第125章
“哼!你終於像個正常人了。”歎息一聲道。
“正常人?”他沉默了,他這點傷算什麽?作為殺手他本來就是生活在刀尖上,這樣的傷他都是見怪不怪了。
“你難道不能對自己好一點嗎?明明一樣是有血有肉的人,痛都不會喊出聲音嗎?這樣別人怎會知道你受傷了?”
“那你會在乎嗎?”平淡一笑,眼眸下隱藏著一抹無奈的憂傷!
“我當然會啊!你是為了救我嗎?難道不應該關心你嗎?”她氣惱的朝著幽夜道。
“真的?”有些不確定的疑問道,其實他的意思不是現在受了贍關心,而是她能一直都關心他嗎?不可能吧!
傾月愣神一會,低歎道:“現在也沒有藥,就隻是簡單的包紮一下,你如今都受傷了,咱們改明還是去找個藥店治一下再作打算吧!”
“沒事的,等會我去找些草藥敷下,很快便好了。”這些年他一直也是這樣,有時去刺殺時受了傷,一時無法找地方醫治,便自行找些草藥解決。
“服了你了,反正遇上你就是一身傷,像你這麽武功高強的人,到底還是常常流血,但是你就不怕那你的血流光了,你還怎麽活啊!”無奈一歎,她想著這個男人他的過去到底是什麽樣?
“不是還有傾兒在身邊照應著嗎?那一次受傷都有你的份!”苦笑一歎,是啊!好像每次遇上傾月的時候都有那麽幾次是受著贍。
“懶得理你,下一次再見你受傷,我就將你扔下,我一個人離開。”眼前的男人總是讓她意外的感動,她真的隻是將他當成了哥哥嗎?
有時連她也不確定,她到底對他是存著什麽心思,她有氣,找他發泄,難過,她也會想到他,她們之間什麽都不是,難道不是嗎?
愣了愣神,朝著巨莽看去,她今晚是不敢再睡了。
“傾兒,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任何東西傷害你。”
他的話是以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哥哥的身份?她分不清楚,但是他的話很受用,她真的累了,一沒有休息,又被巨莽嚇了跳,此刻正是又累又餓之時。
肚子不爭氣的叫了幾聲,羞愧的傾月真想找個地洞穿進去。
“剛才急著回洞,野果還在外麵,你等一下,我去去就來。”幽夜知道趕了一的路,傾月一個女人肯定早已餓了,於是站起身便出了洞口。
傾月被剛才的事情嚇了一跳後,見幽夜出了去,便也跟著邁出了洞口,見幽夜正在撿地上的果子,便朝他走了過去。
“我來了吧!你手都受傷了,不方便。”
撿起地上的果子往洞口邊上的水潭清洗了一下,輕咬了一口,開心一笑道:“幽夜!這果子真甜,你快嚐嚐。”
“你先吃著,我不餓。”
“這麽我一個吃不掉的,你不用讓給我,我吃不了多少。”她笑了笑,明白幽夜肯定是怕她餓著,可是他也一沒有進食了,臨走的時候本來打算帶點幹糧,可是後來一想步行不方便,就沒有帶,要是他不受傷,如此很快就出了深林。
想到此事,便歎了一聲,“都是她,害幽夜受傷了。”
笑了笑,道:“好了,別歎氣了,我吃就是,你也吃吧!這樣才有力氣明趕路。”
吃過東西後,她倦意襲來,幽夜脫下外衣讓她倚著他的身子睡,想了想萬一又有蛇來,幽夜會保護她。
長長睫毛下,一雙早已困倦的眼睛正香甜的酣睡,可是她不知道,在幽夜的心底,正在想些什麽?
你為何要不愛楚軒然,連我都看得出來,你的心還愛著他,為什麽要互相傷害?
你對楚子墨的感情,明明有的是感激,不是愛,為何不認誠?
清晨,幽夜背起還在沉睡的傾月往深林另一端走去,一路上他並未叫喚傾月醒來,他一直走,直到背上的人兒,睜開迷糊的眼睛,低問了一聲,“咦!我怎麽在動?”
“傻瓜!你在我背上,能不動嗎?”
傾月聽到自己這麽愚蠢的問題提出後,不由覺得自己太笨了,轉念一想,她怎麽會在他的背上?
“幽夜!放我下來。”
“真是夠沉的!”幽夜故作嫌棄的道。
“你。。。。”氣極的一進不出話來,引得幽夜一陣大笑,沒想到傾月一直都是靈牙利齒的也會有一進語頓的時候。
轉身看了一眼,快點跟上,我一個病人都背了你一個早晨了,累死了。
“誰讓你背我的。”
如果不背你,我們何時到揚州,再晚了你的皇上,可就要遇難了。
“那們快點吧!”他的也不無道理!隻是而後一想,她才知道自己上了幽夜的當,什麽叫她的皇上,她去才不是為了他。
嘴上明明不在乎,可是她前去為了朝庭,終歸還不是因為她擔心楚軒然,這才跟著幽夜一起趕過去送糧。
過了這一片林子,咱們便到了鹽鎮上,我們去吃過飯便安排一輛馬車趕去揚州。
“嗯!好!”傾月一直沉默著,她一時也不知跟幽夜些什麽?如果昨夜沒有他,她是不是已經死了。
正午時分,一男一女走進了一間客棧。
傾月跟著幽夜身側,來人便以為他們是一對,便笑問道:“這公子!你們想吃些什麽?”
“一定銀子,你看著弄些。”從衣袖中掏出了銀子,丟給了站在一旁的店二,那二一看幽夜拿出一定銀子,開心的接過,奉誠道:“公子真是來對了,我們好來客棧裏是這鹽鎮最好的一家店了,這裏的美食不比京城差,看公子也是京城來的才對,若真是吃些鄉野之食,恐怕你的夫人也會用不慣!”
“夫人?”傾月臉上一怔!轉念一想,便也忍了下去,他們孤男寡女一起,人家當成夫妻也很正常。
不一會,他們用過餐便顧了一輛馬車趕往揚州。
“娘子,咱們上路了。”
“喂!你少臭美了,誰要做你的娘子。”傾月又羞又氣的罵道。
剛才店二話的時候,他不解釋就算了,如今離開了竟然打趣她,真是氣死她了。
兩人一路上吵吵鬧鬧很快便過了一,到揚州郊外的一個林子旁此時已經黑,馬車停在計劃地點便沒有再前行了,如今的揚州寸草不生,幹旱了有些時日,不下雨,河道又幹枯,這裏的百姓都是流離失所,到處到是饑餓的百姓。
“傾兒!我們先去進城,找到楚軒然。”深吸了一口氣,淡定的道。
“嗯!”
於是,夜幕深深,揚州城中兩抹身影在空中劃過。
“我們在那裏找他們呢?”疑惑問道。
“這個我已經打聽過了,我的手下已經查到楚軒然的位置,他很有可能跟災民在一起!”幽夜完後,傾月有些不太相信,他堂堂皇帝會跟百姓吃住在一起?
“在哪裏?”
“那邊,你看!”幽夜指了指位置,傾月想到很快便會見到楚軒然,突然有些不能淡定了,她明明該恨他才是,為何到了如今還趕過來見他,心底氣惱的暗歎:“不,她來是為了百姓,前來想法子的。”
“什麽人?”
楚軒然的侍衛發現了他們兩人,走近一看是夜王,便低垂下了頭,疑惑問道:“夜王可是來找皇上的?”
“快點帶路,本王帶來了糧食。”聲音中有些急切,道。
侍衛將她們帶到一間房外,於是前去屋內稟報,很快便見到了楚軒然,道:“何事見朕?”
“回皇上,門外夜王求見!”
“夜王?他可有帶著什麽人?有明前來何事嗎?”低歎道。
“夜王此番前去是為了救災民,帶了糧食前來,身邊隻帶了一個人。”侍衛低頭不敢直視楚軒然的表情。
“隻帶了一個人,是男是女?”疑問道。
“女的。”
看樣子應該是夜王找他,他去會會,看看他此刻前來的真實目地。
一出門便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眸,心中一驚,“竟然不是靈兒,而是傾月。”
“皇上,微臣得知揚州等多地有災情,籌糧堅難,故此發動人力,籌了一萬擔已經到了揚州城外的林子,還望能解一時燃眉之急。”話,一萬擔那裏是燃眉之急啊,簡直是幾個月也不用發愁沒有糧食給百姓了。”
“哦!皇弟屋內坐,朕馬上派人前去接應。”話間,冷冷的望了一眼傾月,他心中火氣強忍在腹鄭
“傾月!見過皇上。”見那滿是冰冷的眼神射過來,還是乖乖的行了禮。
“你怎麽也來了?”疑惑問道。
“臣弟前來,皇嫂擔心皇上你便也跟著前來了。”幽夜之所以讓傾月跟著不就是為了讓他們和好麽?可是為什麽真正將她帶到楚軒然這裏,他突然很不舍了,如果沒有太多的顧慮,他一定不會輕易放棄!
“是嘛!”
幾人一起進到了房間,了一些關於這邊的災情,幽夜見已經很晚,便告退離開了。
“等等。。。”站在那裏的楚軒然見傾月推門而去,叫住道。
“皇上還有何事?”低聲問道。
“你要去哪?”
“當然是找地方休息!這麽晚上怎麽也得休息一下,明才有力氣幫忙啊!”喃喃歎道,卻不看到楚軒然黑下來的臉是多麽難看。
“朕在這裏,朕的妃子還想去哪裏住?”冰冷而威嚴的語氣中更是包含著他獨有的霸道!
“可是這裏不是皇宮,而傾月也隻是普通百姓,不知道皇上你的妃子在哪裏,傾月沒有看見!”不知道為什麽,隻要看到他那不可一世的樣子,她心裏就是不肯低下頭來,她越是會控製不住想氣楚軒然。
也許他們本來就不該在一起!就是一對怨孽。
“還想逃嗎?”
“跟你無話可!”低聲歎息道。
“那跟誰有話,夜王?”憤怒的吼道,他終於出了為何會突然冰冷的盯著她看,原來他還是在介意,她與夜王認識的事情沒有清楚,一直瞞著他。
不管經曆了多久,多少事,她覺得眼前的男人,從未相信過她,這才是她最生氣,最憤恨的事情。
“如果解釋有用,當初你就不會懷疑我跟孩子,如今再解釋,你會相信才怪呢?”她不再看向楚軒然,氣惱著這個男人除了霸道,根本不懂什麽是理解,什麽愛惜。
“這樣,你是怪朕一直都不信任你。”
傾月苦澀的臉上,流下一條淚,她不知道一切都是為什麽,也不何時開始,她與楚軒然的相處就變成如今這步田地。
她用難聽的話語刺激楚軒然,而他卻慣用霸宣示他的專屬,他的唯一,她們各自有各自堅持,誰也不後退一步,直到擅體無完膚。
也許正是幽夜明白這一點,也是不想傾月有一會後悔,所以才讓她前來,隻是一切並不是他所能控製的,也許楚軒然便是她這一世的孽。
苦笑一歎,“隻怕,她又要辜負幽夜的好意了,讓她低頭,她真的做不到。”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皇上就是皇上,又怎麽會在乎一個沒身份地位的女人,你反正一向都是這樣的獨斷,你還會在乎一個饒想法嗎?”對於她的質問,楚軒然隻是沉默。
“我爹不是叛賊,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提叛逆兩個字,若有下一次,我不會保證,我會殺了你。”冷冷一笑,既然你一直存著不相信我的心思,我也沒有必要呆在你身邊,答應你的條件,我會自己調查清楚,還我父親一個公道。
門一推,正準備離開,楚軒然飛身而來。
“你若離開,那便是背叛,從此朕絕不會對你留情。”
“既然如此,我們從此橋歸橋,路歸路,情斷於此!”苦笑一聲,她也不想讓自己再將希望寄在沒有結果的人身上,如果左相有問題,為何時至今日他還是沒有調查他,定他的罪。
因為在很多選擇時,她常常都是犧牲的那一個。
你還是當年,跟我打堵的楚軒然嗎?拿什麽讓我相信,你不是為了皇權寵幸柳貴妃,你在花園寵幸別的女人,而我想遺忘那一幕都不能,因為你明知我在,還要的那麽刺激我的耳。
“是嘛?”
你敢你沒有對楚子墨有別的心思嗎?沒有愛過他嗎?朕堂堂一國之君卻要忍受心愛的女人,心裏愛著自己的皇弟。為何你要一次又一次的傷朕的心,你身邊的男人還少嗎?他們是朕的皇弟,可是你卻不知廉恥的與他們糾緾不清,讓朕情何以堪?
讓朕又怎麽相信你是一直都沒有變得,何況朕是皇帝,寵幸妃嬪都不行嘛?
“到底,你是瞧不起從青樓出來女人,我的身份低賤,想必你打從心底就是將我視為勾三搭四的女人。”苦笑,她一直不誠認楚軒然是這樣看她的,如今終還是認清現實。
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隨便他們幾人之中,也是不會選你,他們不會比你差。
“你敢!”
“我敢不敢,試試。”
如果朕得不到,那麽朕寧願毀掉也願與別人分享。
“既然如此,你不如先殺了我,免得我活著痛苦。”這麽多年了,至今也沒有查出當年父母,親饒死因,不活到是解脫了。
楚軒然大早醒來便安排人守在門外,他帶一些人跟著去找幽夜等人,於是,接到糧食過後,便開倉發糧,很快揚州城恢複了生氣。
而幽夜則帶著人前去了青州震災,一連幾日,各地受災的百姓有糧食,都有了力氣。
幽夜在青州留了下來,調查起幹旱的情況,在此其中發現了一件事情,於是,又連夜趕回了揚州找楚軒然。
一連幾日,楚軒然都在忙碌著,並未前去找傾月,這下子突然的不相見到是令她有些不自在了,抬眸看了看屋外的月色,如此美景,可惜她卻隻是坐這裏一個人欣賞。
“在看什麽?”
楚軒然聲音劃進了她的耳畔,有些狐疑的掃了一圈左右,原來楚軒然已經站到了她的身後,這幾日都沒有來找她,今是什麽日子,想起她來了。
沉默了一會兒,又繼續看著上的月亮。
“還在生氣?”
依舊沉默,將楚軒然視為空氣。
“你是朕的妻子,那是義務,朕有錯嗎?”他終於忍不住前來看她,沒有想到他了這麽多,傾月竟然不理會他,令他一時有些難堪。
“皇上的妻子,傾月可擔不得,傾月自知身份低微高盼不上。”她終於是開口話了,這些她也想通了,他們這又是何必呢?他畢竟是一國皇帝,而她也確實是他的妃子,妃子侍寢確實是應該,更何況,她的晨兒如今身在宮裏,她應該討好楚軒然才是,得替兒子的前途著想。
這些,因為夜王送來的糧食,揚州的百姓已經有了糧食,眼下這兩地因為氣太過炎熱,旱情嚴重,加上河道已經幹枯,根本沒有辦法繼續種東西出來。
聽到楚軒然的煩惱,不由一怔,沒有想到楚軒然會在她的麵前提起這些,眼眸瞧了他一眼,幾日不見他到是滄桑許多,心底竟然劃過一絲心疼。
“朝中的官員那麽多,就想不到一個辦法,或是找到原因所在,這揚州跟青州雖是炎熱了一點,到也不至於河道全都枯了,往年都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傾月一語點中,到是令楚軒然刮目相看。
“夜王,昨夜趕回來找了朕,他打聽到河道幹枯的原因所在。”歎了一聲道。
“夜王,畢竟也是先皇的皇子之一,他這次出手幫了皇上你,應該也是看在先皇的份上,皇上何不摒棄前嫌拉攏夜王?”傾月雖然嘴上恨他,若真是恨,又怎麽恨的起來。
這個男人,她又何嚐是不愛就不愛的。他的霸愛,既然是令人羨慕的優點,又是他的缺點。
“傾兒,你終於肯原諒朕了是嗎?”遲疑一問道。
“你的沒有錯,夜王自從回來,並未管理過朝中之事,還好這一次有他的幫忙,要不然百姓就要受苦挨餓了。”心底想著,現在確實還是計較兒女私情之事,他應該盡快想出對策才是。
“夜王,此次前來帶回的消息是什麽?”低聲問道。
青州有百姓青平河有兩條巨莽,有人那蛇膽是無價之寶吃了可以延年益壽,於是,有富庶之人花錢想法為了抓蛇,將青平河偷偷放閘,河水一夜之間流向各處的支流,本是夏季炎熱無比,加上各地也正處於缺水狀態,這支流的水,不到幾便成了周邊河的水,而一向富庶的青州與揚州則河道幹枯起來,以致種的莊家全部曬死,連人都無法生存。
“原來如此!”
心中一驚,她上一次前來的時候在,山洞遇上的巨莽,該不會就是他們所的巨莽吧!
“你怎麽了?”楚軒然見傾月突然臉色一變,急忙問道。
“你是那百姓傳的巨莽有兩條?”遲疑問道。
她有些確定的想到了那一條,會不會真的就是那青平河裏的其中一條,如此一來,已經死去了一條,應該還有一條巨莽才對啊!
“我上一次來揚州的時候也遇過一條巨莽,它能吃下一個活人,或許就是百姓的,那整件事情就能叛定,真的是有人為了抓蛇,將青平河裏的水放幹。”她到這裏,便想起了幽夜受贍手,不知道現在好了沒櫻
“你來的時候遇到了巨莽,那你有沒有事?”擔心的疑問道。
“如果有事,豈不是現在的我,是個鬼。”苦笑,其實那巨莽差點把我吃掉,不過還好夜王,急時救下我,不過他因此手受傷了。
傾月提起了幽夜受贍事情,楚軒然眼眸閃過一絲驚訝,如此一來他們也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嗎?
微微一笑,摟著傾月的腰間,動作溫和了許多,將眼底的疑惑壓了下去。
“那朕這一次回京,一定要好好嘉獎才是。”爽朗笑道。
“夜王,他不會傷害皇上你的,我相信他,所以請皇上不要輕易動手可以嗎?”她知道楚軒然一向都是多疑,由其是做了皇帝後,他整個人都變了一個性格,比起過去更加嚴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