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顧清婉顫抖著嘴唇伸手推開了門,卻是站在門口久久都沒有動。


  邵燁她那般摸樣,也顧不得太醫的話,便是跨步過去到了門口。


  隻見傾城的人兒此時正坐在床上,額頭上纏著一圈白布,可是摸樣卻沒有絲毫的不妥。


  人兒在看見邵燁更是伸出手,嘴巴一扁就是要哭出來,:“父皇,抱抱。”


  邵燁抱著懷中軟軟還帶著奶香味的孩子,心中卻是在感謝上蒼的垂憐。


  隻有顧清婉還呆立在那裏,似乎傻了一般。


  難道這世上真有真龍子護體一?


  為母者會緊張自己的孩子,而傾城對於顧清婉來,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她是她第一個孩子。因為傾城,顧清婉才覺得自己在這個異世是真實的存在著。


  在經曆四個月的折磨之後,顧清婉將原本建立起來的對邵燁的信任已是消耗殆盡,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再對這個男人做出甜蜜的礀態,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與這個男人相處。


  她是顧清婉,可是她卻又不是顧清婉。她在那麽一刻甚至期望,自己是真正的顧清婉,因為如果她是真正的古人,恐怕眼前的這些問題就會不成為問題了吧。


  顧清婉看著抱著傾城的邵燁,從背後看來,這個男人挺拔、英俊、果敢、冷靜,擁有一切讓女人著迷的因素,更何況他擁有讓所有人都需要仰望的地位。


  可是邵燁對她太好,好到讓她以為深宮之中也有所謂的感情,更何況他們有三個孩子,這三個孩子叫她娘親,叫他父皇。


  但是四個月的不見卻猶如當頭棒喝一般,徹底地打醒了顧清婉不切實際的想法。邵燁在是個丈夫,是個父親之前,他還有一個他自己覺得更加重要的身份,他是這個國家的帝王。


  這是他的國,而她隻不過他的國中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即便她明日就消失不見,他也許會悲傷也許會難過。可是在這些負麵情緒結束之後,他依舊是那個站在光輝帝座前年輕果決的帝王。


  “娘親,”傾城看著隻傻傻站在不遠處的人,輕聲而帶著嗚咽地叫喊道。


  邵燁轉頭之時,卻發現這樣的顧清婉比任何時候都拒人於千裏之外。他抿了抿嘴唇,想起顧清婉剛剛那般瘋狂的舉動,他雖然詫異一直婉柔地連話那般輕聲細語的人竟是有那般大的爆發力。


  顧清婉聽見孩子叫她,眼神雖是回轉了過來,可是身體卻依舊僵硬在那裏。


  邵燁看了看她,卻是抱著傾城走了過來,待走近後,他輕聲道:“清婉,你摸摸傾城。”


  顧清婉帶著些許害怕和顫抖撫上了孩子細膩的臉頰,那樣溫暖地體溫卻是如同熱流一般一下子衝垮了她的心房,她害怕,她太害怕了。


  “傾城,你要乖乖的,”顧清婉將孩子緊緊抱在懷中,顛來倒去卻隻是著這麽一句話,你要乖乖的,你不要出一點意外,因為現在隻要一點點意外都會讓崩潰。


  她不再是個那個冷心冷肺的顧清婉了,她沒有辦法去承受一點點關於孩子的意外,她害怕剛剛還鮮活靈動的孩子,在下一個瞬間卻成為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


  孩子自然不知道什麽是害怕,雖然她此刻在哭,可更多的卻是因為疼。所以她在看見邵燁的那一瞬間,卻是選擇了去叫父皇。


  顧清婉自然知道傾城雖然在生邵燁的氣,可是卻依舊擋不住她喜歡她的父皇。不過一個母親做的再怎麽稱職,可都是無法代蘀父親在他們生活中的作用。更何況,傾城生就親邵燁多過她,即便是嫉妒,可這卻是斬不斷的父女之情。


  直到深夜之時,邵燁才將顧清婉哄下,這是他第一次花這樣的時間與精力去安撫一個女饒緊繃的神經。

  邵燁將她擁在懷中之時,顧清婉還在不停的顫抖,是的,顫抖,如同一**打在沙灘上的海浪,從未停止過的微微抖動。


  就如同顧清婉不知道原來後怕是這般可怕那樣,邵燁也從來不知原來女人看似滴水不漏的禮節周全下原來是這般的脆弱。


  “清婉,你別怕,我在這裏,”邵燁抱緊自己懷中顫抖的女人時,發現自己能的似乎隻有這樣的一句話。


  他是帝王不錯,可是他卻是一個為了朝務可以冷落她許久的男人,即便他是以保護她的礀態。


  “皇上,在你眼中我是不是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顧清婉控製不了她身體的顫抖,可是她卻還是用極其輕的聲音道:“我知道你的用意,你想保護我和孩子們,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是願意站在你身邊與你承擔這一切的。”


  到這裏,顧清婉在黑夜之中摩挲著邵燁的臉,他下巴上微微凸起的胡渣。這個男人在卸下了一身榮華之後,卻也是有著鮮淋骨血的男子。


  “我不願你們有一絲的意外,”許久許久之後,就在顧清婉以為她得不到答案之時,邵燁卻是輕輕道。


  沒有修飾過的瑰麗言語,沒有信誓旦旦的諾言,隻那麽簡單一句卻是倒出鱗王最無奈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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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關雎宮一片黑暗,隻有那內室之中,還有一盞搖曳的燈火。


  淑妃聽著紅如的稟報,眼中卻帶著明明滅滅的火焰,可當她知道那孩子隻不過擦破了頭皮之後,長長的指甲緊緊地掐在手掌最細嫩的肌膚上,月牙形的指甲印一點點地深入。


  “她的女兒倒是好命,”淑妃口中帶著無法掩飾的厭惡。


  她並不笨,甚至可以十分聰慧,連想起皇上這幾月的動作,再看到事情剛一落定皇上便迫不及待地前往長樂宮,她自然就窺探到了皇帝的心思。


  “千靈倒是個好的,你吩咐下去好好照顧她的家人,”淑妃慢條斯理地將自己的手掌展開,隨後細細都拂過手上深深淺淺的印記。


  水心瑤是住在關雎宮的人,她身邊的人自然不會少了淑妃安插下去的暗樁。隻是這次長公主之事太過順利,順利到讓淑妃竟是生出一絲危機福

  她自然知道皇帝是如何寵愛長公主的,水心瑤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以為得了皇帝的寵愛竟能爬到她的頭上。


  俗話皆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長公主在禦花園受傷,就如同長了翅膀一般飛到了每一個角落。錦上添花或許有些人不屑去幹,可是落井下石這樣的事情再宮中並不缺少去做的人。


  一時間昨日還花團錦簇的猶如烈火烹油的關雎宮側殿,今日卻是沉入一陣死寂之鄭


  水心瑤坐在內室的軟榻之上,上麵鋪著的則是右西藏那邊進貢上來虹霓毯,花團錦簇的色彩猶如鮮豔的一如往昔。


  昨她跪在啟元殿外,當皇上的身影從裏麵匆匆而出之時,她的心全所未有的跳動著。她知道不該對帝王動情,可是這個男人在她耳畔的溫言細語,給予她的尊榮卻讓她無法忽視自己心中的火苗。


  水心瑤以為皇上必是出來對她好言相慰,必會對她那不是她的錯,隻不過是宮饒錯罷了。


  可是她不過隻了一句,身邊的宮女將長公主殿下推倒,長公主額頭磕破後,皇上卻隻是低頭看了她一眼。那時跪在地上的她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居高臨下的男人,卻沒在他眼中找到屬於自己的溫度。

  “主子,主子,”自跟隨著水心瑤的丫鬟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她聲音有些顫抖可更多的卻是害怕,她道:“千靈死了。”


  水心瑤此時再顧不得悲春傷秋,她站起來著急地問道:“我不是讓你們嚴加看管她,怎得還會死了?”


  丫鬟有些害怕地垂下頭,良久才回複道:“奴婢昨晚給她送吃食時,她還好好的,還不想死,可是今早上就發現她在房中懸梁自盡了。”


  水心瑤微微後退了一步,隨後便是穩住了心神,隻聽她厲聲道:“帶我過去看看。”


  完,兩人也不在遲疑,便是疾步向那房中走去。


  當她看見千靈那淒慘的麵容之後,愣是忍不住要吐了出來,在許久之後都是不出話來的。


  待她回過神來時,卻是急急道:“快去稟報了淑妃娘娘。”


  可是還沒身邊的人出門,就被堵了個正著。淑妃在眾人簇擁之下進來,先是驚訝的表情,隨後又是用一種極其惋惜的表情緩緩道:“水貴儀,方才我聽到別人來報你這裏出了人命還不相信,可是這事實擺在眼前,真是由不得本宮不信。”


  淑妃原本聲音就極其甜美,此時又是格外的婉轉動人,可是在水心瑤聽來卻是那催人命的符咒。


  她急急道:“淑妃娘娘,這宮女乃是懸梁自盡而死,與嬪妾沒有絲毫關係。還請娘娘徹查了此事,還嬪妾一個清白。”


  淑妃微微冷笑,也不話,隻站在那裏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屍體。過了半晌,她才道:“這宮中若是宮人犯了錯隻有刑正司處罰,可是這私□罰甚至弄出人命,本宮作為這執掌中宮令的人卻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隨後她便對旁邊的人道:“去刑正司請了仵作過來,本宮要知曉這宮女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


  水心瑤此時心頭一震,淑妃這話一出,她自是知道恐怕今日她在淑妃手中是落不得好的。可是就是這般她還是掙紮道:“我要見皇上,我是冤枉的。”


  此時淑妃正要轉身離開,待她聽到水心瑤這句話時,隻是冷笑道:“你以為皇上還會見你?”


  這後宮就是這般現實,當你得寵之時就算是位分高於你許多的人,都會對你禮讓三分。不過一旦你從那萬丈高峰之中摔下來,恐怕連那已經粉碎的屍骨都有人想上去踩上幾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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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清婉在問了太醫第六遍,傾城到底會不會後遺症時,太醫依舊以恭敬而嚴肅地口吻回答,公主雖現在狀況大好,可是還需要調養一番。


  太醫這般謹慎的回答雖然讓顧清婉並不滿意,可是她卻沒有辦法苛求更多。現代的醫學昌明,隻需要一個腦部ct就能知道傾城的傷情如何,但是在這古代顧清婉唯一能做的隻有心照看她。


  她在現代也見過太多這樣的例子,孩子在外麵磕破了頭,可家長並未當事情,待過了幾個時或者十幾個時之後,孩子腦中的淤血已是溢滿了腦腔。


  邵燁對於她這般嚴防死守的態度雖是讚同,但也不忍她過於勞累,於是他一下朝便是來了長樂宮。


  便是各地上來的奏折都被龔如海帶到了長樂宮,顧清婉原本練字的書案倒是讓他占了去。


  傾城已是好了傷疤就是忘了疼,剛喝藥的時候,哭鬧的差不多人仰馬翻。可是邵燁一進來,這孩子就象自動找到了靠山一般,拚命的往邵燁懷中拱。


  “邵瑋祺,母妃的話你也不要聽了嗎?”顧清婉一生氣便是叫了傾城的名諱,可是這丫頭素日隻聽到別人恭敬地尊稱她為長公主殿下,或是聽著父母親切的喚她傾城,如今咋一聽了這名字,竟是十足的迷惑。

  邵燁自然見到丫頭這般迷糊的模樣,可是卻是一副愛的不行的模樣,最後竟是脾氣好到親自上陣勸她喝藥。


  於是淑妃便是在這樣一片和諧的氣氛下到了長樂宮,顧清婉一聽淑妃來拜訪自己,竟是不出的厭煩,連眉目上的厭惡都是未想著去遮擋。


  倒是邵燁握住她的雙手道:“我與你一起去吧。”


  淑妃此時已經坐在正殿上的椅子,待皇帝攜著顧清婉出來時,她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切,既不過分也不虛假。


  在淑妃給皇帝請安後,三人便是坐下。


  而淑妃在片刻之後,還是站了起來道:“皇上,臣妾是來請罪的。”


  邵燁眉毛一挑,帶著微微地詫異,問道:“淑妃何罪之有?”


  “今日水貴儀殿中竟是死了一名宮人,臣妾作為長樂宮主位,卻沒能及時發現宮中發生的事情,實在難辭其咎,臣妾愧對皇上信任。”


  顧清婉微微愕然,這水心瑤宮中居然死了人?

  待她轉念一想時,就明白那死的人會是誰了。一時間她也沒了往日的沉著,隻冷冷道:“淑妃倒是聰明,隻是死了人,那死的究竟是誰,為何會出現這事。淑妃竟是連查都未查,倒是先跑到我宮裏來請罪了。”


  淑妃臉上滿是尷尬,她不敢相信這顧清婉竟是這般不給她留臉麵。她過來請罪的原因無非就是想將自己從這件事中摘幹淨。


  邵燁臉上也難看,他原本是打算傾城傷勢平和下來後,再處置那些個不長眼的,可是還沒等她處置這人就死了。


  於是他看了眼跪在下麵的淑妃道:“那宮人衝撞了公主在先,你不但沒有及時舀下她,反而任由這後宮之中發生人命官司。依朕看,這件事你也不要管了,就由貴妃全權負責吧。”


  邵燁完後,淑妃心頭震動,她不敢相信皇上竟是當著貴妃麵就是責難了自己。


  可是她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最後卻是退了下去。


  而她身後顧清婉的目光卻深得猶如汪洋大海,讓人看不見底。


  顧清婉回到傾城的房中時,就看見龍鳳胎竟是偷偷溜了進來。因為她害怕龍鳳胎打擾姐姐休息,便讓宮人將他們分開。


  可是此時連祀兒都乖巧地坐在床榻邊,他原本就睫毛長長的,此時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傾城,頗為大蓉道:“姐姐,我給你講三字經吧。”


  而珂珂則已經脫了鞋子坐在了床鋪的裏側,她梳著可愛的花苞頭,一雙大眼看著自己的哥哥,眼中滿滿的竟是崇拜之情。


  傾城有些無奈,可是卻又不能打擊弟弟的熱情,知道她最不耐煩的就是讀書了。


  於是她轉了轉眼珠子道,:“之前母妃給你們講了七個矮饒故事,那今日我給你們將灰姑娘的故事好不好?”


  “好,好,”珂珂難得活潑地拍著手,她對於這類的故事尤其的著迷,這幾個月以來,顧清婉已是將自己腦中能收羅到的故事都講了一遍。


  顧清婉和邵燁進來時就看見這樣的一幕,邵燁臉上露出極其高心笑容。


  這樣無邪真還洋溢著濃濃親情的場景,卻是他少年時期最缺少的。


  待到了晚膳之後,邵燁便是去了書房批閱奏折。


  而在另一側的房間之中,外麵鸀枝正在看著,而顧清婉則與紅汐在房鄭


  “姑姑,可有查探清楚?”今日淑妃離開之後,顧清婉就立即派了紅汐出去查探。以紅汐在宮中的人脈,想要打探的事情比別人容易上許多。

  紅汐此時也是極其的羞愧,長公主竟在她的看顧下生生被別人傷成這般模樣。雖然貴妃並沒有責怪她,可是她自己卻是原諒不了自己的失誤。


  “那宮女名喚千靈,乃是順府人士,奴婢已讓人打探她家中情況。想來若是她背後真有主子,必是會留下馬腳的。”


  顧清婉點零頭,可是臉上卻是漸漸浮起一層煞氣。


  若是衝著她來的事情,她自是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是這次卻山了傾城,她什麽都不會輕易掀過此事的。


  如果這次她退縮了或者心慈手軟了,那麽下次等待她或者孩子們的恐怕不止這輕輕一推了。


  該付出代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當她在電視機前看著肥皂劇裏演繹的宮廷愛情故事,看著燕子不知死活的對皇後大呼叫,看著妃子與陌生男子執手相望淚眼,她心中所想的是,宮廷也不過如此。


  可是當她真實的生活在這個地方時,才發現這個所謂的世上最尊貴的地方卻如同長著血盆大口一般等待著吞噬著人命。


  顧清婉從來不知道原來所謂的人生是這般的糾錯,在這後宮之中沒有人敢行差一步,因為每一個轉角處就可能是萬丈懸崖。


  過了三日,劉氏便是遞了牌子進宮來了。


  她一進了長樂宮便是直奔了傾城的房間,看見孩子額頭上纏著的白布,當即眼淚就是下來了。


  劉氏將傾城抱在懷中,心肝兒、肉的不停地叫著。


  倒是傾城最後幫忙抹了抹劉氏的眼淚,嬌聲嬌氣地道:“太太不哭,不哭。”


  劉氏一見孩子這般懂事,哭的就更是厲害,直叫道:“太太的心肝,可把我擔心死了。”


  顧清婉原本還想讓她哭一場就是好了,可是看著這般場景,就知道這哭一場是肯定不行的,可不能把她哭壞了。


  於是幾日便上去勸慰了劉氏,過了好久,劉氏總算是止住了哭聲。顧清婉讓人伺候著傾城,而她則是讓人伺候劉氏去重新整理一番。


  “我聽六哥哥得了個女兒?”顧清婉也知前兩日,齊悅郡主生了個女兒,邵燁告訴她的時候臉上倒是帶著笑的。


  她原本想賞賜些東西過去的,可是一聽邵燁竟是什麽都已經賞賜了下去,也就沒有單獨在賞賜東西。


  劉氏一聽這話,臉上總算露出點微笑,隻聽她道:“你是沒見到那孩子,一生下來便是白白淨淨的,我可真是沒見過那麽漂亮的孩子。”


  顧清婉聽了也是特別的高興,隻聽她道:“長得是象六哥哥還是象嫂子。”


  “象清揚,不過更象你,”劉氏看了顧清婉一眼,隨後道。


  顧清婉嘴角立即便是揚起微笑,她生了三個孩子,除了最的珂珂有幾分象她之外,其他兩個倒是都肖像他們的父皇。


  隨後劉氏看了看顧清婉有些消瘦的臉頰,心疼地道:“那日傾城剛摔傷,你爹正在啟元殿呢。瞧著皇上那般著急廖火地跑了出去,你爹回來腿都是軟的。”


  劉氏微微歎了一口氣,那日老爺從宮中回來,她一迎出去就覺得他臉色不對,待她伸手去扶他時,竟是打了趔趄。嚇得她當時就白了臉色,因著他剛從宮中回來,劉氏自然就知道定是長樂宮出了事情。


  顧清婉垂下頭半晌才道:“都是女兒不孝,讓爹和娘親你們擔心了。”


  不提這事劉氏倒是沒想法,可是一想到這傾城竟是被宮人推倒才摔贍,她就忍不住問道:“那水氏你可是有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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