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任何事情都總是不會就那麽輕易的會結束的。


  過了幾,範忠明帶上了早早就讓周末幫忙準備好的賠禮的禮物,然後帶上範寒去到了醫院看望林致尚,其實探望是其次,帶上範寒,更多的是為了讓範寒去賠禮道歉,然後看看那份合同還能不能挽救回來。


  當他們兩個人提著重重的水果花籃還有禮物來到病房時,林莫川並不在場,不過莫然然守在林致尚的旁邊照顧著他,此時的林致尚是清醒著的,臉色紅潤,氣色飽滿,看樣子是恢複的不錯。


  “林老板,我們來看你了,給你帶了些補品,希望不要嫌棄。”範忠明笑著開口道,然後示意範寒。


  範寒看著眼前的饒這副狀態,心裏頭的愧疚感更濃烈了,最後打了招呼:“林老板好。”


  接著他們兩個人就將所帶來的東西都放到了桌子上。


  莫然然並不認得範忠明和範寒,看著他們拿著那麽多東西來探望,有些許驚訝,以為是林致尚在這邊很要好的朋友或者是商業夥伴,她對他們禮貌性的笑了笑之後了聲謝謝,接著她對著林致尚投出了求助的眼神。不過林致尚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莫然然的狀態,林致尚道:“範老板有心了。”


  莫然然開口問道:“老公,這兩位是?”


  林致尚道:“他就是這次我來金陵要談合作的範老板,範忠明,站在他旁邊的是他的兒子。”


  莫然然認得是他們兩個人之後瞬間就變了臉,用冰冷且帶著仇視的眼神注視著他們兩個。他們與林致尚的事情林莫川全部都添油加醋的和莫然然了,所以莫然然此刻對他們帶著極大的敵意。她調整呼吸之後,質問他們道:“都是因為你們,我老公才會被氣得有生命危險住進醫院,還有害我兒子在這裏被拘留一個星期,你們還好意思來?哪來那麽大的臉呢?請你們出去,我這裏不歡迎你們!”


  莫然然話絲毫不留餘地,接著起身去將桌麵上的東西拿起來,就往他們懷裏麵塞,直接就要把人轟出去。範忠明和範寒有些錯亂的將東西都接到了手上。範忠明開口道:“嫂子不要激動啊,那的事情是我們不對,我就是帶我兒子來賠禮道歉的。”


  “道歉?承受不起!你們趕快出去,那頭讓我兒子跪下來給你們道歉,這頭你們就來找我老公,誰知道你們安的什麽壞心思,請你們出去,還有,我老公需要休息!”


  林致尚看著眼前這吵鬧且不和諧的一幕,心頭突然的煩躁,他叫了一聲莫然然,但是莫然然並沒有聽到,無奈的他又使勁的叫了一聲,這一下叫完之後沒有能抑製住,便咳嗽了幾聲。這下莫然然聽到了動靜急忙回過頭來,然後坐到床邊緊張的問道:“老公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叫大夫?”


  林致尚忍住了咳嗽之後一時間還沒恢複過來氣,喘了喘,不出話,揮了揮手,恢複過來了之後道:“怎麽能這麽對人家範老板,我都已經過了,我這下住院跟人家範老板沒有一點關係。範老板,不好意思,沒能管住她,衝撞到了你。”


  範忠明急忙道:“我這不礙事,事情確實是因為我兒子引起的,是我們不該,這不,我帶著他來賠禮道歉了。”把手上的東西又都放回了桌麵上去。


  “林老板對不起,那是我無禮了,我不該在那裏胡言亂語的,我給你道歉了,希望你能原諒我。”範寒著然後鞠了個躬,話的語氣滿是真誠。


  話雖然出來了,莫然然依舊沒有給他們兩個好臉色看,滿是關切的看著林致桑林致尚閉了一下眼睛,然後道:“我氣不在你,所以你並不用跟我道歉,你沒有錯。”


  範寒難為情的看向了範忠明,很顯然,林致尚這態度明顯就是不打算接受範寒的道歉。


  林致尚又道:“這一切的禍根都是我咎由自取罷了,沒能好好管教我兒子,他冒犯了你姐,我代替他向你道個歉,也希望你們能原諒他。”

  然而範寒的本意也並不是在林致尚,他想要的是林莫川的道歉,但是看到人家都這麽了,他也不好再什麽。


  範忠明接機道:“林老板,孩子不懂事,打鬧,但不能影響我們的合作,你看是不是?那關於這次這個合作——”


  林致尚反問道:“那範老板你的意願是什麽?現如今事情也弄成了這樣子了,你覺得我們還能繼續合作嗎?”


  範忠明思量著,語氣低沉,且又心情沉重的道:“林老板,我這次是帶著絕對的真心來與你商談的,希望我們能合作,畢竟這關乎到我們兩家以後的發展。”


  林致尚開口道:“不用多了。”


  這句話一出,範忠明瞬間整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心中想著,看來這是改變不了了,已經弄了那麽大的誤會,傷了人家的心,這合作是要崩了。


  “你的對,年輕人之間的事情,隻要年輕人解決吧,如果範老板你願意的話。這份合同我要40%,如果你願意退步的話,那就簽了吧,如果不行,那就隻能遺憾了。”林致尚也直接出了最後的預算,原本範忠明給的是30%,這個利潤率顯然他是接受不了,但是借著這一場病,他也借機提高了10%,就看範忠明願不願意了。


  莫然然聽了心底又開始鬧別扭了,她完全都不明白,為什麽林致尚還要和仇人合作,她開口問道:“老公,幹嘛非要合作不可!”


  林致尚無力的道:“成了,就別再給我添堵了。”


  莫然然生性懦弱,所以即使到現在將近50歲,也還是這個模樣,遇什麽事情都強不起來。看到林致尚不開心,她也隻好收了聲。


  範忠明聽到這樣的結果,顯然是在他的預算之內的,所以他的心底很欣然的便接受了,但是為了不讓林致尚看出來他的心思,他裝作犯難,雙手互揉著,接著右手握了個拳,在左手的掌心打了一下,然後咬了咬牙,道:“成!這個數我就應下了,我這邊董事會我扛著,其他的一切不變,下午我便將合同打印好帶來,和你簽約定下這件事情,林老板你看如何?”


  林致尚點零頭:“那合同的事情就麻煩範老板了。”


  範忠明看這一下事情已經成了,在心頭的大石頭也終於落了下來,讓他鬆了一口氣。


  “那我們便不打擾林老板休息了,下午我再來找你。”


  林致尚再次點零頭,然後範忠明便帶著範寒離開了病房。


  林致尚看著他們離開了,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這才繼續給她解道:“然然,我們兩個都已經不年輕了,半截身子埋入土的人,現在我的身體又差,我已經撐不了多久了,你看看莫川這一遊手好閑不務正業的樣子,有幾家孩子能像他這樣,他什麽都不學好,以後這林家的股份,恐怕傳到他手上也隻能全部要拿給敗掉,所以啊,現在能發展就讓公司好好發展吧,等我退休了,把手上的股份拋出去,能多掙一些是一些,然後好好的安享晚年吧,我已經不靠這子了。”


  莫然然聽著心頭自然是傷:“老公。”


  林致尚抓住了莫然然的手,眼裏滿是柔情暖意:“當初許諾我養你,把你當閨女寵著,如今也讓你養成了這樣的性子,永遠都是長不大的樣子。我總不能寵一半,就把你給丟下吧,兒子是考不了了,我這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以後養我們兩個老還是可以的。”


  林致尚這些話的時候滿是惆悵。


  而另一頭的範寒和範忠明出來了之後,範寒的心中是無限的憋屈,自己鬧騰了那麽多,什麽都沒賺著,道歉沒看到,自家老爹還丟了10%的利潤,這妥妥的,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範寒很是不明白的問道:“爸,都鬧成這樣子的,為什麽還要簽約!”

  範忠明道:“因為我們需要的材料,隻有他能以這個價錢提供給我們。”


  範寒聽了之後就迷糊了:“這怎麽又扯到了什麽材料?這份合同不是我們提供貨物然後他那邊提供市場賣出去嗎?”


  範忠明道:“眼下這份合同是,我的是另一份合同,那份合同也是和他們家合作的,你還記得唐總唐曉峰嗎?”


  “去年的那個合同?記得啊。”


  範忠明提到,範寒自然想起來,另一邊也想起來了,自己還不打算跟張曉晨提起來的,居然後麵都給忘了。


  範忠明看到範寒有記憶,然後他就繼續道:“我們在唐總那裏接下來的那個單所製造的產品,其中所需要的一個材料,我們這邊沒有,但是林致尚他旗下的一家公司有,就是負責生產這個的,這也是我為什麽願意讓利40%給他的原因,因為原材料那邊他給我們降了,原本6000萬的合同,我是以5000萬簽下來的。”


  範寒聽到這個數字之後,震驚到了,沒想到居然是那麽大一單。對於其他經曆過大風大濫人來,就或許沒有什麽,但是對於他來,真的已經很大了。


  範忠明看到範寒震驚的表情之後,笑了笑繼續道:“你也知道,唐曉峰的那一單,我這也是硬吃下來的,如果單純靠現有的資金運轉的話,很艱難,所以我隻能把另一個貨提前轉化成市場,低利潤拋出去,這也就是我為什麽要大老遠的選擇林致尚的公司的原因,現在無非就是以貨換貨,我從他那邊拿我所需要的材料,他在我這邊拿貨,但是等到他把我們的貨賣出去之後,我也從中抽取該得的利潤。”


  範寒聽著似懂非懂,範忠明也是大概的講一講,沒有太過明確。


  “爸,那我這麽一鬧,你就給人家讓出去了10%,我是不是變相的敗家?”範寒問道。


  “你的敗家潛質,你老子我早已經看出來了,這次因為你這塊大蛋糕被切出去了那麽多,你最好回去再求求你周叔叔別跟其他人,要是你周叔叔跟董事會其他人提起來,這次我們因為你多損失了10%,那你就等著被董事會其他的人製裁吧。”


  範寒一聽瞬間愁苦著一張臉,董事會的那些糟老頭子一直是他最煩的,每次一見著他們,他們就總是能在他耳邊嘮叨,讓他如何好好學習,以後繼承他爹的產業。


  “老爸,周叔叔還好,但是其他的那些,我真心不想見他們。”


  範忠明沒繼續,隻是問道他:“這是你自己的問題,你自己解決吧,還有下次見到林老板一家,就別再提道歉的事情了,我知道你姐是受到了委屈,但是這份合同關乎著太多了,什麽也不能因為賭氣放棄就放棄。起你姐最近她在幹什麽呢?為什麽總是看不到人?之前你們兩個不都一起出去的嗎?”


  範寒壞壞的笑了笑道:“嘿嘿嘿,老爸,春是個好季節,萬物複蘇啊。”


  著範寒便故作老成的雙手背後,大步的往前走著。這下輪到範忠明聽著是一臉的霧水了,完全沒能悟出來是什麽意思。


  範初寒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現在了中間廣場,然後她踏進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範初寒進去之後便走到了2樓,在2樓樓梯口的位置,她的眼睛快速的在店裏麵掃視了一遍,並沒有發現自己想要找的身影,於是她就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這個位置很微妙,剛好可以把外麵廣場的情況都給收攬進眼低。


  在店裏麵的人挺多的,都在這裏品種著咖啡,有50%左右的座位坐了人。


  一個看著是美國饒女服務員走了上來,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詢問範初寒需要什麽,範初寒並沒有點,而是稍後,然後那個女服務員又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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