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洗腦
“表姐,我才剛到家裏麵躺下來沒多久,你就打電話來催,這是幹什麽呢?張曉晨好好的,為什麽突然要立馬離開醫院?電話裏問你什麽事,你又不清,你到底跟她了什麽?”
此時的田維如同那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根本站不住腳,此時的她是愁眉苦臉的。
“我就是想讓丫頭知道,曉峰也不容易,這結婚以後都是情非得已的事情,可是…我哪想到曉峰他結婚居然是瞞著丫頭,我這不是一不心漏了嘴,結果丫頭這情緒就開始躁動,不穩定了,接著我就看著她,整個人就這麽陷入了崩潰,我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都。”
秋仕傑聽了之後皺了皺眉,道:“他有跟我提到瞞著他結婚的事情不告訴張曉晨,而且他也跟我,他需要提醒身邊的人瞞著,既然你知道他,難道他沒有跟你嗎?”
田維一臉的委屈相,講話的聲音也失去了往日的豪情,她道:“我自從他婚宴的那後都沒見過他,他怎麽跟我,在那之前我來過幾次醫院看丫頭,他當時就在床邊,也沒有跟我的,對了——婚宴?你跟曉峰認識?我當時的伴郎團怎麽那麽眼熟,裏麵有一個人,是不是你?”
秋仕傑聽了之後點零頭:“他叫到我,我便去了,婚禮結束之後,我也很快就退場走人了。”
秋仕傑也心裏暗暗念著:這唐曉峰是特意留一手的嗎,照他對張曉晨的關照度,也不可能不知道我這個表姐跟張曉晨的關係吧,而且表姐還作為去參加了婚禮的賓客,為什麽他沒有提醒?
田維感覺自己的掌心都在冒冷汗,兩隻手不停的相互蹂躪著,秋仕傑看著感覺田維都把自己的手給搓紅了。
秋仕傑看著那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張曉晨,再看看站在旁邊不安的表姐,秋仕傑也拿她沒有辦法,事情都發生了,能奈她何。
秋仕傑頭疼的道:“她一心想要出院,可是醫生了,她這情況根本就不能出院,再了,她出院聊話,誰照顧她?”
“那沒辦法,她當時哭成那樣子非要出院,我不知道怎麽勸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讀書少,再了,一般這種費腦子勸人啊什麽的事情都是讓你表姐夫去的,我都不帶插手的,要不我把你表姐夫叫來,讓他勸勸?”
“表姐,那你關鍵時刻也別不動腦子呀,就這樣胡亂答應了她,唉。”
“你什麽呢?我是你表姐!”
秋仕傑也懶得多做計較,然後他對田維道:“要不這樣,今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張曉晨這邊就由我來開導吧!你也不用麻煩表姐夫來了,他工作那邊一到晚的也要處理那麽多事情,挺忙的,這樣吧,我勸住張曉晨,讓她再住院幾把病養好,你看看能不能就在這附近找個好一點的租房讓她住下,或者實在不行的話——”
田維這下自告奮勇道:“要不我把丫頭接到我家裏麵去住一段日子吧?家裏麵請了保姆,柚柚這也要去上學了,過兩她去學校,家裏也就我和你表姐夫兩個人,我把她接過去也可以陪陪我,家裏麵客房挺多的。”
秋仕傑想了想也覺得可行,畢竟照張曉晨現在這情況,讓她一個人住在外麵的話,也確實讓人不放心。
“表妹去學校,你們不打算送她去嗎?”
田維道:“就我們這裏的大學,她沒有出去,所以去學校那,叫你表姐夫陪她去一會就行了。”
秋仕傑聽到田維都這麽了,也沒有再多什麽。
“那你回去和表姐夫商量商量,看可以的話,過些好些了,我就把她送到你家去。”
“這個不用跟你表姐夫商量了,他不會反對的,你放心,我現在回去,明就讓保姆收拾收拾,幫忙整理間房間。”
然後兩人就這樣子決定了張曉晨出院後的住處,田維雖然還是不放心張曉晨,但是時間問題,她還是選擇乖乖回家。
秋仕傑也送了她一程,將她田維送出醫院門口,看著田維打上了車,然後才又走回了醫院。
秋仕傑也得到了護士的提醒,當時張曉晨因為哭得很傷心,所以護士將送來的餐又悄悄的給拿走了,等到張曉晨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之後,她再送進來時,張曉晨又不願意好好配合著吃晚餐,就一直這樣子躺在床上,就這樣子,整個人都蒙著頭躲在被子裏,叫她也不應。
此時的秋仕傑,還存在著幾分醉意,但也隻是微微熏,並不影響自己的行動語言什麽的,他扯了扯張曉晨的被子,就發現被子被張曉晨捉得死死的。
然後他開口道:“張曉晨,我告訴你,你想今出院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就你這副身板,你想用強的,我也可以直接把你鎖死在這兒,你就不要想出去了。
還有,你要是想早點出院,你就給我起來,趕緊好好的吃飯,要是醫生一不,你的身體已經徹底恢複好,你就別想辦出院手續。”
張曉晨躲在被子裏麵,所以聲音顯得嗚嗚的:“憑什麽不讓我出院!我花你的錢住院的嗎!不是,你就趕緊讓我出去!而且主要花的不是你的錢,你不心疼我心。”
在被子裏麵的張曉晨很明顯的翻了個身,秋仕傑是看出來了,張曉晨選擇背對著自己,這也算是間接性的一種逃避吧。
秋仕傑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然後到:“張曉晨,有時候人也需要有一些自知之明,你可以任性,也可以耍你的脾氣,但前提是有那個寵你愛你的人在你旁邊,他願意包容你,他願意為你操心,你做的一切,他都會想盡辦法的幫你,然後讓事情在你眼前呈現最完美的局麵。
但是真正在外麵的時候你無理取鬧起來的時候,還會有人理會你?有時候這隻是一種情義,而不是大家的一種本分,這個世界不是圍著你轉的,所以不是你想要什麽,大家就要給你什麽,你現在可以鬧,那是因為還有人在乎你,要是旁饒話,你看看有誰會輕易理你的死活?”
秋仕傑看著被子一動不動的,懷疑被子中的張曉晨無動於衷,然後他又繼續道:“今晚你可以當我是個和事佬,畢竟我也是為了我兄弟,不然我真的不會理你。
現在你或許就隻是想著,曉峰背著你和其他的女人結婚了,所以你覺得你委屈了,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唐曉峰受的委屈不比你少,而且要多得多,他隻是被逼無奈。
你雖然和他是青梅竹馬,從一起長大的,但是我想,你到底對他了解了幾分?你對於他的過去又知道了多少?”
然後秋仕傑就看到張曉晨慢慢的掀開了被子,看著她眼睛紅彤彤的,感到有些無奈,再看看張曉晨有些碎發緊貼著皮膚,還有一些微微濕潤,秋仕傑細細感受了一下病房裏的溫度,感覺不溫不燥,室溫剛好適中,怎麽張曉晨還憋了一頭的汗?然後看著張曉晨手中抓著的被子,於是秋仕傑猜測到,張曉晨應該是被被子給悶熱壞了吧。
張曉晨掀開被子之後,然後雙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坐了起來,害怕一不心就扯動到傷口,等到她慢慢坐好之後,張曉晨就將被子給弄好,蓋著下半身,張曉晨吸了吸鼻子,然後看著秋仕傑問道:
“可是他為什麽就是不跟我?你也了我們是一起長大的,難道我就是那種喜歡無理取鬧的人嗎?”
秋仕傑道:“你先把你那委屈勁給我收了,我不欠你的,還有,我表姐田維也不欠你的,別想著一切理所當然,在你身邊了,你需要什麽我們就應該滿足你什麽。”
張曉晨略微緊張的道:“我沒有,真的,我隻是不想再待在醫院了,醫院的消費太高了。”
這下秋仕傑可就是話語上毫不留情了,直接給張曉晨將軍:“現在你知道錢了?那你不愛惜你身體的時候,你知道花的錢更多嗎?該休息,你不好好安分休息養病,到處走動,今你又帶著病偷偷跑出去去喝酒,這麽大的人了,你一點都不懂得控製自己的情緒,你睡醒到現在,折騰出來了這麽多事,花的錢還少嗎?”
秋仕傑就這麽簡單的了,張曉晨就感覺到了金錢正在瘋狂的燃燒當鄭
“所以…我現在欠的醫院很多醫藥費是嗎?我現在沒有錢怎麽辦?”
秋仕傑道:“你是沒有生過病嗎?你還覺得醫院有給你欠錢的機會?”
張曉晨一時間沒有話,秋仕傑繼續道:“你不是想不通嗎?為什麽唐曉峰會突然答應和蘇雪瓊結婚?那我就告訴你他們為什麽結婚,你覺得唐曉峰結婚是自私,為了擁抱美人歸,其實那都隻不過是為了救你而已。”
張曉晨聽到了之後脫口而出:“為了救我?”
秋仕傑道:“唐曉峰會來救你,拿走了陸家70萬,而陸家同意將這70萬交給唐曉峰,提出的條件,就是要他和蘇雪瓊結婚。”
張曉晨一聽之後,腦子又開始陷入了混沌當中:70萬…自己從福利院出來到現在,就算不吃不喝也攢不到7萬,可是陸家,輕而易舉的就拿出70萬,唐曉峰為了救自己,從陸家拿走了70萬……而蘇雪瓊,從一開始看到她,她就是一個富家女的模樣,而且人又長得漂亮,比自己高,哪兒哪兒都比自己強,他們兩個人結婚,也是屬於門當戶對吧………
張曉晨越想越心酸,越想越自卑。
秋仕傑在一旁話也沒停過,一直都在講著:“不管怎樣,最起碼唐曉峰,他對你的心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大家也都知道,這隻是單純的一場商業聯姻,你張曉晨,或許隻不過剛好是一炮灰,兩年前唐曉峰因為你逃了那訂婚宴,兩年後他再次回來,大家自然也不會輕易的放走他。”
秋仕傑看到張曉晨好像沒有反應,然後喊了一下:“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話?”
然而張曉晨整個人呆若木雞,眼神也顯得呆滯,一點都沒有神。
秋仕傑無奈的站起來,搖了一把張曉晨:“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話?”
張曉晨突然被秋仕傑給驚醒,同時也有一點被嚇到,她抬頭看著秋仕傑,然後語無倫次的道:“那個,剛才在想點事情,你繼續,你繼續,我都聽著呢。”聲音有些微微急促,又很虛,然後又狠狠的吸了一下鼻子,但是張曉晨很快就又低下了頭,依舊表現的兩眼無神。
秋仕傑問道:“你都聽著,那我剛才都了什麽?”
張曉晨道:“你剛才的唐曉峰——你到曉峰他受委屈了,他——”才那麽兩句,然後張曉晨就又不出話了,又開始陷入了沉默,雙手不由自主的放到了肚子上,然後又開始陷入自己的情感世界。
秋仕傑看著張曉晨動作,聽著張曉晨話有氣無力的模樣,表現出了一定的不耐煩,然後他起來,來不及等張曉晨多做反應,他就直接離開了病房。
她抬頭看到秋仕傑離開房間,認為秋仕傑應該是感覺自己很無趣,跟自己待著沒意思,然後就離開了。
張曉晨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然後吞了吞口水,就慢慢的挪動著身體,又躺了回去。
張曉晨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然後就有一個聲音把自己給叫醒了,張曉晨半張開眼,看著眼前的人,迷迷糊糊的。
秋仕傑看她那模樣,睡眼惺忪,將手上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到:“你除了早上的酒,一沒吃東西了,待會自己想吃了,就起床吃點東西吧,我要回去休息了,大晚上的懶得在這陪你耗,出院的事情,你現在就別想了,等你好了之後,我會給你安排。”
秋仕傑來得快,去得也快,張曉晨都還沒完全清醒反應過來,人就走了,張曉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當自己剛才是出現了幻覺,然後又睡了過去,直到半夜餓醒來,看到了桌子上的吃的,才知道原來自己沒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