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衝著我應寒年來的(2)
“……”
林宜看一眼應寒年冷厲的臉,有些無奈。
這裏好歹是韓家,韓家人也實屬無辜,居然把主人趕到後麵去,她道,“要不,我們車上再談?”
“你坐很久的車了,休息一下。”
應寒年舍不得她太累,他都不願意出來調查這些。
但放她一個人在家裏胡思亂想,他更不放心。
“不用不用回車上,你們談,你們談。”
韓家人急忙道,一群人逃之不及地往後走去。
韓家人離開後,何耀將那張信紙鋪開在茶幾上,“我找了各個勢力,到處打聽,終於打聽到這戒指來自國外的一個組織,戒指上的寶石是綠柱石,很難得見,這戒指是圖騰,也是那個組織曆任家主才能戴的。”
曆任家主……
林宜閉上眼,仔細地回憶著在醫院遇到的一係列事情,老太太威嚴的眼神銘刻在她的腦海裏,她驀地睜開眼睛,“我想起來了,那個老太太的手上有戒痕印,她應該就是那個家主。”
應寒年看向她。
“還有,韓穎一直是看老太太的眼神在說話。”林宜道。
這足以證明,韓穎是在為這個老太太做事的。
應寒年頜首,黑眸越發深邃,轉眸看向何耀,“什麽組織?”
“隱門。”
何耀回答。
林宜看向應寒年收緊的下頜線,忍不住問道,“你聽過嗎?”
應寒年看她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薄唇抿成一線,在思索著什麽。
“寒哥不知道不奇怪,因為這支勢力不在國內立足。”何耀說道,“我找了很多人,查到的還是不多,其實這個組織是不是叫隱門都不一定,隻是傳聞這麽叫的,活躍的區域也不固定,國外到處有他們的身影,隱門內部奇人異士非常多。”
“他們是做什麽的?”
林宜問道。
聞言,何耀頓了頓,才繼續道,“大小姐,您不要被嚇到,這個組織做的是無本的買賣,所到之處做下的都是血雨腥風的大事,曾經有小國的統治者被他們暗殺,也有伯爵家族被一夜血洗。”
他說的已經相當隱晦,而真相比這個更殘酷,更血腥。
“你是說,這是個殺手組織?”
林宜驚愕地看向他,手指發涼,被應寒年一把攥住。
那隱門是接了誰的買賣抓走牧家這麽多人麽?
“有這樣的傳言,但其實具體也說不清楚,因為隱門太神秘,很多事情都隻是表象,就比如這個組織從不在國內活動。”何耀連忙補充道,“傳說隱門的創始人是我國的,所以放出話,除去私怨,隱門在國內不接一筆買賣,不殺一個同胞。”
這次,突然針對牧家而來,實在有些奇怪。
“你是說,隱門帶走我爸爸他們,不是接買賣替人做事,而是出於私怨?”
林宜蹙眉,她努力回想著自己看過的牧家族史,從頭至尾都沒有見過隱門這兩個字,更別提和牧家的私怨了。
“有可能吧。”
何耀不敢肯定回答,一個組織,除了那枚戒指代表的意義可以確定,其它什麽都不能確定。
林宜看向應寒年,“我想去韓穎的房間看看。”
“我陪你。”
應寒年頜首,拉著她站起來。
韓穎綁了韓家的二女兒,代替其身份,由於韓家的二女兒常年在國外,家中的東西很少,反而韓穎住了一陣,屬於她的東西還多一些。
這是一個典型的大小姐房間布置,歐式風格,富麗貴氣。
林宜走進去卻發現明顯的不同,沒有一個千金小姐的房間裏會有這麽多難度極高的健身器材,書架上擺的不是書,全是利刃匕首。
“看來韓穎的功夫真的不弱。”
林宜說道。
應寒年站在她的身後,視線淡漠地掃向周圍。
林宜蹲下身,拉開床頭櫃的抽屜,裏邊是厚厚的一疊財經雜誌,她拿出來,版版封麵都是應寒年。
“……”
林宜看向應寒年,微微蹙眉,“如果隱門的目標是整個牧家,為什麽這裏單單擺你的東西?”
她記得,韓穎還說過自己非常崇拜應寒年。
應寒年低眸看過去,眼神冷了冷,“現在來看,隱門不像是衝著牧家而來,而是衝著我應寒年而來。”
韓穎的名字,收集的雜誌,無一不在說這個。
聞言,林宜的心下一緊,雜誌從手中滑落,掉落在地上,腦袋裏晃過一片空白。
爸爸和安姨被帶走了。
對方還是衝著應寒年而來。
她突然想起那時候被牧羨楓脅迫的恐懼,很可怕,她真的不想再來一次了。
“團團……”
應寒年低沉的聲音喚回她的空白,她蹲在地上抬起頭,“怎麽了?”
“……”
他叫她五遍,她才聽到。
應寒年的眉頭擰緊,伸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向她保證,“我一定把爸和四姑娘安全地找回來,你不準緊張。”
這還帶不準的。
林宜聽話地點頭,“那我們現在怎麽做?韓穎不見了,隱門又那麽神秘,查不到一點蹤跡。”
“下一次比賽時,她會出現。”
應寒年道。
“她還敢露麵?”林宜不解。
“她有什麽不敢的?那麽多人質在她手中,她也料定我們這邊不會輕易撕破她的偽裝,她的目的是要讓你繼續參賽,她又怎麽可能不出現?”應寒年道。
“……”
也是。
隻不過,隱門做這麽多事究竟有什麽目的?
……
林冠霆和牧闌都被帶走了。
白日裏,林宜表現的很正常,她不停地告訴自己對方的目的沒顯露出來之前,不會對這些人質做什麽,大家都不會有事。
可晚上,她卻克製不了自己的噩夢連連。
夢裏,她夢到林家食物中毒的時候,牧羨楓拿著林家那麽多人命百般威脅應寒年,她當時站在醫院裏,每日上上下下地跑,看著身邊人受盡折磨,痛苦不堪,卻什麽忙都幫不上。
畫麵一轉,她又夢到林冠霆和牧闌被人關在密室中受苦,不停地在被人鞭打,奄奄一息,她想上去救人,卻怎麽都抓不住他們的手。
她撕聲尖叫,可是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