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你要誇就好好誇(2)
“既然是家族大會,當然是把重大的事拿出來說,大家都是忙人,難道還要等下一次麽?”
“行,那你倒是拿證據出來,空口一句遺囑有問題,就要鬧家族一個天翻地覆?”
林宜在,沒多少人直接站立場,應寒年一回來,都紛紛開始表現。
“……”
那暴性子的老爺子愣是被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站在原地。
要他拿證據,他怎麽拿,他又沒躲在應寒年床底下聽他們怎麽商量改遺囑……
應寒年站起來一步步走到那個挑事的老長輩麵前,黑眸沉沉地看他一眼,卻是什麽都沒有說,薄唇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
“……”
老爺子被看得背上一陣寒意,總覺得他的眼神是在說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
“行了,一點屁大的事都要開個家族大會,就這麽結束吧。”應寒年冷冷地開口,再不看他。
“薑祈星,去看看宴席準備好沒有。”
林宜看向一旁的管家。
“是,林小姐。”
薑祈星點頭,轉身離開。
在場的人都站起來一一出去,最後隻剩下牧家的人,牧華康看了應寒年和林宜一眼,衝他們溫和頜首,然後便要站起來離開。
“三夫人的病怎麽樣了?”
應寒年站在中央忽然問道。
牧華弘仍坐在沙發上,手上轉著一杯水,聞言,轉著水杯的手靜住。
汪甜甜看一眼自己的老公,連忙道,“母親病得很重,連下床都不行,更不能移動。”
他們三房能留在國內,全是因為顧若病重,顧若一好,他們就得走,她才不想被流放到國外去。
“是麽?”
應寒年冷笑一聲,站到牧羨泉麵前,抬起長腿一腳踩在沙發上,低眸諷刺地睨著他,“既然連床都下不了,你居然還有閑心去拍照,你不用侍奉三夫人,那就先走吧,留下來浪費糧食。”
“我……”
牧羨泉語塞,一聽這話是要趕自己離開的意思,連忙歪頭求助牧華弘。
“羨泉隻是收到風聲而已。”
牧華弘沉沉地說了一句,從位置上站起來往外走去。
牧羨泉連忙從應寒年的腿邊讓開來,站起來灰溜溜地跟著走,應寒年也沒動他,維持著姿勢開口道,“牧華弘!”
連名帶姓。
“……”
牧華弘停住腳步,臉色陰沉下去。
牧羨泉轉頭,“你怎麽敢……”
“讓他說下去!”牧華弘打斷自己兒子的話。
牧羨泉隻好沉默,而後就聽靜謐無比的會議室裏響起應寒年冷漠的聲音,“你們放心,我不會趕你們走的,現如今,你們想走,都走不掉了。”
牧華弘回頭看向他。
這意思是要對付三房了?
罷了,遺囑大戰之後,他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
眼前的人根本不能算是自己的兒子,牧華弘看他一眼,而後什麽都沒有說地往外走去。
到了會議室門外,牧華弘才接到遲來的電話,知道以前跟在自己身邊的人被應寒年抓了問過話。
牧羨泉看著自己父親僵硬的背影,心裏不由得一陣慌,上前問道,“父親,是不是召開家族大會太操之過急了?”
剛剛應寒年的意思擺明了是向他們三房下戰書。
可是誰能想起籌謀得聲勢浩大的家族大會,就被林宜一頓推給毫無動機的四姑娘便完事了,連四姑娘都是站在應寒年那一邊,應寒年在牧氏家族的助力是越來越多了,已經長成難以撼動之勢。
“急不急的都已經做了。”牧華弘是沉得住氣的,“這一天早晚都要來,不然你以為長房沒了之後,下一個是誰?”
沒有家族大會,應寒年下一步也是衝著他們而來。
隻是沒能借長房的事鬧大,應寒年行事太過周密,什麽馬腳都露不出來。
“那我們該怎麽辦?”汪甜甜在一旁嚇得臉都白了,“應寒年對付長房,長房可是絕戶了啊。”
她始終都認為長房隕落是應寒年的手筆。
那他們三房不會也被……
“有父親在,你怕什麽?”牧羨泉皺眉看向汪甜甜,“整日就會胡思亂想,你要是有那林宜一半,當初我也不會被爺爺放任。”
應寒年不在,林宜可以以一人之力對付家族大會;可他當初出事的時候,一醒來,自己就被爺爺放棄了,妻子什麽忙也沒幫上。
“牧羨泉,你說話要憑良心,當初是你的事被曝了好吧,你居然還敢冤枉我,你……”
“我最倒黴的就是娶了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牧羨泉!你不要太過份了!”
汪甜甜激動的聲音越來越尖銳,跳起來就去打他。
在夫妻兩人的爭吵聲中,牧華弘擰眉,冷冷瞪他們一眼,徑自離開,懶得理會。
……
會議室裏,林宜坐在沙發上收拾著文件,有無法忽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存在感極其強烈,她感覺自己的皮膚都要被盯得灼傷了。
好久,她忍不住抬頭往前看去,應寒年坐在隔了一張高幾的沙發上,慢悠悠地打開一盒戒煙糖,拿起一顆放進嘴裏,黑眸灼灼地盯著她,薄唇噙起的弧度顯示他心情十分不錯。
“你一直盯著我看做什麽?”
林宜的臉上微微發熱,她不是個容易害羞的人,但應寒年的目光實在太直接赤、裸,她感覺自己都快被扒光了。
“看看敢獨自麵對整個牧氏家族的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應寒年笑著道,嗓音低沉性感,那抹寵溺隨著糖味在唇間散開來。
她就知道他回來肯定要拿這個說事,索性挺直背看他,“看到了,就是我這樣。”
“嗯。”
應寒年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一雙眼始終直勾勾地盯著她。
“看完了沒有?”
林宜渾身不自在,明明麵對家族大會時她都沒有這樣。
“向大家自我介紹一下,晚輩是應寒年的女朋友。”應寒年含著糖一字一字說出口,重複著她當眾人麵說的話,笑意濃烈,“很可以啊,小團團。”
“……”他到底想幹什麽?
“你這是怕我不給你名份,迫不及待自己站出來了。”應寒年邪氣地挑了挑眉,“放心,不就是個名份麽,我哪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