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老爺子失蹤了(2)
“……”
牧羨楓被推得撞到一旁,渾身巨痛,他瞪向應寒年不可一世的臉,心裏的怨氣越積越深。
當初,應寒年為了搶這個項目,不惜跑去s城和他爭執,爭在s城建還是在河洲建,他以為應寒年特別看重這個項目,而他也確實從中看出無限的前景。
他怎麽都沒想到,這是應寒年給他挖了一個長達兩年的天坑。
兩年了,無數的錢砸下去,起初轟動於世,卻因為利益分化而導致資金鏈斷層,他養得越發吃力起來,也無法和爺爺說,因為這證明他能力不夠,沒想到時間一久,項目徹底崩了。
“你知道你的項目為什麽會崩麽?”應寒年走向茶幾,彎腰端起一杯放在鼻下聞了聞,並沒有喝,“牧羨楓,你太想和我爭了,看我出了超簡支付、ai商城,你就也要多出項目來和我爭輿論導向,你什麽都想要不是問題,問題是……憑你的能力,你吃得下麽?”
他嘲諷地冷笑一聲,看向牧羨楓的眼神就是在看一個輸家。
“應寒年!”
麵對應寒年,牧羨楓所有的修養和優雅都維持不住,“你真以為你能坐上最高決策人的位置?我告訴你,做夢!你是個私生子,你永遠不可能堂堂正正繼承牧家!”
聽到這話,應寒年的臉色冷下來,將手中的茶杯一把摔到地上。
“砰。”
茶杯碎裂。
熱水四濺。
女傭嚇得跪坐在地上,頭抬都不敢抬。
應寒年慢吞吞地走到牧羨楓麵前,“兩年前,我手裏有多少的權利,再想想兩年後,你又拿什麽和我對抗?老爺子要是昏了頭把位置給你,你信不信,不出兩個月,我就能把牧家攪個天翻地覆!”
“你太狂妄了,你以為你是誰?”
牧羨楓痛恨地瞪著他。
“我不是誰,不過,牧羨楓你給我記好了。”應寒年冷著臉推他一把,“等我成了最高決策人,你和蘇美寧我會慢慢收拾!”
“你妄想,應寒年,我警……”
牧羨楓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走廊的另一端傳來尖叫聲。
兩個男人轉過頭去,就見一個女傭慌慌張張地從走廊那邊跑過來,應寒年給身旁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立刻衝向前將女傭拎過來。
“怎麽回事,亂叫什麽?”
牧羨楓臉色冰冷地問道。
女傭滿臉慌亂地道,“出、出事了,老、老爺子……”
老爺子?
牧羨楓同應寒年的臉色俱是一沉,轉身快步朝著老爺子的臥室走去。
臥室的門開著。
地上倒著很多人,全是律師,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應寒年沉著臉走進去,彎下腰搭向一個人的頸部,還活著,隻是暈了。
“爺爺呢?”
牧羨楓摸向床,床上的被子被掀開一半,可上麵一絲溫度都沒有,顯然是很久沒有人躺過了。
“不、不知道……”女傭慌得直搖頭,嚇得眼淚都掉下來,“我隻是來送早飯的,沒想到一開門就看到這些人倒了一地。”
“把老爺子的保鏢都給我叫過來。”
牧羨楓冷冷地出聲,下意識地看向應寒年,在他臉上尋找蛛絲螞跡。
難道又是應寒年搞的鬼?
“……”
應寒年麵容冷峻,令人看不透徹,他直視向牧羨楓,薄唇掀起一抹諷刺的弧度,“你就怕成這樣?老爺子剛要立遺囑你就下手。”
“我還懷疑是你下的手。”
牧羨楓道,說完,他似想到什麽,連忙翻找起抽屜,看有沒有遺囑的跡象。
保鏢們一個個進來,見到這一幕,全部愣住了,他們誰也沒聽到房間裏的動靜,怎麽會突然倒一地的人?
就這樣,牧家在要宣布遺囑的時候出了一件大事。
牧子良,牧氏家族現任的最高決策人,憑空在家中失蹤了。
……
s城。
林家院中的花都開了,味道很是芬芳。
林宜吃過午飯,抱起一疊資料就往外走,邊走邊道,“外公外婆,我去圖書館了啊。”
她一走出去,薑祈星已經將車停在院中,人坐在駕駛座位上等著她。
林宜上車,車子啟動駛出林家大門。
車子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林宜坐在後座翻著手中的資料,過了一個寒假,她讀的大學開學晚,過兩天才真正開學,她趁著這幾天再多去圖書館翻翻書。
“靠。”
忽然,薑祈星的咒罵聲從前麵傳來。
林宜身形一晃,一抬眸就見薑祈星將車子急往右邊打轉,害她懷中的資料散了一地。
再聽外麵傳來類似撞擊的聲音,她望出去,就見前麵的一輛車停在馬路中央,車前有一雙腿橫在地上。
“前麵出車禍了。”
薑祈星道,幸好他轉方向盤轉得快,不然就跟著追尾了。
“趕緊打救護車電話,我下去看看。”
林宜顧不上散落的資料,推開車門就往前走去。
前麵一輛車的司機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婦人,一下車就慌得不行,見到她也不顧地上的傷者,慌亂地衝過來,拉著她道,“小姑娘啊,你得給我做證啊,我開車開得好好的,是這老爺子突然橫穿馬路,哎喲喂,這是碰瓷啊,嚇死我了呀。”
“你車上有行車記錄儀嗎?”林宜問一聲。
“有有有,對哦,我有的,那我就不用怕了。”婦人忽然回過神來,轉頭瞪著地上的人道,“喂,碰瓷的,我有行車記錄儀的,你碰瓷碰不到我的!”
地上的人一動不動,側躺在地上背對著她們。
看身形是個老人,頭發白了滿頭,林宜一眼看出他身上的衣著價值不菲,都是國際大牌,一身的錢比車還貴,沒理由碰瓷。
再一看,老人身下滲出血來。
“老人家,您沒事吧?”
林宜眉頭一蹙,有些擔心地往前走去,隻見老人的手搭在地上,名表玉戒,她看過去,然後愣在那裏。
如果她這兩年的記憶沒有出現偏差的話,這人分明是牧子良。
牧子良躺在地上,不知道傷得怎麽樣,眼睛緊緊闔著,看不出是死了還是昏了,一把年紀不看車不看斑馬線就橫穿馬路,他不死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