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是我哄著林宜玩的(1)
她順著他的手往上看去,隻見應寒年斜斜地跨坐在摩托車上,身上穿著外賣的製服,一手掀開頭上的頭盔,一張英俊的臉龐出現在她的視線裏,他漆黑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她,薄唇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戲謔地道,“小姐,請簽收!快點!我很忙!”
林宜注視著他,無法按住狂跳的心髒。
她極力地鎮定住自己,從台階上站起來,看著他手中的外賣,配合著問道,“在哪裏掃碼付款?”
“我這外賣不用錢付,用人付!”
應寒年囂張地微仰起下巴,不可一世地道。
“噗哧——”
林宜演不下去,忍不住笑出聲來,隨後問道,“不是說不能來了麽?”
聞言,應寒年眼神邪邪地看著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女人,大半夜弄丟了怎麽辦?”
她一個人,他始終不放心。
她站在那裏,伸手戳戳他的手臂,“那你穿成這樣,確定是把跟蹤的人甩掉了?”
還玩起變裝,他還有什麽是不會的?
“沒甩掉能來見你?”應寒年把外賣的小箱子往後麵一放,又從前麵拿下一個炫彩的頭盔遞給她,“走,寒哥帶你兜風去!”
林宜接過來戴到頭上,頭盔裏邊設計得極為綿軟,舒適又保暖。
她搭著應寒年的手坐到摩托上,應寒年掀開自己外賣製服的下擺,將她的雙手插進自己的皮衣口袋裏,然後才啟動車子,隻聽“轟轟”的響聲,他一腳油門,重型摩托便如離弦的箭飛出去。
這是林宜第一次坐摩托,她坐在應寒年的身後摟緊他,感覺兩邊的景跟按了加速器一樣瘋狂倒退。
路邊的燈光都連成一片,像一條條掛在空中的璀璨銀河。
風嗖嗖地從耳邊刮過,有應寒年擋著,她不覺得冷,隻是這種感覺從未有過,好像靈魂都在飛馳一般,痛快得淋漓盡致。
應寒年的車技就和他這個人一樣狂妄囂張,卻能把持著最後一份度。
應寒年帶著她在沒什麽人的夜晚飆車,沿著環城湖開了整整一圈,幾乎將帝城的大半風光都收斂在他們沿途的視線中。
從s城來到帝城,林宜已經沒有這麽開心過了。
好像所有的壓抑都被兩側的風帶走。
兜風結束,應寒年從外賣箱裏取出一袋還保溫著的燒烤,兩人大搖大擺地逛著最熱鬧的市中心,一邊走一邊吃燒烤。
兩邊的店都關門了,很多櫥窗還亮著燈,雖然不能買東西,但卻能看到裏邊的琳琅滿目。
林宜握著一串雞翅津津有味地吃著。
她第一次吃的時候就發現了,燒烤這種東西不健康,但……真的是好吃。
應寒年走在她身旁,見她粉嫩的嘴唇在夜晚燈光下一動一動著,動得他喉嚨發緊,“給我一口。”
“你那裏還有。”
林宜隨口說道,注意力在兩邊的櫥窗上。
“我要吃你的!”
“……”
無聊。
林宜舉起手中的串串遞過去,應寒年低下頭,就著她吃過的地方咬住,一口將剩下的半個雞翅給咬了下來。
林宜無可奈何地看著他,“不衛生。”
應寒年滿不在乎地吃著。
林宜也不再說什麽,繼續吃燒烤,白天熱鬧的街頭此刻幾乎沒人,偶爾路過的也隻是一些喝醉酒的青年。
她心下喜悅,舉著串串便走到路中間,單足腳尖立地,隨意地做了幾個舞蹈動作,她的身段柔軟,金色的燈光落在她的發梢,她露出幹淨的笑容,牙齒潔白,眼睛裏閃著誘人的光亮。
應寒年站在那裏看著,薄唇的弧度深得淡不下去。
他挑的女人就是好!
忽然有口哨聲傳來,林宜愣了一下,一轉頭,就見兩個醉醺醺的男人站在不遠處的燈下,正色眯眯地望著她,吹著口哨,“美女,怎麽一個人在大街上跳舞啊?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
“……”
林宜的臉色冷下來,回頭看應寒年,卻見他還是笑著,笑得那叫一個衣冠禽獸。
下一秒,應寒年就朝那兩個醉鬼走去,將外賣扔到垃圾桶裏,隻留下袋子,慢慢走上去。
那兩個男人醉得糊裏糊塗的,看著他道,“喲,這有個更漂亮的!就是太高了。”
“……”
林宜都不知道該有什麽表情了。
應寒年笑著,臉色倏地一變,忽然就將袋子套在其中說話的那男人頭上,抬起腿踹過去,“回家是吧?我他媽送你們回家!”
嗚呼哀哉的慘叫聲立刻傳來。
應寒年照著兩個人就一頓猛揍,邊踹踹道,“老子的女人用得著你們獻殷勤?什麽東西!”
“……”
林宜站在一旁沒有動。
“我沒錢麽?用得著你給籌碼?用你給!用你給!”
應寒年連揍帶踹。
他這是把在訂婚典禮上的不滿全發泄出來了。
林宜有些哭笑不得,他這吃醋的方式是不是太另類新穎了。
看他將人打了個三分傷後,林宜便快速上前,拉著他就跑。
應寒年睨她一眼,眼中的狠勁瞬間消失,他反手握緊她。
兩人跑得都沒影了,兩個醉漢還蹲在地上喊著饒命。
……
不知道跑了多久,林宜氣喘得不行,停下來大口大口呼吸,“不跑了,好累。”
應寒年臉不紅氣不喘的,伸手替她拍背順手,嗓音低沉,“好點沒有?”
“嗯。”
林宜點點頭。
應寒年四周看了一眼,他們已經到帝城最寬的一條大路上,對麵就是國內最大的萬物城商場,繁華盡在其中,五彩的燈光閃爍著。
他的目光微沉,道,“知道這是哪裏麽?”
“……”
林宜不解地看向他,不就是商場麽?
“地圖上,這裏是整個帝城最中心的位置,在經濟上,這裏是帝城經濟的巔峰所在,這裏你視線能到的地方幾乎全被牧家包攬。”應寒年看著她道,“商界有句戲言,牧家打個噴嚏,帝城在晃,國家在動。”
“……”
林宜站在那裏,目光黯了黯,雖然隻是句戲言,但足以為說明牧家今時今日的地位,他的對手強大到不可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