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我們之間是髒(2)
應寒年深深地盯著她,黑眸深邃,掠過一抹幽光,試探地道,“我讓薑祈星把他綁歐騰酒店上麵吊著了。”
林宜聞言,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隻嘲笑道,“那他一定嚇得懷疑人生。”
這個反應應寒年很滿意,胸口的火也就這麽被她輕易給撫平了。
他的團團果然是隻有他。
應寒年一手撐著臉,一手撫上她肌膚嬌嫩的臉,眼神很癡,嗓音低沉磁性,“你以前眼睛瞎,現在遇上我,我把你治好就行了!”
“……”
林宜不解地看向他,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但看他這態度,應該不會再計較舒天逸一事了,於是抒一口氣。
應寒年寵溺地盯著她,指腹在她臉上摩挲,“團團,我這人不喜歡對付女人,但以後你要整那個姓舒的,通知我,我幫你做。”
他十分樂意效勞。
“你不喜歡對付女人?”
林宜聽這話怎麽聽都不對味,在慈善晚宴上差點將她公開黃暴視頻的片斷是誰?強迫她成為他女人的是誰?總是讓她坐冷板凳的是誰?
應寒年知道她在想什麽,眼中掠過一絲尷尬,“那時候你都打上我臉了,我也就做了順手的事。”
又不是全盤都是他的算計。
“……”
真能說,反正全憑他一張嘴。
林宜想著,應寒年湊過來,在她唇上親了下,道,“其實你對我,真的是個特例。”
第一次見的時候,他不過是想邀她跳支舞,可再遇見的時候,他好像就控製不住自己了,第一次那麽想得到一個女人。
到現在,他已經為她著迷。
“……”
林宜虛假地笑了笑,他嘴裏的話真真假假,她信他才怪,“對了,你什麽時候來的,難道一直在外麵看著我和舒天逸?”
說到這裏,應寒年正色提醒她,“你那個堂妹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得防著點。”
林宜不笨,一聽這話就知道是林可可跑去說閑話了,眉頭不由得蹙起來。
這個林可可,一天天嫌事太少,非鬧出點動靜來不可。
“我知道了。”林宜點點頭,抬起手看一眼時間,道,“很晚了,你快回去吧,我也得回家睡覺了。”
明天還要上班。
“我坐你車。”應寒年道。
“什麽?”林宜怔住,錯愕地看向他。
應寒年貼上她的額頭,吻上她的唇,輕咬唇瓣,嗓音喑啞曖昧,“團團,我跟你回家睡覺。”
“又去我家?這不好吧。”
林宜感覺自己要瘋了。
“不,我現在發現我特別享受這種偷香竊玉的感覺!”應寒年說著便站起來,語氣霸道,不容她拒絕,拉著她就走。
“……”
享受個鬼。
林宜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絕望,她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了?
他的手指修長,掌心包裹著她的,灼得燙人。
……
一連幾天,應寒年都偷偷睡在林家,半夜去,清晨走,兩人相處還算和諧。
隻是他一來,林宜就怎麽都睡不好。
這日,林宜躺在自己的床上依舊睡得很不踏實,生怕有人會突然敲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應寒年離開她的床,翻身從窗跳下,隻留一縷涼風伴著寒光吹進來,她才鬆了一口氣。
他走得悄無聲息,沒有吵醒她,但林宜睡得並不好,完全能感覺到他的動作。
她在床上翻了個身,揉著有些酸痛的肩膀,床頭櫃上的手機震了兩下,她拿過來,是應寒年發來的微信。
這消息剛發過來,一張照片也跟了過來,照片中的她躺在床上,烏發半泄,雙眼閉著,小小的嘴唇抿出一抹粉,肩裸露在外,被子虛虛地蓋著,白皙的皮膚上分明落著幾處吻痕……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肩下多出一隻指骨分明的大掌緊緊地摟著她,尾指上的銀戒陳舊極了。
足夠令人心神不寧的照片。
林宜倒吸一口氣,立刻從床上坐起來,撥電話給應寒年,冷冷地道,“你拍這種照片想幹什麽?”
為什麽她想著和他和平共處,他卻總能給她折騰出點事來。
是不是她太忍耐著他了?
應寒年在那邊低笑一聲,嗓音性感,“我接下來要出門幾天,總得留點念想。”
“你不要太過份!”林宜五指埋入發間,語氣變重,“應寒年,我們之間是髒,但髒得幹幹淨淨,你要留著照片妄圖做些什麽,我不會放過你。”
這種照片留著就是禍害,誰知道應寒年將來會做出什麽事來。
她的話落,手機那邊沉默了,隻聽得到低沉的呼吸聲。
林宜正要繼續質問,那邊的應寒年聲音已然沒了笑意,沉得厲害,“林宜,什麽叫髒?你情我願的事有多髒?”
她竟管他們之間叫髒。
林宜並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隻冷聲道,“你馬上把照片刪了。”
“我在問你話!”應寒年突然間低吼出來,怒意淩然,“還是林大小姐覺得我應寒年髒?”
他不髒麽?
要不是每次他還算安份做好保險措施,她都要去醫院查自己有沒有感染上什麽疾病了。
林宜自然聽得出來他的怒氣,於是放緩語氣道,“應寒年,我的意思是,我們之間有些手段還是幹淨一些好,這樣才能彼此信……”
話還沒說完,手機裏就傳來一片靜默。
電話被掛斷了。
林宜蹙眉,這算怎麽回事,是應寒年惹她,還是她惹毛了應寒年?
早餐店前。
應寒年青著臉接過老板手中的豆漿油條,隔著牛皮紙袋都能感覺到灼手的溫熱,他低眸,冷眼看著手上的紙袋。
嗬。
應寒年自嘲地冷笑一聲,隨手將紙袋扔進一旁的垃圾筒裏,絕然而去。
早餐店老板站在那裏,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久久沒回過神來。
……
幾天後,林冠霆同肖新露去了律師事務所,將離婚協議書簽下。
窗明幾淨的事務所中,林冠霆穿著一身灰色西裝,襯得氣色較差,他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單手扶額,眉眼間疲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