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同居,他的生活(1)
聽到這話,應寒年的臉徹底黑了,眼中欲望涼卻,從她身上離開,“林大小姐,你第一天跟我?十分鍾夠我做什麽?還是你記成其他男人的時間了?”
說到最後一句,應寒年的眸聚滿陰戾,語氣怵人。
他身上的氣息陰暗得像是要屠殺一般。
林宜被他這種眼神驚到,在沙發上坐起來,細長的腿還搭在他身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一會兒真的還有事情,不如我明天再過來好了。”
反正她這兩天不用回家,不用去餐廳。
“這麽著急去哪,去你那個十分鍾男人那裏?”應寒年聲音陰嗖嗖的。
“……”
他倒是挺會給自己找綠帽子戴,想象力這麽豐富怎麽不去做編劇。
林宜無奈地看著他,正要解釋,手機忽然響起來,她拿過襯衫蓋在身上,這才接通電話,“喂,你好。”
話音剛落,一隻大掌就扣上她的肩膀,將她勾進懷裏。
下一秒,她握住手機的手上貼過來一張臉,林宜無語地斜過眼去,應寒年竟然貼上來偷聽她打電話。
有沒有基本的隱私道德感,他想聽什麽?
“你好,林小姐。”手機裏傳出一個幹淨清冽的男聲。
應寒年側目,林宜收到一份眼神絞殺,肩膀上的手死死地握攏,握疼她。
她鬱悶地扶額,就聽電話裏的男聲客氣禮貌地問道,“是這樣,想請問你能按照約定時間前來辦理入住嗎?這個房型比較緊俏,可能無法為你保留太長時間。”
應寒年的目光一閃。
林宜忙道,“我能準時趕……”
話還沒說完,手機便被應寒年搶了過去,他一手托著手機,聲音涼涼地道,“不來住了,房間你愛留給誰留給誰。”
說完,也不聽對方說什麽,應寒年就掛了電話。
“……”
林宜發怔地看著他,心裏有種罵街的衝動。
“不住家裏,住酒店?”應寒年疑問地睨她一眼。
林宜重新穿上襯衫,掩住白皙皎好的肌膚,點點頭道,“是,有點事,這幾天都不回家住,托你的福,我現在要另找酒店了。”
說著,她拿過自己的手機站起來。
應寒年唇角一勾,一把將她拉回,按倒在沙發上,漆黑的眼中盡是邪氣,“住什麽酒店,住我這裏。”
這樣,給他的時間就多了。
林宜試圖坐起來,卻被應寒年壓得起不來,隻好道,“這不方便。”
他和她來往這一個月來,她來的次數不算多,而且每一次都沒有過夜,做完他想做的,問完她想問的,她就走了。
應寒年不悅地抿唇,嗓音喑啞,“比酒店還不方便?還是林大小姐嫌棄我這裏簡陋,配不上你高高在上的身份?”
林宜對上他的視線,淡淡地道,“我是怕你不方便。”
他這邊鶯鶯燕燕的來來往往那麽多,今天一個江嬈,明天一個王嬈,她住下來不是會弄得大家都很難堪?
“……”
應寒年壓在她身上,黑眸沉沉地盯著她,沒有放開的意思。
林宜隱約察覺到他有些動怒,便道,“那我這兩天就打擾應先生了。”
反正她住哪都一樣,無謂和應寒年起爭執,對她有害無益。
“這才是我的乖團團。”應寒年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下,這才放開她,“去衝個澡,現在我們有的是時間了。”
“好。”
林宜沒有異議,往樓上走去,她對這裏已經熟門熟路。
這一晚,是兩人第一次共度一個夜晚,漫長得足夠應寒年慢慢享受。
林宜在白天時本就打了一架狠的,身體疲累不堪,再被應寒年一番無度索取,直接昏睡過去,連什麽時候結束的都不知道。
等醒來時,她看著眼前的環境一時之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裏是應寒年的臥室,是她上輩子死的地方。
林宜從床上坐起來,隻見身邊的位置空空如也,隻有一個胖得跟泡發了的三角飯團抱枕,再看手機,已經是淩晨兩點。
人去哪了?
林宜掀開被子起床,一動,雙腿間便傳來異樣的疼痛,這個該死的應寒年!
她咬牙詛咒著,下床尋找水,打著嗬欠走向樓梯,一步步下樓,薄薄的鏤花睡裙裙邊貼著白皙纖細的小腿搖動。
下麵傳來一陣笑聲,伴隨著一陣刺鼻的尼古丁煙味。
困意點點消散。
林宜蹙起眉,往樓下望去,就見底下的偏廳裏燈光明亮如白日,擺著一張麻將桌。
應寒年和三個太子爺正坐在一起,他隨手扔一張牌,一抬眸,就隔著道門和林宜的視線對上。
“醒了?”應寒年吐掉嘴裏的煙,朝她勾手,“過來。”
剩餘三個人紛紛轉過頭來望向她,見到她時都是一臉驚奇。
“……”
林宜隻能將自己剛轉回去的雙腳又轉回來,堆起虛假的微笑慢吞吞地走下去。
應寒年看了一眼樓梯旁邊的衣架,無聲地示意她,林宜走過去,從上麵取下一件他的外套穿到身上,這才走進偏廳。
裏邊的三個太子爺已經揶揄起來。
“難得啊難得,來這打麻將這麽多次,還是第一次發現寒哥金屋藏嬌,這可是大新聞。”
“我說上次在visa慈善晚宴上,寒哥怎麽由著林家搶東西,原來是麻將要,林家女兒也要啊。”
“哈哈,要不還得說寒哥有手段。”
林宜認出他們,慈善晚宴上這三個人都在,桌上的麻將也正是那價值300萬的古代猛獁牙化石牙雕麻將。
應寒年扔出一張麻將,嘴上漫不經意地道,“都把嘴閉牢點。”
“懂,懂。”
三人交換一下眼神,心知肚明。
宣告天下的隻能是將來要娶回家的女人,玩玩的自然不能大張旗鼓,鬧開了不好收場,這是男人們之間的默契。
林宜當然也聽得懂他們這一來一往之間是什麽意思,心中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她在應寒年身旁坐下來,應寒年正看著桌上的麻將,忽地伸手將她摟進懷裏,在她嘴上親了一下,含著煙草味,黑眸定定地盯著她,嗓音低沉磁性,“怎麽下來了?”
“有點口渴。”林宜淡淡地道,“你要喝水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