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測姻緣
“菜來啦~”噠噠噠，小二快步而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留下飯菜後，疾步而去。
“這小二的動作，有些麻利了，”望著有些虛幻的背影，木兮嘀咕了一句。
把頭轉回，卻發下阿琪已經在大口吃肉。
“姑姑，美食當前，趕緊吃啊，不然冷了那味道就不對了。”夾起一塊肉，阿琪將其放進木兮的碗裏，“姑姑，請~。”
“看你這模樣，想來這家店很對得起它的名聲。”回了一句，木兮夾起了肉。
嗯，賣相不錯的回鍋肉肥而不膩，滋味甚好，吃完一塊後木兮又夾起了一塊；嗯，魚的滋味不僅鮮而美，而且還沒有刺，讚一個；嗯，蕹菜夠清脆還爽口，好吃；嗯，聞起來酸溜溜的涼拌秋瓜，看起來就令人食指大動。
難怪這家店盡管客如流，但卻不嘈雜。
抬眸一看，大家果然都專注於美食之中~~
聊天，哪有入嘴的美味重要。
仔細觀察了一會，木兮驀然發現，剛進入店中的人，其腳步都很輕盈，而出去的人，則都很沉重。於是，木兮喚來小二，多點了甜品，至於阿琪，也歡喜的添了點心。
吃吃吃，吃到最後，差點扶著牆出去的木兮和阿琪，來到了太鴦湖散步。
“姑姑，慢點走，我撐~”
木兮：我也撐啊，但說出來的卻是，“貪吃鬼，都說了要少吃點別撐著了，這下子受罪了吧。”
“可我忍不住嘛~，幸好姑姑廚藝不怎麽樣，不然我現在肯定是一個大胖子。”
廚藝不怎麽樣的木兮：“小白眼狼，往日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那不是因為沒有更好的對比嘛，人家才不是白眼狼，縱然姑姑廚藝算不得好，但姑姑還是好姑姑啦~”
“你這小丫頭~”
夕陽，雖短卻很美。
興致之下，木兮租了一條竹排，撐起了竹篙。
行至湖中央，把竹篙置一邊，木兮指引阿琪相對而坐：“琪琪啊~，你自小生於山間，平生隻愛刀和錘，對於外界的情況，雖然好奇但卻從未主動了解過，現在我便和你說說，這外麵的世界吧。”
世間萬象，變化無窮，卻各有其軌跡：從農人、小販、行腳商，到乞丐、混混、地頭蛇，再到幫派、宗教、皇朝、人與妖與魔，……木兮化繁而簡，盡可能為阿琪描述更多，然而看其兩眼發昏的情況，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把地頭蛇，當成了蛇。。。。
那一天之後，阿琪成為了對什麽都感興趣的好奇寶寶。
“姑姑，這是啥？”街頭上，阿琪提著一個物件，擺弄了下，問道。
“風鈴，一種裝飾物。”木兮簡介。
“那這些，又是什麽？”把風鈴買了之後，聞著香味，阿琪走向她感興趣的攤鋪。
擺攤鋪的大娘，見有客上門，立即打起了精神：“小姑娘真俊，不是我自誇，我這兒的胭脂水粉，可是頂頂好的，就連那齊府裏的小姐們，都喜歡呢？”
“胭脂？水粉？聞起來蠻香的，一種吃的？”阿琪挑挑選選，聞了又聞。
“不是吃的，是用的。”木兮走近，拿起一盒胭脂，點於唇，“如此之後，你姑姑我是不是更好看了。”
大娘見之，張了張口，好像想嗬斥，可是卻又不得不顧忌木兮的身後的劍，於是斟酌著開口：“大姑娘，我這胭脂……”
“我買了。”掏出一枚靈石，木兮道。
“好嘞，大姑娘你貌若天仙，如果再好好打扮一下，絕對能迷倒眾生，我這兒的玉簪，耳飾……”
迷倒眾生嗎，這句話她喜歡，於是木兮打斷道：“一枚靈石，能挑多少？”
“可任意挑三件。”察言觀色後，大娘道。
“阿琪，挑吧。”
“那姑姑，你先幫我拿著風鈴。”最後，木兮又多添了三枚靈石。
一路而過，一路收獲，弄得商販們，一見兩人，呦喝聲都比平時高了幾分。
幸好有儲物袋，不然手呐，肯定要斷。
“一算千金，一日多卦？”發現一個新物種，阿琪歡呼：“姑姑，這兒有個特立獨行的。”
“算命先生？還挺年輕的。”也不知是高人，還是騙子，不如體驗體驗，於是木兮坐下，瞧著年輕男子道：“道長，我測姻緣。”
特立獨行的年輕的算命先生——道長道：“汝之生辰八字？”
木兮：“不知。”
道長：“還請配合。”
對上年輕男子平靜的眼神，木兮移開道：“我阿婆收養我時，我大概隻有一個月大，不知就是不知。”
“抱歉。”
“沒有生辰八字，便無法測試了嗎？”
憑空變出一個簽筒，道長將其放置到木兮的麵前：“選一個。”
“給~”隨意一抽，木兮把簽給人。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道長掐指一算，結果卻什麽都看不到：……啥情況？
看人皺眉，木兮好奇的問道：“算不出嗎？”
“道友，你試一試搖簽，在下今日免費為你解簽。”不信邪的道長，這樣道。
免費的嗎？木兮警醒的問道：“那搖簽不要錢吧。”
“免。”
搖啊搖，一根簽掉落，木兮撿起，挑眉道：“執子之手，夫複何求？何意？”
已經換了龜甲來測算的道長，一臉的茫然：“道友，在下隻知道那是上上簽。你的未來也許會遇上一個癡心人。”
癡心人嗎？她已經遇上了兩個了，阿婆是，阿姊也是，然一個想要忘情，而另一個則變成了無心。也不知道當一回負心人，是怎樣的感受：“上上簽嗎，那就是還不錯的樣子。阿琪，你也來試試。”木兮的目光在年輕道長的龜甲之上，停留了幾秒之後，便說道。
阿琪：“我沒所求。”
木兮：“不，你有，不想回去了？”
“對哦，道長，給我算一算，我什麽時候能回家？”阿琪也坐下道。
測文解字，道長好似找回了自信，神叨叨的開口：“有生之年。”
“那就是說，我終有一天會回去的。太好了！姑姑，咱們回那小築飯館慶祝慶祝吧。”
“不了，我現在還不餓，倒是有點累了，”已經品嚐了不少小吃的木兮，指著前方的一個茶樓道，“走，咱們去哪兒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