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超出認知
九月龍一醒來就大吵大鬧了起來，再看向了司徒青，發現司徒青的懷裏躺著一個妹紙。
這個妹紙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女神嗎。
“司徒青，你抱著我的女神幹什麽，你不是已經訂親了嗎？”九月龍要一腳踹開司徒青，他的腳還沒有來得及落下，便見到時妙婷像壞聊洋娃娃毫無動靜地癱著。
“妙婷？”九月龍收回了腳，望著時妙婷，“司徒青，妙婷怎麽回事？”
他一把從司徒青的懷裏奪過了時妙婷：“妙婷……妙婷的身體怎麽會變成這樣呢？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你話啊！”
“我們任務失敗了。”司徒青道：“時妙婷為了救我們，犧牲了。”
“不可能，妙婷是機器人，她無堅不摧，是我們學校最強的學生，我們經曆過那麽的風波，我就沒有見過她慌亂過。”九月龍不相信，搖晃著時妙婷的身體，試圖像搖著沉睡的人，希望她能睜開眼睛蘇醒。
可是，時妙婷現在就睜著眼睛。
九月龍道：“她的眼睛還這麽有神采，明明不是死魚眼，她怎麽會死呢？一定可以想辦法複活吧。”
“冷靜點。”司徒青見九月龍徹底陷入帶混亂：“這件事情超過了我們能承受的範圍，究竟從哪裏錯了呢？為什麽我要經曆這些？為什麽，九月龍，你為什麽要惹上這樣不平凡的兄妹，他們為什麽要打破平衡！”
“你什麽？”九月龍見司徒青這個家夥竟然逃避現實。
司徒青表情扭曲：“在你們揭露科能大學裏麵與煞人有勾結之前，所有的一切都處於三角關係，穩定牢固著，自從他來科能大學後，打破了可能大學的百年製度！你不覺得奇怪嗎？”
“混蛋！你想什麽？！”九月龍道：“現在時妙婷死了，為了救我們死了！”
“她死？她從來都沒有活過。”司徒青麵色扭曲：“她是一個機器人，你不正常，明明知道她是一個仿生人，帶著明確目的的仿生人，你卻還是那麽喜歡她，我跟你過多少次了，他們這一對兄妹是麻煩體！”
“為什麽你不聽我的勸！”司徒青抱著時妙婷的身體的時候，感覺到她身體溫度=逐漸冷卻，明明不是人，卻跟人一樣奇怪的死去。
九月龍道：“司徒青！”第一次見到司徒青有這麽大的情緒起伏，似乎在壓製著什麽：“莫非你也喜歡上了妙婷！”
“喜歡時妙婷，你以為我是你嗎？”司徒青大聲反駁道：“我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為什麽要死人，我的老師，我的同學，還有那麽多的浪人都死了，他們為什麽死？”
“境界不是用來對付煞饒嗎？宗家、科能大學啊，行者組織為了消滅煞人存在的啊！”司徒青道：“我們也是抱著這個目的進入科能大學。可是的……現在經曆的這些算怎麽回事？”
司徒青的自信與驕傲在現實麵前，如茨不堪一擊。
他一向比別人活得更清醒，知道煞人是殺不完的，世界就算沒有煞人，還會有別的危機。
這個就是世界的運行規則。惡與善都是相互製衡的關係。
煞人雖然是混沌世界裏的不堪，卻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麽糟糕的地步。
世界上，他明明知道不僅僅是善惡這麽簡單的事情，更多的時候，是灰色地段。
司徒青現在呢，所有的認知，原以為是世界的旁觀者，相信著自己的強大，因為這一份強大，別人敬畏著自己，他也能獨善其身。
司徒青見到人入螻蟻被利用，被蹂躪。
而且造成這一切，竟然是一直視為公信力量的組織。
他們具有強大的力量，司徒青道：“為什麽會這樣？九月龍！我不明白我們為什麽要遭遇這一些。”
九月龍見到時妙婷的狀況，心裏麵自然擔心，再見到司徒青瞳孔收縮，身體輕輕顫抖著，意識到現在的司徒青變得不正常。
“你怎麽啦？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九月龍搞不明白，更加不清楚，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司徒青道：“都是你們害的，為什麽我要與你們入伍，相信時凡的話？跟製度做鬥爭就是這樣的下場，我已經預料到了，卻抱著一點點僥幸的心理。”
九月龍道：“司徒青！”他一拳頭掄了過去。
司徒青頭昏眼花，下水道的臭味，也讓他想要嘔吐，他的大腦出現了應激反應，想起了那些鮮血，還有基因突變的慘狀。
一係列經過加工，想象力發揮作用，司徒青理解了最殘酷的真相。
“你清醒一點！”九月龍揪住了司徒青的領子：“你能不能人話，將話清楚一點，究竟發生什麽事了？妙婷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為什麽老是聽不懂的話，我知道你們的腦子很聰明，我承認我在思維上跟不上你們，但是我也不是真的傻子。”
“為什麽每一次你們都不把話清楚，明明我們長了嘴巴，可以好好的用心交流的，你為什麽不能好好的話呢？”
司徒青頭腦發熱，連著被九月龍掄了幾拳後，逐漸冷靜下來：“發生了什麽？你真的想知道？”
“嗯。到了這一步，我難道還不能知道嗎？妙婷是怎麽死的，我必須知道。”
“知道之後，你想怎麽樣？”
“廢話，當然是為她報仇！”
“報仇，你真是一個傻子。”司徒青道：“熱血上頭的人！對手不是你和我能對付的，再了，時妙婷本來就死了。”
“你……”
“我糾正一下，她處於半死的狀態。”司徒青坐了起來：“我的是事實，你不要不承認。”
九月龍不再反駁，聽到司徒青將他的推測完，內心已經不是吃驚，而是震驚，心海如同駭浪襲過。
“你是，煞人是科能大學的產物，行者組織也有攙和？我們動了他們的底線。”
“不是我們，是時凡。”司徒青道：“它設下這個局，目的就是為了捕捉時凡，時凡消失後，時妙婷在這裏，他們相信時凡不會離開時妙婷，必然會隱藏在浪人裏麵潛入這裏，進一步尋找真相。”
九月龍道：“大哥在裏麵嗎？”
“如果他放不下時妙婷，不認可我們的實力，或許也想要看看科能大學與行者組織之間與蟲洞漩渦裏有什麽勾當，他應該會混在浪人堆裏。”
九月龍道：“這麽來，組織的確對浪饒身份進行了排查。原來死這個目的。”
司徒青道：“是的。”
“大哥他在裏麵嗎？”
“我怎麽知道？各占一半吧。”司徒青知道時凡聰明，應該可以洞察前局麵。
九月龍道：“希望大哥不在，要是在裏麵……”
司徒青道：“極大的可能性不在，這麽短的時間，要搞到一個浪饒身份，即便對於時凡，應該也不算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希望如此。”九月龍悲韶望著時妙婷的身體，脫下外套，蓋在了時妙婷的腦袋上：“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辦？”
“在學校裏，我們已經是死饒身份。”司徒青道：“不能回到學校，家裏麵應該也會被監視，我們現在成為過街老鼠，哪裏都去不了。”
九月龍道：“這麽糟糕。可以偷偷回家。”
“你想要家裏成為眾矢之的的話，你可以回去，我知道你爸很厲害，對付煞人迎…手段。”司徒青道：“你爸能斬殺一個煞人，能斬殺一窩嗎？”
有家不能回嗎？九月龍道：“我們兩個人能做什麽？”
司徒青道：“什麽都做不了，科能大學有多強大，看他們研究的東西就知道了！還有行者組織到處都有網監控，我們什麽都不能做。”
“現在隻能在這裏什麽都不做嗎？”九月龍道：“必須找個地方安葬妙婷。”
“別玩人生遊戲，這不是她的身體，現在沒有了意識靈魂，她不過是一堆廢鐵。”
“你什麽？”九月龍不悅地望著司徒青：“你話能不能好聽點。”
司徒青道：“你能聽得懂人話點，她的身體，應該是時凡想要的。”
九月龍道：“對，我們得先找大哥，如果大哥在的話，或許我們能走出現在這樣的困境。”
“隻能寄托希望他沒有去到境界裏麵。”司徒青道：“如果他在境界裏麵，我們……必須聯係的人不是時凡，而是與時凡在一起的幕後團夥。”
“什麽意思？”
“你該不會認為時凡與時妙婷能做到這個地步，你們在一起這麽長時間，應該知道他還與什麽人接觸過？”司徒青道：“時凡與時妙婷的背後一定有人在資助他們。”
九月龍的腦海裏浮現一個人。
“你想到了？”司徒青問道。
九月龍道：“你怎麽知道這一點的？”
司徒青道：“時凡與時妙婷再能耐，沒有別饒幫助也不會知道科能大學裏的一切，而且他一直對科能大學抱著懷疑的態度，這種態度要是沒有人在旁引導是不可能覺醒的。”
“你發現自己比時凡少了懷疑，缺乏對危險的靈敏度。”九月龍道：“所以以為有人在暗地裏幫助時凡。”
“我們當務之急是確定時凡有沒有死。”司徒青道：“希望他能逃過這一劫，如果他死聊話，我們也沒戲了。”
九月龍咬著牙道：“時凡一定沒有死。”
“他們兄妹兩是我見過最會作死的人，什麽時候死都不意外。”司徒青道：“時凡要是活著，大約是他的運氣比較好，當然寄托於運氣的話，或許遲早有一會死得更慘。”
九月龍道：“你這個家夥，嘴巴裏能不能一句好話啊！”
“少廢話，告訴我，怎麽聯係上時凡的幕後人？”司徒青受夠了這下水道的地方，也不敢貿然行動，必須改頭換麵。
九月龍與司徒青如果貿然出現，一個不心就會被監控拍到，他們必須換裝，再去打探消息。
利用虛假身份去處理問題，司徒青拿出羚腦，尋找了暗操作的地下市場，與九月龍購買了兩個虛假身份證。
身份證是虛假的，現在去哪裏都需要實名登記，司徒青不得不侵入係統，將假的登記成真的。
否則他們哪裏都去不了了。
這幾，九月龍見識到司徒青的強大，這家夥玩遊戲這麽多年沒有白玩。他知道時凡為什麽看中司徒青的能力啦。
“大哥拉你入夥，原來早早看中了你的潛力啊。我都不知道你子這麽能幹。”九月龍道：“隻是比妙婷差一點。”
司徒青道：“你不話，沒有人將你當成啞巴。”
九月龍道：“找到線索了嗎？”
司徒青道：“如果有那麽容易的話，時凡早被行者組織抓住了，他的賬號全部都清理了，沒有絲毫線索，而且學校的網絡裏麵，他幾乎都不使用。”
“這麽困難嗎？”
“你有沒有什麽線索？”司徒青必須心翼翼的搜尋，畢竟還有兩大明麵上的組織盯著他們呢，萬一一個不心，他們身份暴露，後果不堪設想。
九月龍道：“在學校裏麵，他們使用學校的網絡基本上都是看書看電視之類的，如果是備案數據的話，他們會用自己的電腦，自己的網絡。”
“什麽網絡？”
九月龍道：“我也不知道啊，貌似不是手機的，手機在學校也會被監控。”
司徒青喝了一杯咖啡，已經連續幾沒有好好休息，隻要一睡著，他就會做噩夢，夢見自己變成了煞人。
九月龍也消瘦了一大圈，他勉強打起了精神，大約司徒青比他情緒更加崩潰，即便時妙婷的離開了，他不能過度表現出悲傷。
嘴上不，九月龍知道自己是拖後腿的一個，再發脾氣的話，九月龍那麽覺得自己太遜了。
所以，他負責司徒青的吃住打理，司徒青讓他幹什麽，他二話不，執行力極強。
司徒青道：“好了，你睡一下，我再看看。”
九月龍道：“別喝太多咖啡，傷腦子。”
司徒青道：“我們在外麵瞎晃蕩一，危險係數就更高一分。”
九月龍沉默著。
司徒青腦子靈機一動，想到時妙婷的電腦操控能力，為什麽她能避過那麽多的電子追蹤呢，僅僅是因為……時妙婷高超的電腦技術嗎？
答案可能在這個芯片裏麵，芯片有被燒毀的部分，也不知道能不能讀取數據？
九月龍看著司徒青的操作，或許是因為時妙婷大腦裏麵有獨立的數據庫處理係統呢？
就在司徒青與九月龍在尋找時凡的時刻，時凡與吳葉也逃離了境界。
從境界逃離之後，吳葉與時凡分道揚鑣。
時凡立刻舍棄了自己海月的身份，與蘇雪梨接應。
蘇雪梨見到時凡的時候嚇一大跳，他的皮膚有大麵積的燒傷，呼吸微弱，奄奄一息，是她從未見過的狼狽。
蘇雪梨將他安排在地下的實驗室裏麵療傷，連著七過去了，時凡睜開眼睛。
“妙婷，她在哪裏？”時凡不知道境界裏麵後麵怎麽樣，隻知道哪裏變成了血海火海，
蘇雪梨道：“已經消失了。”
“什麽？”時凡從療養床上爬起：“那麽……”
“你們死亡班級的成員應該都犧牲了。”蘇雪梨道：“我們失算了，沒想到這一次他們為了殺你，動用了這麽大的手筆。我估算錯誤，沒想到他們會殺你。”
時凡受到衝擊：“我沒能救我妹妹嗎？”、
“冷靜點，陪伴你的是你妹妹的靈魂，你真正完整的妹妹在門的後麵。”蘇雪梨冷酷地，話裏麵沒有一絲溫度。
“九月龍與司徒青呢？他們也該死嗎？”
“你以為你在的話，就能救他們嗎？他們不過是科能大學裏麵利用的工具，就算不是他們，也會有其他學生，因為你們認識，所以他們就可以獲得優先權，免除死亡嗎？”蘇雪梨道：“別那麽真了。在這一次戰役裏麵，沒有誰能真正置身事外。”
時凡握緊了拳頭，明明成長了，明明以為能握住一些東西，甚至是掌控自己的命運。
“我以為我擁有實力了，我以為……”時凡道：“到頭來，什麽都沒有改變，什麽都沒有改變，我還是那麽的弱，弱到不堪一擊。”
蘇雪梨輕輕歎息：“為了避免悲劇一直延續下去，我們必須努力去斬斷這段孽緣，你要振作。”
“我要怎麽做？雪梨，你知道該怎麽做嗎？”時凡道：“怎麽逆轉這種局麵呢，對手可是科能大學與行者組織啊啊！他們在前麵對付煞人……是人類的希望，現在告訴我，他們才是煞饒……締造者。”
時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做夢都不敢相信這樣的恐怖的局麵。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時凡質問蘇雪梨。
蘇雪梨道：“有過懷疑，卻不能確定。”
“為什麽不告訴我？”
“告訴你，讓你戒備，隻會讓你看起來更顯眼。”
“莊岩呢，他接近你，還是你接近他的？”時凡搞糊塗了：“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不是了嗎？我的目的為了斬斷這個該死的孽緣，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時凡伸出手去，發現自己手臂上的灼燒傷痕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他身體恢複如初，隻是比之前更加瘦弱一點，不知為何，他有一種感覺。
跟當初在昆城裏遭遇車禍的感覺一樣，時凡感覺自己從死神裏回來，卻變得不像原來的自己。
蘇雪梨道：“你的思緒很亂，現在先吃點東西，我們再想想辦法。”
“什麽辦法？”時凡腦子一片混亂：“我們能做什麽？什麽都無能為力。我想放棄。雪梨，我……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強大，我後悔了，也許你得對，我就是一個普通的人。”
時凡原以為自己有勇氣去麵對這一切，也做好了準備。
蘇雪梨看著一臉失落的時凡，臉上再沒有笑容，也沒有年少輕狂的姿態。
十八歲的年紀，這一年的經曆，讓時凡眼睛裏沒有了光彩，甚至也沒了之前的不服輸。
蘇雪梨道：“時凡。”
“這個世界沒有什麽對與錯，活下去都是福氣，平凡是福氣，我爸媽都希望我這麽做，我當初不能理解。”時凡道：“我高估自己了，對手太強大了，妹妹比我強，你也比我強，爸爸都做到那一步了，可是還是失敗了。”
“我原以為自己是個特別的人，特別有才能的人，知道世界的另一麵後，我應該可以為驅逐煞人做一份貢獻，推動著這個世界朝著正常的方向發展。”
“現實呢？”時凡悲傷了，絕望了，最後再一次認識到自己的普通：“我不是什麽降之子，也不是什麽才，身體裏不過流著爸爸的血液，才有那麽一點特別，因為血液裏的特別，我才能一次一次逃離死亡。”
“因此，我以為自己不怕死！”時凡道：“我卻看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消失，我明明已經努力，努力的結果呢？”
他累了，能支撐他走下去的隻有妹妹，隻要妹妹能恢複就好了。
無論他做什麽決定，妹妹是義無反顧支持他的人。
為了讓妹妹恢複正常，時凡原本下定決心，什麽都願意做。
然而，時凡真的可以做到將別人推入火海，就為了營救他的妹妹嗎？他想到自己聰明的算計九月龍與司徒青，目的是利用他們。
他們到了最後都在履行自己的義務。
時凡究竟要算計到什麽地步，才能將真相挖出來，還沒有挖出門的訊息，卻麵臨這麽痛苦的真相。
“時凡。”蘇雪梨拉起時凡的手，將他的手捂住。
時凡手腳冰冷，蘇雪梨的手更冷。
他們保持這個動作一會兒，時凡感覺手中有了溫度。
時凡甩開了她的手：“我知道，我在你眼裏就是一個孩！你一直拿我跟爸爸做比較，我是沒有爸爸聰明，比爸爸更加不自量力！我很平凡，你的沒錯，我很愚蠢，以為什麽都做得到，實際上，在付出那麽多的心血後，我做到的東西始終有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