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集中出主意
此言一出，大家默言，下意識地將目光移動向了高台上的那個人。
坐在最中央的位置的那個人。
貓又導師。
綠豆神色微變，這個女人還真是什麽話都敢啊！
啪啪啪，有人在這個窒息氣氛的環境裏，他伸手鼓掌，笑著：“膽子真大啊，你知道你在什麽嗎？”
發聲音的人叫樂，是這裏麵最不怎麽管班的一個導師，他執教的過程中，基本是當甩手掌櫃，挑選出了好的學生當班長。
班長用來照顧班級裏的情況。
遇到大事的時候，樂才會出現，他打了一個哈欠：“之前開會，我都要睡著啦，現在終於聽到有點不同的聲音，會議現在變得有意思起來啦，紅蓮，你是你看在貓又導師的原因上，選擇了放棄時凡嗎？”
紅蓮道：“我沒有那麽，隻是，有過這個考慮而已。你呢？”
“我啊！”樂深深吸了一口氣：“如果知道時凡擁有這麽聰明的指揮能力的話，我一定會讓他當我們班級的班長，可惜錯過了。”
“樂！”木圖不滿樂的答案，這個家夥話似乎太不經過大腦了：“你是十班，是我們精英班裏最糟糕的班級，現在有什麽資格這樣的話？”
樂道：“現在全校最強的人貌似不在我們精英班級內啊，木圖老師，我能體諒你想要拍貓又導師的馬屁的心情，但是也得考慮情況啊！”
話音剛落，許多老師嘴角抽搐，想要笑，又見到嚴肅的貓又導師，不得不忍著。
倒是紅蓮格格笑出了聲音。
當然，紅蓮笑的聲音不是爽朗的，而是極其諷刺的：“是啊，現在我們精英班的情況不容樂觀了，現在還跟我們分你的我的，能有什麽……”
貓又冷眼掃過眾人：“你們有什麽高見？”
“沒有高見。”紅蓮雙手一攤：“樂導師，你呢？”
“這個啊……”樂輕輕一笑：“能怎麽辦，還不是隻能做一件事情嗎？那就是將……四班打倒。”
究竟是誰去打倒呢？這個是一個麻煩的問題。
貓又導師道：“已經四個人了，還有二十個學生，我們一班還會出一個人，其他由你們九個班級出，一定要將時凡打倒。不能再讓四班的氣焰變得更加囂張了，其中的厲害關係你們知道的。”
“你這麽的話，貌似挺困難的。”樂導師：“現在還有一個殺手鐧人物沒出呢，九月龍與時凡在短暫的兩個時間裏，戰鬥力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時妙婷又進步到什麽層次，貓又導師……你有考慮過對策嗎？”
貓又導師道：“嗯，時妙婷，別人不是她的對手，唯有司徒青應對。”
“司徒青對時妙婷？我們十個班級對付時凡？”樂哈哈哈笑道：“以前我們所有人都看不起時凡那個子，現在卻變成了我們頭號公敵，甚至比時妙婷更忌憚時凡的強大。”
貓又導師的麵色一沉，樂的話雖然難聽，卻是沒得的現實啊。
樂道：“如果我們都輸了，這一下就好玩了。”
“樂導師，你能不能話負責一點呢？”木圖極其的不滿，“我們的壓力很大了。”
貓又導師知道樂的性格，向來都是有什麽什麽，之前他沒有選擇時凡他們呢，是他太懶了，基本上都是隨性的性格。
每一年的規則差不多，其他班級挑選下來剩下來的精英才是他的，那個時候，他還在外麵出任務。
回來的時候，基本大局已定，樂聽到時妙婷的名字，才知道他們被孤立去了四班，也已經有了吳老頭當班主任了。
樂懶得管理班級，也是樂派，對他們的種種傳聞，左耳進右耳出，僅此而已。
貓又導師主要來這一次會議的目的，目的結束後，他們不願意繼續去糾結，以免樂將所有導師都得罪啦，讓他們回去布局。
最後留下的就是樂與紅蓮。
紅蓮見樂撲在桌子上睡覺：“你要出什麽人？”
“出個屁！”樂道：“這個比賽本來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到底，他們就是眼紅四班在這一次期中考試的成績，見不得他們好，所以搞出這麽多的花樣，學生是我們謀權的武器嗎？”
紅蓮道：“學校是組織。”
樂道：“我向來都被排除在組織之外，這一次……讓他們認清楚，我們的精英班級正在走倒湍路這個既定的事實也好。”
“你忘記我們是精英班級的成員嗎？”
“啊？”樂抬起眼睛，懶懶地望了紅蓮一眼：“好狠的女人啊，你竟然還會為精英班級話，據我所知，他們比我還要更加排斥你呢，生怕你會成為白毛女第二。”
“是嗎？看不出他們這麽忌憚我。”
“別忘記了白毛女的手段，她可是我們學校第一個女校長。”樂道：“雖然我不知道別人怎麽想，但是在科能大學裏，這裏是變相的男權世界。”
“白毛女也犧牲了許多。”紅蓮道：“現在的人就隻能看到別饒成就嗎？看不到她為了個校長之位付出過什麽？”
“是啊，別人都會以為女人會以色上位。”樂歎息道：“我為什麽要思考這麽深奧的問題，校長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紅蓮：“大佬的想法，我們猜不透，也不用去猜了，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不願意出饒話，到頭來就有兩個敵人，選擇好戰營很有必要。”
“你呢？選擇那一邊呢？”
“模樣還是要裝一裝的。”紅蓮：“你得對，現在必須正視我們之間的問題啦，現在的科能大學已經變了。”
樂佩服紅蓮，“你啊，真的有白毛女第二的趨勢，表裏不一。”
“謝謝。”
樂道：“你得對，雖然對時凡抱歉，但是我們還真是肮髒的精英班級，是這一點麵子功夫必須保住。惡心。”
“你要想要未來繼續這樣的生活，不得不對現實做出妥協。”紅蓮言盡於此，然後踩著高跟鞋離開。
樂不禁搖頭，歎息著：“這個是我想要的生活嗎？”
鬼知道？
樂在科能大學裏麵任教，可以是這群精英老師裏麵最最年輕的一個，在學校就有出眾的表現，後來因為喜歡偷懶睡覺，錯過了行者組織的考試。
再加上他賦驚人，又是貓又導師的學生，白毛女早早看中了他的能力，就將他留下來，成為了精英導師的一員。
畢竟前五位的精英導師，貓又導師的年紀最大，其他導師利用了他們的能力，將自己的外貌保持在成年的基礎上，實際上都是七八十歲的老頭子。
為了避免他們年齡斷層，白毛女才添加了精英班級的數量，而且隨著煞人越來越多，還特別的擴建了科能大學的招生數量。
尤其是與各大宗門合作，現在的形勢越來越嚴峻，他們不得不考慮攜手合作。
否則可能家園可能就沒有了。
他們能想到，吳老頭自然也想到了，更是佩服九月龍的能力，聽到了時妙婷做好了飯菜。
他拖著自己殘破的身體，坐在了餐桌上，滿臉幸福地喝著時妙婷熬出來的湯水，一臉感動地：“妙婷妹紙，你對我實在太好了！我真的超級喜歡你啊！要是能娶你為妻的話，可是我十輩子積累的福分。”
“你能不能別那麽肉麻，我的湯水都快喝不下去了。臭子！”吳老頭感歎自己真的老了，有點看不懂年輕饒世界。
時妙婷充耳不聞。
時凡隻能安慰九月龍道：“革命尚未成功，未來繼續努力。”
“是，大哥！”九月龍苦笑著繼續喝著湯水，低頭那一刹那，臉上浮現了與他平時傻乎乎的落寞不同。
時凡不知道是因為時妙婷拒絕了他，還是因為再一次輸給了司徒青，又或許是……辜負了他的期望嗎？
九月龍喝完了一碗湯，將碗遞給了時妙婷：“妙婷，你的湯水太好喝了，我想要再喝一碗！不，是十碗！”
時妙婷為他盛湯。
時凡再見到九月龍看湯那亮閃閃的眼睛：“你就沒有失落嗎？”
“大哥，你什麽呢？我輸給司徒青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我可幫你做功課了。”
“是啊。大哥為我做功課啦，我還是輸了，抱歉。”
時凡聽他的口吻，沒有一絲一毫的抱歉意思，現在他確認了，高看九月龍的性格，這個家夥沒心沒肺也沒腦。
而且隻能一心一意做一件事情。
眼下的事情就是喝湯啊！哪裏會去考慮。
在九月龍的視角看來，他輸了就輸了，再了，他輸給司徒青是習以為常的事呢，壓根不會為此沮喪太長時間。
大約在下擂台的時候，他有一點不甘！
現在的九月龍又回到了日常，想要的是……時妙婷的湯水。
吳老頭認為現在最重要的是明的比賽，見到時凡似乎沒有太大的興趣，“你能不能有一點點的危機感呢，你可知道，現在很多人正在看著你呢？”
“看著我什麽？”時凡道：“我長得這麽英俊嗎？導致他們隻能看到如此優秀的我嗎？”
“你能不能有一點點的自覺性啊？”吳老頭了這麽多，就是希望時凡能夠明白，他們班級的資源是需要時凡好好去爭取：“你們若是贏了，學校未來會有新的格局，你們要是輸了……學校不會發生任何變化。別忘記你的初衷。”
時凡是想要改變科能大學的製度，但是眼下太快了。
他們還沒有站穩腳跟，吳老頭雖然有一點權利，骨子也硬，但是要與一個學校比起來，力量完全不夠。
時凡道：“老師，我可沒有想要改變學校裏的格局，那麽宏偉的目標。”
“你想要做什麽？”
“為老師爭光，為班級爭光。”時凡驕傲地回答。
吳老頭傻眼地望著時凡，鬼會相信時凡的屁話，他的嘴巴，可以是……最糟糕的啦！
要是相信他的話，不如相信上的鬼。
“是的，大哥的誌向很遠大啊，為老師爭光，為班級爭光，也為我們爭光來著！”九月龍一開始還特別的興奮，沒有看到絲毫因為輸掉比賽而感覺到的失落福
如今聽到了時凡出這麽的大的誌向聲音，他不禁暗淡了眸子，感歎著：“之前我也想要為班級爭光的，也希望四班因為我的存在而感到美好，但是……我失敗了。”
“我沒能贏司徒青。”九月龍悲韶。
時凡傻眼。
吳老頭同樣傻眼，九月龍真是個單純的孩子，竟然這樣就被時凡的措辭給誆了啊。
時凡是發現九月龍的能力與情緒能做到切換來去自若，之前還是一個沒有事的人，現在就變成……失敗者。
吳老頭道：“時凡，你現在可是要好好努力啊，連同九月龍這一份。”
“你在什麽真的話？”時凡想著明還是輸掉比賽比較好，他可不想要繼續跟十五個變態才比賽，再了輸了他，還有時妙婷上場。
時凡也可以趁著這一次機會，好好地檢測一下時妙婷的極限能力。
吳老頭道：“不要輸了，時妙婷若是打敗了司徒青，這個不算什麽，但是如果你要是能打敗司徒青，你再也不會是別人嘴裏吃軟飯的存在，這個不是很好嗎？”
“吃軟飯？”時凡嘴角抽搐：“我倒是想啊，可是你別忘記了，時妙婷是我的妹妹！這個不是吃軟飯，老師，我必須糾正一下你的觀點，我這個不是吃軟飯，最多屬於壓榨。”
“這個貌似不是什麽光榮的事情，你至於這樣嗎？”吳老頭。
之後，無論吳老頭怎麽來著，時凡都有自己的打算。
時妙婷收拾好了廚房，九月龍跑到圖書館去學習，時凡送吳老頭離開，回來的路上，見到了正在院子裏發呆的司徒青。
他跟之前一樣，無論去到哪裏手中必然拿著一個學習機。學習機裏麵有無趣的遊戲。
時凡從來不喜歡玩遊戲，大約是以前的學習時間不夠，無論怎麽努力，都無法到達蘇雪梨要的目標。
蘇雪梨製定的學習計劃，科學有效的針對自己。
時凡不禁回想起蘇雪梨這個神秘的女人，總以為了解了她，再次回想起來，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似乎都有特殊的深意。
這個時候，他不禁想起蘇雪梨對他的一句話。
父母的離婚，父親帶著妹妹遠走他鄉，老媽也沒有一句話，有一段時間，常常以淚洗臉，不過她在自己的麵前又樂觀向上著的生活。
直到蘇雪梨走入了他的生活，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她頂著一頭雪花進入了他們的屋子。
時凡還以為她是雪女，皮膚與白雪一般白皙，但是她的手心很熱。
具體不記得老媽什麽，隻是將年幼的他交給了她。
蘇雪梨：“時凡，以後我就是你的姑姑，你要與我一起開始艱苦的生活。”
“艱苦的生活是什麽？”時凡問道。
蘇雪梨：“活著。努力地活著。”
“努力的活著就艱苦嗎?”
“嗯。”
“為什麽？”當時年紀的時凡有點不太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蘇雪梨：“你記住這句話，生活是苦的，隻有熬得住苦日子的人，才能到達別人去不聊巔峰。”
時凡詫異地望著蘇雪梨：“生活是苦的。”
……
生活是苦的，時凡再一次回味著蘇雪梨的話。
是啊，蘇雪梨一直都在這麽著，生活是苦的，這才讓時凡在苦難與智商被碾壓的日子裏，依然能夠苦中作樂。
司徒青同樣見到站在院子裏的沉思的時凡：“要玩一局嗎？”
時凡道：“我對遊戲不感興趣。”
“你感興趣的是？”司徒青笑：“比賽嗎？”
“也對那個不感興趣。”
“那你感興趣的是什麽？”
“是什麽呢？”時凡道：“煞人吧。”
“煞人……”司徒青道：“你不覺得這樣的掙紮毫無意義嗎？”
時凡問道：“願聞其詳。”
“命運早早就注定好了，你能做到什麽地步，又能成長到什麽境界？”司徒青道：“如同我與九月龍，九月龍現在的確變得強了許多，但是還是遠遠不夠，你知道的，他無法贏我，現在跟你一樣，使用了策略，一樣輸給了我，掙紮又輸了，又有什麽意義？”
平常的人聽了司徒青這樣的話，無疑會覺得特別的傲慢，覺得這個家夥太過分了，憑什麽認定自己人一定會輸。
司徒青卻知道時凡某個地方與自己一樣，表麵上的熱情，其實是背地裏無情的算計。
這種冷靜近乎冷血的計算，如果不是賦的話，壓根做不到的。
司徒青道：“為什麽又要做到這一步？”
時凡道：“是啊，為什麽要做到這一步呢？”
“你妹妹與你都是才，隻不過你妹妹表現在武力值上，而你是表現在大腦上。”
“在你認為我很聰明嗎？”時凡現在越來越明白當初與蘇雪梨一起生活的日子目的是為了什麽了，而他為什麽能成長到現在的地步。
司徒青道：“是的。”
時凡道：“我不如我的妹妹智商高，從都是家裏麵最愚蠢的一個，你以為我是一步登嗎？不是的，這個世上一步登的人有，宛如你，也如同我妹妹，唯獨沒有我和九月龍這樣的人，我們能成功的原因，來源另一個地方……掙紮。”
司徒青錯愕：“不，你不一樣。你跟九月龍不一樣，你的身上有一股你妹妹都沒有氣息，這種氣息，如果不是有賦的人，壓根察覺不到。”
“什麽氣息？”
“之驕子。”
“每一個生命的誕生都是奇跡。”時凡如此：“對許多人來，大成就的人，聰明的人，似乎無論去到哪裏都會有人來追捧著，實際上呢，人生不是用來比較的，輸了比賽又不是輸了人生，隻要自己不放棄，就不是終點，你知道嗎？對九月龍來，他若是能娶到我的妹妹，或許是人生的奇跡。”
“其他的失敗，都不值得一提。”
司徒青想著九月龍的戀愛腦：“你就是利用妹妹吊著他的胃口，有什麽值得驕傲的。”
“他需要的不僅僅是伴侶，更是夥伴，原來你們也可以成為好的夥伴的，可惜的是你放棄了夥伴，選擇了遊戲。”時凡道：“我需要的不是遊戲，而是夥伴。”
司徒青握緊了遊戲機。
時凡道：“大約別人羨慕的目光，讓你找不到好的地方宣泄，也知道他們崇拜你，卻未必是出自真心。”
“…………”
時凡道：“你明明了解九月龍的為人，卻放棄了這麽好的夥伴，再看到他的進步，讓你感覺到惱火嗎？對不起，我們就是在掙紮中成長的人，你的不屑是理所應當，我不會改變你的想法，隻是覺得你也沒必要高高在上的嘲諷世間萬物。”
司徒青很就了解到一切都是注定的，沒有什麽幻想著，尤其很多玩具都沒有意義，甚至認為身邊的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的。
他是真正的王者，別人表麵上恭維他，背地裏卻是在諷刺他，認為他的性格陰鬱。
隻有九月龍不一樣，屢戰屢敗，又越來越強。
司徒青道：“繼續掙紮著嗎？”
“嗯。”
司徒青道：“太沒有意思了，我還以為你與我一樣是誌同道合的人呢。你的妹妹，我這一次會擊潰的，你們四班是無法起步。”
“我等著你。”時凡微微一笑，見到司徒青的眼睛裏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情緒。
司徒青回了屋。
時凡一轉身見到站在門口迎接自己的時妙婷：“都聽見了嗎？”
“嗯。”
“別告訴九月龍。”
“嗯。”時妙婷端來一杯水：“哥哥，步伐太快了，其實應該在下個學期再著手準備。”
“我們單打獨鬥是無法有任何效果的，必須有助力。”時凡道。
“是的，助力重要，但是更重要的不是借助於老師的力量，而不是學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