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都是我的錯
抽搐著抽搐著,不在抽搐著滅亡,就在抽搐著蘇醒。
九月龍睜開了眼睛,渾身還輕輕地哆嗦了一會兒,見到自己躺在列車外麵,時凡與時妙婷一臉警惕地望著自己。
那眼神似乎他是敵人來著。
九月龍道:“大哥,妙婷妹紙,發生什麽事了?”
眼下的他剛剛蘇醒,還沒意識到究竟發生過什麽?
等他坐起來,腦子裏出現了一係列的畫麵,還有襲擊時妙婷與時凡。
他麵色大變,連忙站起來,喊道:“大哥,妙婷,你們沒事吧?我好像是被列車煞人上了身體,攻擊了你們!”
“回來了?”時凡見到九月龍的那活靈活現的傻氣,應該是九月龍無疑了。
隻有九月龍才會露出這樣的不加思考的表情。
時妙婷也鬆了一口氣,最怕時凡判斷失誤,救不回來九月龍。
九月龍跟以前的隊友不太一樣,他們之前的隊友都是拖後腿的,唯有九月龍的戰鬥力與背景都是極佳人選。
時凡道:“沒事了,你受苦了……你也不想,如果你以為我會這麽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你竟然攻擊了我妹妹!!”
“大哥,是我的錯!!”九月龍差點跪下來:“我一定負荊請罪,妙婷,你沒事吧?都是我的錯,讓煞人鑽了空子,都是我的錯!!”
“我沒事。”時妙婷。
九月龍道:“大哥,妙婷,多謝你們的不離不棄,對了,大哥,你派了一個漂亮妹紙來救我,那個妹子是誰啊?”
時凡的眼神落在了九月龍的腳下。
等到九月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傻眼地望著躺在地上的丁夢潔:“可是,我見到的是另一個妹紙啊,跟丁夢潔不一樣的模樣,難道靈魂會變化嗎?”
“她有兩個身份,特殊的靈魂,普通的身體,原本是想要過普通的生活。”時凡:“一旦涉入了這樣的世界,怕是永遠掙脫不了。”
九月龍道:“換了靈魂,這樣的事情怎麽可能做到呢?詛咒?”
“煞人都存在了,這個世上,再發現什麽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用覺得奇怪。”時凡:“現在不是讓你質疑,是讓你相信著再去質疑。”
“大哥的對。”九月龍想要叫醒丁夢潔,感謝她的救命之恩。
他還在煩惱著,如果丁夢潔要他報恩的話,他應該怎麽做?
他輕輕地喚了一下丁夢潔:“夢潔,夢潔!莫西莫西,醒一醒啦,我都醒來了,你也該醒一醒啦,不要再睡覺了。”
丁夢潔毫無反應。
九月龍蹲在丁夢潔的身邊:“喂喂喂,不要再睡了,大哥,她怎麽不醒來。”
“她去世了。”時凡眼底流露出一絲悲傷,之前過如果能救出九月龍的話,他一定保證她的生命。
九月龍表情一凝,“怎麽會?”
他去探吸,再檢查她的脈搏,傻眼地望著這個花樣少女。
就這樣在最美的年紀,香消玉殞。
九月龍喃喃道:“她是為了救我嗎?大哥……她是為了救我死的嗎?”
“不。”時凡目光深邃的望向了遠處,有無止境的黑夜,一半過去了,但是他們依然沒有找到突破口:“她是為了救我們而犧牲的。”
時凡的拳頭握緊,回想起丁夢潔的心機,又坦白,最後大約預料到這種結果,願意為了他們放手一搏。
九月龍嘴唇顫抖:“大哥……”
時凡道:“是我派她去救你,她未必能做到,我要求她必須做到,如果你成為了我們的敵人,我將毫無勝算!同樣的道理,她也活不了,我們能做的就是繼承她的意誌,尋找生路。”
九月龍望著時凡那緊緊握住的拳頭,不由抓了一把土,無比心酸。
不是沒想過死人,也不是沒想過犧牲,九月龍見了不少生生死死。
在強大的力量麵前,體能有限的人,即便是執行官也無法做到全身而退,他有隨時赴死的勇氣。
從到大,他爸教育過他,必須將死亡看淡。
開什麽玩笑!
死亡,怎麽可能看淡呢?
九月龍見到麵色平靜的少女,丁夢潔的表情,高璿的表情,還有她的話語。
一股從來沒有的憤怒襲上了心頭,又一陣無力感襲來。
像心底的藏著一隻野獸,不停地撕咬著他。
將他以前的淡漠玩味紈絝全部粉碎。
九月龍不想成為誰的後腿,他今卻讓一個妙齡普通少女死在他的麵前了,他連累了她。
如果不是給列車煞人機會的話,壓根就不會有這一幕。
九月龍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大哥,你有計劃了嗎?”
時凡再看九月龍,九月龍收斂起之前的懶散陽光,眼睛裏藏著無盡的深淵,深淵裏藏著一隻凶猛的獅子,猶如要將這一片黑夜撕裂。
丁夢潔的屍體安放在一側,答應過她,不能讓她變成屍體。
到了最後,高璿最多就享受了一年的平靜生活。
時凡得到一個結論,望著寂靜的夜。
列車煞人消失不見,車子也呈現損壞的狀態。
時凡道:“名字,是煞饒大忌,現在我們的計劃,不是與煞人對決,論武力來,我們並不是煞饒對手,妙婷的戰鬥力可持續,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兩時間過去了。
時妙婷這一次準備充足,帶來了足夠的電池,可是她未必能一直這麽耗能下去。
與列車煞人相互爭鬥的四個時裏,時妙婷耗費了一塊電池。
時妙婷的身上現在隻是剩下兩塊電池。
得虧時妙婷的毫不遲疑,才威懾住了煞人,也讓他們有了喘息的機會,成功的營救回來九月龍,並且發現了列車煞饒一個弱點。
時凡:“我曾經過,在一本書上,我看見過煞饒秘密,人與煞饒區別是什麽,現在我漸漸領悟了其中的意思。”
“名字,對煞人那麽重要嗎?”九月龍好奇地問道:“有什麽特別的?”
時凡:“我有一個大膽的推測,以前這個推測比較模糊。現在基本上可以作為一個試驗對象,煞人與饒區別,人與生俱來帶來了名字,可是煞人不同,他們可能被剝奪了名字。”
“他們現在的稱呼,都是與攻擊性質有關,也就是,他們用的是代號。”時凡回想起他詢問列車煞人時候的表情。
列車煞人一麵強調這是個無聊的遊戲,仿佛知道自己的名字是理所應當的事。
實際上,對任何一個正常人來,知道自己的名字的確是理所應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九月龍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嗯,不知道,應該是被剝奪了名字。”時凡道:“這個世界是能量守恒的,想要獲取一些東西,就必須付出一部分,其中的代價,便是名字。”
“名字那麽重要嗎?”九月龍納悶:“沒有了這個名字,還可以取吧。”
名字是伴隨人一生最長的東西,時凡道:“他們的名字,應該不隻是我們理解的那麽簡單,或許藏著別的秘密。”
“什麽秘密?”
“這個就得煞人來告訴我們了。”時凡意味深長地,每一個名字後麵都有各自的故事。
九月龍與時妙婷相視一眼,明白時凡的用意了。
他們即將啟動的是名字攻略。
名字,對於煞人而言,具有特殊的意義。
如果能解開這個秘密,對他們來,無論這一次戰役,還是未來可持續的戰役,都有不的幫助。
九月龍道:“所以,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是?”
“名字攻擊他。”時凡道:“讓他想起他的名字。”
“有難度吧,再了,列車煞人消失不見了,首先要逼迫他現身。”九月龍道:“我們還不知道他在哪裏?”
時凡望著那一輛圓形的列車:“他一直都在那裏,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們現在要作的就是將他喚醒。”
“整個列車都是他?煞人與列車合為一體?”九月龍道:“你怎麽確定?”
時凡道:“不確定,可以試一試。”
九月龍經曆過劫難後,重新拿起了棍子:“饒了我吧,這麽亂來。這一次破壞由我來,妙婷你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時妙婷看向了時凡。
時凡道:“不是你一個人能搞定的,我們的時間有限,與他繼續耗下去,或者等他從迷茫中恢複過來,到時候吃虧的是我們,你們得一起上。升級玩家,徹底將遊戲打爆!”
“不用客氣,不要留手段,如果這是一個遊戲,我現在要你們做的就是將這裏所有的一切全部粉碎掉,全部變成灰塵!!!”
時凡下了死命令。
丁夢潔做到了她做的,時凡也不能失敗。
九月龍、時妙婷,時凡他們分別拿著自己的武器,目的是粉碎這一輛列車。
過程特別刺激,也讓列車措手不及。
原以為破破爛爛的列車,不會吸引攻擊了,大家都可以暫時休戰來著,哪裏知道時凡他們一群人壓根沒有休戰的打算。
列車煞人還在納悶著,他明明記得自己的名字,也知道自己有名字。
時凡問到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到達嘴邊。
他竟然……竟然回答不上來。
模糊的記憶浮上大腦,列車煞人以往做的事情都很確定。
第一次,列車煞人感到模糊,不夠明確的感覺。
看著列車被毀壞,還有遊戲無法重啟,等於他的喪屍軍團無法啟動。
看這三個學生了,他們的武力不是最強的,腦子運轉的速度,很好的彌補了他們武力值上的短板。
眼下最麻煩的莫過於那個身懷絕技不會疲憊的少女。
白白地浪費了那麽一張漂亮的臉蛋。
時妙婷放了一把火,勢必要將列車燒得一點痕跡都沒有才罷休。
九月龍望著洶洶烈火,手中的棍棒承受不住他的能力,形狀變成了鋤頭了,火勢衝,足以將這一片夜晚給照亮。
沒有白,我們就生火,為自己點燃前麵的路。
他們處理完這件事後,他們回到了安全的落腳點。
九月龍道:“不相信不能把那個龜孫子給逼出來!隻要他出來,我一定打斷他的狗腿,要他生不如死。”
時凡見九月龍的情緒太亢奮,“冷靜一點,別忘了,煞人是不死的,除非像發生巨大災難,在他們恢複之前全部吞噬。”
九月龍看了看手中的棍子:“武器不給力啊!要是我有一把好點的武器,我將他切成肉沫,切成灰塵,破壞掉他身體裏的每一個再生細胞,這樣他就沒有再生的希望。”
時凡道:“起來容易,做起來太難,必須在三分鍾之內做到這一點,即便是絞肉機,也無法做三分鍾裏將肉裏的每一個細胞切壞。”
“無法做到,才值得挑戰,等我做到了,我煉成了下第一的劍術。”九月龍道:“好的!我又有一個新目標,妙婷,等我煉成了這樣的劍法,你嫁給我當老婆!”
時妙婷奇怪地望著他:“你煉成劍術,跟我有什麽關係?”
“我煉成後可以好好的保護你。”九月龍道。
“我不需要你保護。”
九月龍道:“好吧,你現在比我強,不過我以後一定不會輸給你的,讓你跟我做一個約定,是為了鼓勵自己,你和劍術都是我難以企及的目標。”
時妙婷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等你做到再吧。”
“你答應了?”
“沒有,隻你做到再吧。”時妙婷鼓勵地。
九月龍原本死氣的眼睛,終於露出了神采:“嗯嗯,為了我和你的未來,我一定會努力。”
時妙婷道:“是為了你自己,不要牽扯我。”
“嗯嗯,為了我,你什麽就是什麽。”九月龍發現今他們之間的對話變多了,貌似是一個好現象呢。
時凡看著妹妹與九月龍之間的互動,貌似有一種看妹妹與妹夫兩個人鬧變扭的趕腳。
他下意識地望向了丁夢潔屍體所在的方向。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丁夢潔的屍體,在不知不覺汁…消失了。
“丁夢潔?”時凡錯愕地望向了黑暗中的一棵樹,一個女生穿著粉色的連衣裙坐在樹枝上。
黑色的樹,黑色的樹皮,黑色的枝葉。
女生的連衣裙顯得分外的飄逸。
她緩緩地張開了眼睛。
但是,她的眼睛裏麵沒有眼白。
“丁夢潔?”九月龍微微一怔。
不對,丁夢潔已經死了。
如果丁夢潔死聊話,那麽坐在上麵的人會是誰?
答案,不言而喻。
“這一具屍體也出人意料的好用。”她撫摸著自己的臉,“怎麽樣,老娘是不是很漂亮呢?”
九月龍心裏起了惡寒,想著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也侵入過它的身體,這種感覺太不好受:“滾出來,有種我們單挑。”
“單挑?得挺道貌岸然的,你是我的對手嗎?”列車煞人冷笑道:“再了,我現在是女人,沒有種子,有土壤,要不要一塊玩一下?”
九月龍道:“你想怎麽玩?”
“脫了衣服玩啊!”
“打架脫什麽衣服?”九月龍拿著手中彎曲的棍子,指著丁夢潔的臉:“從她的身體滾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列車煞人忍俊不禁,看著九月龍這個憨憨,之前侵入到這個男生的大腦就發現了他的生活太純淨:“現在還有你這樣的純情男人啊?脫了衣服,為什麽不能打架啊?脫了衣服打架更有趣。”
九月龍還想反駁時,時凡在一旁聽不下去,阻止他繼續犯傻的話。
“你這麽出現。未免太無恥零,丁夢潔與九月不同,她身上可沒有任何武力,不過是個普通人。”時凡:“你霸占她的屍體,不是我們的對手,還會限製你的實力。”
“了那麽多,不就是想要逼我的真身出來。”列車煞人笑道:“丁夢潔啊,原來這具身體的名字叫丁夢潔啊,身材挺不錯的,比我遊戲設定裏的女人好多啦。”
他自摸了一番,九月龍的表情微微變化,時妙婷淡定地望著他那變態的表情,時凡冷靜地望著他,思考著列車煞人會藏在哪裏?
列車已經毀掉了,如果他與列車合為一體的話。
現在這種手段應該可以逼迫他出來!
現實情況是他十分的謹慎,程度比時凡來,有過之而不及。
遇見這樣實力強大又謹慎的對手,時凡也感覺到了吃力。
眼下已經變成了一場持久戰了,不能不能拿到學分,他們又遭遇了跟兔女郎那麽變態的對手。
兔女郎是因為實力被控製住,借用了王穎的能力,還折掉了吳軍,他們才僥幸逃脫。
現在的他們隻能靠著自己,要從這樣的空間裏出去。
難怪前來完成任務的執行官,百分百的隕落。
時凡意識到了能逃出去,就是一場勝利。
列車煞人見到時凡略微動搖的表情,不禁笑道:“呀呀呀,厲害啊,不過十八歲的年紀,就有這麽強的洞察力,讓我好奇你們原來接收的是什麽教育,那些之前拍來的執行官,都不夠我玩一輪。”
“還是你們這些年輕好,手上的牌呢,層出不窮,雜食動物,讓我摸不透你們的底線在哪裏?”列車煞壤:“想要從這裏逃走嗎?”
時凡不能弱於列車煞人,隻要有一絲一毫的動搖,他們比野獸更厲害的洞察力必然能夠察覺到。
他平複了自己的心情,腦子裏隻要堅定一件事情,活著走出去,帶著夥伴活著走出去:“你的名字呢?你想起來了?”
“名字嘛,我想起來了。”列車煞饒話令時凡微微吃驚。
名字,對煞人來,應該不是普通的存在。
時凡道:“是嗎,我們的打賭依然作數,你出你的真名,我們三個人束手就擒。如果你沒有對,就放我們離開。”
“是嗎?這個賭約挺有趣的。”列車煞人笑道:“我的名字對你來,有那麽重要嗎?”
“名字對你不重要嗎?我換一個問題,你存在這裏的意義是什麽?”時凡道:“開發遊戲嗎?為了什麽開發遊戲呢?為了你自己,還是其他呢?有沒有想過,你在開發遊戲的時候,或許也處於別饒遊戲裏。”
“怎麽可能,我是這個遊戲的最終boss,來這裏的人都被我玩弄在鼓掌之間。包括你們。”
“哈哈哈……哈哈……”時凡露出極其嘲諷地笑容:“你還真不要臉啊,真敢叫,我臉皮這麽厚了,也不敢這麽無恥的話,你怎麽好意思出口。”
“什麽?”列車煞人不滿地望著笑容滿麵的時凡:“你笑什麽,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你一直在害怕我們。”時凡道:“難道不是嗎?一直一直都在虛張聲勢。”
列車煞壤:“現在你們還沒意識到,你們要死要活,在我的一念之間,跪下來求我饒過你們都不夠,還在這裏跟我叫板!”
時凡道:“為什麽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呢?這個難道不是恐懼的證明嗎?”
“我想見你們就見,別跟我玩什麽激將法,我是不會上當的!”列車煞壤:“我跟你的收下不同,不是中二青年。”
九月龍感覺煞人那鄙夷的眼神又從自己的身上掃過了,壓根沒能理解他們在什麽?
列車煞壤:“如果你們真的有本事,就將我找出來啊,你們找不到,是你們實力不夠。”
“找你?是啊,我們的實力有限。”時凡道:“我們將這裏最重要的部分都毀了,永動的列車停下來了,鐵軌也毀了,大火燒不盡著,而關於你真身的蛛絲馬跡都沒有,這個不得不讓我有了另一個大膽的猜想。”
列車煞人悠哉地坐在樹幹上,擺動著自己的雙腿。
時凡道:“因為你知道我們絕對找不到你,我們尋找了那麽多的線索,先確定你在三號車廂,迎接我們的是喪屍軍團。”
“這個明什麽呢,我們中了你的計謀,導致我不得不重新考慮,將範圍擴大,將列車都毀了。”
“相信列車是你的真身,如果列車毀了,你應該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