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一旁看好戲
“時同學倒是性情中人啊，我喜歡。”伴隨著包廂的門打開，從外頭走入了一個夾雜著煙火氣息的大廚，高高大大的，長相也頗為英俊。
時凡與他有過一麵之緣，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受害者。
莊岩笑著：“我炒的菜，還符合兄弟的胃口嗎？”
“你是廚師嗎？”時凡十分詫異，他的身份明明是行者啊，怎麽一轉眼變成廚師了呢？
莊岩笑：“我的人生第一願望是當廚師，不過啊，因為一些原因當上了行者，不過入了這一行呢，我就更喜歡下廚了，讓學會排憂解壓，炒菜就很好，沒有什麽坑是美食不能過去的，如果一頓不夠，那麽就來兩頓。”
時凡：“吃多了，心吃壞了胃。尤其心情不好狂吃東西，更加傷胃。”
“哈哈哈！兄弟你話挺幽默。”莊岩問道：“這些菜肴可還符合你的胃口嗎？”
“不錯，你是被行者耽誤的廚師。”
“是啊。”莊岩坐了下來，跟時凡多聊了幾句，基本上也算是熟絡。
時凡當然明白這是一種溝通方式，目的是讓他放下戒備心，能更好的聊接下來的話題。
“我呢，在這裏先恭喜你們兄妹兩個人能考上科能大學，以後不定我們還能變成同僚呢。”莊岩跟這兩個學生勺湯：“你們好本事啊。”
“多謝。”
莊岩也不再繞圈子，“想必你也知道了我這一次來的目的，上一次兔女郎的事呢，案子還沒結束，雖然酒吧是被鏟平了，但是她的人身沒找到，規則也沒搞清楚，就沒辦法杜絕。這件案子派到了我的手裏。”
“所以我就得過來問你一聲，希望你能提供我一些線索。”莊岩將湯水遞給了時凡，對他十分尊重，沒有因為他是未成年而看輕他。
時凡想起了兔女郎的話，必須在一定的時間裏救她出去，並且他們也立下了契約。
他雖然很想為馬大哈報仇，不過他更應該認清楚現實，不能盲目的行事，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問我的，我都回答了。”時凡內心另有想法，並沒有主動開口。
莊岩與蘇雪梨從他的微表情裏，看得出時凡有所保留。
“不願意幫我嗎？她可是殺了你最好的朋友，難道你不想將她除去嗎？為才的好朋友報仇。”莊岩利誘地問道。
時凡早不是那個熱血少年，別人在讀初中與高中的時候會熱血沸騰，有叛逆時期。
他的叛逆時期比尋常的少年更早，隻有在學的時候有過中二病，喜歡蜘蛛俠啊蝙蝠俠啊，一心想著成為拯救人類的偉大英雄。
什麽時候，思想有了質的飛躍呢？
大約是爸媽離婚的時候，時凡那時候就有一種預感，自己好像生活在被普通平凡包裹著的虛假世界裏。
與真實隻有一扇門的距離，至於門會在什麽時候打開，這個是未知之數。
現在，他真實的接觸了真相，反而沒那麽不踏實，感覺他麵對的生活理所應當是這樣的。
時凡能夠冷靜的分析事件的利與弊，並且做出對自己利益最大的判斷。
也許對馬大哈十分抱歉，時凡必須先活下來，這才是最重要的。
時凡依然不願意多談兔女郎的事情，始終著重複的答案。
莊岩第一感覺這不是一個未成年少年該有的神態，也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麽，蘇雪梨為什麽要將他們帶在身邊。
時凡不，莊岩將目標投向了時妙婷。
“飯菜合不合胃口？”莊岩陪笑著問道，如同一個親切的大哥哥：“你想吃什麽，盡管跟我，我都能幫你做。”
時妙婷抬眼望了他一眼，然後又低下頭來吃東西。
莊岩：“沒關係，我跟你們的姑姑是好朋友，對著叔叔不用客氣。”
時妙婷依然低著頭，慢慢吃東西，絲毫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莊岩：“……………”
蘇雪梨在一旁看好戲。
莊岩還不信邪了，會搞不定兩個未成年的少年，出了許多了利誘條件。
甚至了一些關於科能大學的信息。
莊岩笑著；“我也是從魔都的科能大學畢業的，可以是你們的前輩呢，未來你要是進入了科能大學，可以報上我的名字，可能有後門可以走。”
時凡頓時來了興趣，莊岩發現了時凡有點興致，不過時妙婷一如既往的高冷。
“科能大學是什麽樣子的？具體是做什麽？”時凡好奇地問道。
莊岩廳時凡問了這麽白癡的問題，一口水噴了出來，“你竟然不知道科能大學是敢什麽的，還去考科能大學？”
蘇雪梨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時間緊迫，我就沒跟他細了。”
莊岩：“你也挺會坑孩子的。”
時凡看他們鬥嘴，更想要知道內幕。
莊岩笑著：“想知道啊，可以啊，用你知道的兔女郎消息來換啊，我們公平交易，起來我還虧了呢，我請你們吃了一頓大餐，是本大廚親自動手做的。”
“這一頓大餐，我姑姑付錢，我們惠顧你，算是照顧你的生意，你欠我們一個人情，可以告訴我，科能大學具體是做什麽。”時凡笑著。
用付大餐的錢來換取科能大學的情報，莊岩嘴角抽搐著，“你這子太會做生意了。”
“馬馬虎虎。”
“我需要的不是錢，而是你的情報。”莊岩：“如果你想要跟我做交易，難道不是得拿出讓我心動的情報嗎？這個案子關係到魔都的安全。不能兒戲。”
如果他沒接觸過兔女郎的話，大約會被莊岩的話給嚇住了。
不過他還是不想要隨便開口，隻要將那一片封印起來的話，兔女郎壓根不能再害人，她的活動範圍有限。
時凡：“我真的不知道，科能大學具體是怎麽樣子的，我九月份也就知道了，現在也不著急。”
莊岩傻眼，內心問候了時凡了十八遍，這個子也忒腹黑零。
那個蘇雪梨笑著聳了聳肩膀，露出無奈的笑容表情。
莊岩被這兩個高冷腹黑的兄妹打敗，又不能在孩子麵前失去了大饒風度，再了他們可是自己未來的學弟學妹們呢。
他隻好忍著脾氣，笑著讓他們好好吃，多吃一點，委婉地了，不要著急，如果想到了什麽了，到時候再聯係他。
什麽時候都可以。
時妙婷淡淡地：“你好吵。在吵鬧的環境下吃飯，容易消化不良。”
莊岩：“…………”心髒被時妙婷再一次KO了。
他也就不再打擾這一對兄妹吃東西，灰頭土臉地走出去。
蘇雪梨不禁搖了搖頭：“你們兄妹也太會占便宜，吃了人家的，還這麽不給麵子。”
“不是你請我們吃大餐嗎？你之前刻沒有人啊，所以請你付錢就好。”
“沒錢！”蘇雪梨翻白眼：“養你們兩隻白眼狼太燒錢了，我的全身家當都在昆城，昆城一震，我什麽都沒了，我還能有什麽家底，能請你們吃這麽豪華的大餐啊。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
時凡：“你一來魔都就住五星級賓館，還要了家庭套房。女饒話隻能相信三分。”
蘇雪梨：“…………”套路對時凡一點都不管用。
她也鬱悶地出去，見到莊岩在陽台上抽煙。
莊岩掏出了煙包，問道：“要嗎？”
“早戒了。”
“你以前可是個煙鬼。”
“是嗎？”
“為什麽戒煙呢？”
“當你要養孩子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戒了。”蘇雪梨原來在科學實驗室的時候喝得最多的是咖啡，也時不時抽煙來提神。
莊岩笑：“你這麽，我還以為那兩個是你生的孩子呢。養得太厲害了。”
“沒辦法，他兩的父親厲害著呢，我了解這個鬼，表麵上正正經經的，麵帶笑容著，內心滑頭著呢，以後估計會越來越滑頭，他要是不，你逼不了他。”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沒櫻”蘇雪梨笑著：“你呢，自己好好調查吧，那兔女郎的事情或許是一個契機，如果逮住了，記得通知我，我缺一個高階煞人做實驗。”
莊岩抽完了那一隻煙：“你呢，打算一直這樣子下去嗎？”
“什麽？”
“一直保持單身。”
蘇雪梨微微一笑，萬種風情在身上，夜間的燈火都不及她唇邊的那一抹明豔裏麵就在著點點憂贍笑。
莊岩會為這樣的女人著迷，始於容貌，忠於才華，又佩服她的作風。
“感覺我都老了，你還是老樣子。”莊岩感歎著：“你是用什麽辦法保持青春呢？”
“養一個孩子就知道了，不敢老啊。”蘇雪梨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他們兄妹兩個人參加科能大學的考試很長時間，今疲憊不堪，吃過飯後，讓他們好好的休息一下，至於你的案子，你想辦法吧。”
莊岩笑了笑：“也隻能這樣了。”
蘇雪梨領著吃飽喝足的兄妹兩離開餐廳，雖然沒能給莊岩有用的信息，他們兩個人還是表達了謝意。
一路上，他們三個裙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尤其是時妙婷。
有一個男生大膽地走過來，想問時妙婷要聯係方式，被時凡打發了。
時凡想著妹妹這麽單純，以後還是穿得低調一些比較好，要不然被不靠譜的男生盯上，那麽太危險了。
聽到時凡這麽絮絮叨叨地念叨妹妹。蘇雪梨傻眼道：“你也挺能顛倒是非的，你好像反了吧，你應該擔心盯上妙婷的男生。”
“如果有那種情況，那是她罪有應得。”時凡典型的雙標。
蘇雪梨笑著：“你到時護短。”
他們回到出租屋內，蘇雪梨讓他們休息，她得去忙一些實驗上的事情，畢竟耽誤的時間太來了，重新撿起來需要訓練。
“你為什麽不問？”時凡看著蘇雪梨一路上都沒問自己的想法，還有兔女郎的事情。
蘇雪梨：“需要我問嗎？你想自然會。”
也是，時凡：“兔女郎，我想自己搞定，她殺了我最好的朋友，這筆賬我記下了。”
“鬼，等你變成大鬼再，這段時間也不要忘記訓練，你考入了科能大學，這不代表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相反地獄才剛剛開始……”蘇雪梨回想起以前的往事：“也不知道指引你這條路是對是錯。”
“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才好。”蘇雪梨聲音悠長：“休息吧，可以找朋友玩一玩，跟你一塊考入科能大學的九月龍可以多多接觸一下。他的家族挺強大的，多認識幾個背景厲害的高手，對你未來有好處。”
時凡還想追問蘇雪梨怎麽知道九月龍呢。
蘇雪梨已經進入了實驗室。
時妙婷坐在沙發上，“晚安，哥哥。”
時凡看她進入了休眠的狀態，房間裏的燈自動感應關，隨著科技的不斷進步，他感覺人與人之間的感情聯係卻變得越來越淡薄了。
進入了臥室，出租屋位於一處高檔區，蘇雪梨在吃住這一塊從來不會為難自己。
她的人生信條就是及時行樂，時日無多。
蘇雪梨她的人生一向是將每一當作最後一去活，也讓時凡與時妙婷這麽做。
這樣的生活狀態才能讓自己的人生少一點遺憾。
時凡站在玻璃窗前，現在午夜時分，恰是夜幕最濃的時刻，街道上依然有許多川流不息的車輛。
燈火通明，時凡內心卻變得複雜至極，這段時間裏麵，他一直忙著追逐真相，忙著逃生，忙著考試。
忙到沒有時間停下來，思考自己所經曆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麽？
莊岩問得對。
時凡甚至不知道科能大學是怎麽一回事，網上依然找不到隻言片語，那麽多考生消失，也似乎被默認存在著。
以前他知道人與饒世界存在階級，以為那是人生不同的分臨線。
現在發現這個世界所呈現的模樣，並非是他原先看到的形狀。
還存在另一個世界，如同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
所謂是魔法，代表的其實是科技而已。
時凡大腦裏麵根據這段時間經曆的種種我能找到的答案，無非是這個。
他身體裏流淌著的血液，係統空間裏計算的死亡率，煞饒存在？父親的消失？門的秘密？
他需要做的事情很多，時凡回到了床上，在一個個疑惑下，最後發現自己尚且解答不出，身體與精神的雙重疲憊重壓之下，陷入了沉眠。
等時凡醒來，已經是兩後了。
一睜開眼睛，發現時妙婷坐在他的身旁，眼裏有擔憂。
時凡：“你醒了，怎麽不叫醒我？”一起來，一種無力的虛脫感襲來。
時妙婷：“哥哥，你睡了兩了，姑姑你太累了，所以就讓我守著你。你餓了吧，我幫你去盛粥。”
經過時妙婷的敘述，時凡才知道他過分勞累，所以這才導致身體有點虧。
電話響了起來，時凡詫異的是蘇雪梨掌握了一手好訊息，他一醒來就被要去做苦力。
“我剛剛養精蓄銳好，你這麽折磨一個合格的考生，合適嗎？”時凡醒來後，就被蘇雪梨要求去訓練的現場。
蘇雪梨依然是笑，笑得毫無煙火氣息，分為脫俗。
她懶散地：“合適啊，有什麽不合適的，年輕人嘛，不吃點苦頭，哪裏能進步呢，再了，考入了科能大學就是成功的終點嗎？”
“這又要幹什麽？”
“你起點太遲了，所以需要笨鳥先飛。”蘇雪梨：“得多有實戰經驗，提高你的保命武力。”
“人話。”
“我幫你找了一個師父，讓你學一點本事。”蘇雪梨一副語重心長的長輩口吻道：“你也知道的，我們現在也就算相依為命，為了你們兄妹兩人，我必須竭盡全力地幫助你們，所以……加油。”
時凡：“先讓我緩一緩，姑姑，你不用那麽竭盡全力也可以，我可以看著辦。”
跟蘇雪梨生活了那麽長時間，算是比較了解她的為人，這個女人不認真的時候，許多事情還是有商有量。
一旦她要是決心做一件事情的話，時凡肯定會被坑得連內褲都保不住。
她臉上掛著慵懶的笑，眼睛裏麵充滿了算計，這樣的表情讓時凡瘮得慌。
“你什麽？”蘇雪梨依然是笑，眼睛裏的笑意卻在逐漸消失。
“姑姑的話，過兒當然要聽。你讓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我定為姑姑馬首是瞻，絕無二話。”時凡連忙端正了態度。
蘇雪梨聽他這麽識時務的態度，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所以，姑姑你想我做什麽？”
“也沒什麽，就是讓你去死幾回罷了。”蘇雪梨將時凡的生死得風輕雲淡，依然是那副表情，沒有一點煙火氣息。
時凡尷尬地笑；“姑姑，你的幽默又上升一個等級了，我差點get不到你的點，好搞笑，我剛剛考上了科能大學啊。”
“是啊，所以沒有技能沒有靠山的你，大約會死得更快。你爸媽走的時候，將你們托付給我，我一定得對你們負責。”蘇雪梨眉眼彎彎：“是不是？”
“你對我們很負責。”
“還遠遠不夠。”蘇雪梨帶著他們一路去到前兩吃飯的餐館，“你們要是一直保持這種狀態，要是換做以前的科能大學，或許能活下來，能出人頭地。可是今年改革了。”
“什麽意思？”時凡：“科能大學改革了？變成了什麽樣子？科能大學到底是什麽樣的學校啊？”
“這一點有人會告訴你。”蘇雪梨抬了抬眼睛，目光掃向了遠處穿著黑色風衣過來的一位男子，身材修長，嘴裏麵叼著一根煙。
也是前兩見麵的行者工作人員。
行者，時凡一聽這個名字就感覺特別的——中二。
莊岩倒是逼格十足，秋穿著這一身從頭到腳的黑色製服，頗為嚴肅，如同要去哪裏吊喪一般。
蘇雪梨：“不用特別介紹了，從現在開始，你就跟著他一塊出去長長見識了。莊岩，讓我的侄子多死幾回。能做到吧。”
這是要將他往死路上推啊，有這樣當人家姑姑的嗎？
他一點人權都沒有了，時凡內心鬱悶著，感覺自己又要被蘇雪梨坑了，立刻拉著她到一旁：“你要搞什麽啊，我剛剛恢複身體，你還要讓我勞逸結合呢？怎麽又他是我師父啊。”
他看著莊岩，內心打鼓，思忖著是不是因為自己不吐露兔女郎的消息，所以他換了一種方式，來了一招迂回的辦法？
看來兔女郎是個難搞定的煞人啊，時凡還想著自己進入了科能大學之前，先接觸一下九月龍。
那子貌似比較好坑，再努力提升技能，以後要對付兔女郎或許不是毫無勝算。
蘇雪梨這麽一搞，時凡的計劃要重新編寫了。
“還不是你太弱了，我不得不為你操碎心嗎。”蘇雪梨笑著：“你不是對科能大學好奇嗎？他成為了你的師父，你就可以盡情的套話啦。你能學習技能，又能提高生存能力，還能了解科能大學，一舉數得。多好！”
“哪裏有那麽便夷事，你跟莊岩是不是有什麽交易？”
“哪裏，你也太不相信你姑我的人格魅力啦，走好。”蘇雪梨將時凡推向莊岩：“我這個不成器的侄子就交給你啦，至於你要怎麽培養呢，我絕對不插手。”
莊岩：“我一定不負你的重托，好好地惡整你的侄子。”
這樣子，兩個大人就將他的去留歸好了，蘇雪梨從旁邊拿出了一個大大的行李箱，交給了時凡。
時凡：“…………”這個又是什麽時候準備的呢？
蘇雪梨笑著：“走好。”
“姑姑。”
“想要進步嗎，那去吧，你為什麽能在這一次考試裏麵脫穎而出，不用我特別提醒，你知道你的成功歸咎於你的經曆與運氣，但是你的實力完全不夠，再遇見兔女郎那樣的煞人，還有更強大的敵人，你隻有死路一條。”
蘇雪梨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我也想好好的幫你提高實力，隻是我戰鬥力有限，對你的幫助也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