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與愛纏.綿
莫馳的眼眸無限的深下去,裏麵寫著無盡的懊悔與悲哀,“發生關係後的一個月,秦娜告訴我她懷孕了,讓我娶她,我沒有拒絕。
可是人在做,天在看,報應來的很快,秦娜在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和我發生了爭吵,失足從樓上摔下去,流產了。
雖然勉強撿回一條命,主治醫生還是給她判了死刑,她這輩子再也不能懷孕。
因為對她有著愧疚,我們一直都維持著有名無實的夫妻關係。”
他頓了頓,繼續道,“那麽多年以來,我一直被秦娜蒙在鼓裏,不知道她很早之前就騷擾過你媽媽,在她麵前搬弄是非。
我一直以為,你媽媽是因為不愛我,不想要這個家,才會選擇離開的。
後來無意中得知,她對你媽媽的所作所為,知道她才是我們感情破裂的始作俑者,我和秦娜就離婚了。
知道這些真相,和秦娜離婚的時候,你和槿寧剛剛上初中。
那時候我費盡心力找你母親,找遍了數個城市都無果,卻不知道她其實一直都在西城,隻是換了一個名字生活。
本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母親了,緣分卻讓你和槿寧相遇,成了好朋友。
談到這裏,莫馳似乎有些哽咽,“小曦,槿寧她自小沒什麽朋友,更沒帶過什麽人回家,但是她卻帶你回來,所以事隔了這麽多年,我的印象依然很深。”
在我們親密無間的時候,莫槿寧確實帶我回家過,她那時候的笑臉,直到現在我也清楚的記得,她說,“小曦,我們要當一輩子的好姐妹……”
將自己從回憶裏拉回來,問莫馳,“後來呢,你們是怎麽找到媽媽的?”
莫馳歎氣,“那一年,槿寧在你家裏,發現了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樣的長命鎖,我曾經告訴過她,長命鎖是她母親留下的。
她拿著長命鎖來問我,我把所有事情告訴了她,她才得知自己和你母親的關係。
我也是在那時候,知道了你媽媽已經另嫁他人,生活的很平靜,你是1992年6月的,距離你母親離開的日子很近,所以我調查了你的身世。
找你媽媽談的時候,她說,你們現在很幸福,希望我不要去打擾你們的生活。
當時的槿寧一心認為是你媽媽拋棄了她,所以特別排斥你們,逼著我帶她移居美國。”
……
這一長串的事實像是沉重的石頭,壓在我心頭,讓我窒息。
抬眸看著眼前瞬間蒼老了十歲的父親,淚水模糊了全部視線,“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再見。”
不敢再去看他,抓起身後的包包直奔門口,莫池沉重的聲音,卻讓我生生止住了腳步,“小曦,我以後可以來看你嗎?”
冰涼的淚滴落手背,脫口而出道,“不要。”
頓了頓,艱難的開口,“我會去看你,爸爸。”
回去的車上,一路無言,澤演也沒有再提一句莫池。走下車,才發現車子停在一處別墅麵前,這裏並不是澤演的家,因為我從來沒有來過。
接收到我疑惑的視線,澤演牽起我的手,往別墅的方向走去,語氣一貫的風輕雲淡,“看看喜不喜歡這裏?”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這是哪?”
澤演停下腳步,笑道,“小曦,我給你很多時間了,明天就從朝陽區搬出來。”
“為什麽?”
澤演俯身,輕啄我的唇,在我楞神間,他輕飄飄的聲音傳入耳膜,反問的語氣,“你說為什麽?”
我臉色發燙,微微推開他,驚慌的往自己身上看,果然看到了曖昧的痕跡。聲線埋得很低,“你很介意尹湛早上的話。”
澤演瞟了一眼我裸露在外的肌膚,似在歎息,“倘若他說的不是事實,我就不會介意。”
心裏突然很難過,轉身欲走,“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澤演從身後圈住我,熾熱的氣息埋在我的頸項,隱隱發燙,“小曦,除了你的心靈迷失,我什麽都能容忍,但是我不想再等。”
理智慢慢回歸,我討厭這樣的自己,不想要搬出來,難道是想和尹湛繼續糾纏不清嗎?
撫上澤演擱在腰間的手,“對不起,還有我答應你。”
澤演的聲音很沉,“小曦,我不是有意要逼你…”
越來越不安,打斷他的話,“我知道,錯的人一直都是我,是我執迷不悟,自討苦吃。
澤演,謝謝你沒有放棄如此不堪的我,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那樣了。”
澤演的唇微彎,勾勒出好看的弧度,“表決心的話,有一個更加快捷的方法。”
我瞪大眼睛,心思繁亂,“什麽?”
澤演攫起我的長發,放在唇邊,聲線波瀾不驚,仿佛在陳述著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嫁給我。”
我很錯愕,低下頭來,“不是說好給我一年時間嗎?”
澤演沒有回答,直接捧起我的臉,唇暴雨般的覆下來,狂亂的呼吸間,他喘息道,“我後悔了。”
待他滿意的放開我時,我已經臨近窒息,唇上,舌尖都是他的味道,麻麻的。
不能想象自己現在的臉色,發出的聲音不能再輕了,“這種事情也是可以後悔的?”
澤演笑了笑,頓了頓,似乎真的在認真的思考,“後悔這種事,我可以,你不可以,小曦,你注定是我的。”
越想越不服氣,咬了咬唇,“憑什麽我不能後悔,你卻可以。”
笑著攬緊我,聲音低啞,氣息微微滑過我的頸項,癢癢的,熱熱的,“先跟我進去,再慢慢告訴你怎麽樣?”
他愉悅的笑了起來,我卻越來越囧,心上顫的厲害,“不要,不想知道了。”
……
這棟別墅從外麵看去,清新揮灑,像是一幅潑墨自然的畫,又像是一朵純淨的小花。
裏麵的裝修以黑白色為主基調,精致小巧,獨特淡雅。
牆壁上綻放著的是雕刻般的鬱金香,所有的家具都是純白色的,純白色的餐桌餐椅,純白色的沙發,純白色的輕紗窗簾,像是一朵朵盛開的花。
玻璃狀的天花板上懸著鬱金香形狀的壁燈,客廳裏就有著虛設的長廊,在兩端閃耀著的是鬱金香的街燈。
想到了曾經的那幅畫,淚水盈滿眼眶。
回頭看他,喃喃出聲,“這棟房子……”
澤演從身後輕輕攬著我,笑道,“很熟悉是不是?”
在回憶裏漸漸蘇醒,“怎麽會不熟悉呢?這是我初中的時候瞎畫的,畫在那本遺失的生物書上。”
雖然深深憧憬過這樣的幻境,但卻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它會真實的出現在眼前。
這樣的美麗,這樣的安詳,埋葬著的是我那死去的過往。
手背沾上自己濡濕的淚,溫暖出聲,“謝謝你。”
澤演將我微卷的長發撥到肩膀一側,我的後背緊緊貼著他的胸膛,周遭都是他渾厚的氣息,濃濃的,沁人心脾,這是他特有的味道。
埋在我頸間的聲音低沉沙啞,“想好怎麽謝了嗎?”
“嗯?”
大致停頓了幾秒,他熾熱的吻就將慌亂的我侵襲,吻再也不似從前那樣淺嚐輒止,而是帶著強烈的占有欲,觸到我心底。
他緊緊扣著我的身體,順著脊椎吻著,氣息因他的動作紊亂淩散,深深的呼吸,不安的叫著他的名字,“澤演?”
他沒有再回答,卻也沒有停止最開始的意圖,寬大的手掌托著我的腹部,微微用力就讓我們靠的更緊,密不可分。
我的眼睛緊緊閉著,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想要回頭,卻像是被抽幹所有力氣,就連呼吸也很困難。
不知何時,他修長的手已經解開我腰側的拉鏈,手靈活的探進,慢條斯理的,順著我的腰身,漸漸遊移,不斷深入。
手指所到之處,引起我的深深顫栗。
我的呼吸很亂,思緒很亂,隻能胡亂抓住他在身上遊走的指頭,“澤演,不要…”
他也不著急,任由我握著他的手,轉而親吻我的耳垂,輕輕含著,輕輕嗬氣,急促的呼吸,順著心跳滑進我的耳膜。
我的意識慢慢渙散,呼吸漸漸紊亂,卻還在清晰的感受著他直抵心髒的撩撥,無意識的出聲,流淚,“澤演,我害怕…”
他的動作頓了頓,卻依舊沒有停止。
終於我忍不住回頭看他,幾乎就在這一秒,他俯身覆上緊閉的唇。
輕輕啃咬著我的下唇,逼迫我張開嘴巴,唇舌交纏,心越來越重,它在哭泣,它在呢喃,尹湛,再見了,再見了。
澤演抬起我顫抖的手,讓我的雙臂環住他的頸項,貼心的距離,疼痛也在加劇。
唇舌進占,身體緊密接觸,急促的似要將我吞噬,“小曦,我控製不了。”
心的頂端隨著他的動作緊緊繃著,我的手再無力阻止,隻能任由他擺布。
空氣凝固著的不知是誰的呼吸,靜靜的,沉沉的,一點點的墜落,墜落到無盡的深淵。
緊身連衣裙早已垂落至腰際,感受著他灼熱的溫度,在自己身上磨人的徜徉,牽引我來到那方從未到過的境地。
驀地,連衣裙被撕裂,驚呼聲被他吞咽入懷,被他攔腰抱起,扔到臥室的大床。
他的西裝,襯衫,一件件滑落,熾熱的身體緊接著就覆了上來,身體力行的描繪著我的意亂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