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臨走
“九珠走了？”朝慬公主微愣，端起的茶盞又放下了，又聽魏莘說起清師父的事，更是十分的驚訝。
蕭妧亦是，“難怪這位清師父有幾分脾氣了，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否則也不會大言不慚的說要給趙太後的病醫治痊愈才離開，這會子蕭妧對清師父的醫術完全沒有了任何異議。
“那有沒有問問九珠是哪裏人，將來回了家，總不至於以後都不來京都城了吧，保不齊咱們還能去瞧瞧呢。”朝慬公主也很喜歡九珠，人見人愛，若是九珠能找到自己的父母，朝慬公主也替九珠高興。
魏莘對著自家的母親使了個眼色，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朝慬公主卻是沒有理會到魏莘的意思，還沒反應過來。
“九珠或許不是北縉人。”趙承玨淡淡的開口，麵無表情，臉上更是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異樣，很淡然，唯有袖籠下的指尖攥的發白。
“不是北縉人？”蕭妧若有所思，“那倒是可惜了，九珠已經七歲了，往後年紀越來越大就不能拋頭露麵了，再過幾年也該找婆家了。”
女子不同男子，到了年紀就該嫁人了，生兒育女打理家中瑣事，若是遇到一個好的夫婿倒也罷了，深明大義，若是遇見了一個像荀子彥那樣的，這輩子有太多的無奈和辛酸。
“母後，母後，那日後兒臣娶了九珠不就行了麽，九珠就可以一直呆在京都城了，兒臣會一直對九珠好的。”
老四一聽說九珠要走，很不舍得，一聽蕭妧這話立即接嘴，老三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被截胡了，老三也不甘示弱的衝著蕭妧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願意娶九珠。
“這件事可不是母後能做主的，婚姻大事媒妁之言，還要看九珠父母的意思啊，你們兩個臭小子未必有這個福氣呢。”
蕭妧沒好氣的斜了眼兩人，“你們兩個別調皮讓母後操心，母後就謝天謝地了。”
老三和老四對視一眼，各自撓了撓腦袋，老四白皙如玉的臉漲紅，“母後，兒臣說的是真的，萬一九珠的父母也是個不靠譜的，畢竟九珠七年都不在她父母身邊了，哪有什麽感情，說不準就會被送上什麽權貴人的府上，換取榮華富貴。”
老四想的就比較多了，生怕九珠回去以後會被虐待，越想越多，和老四差不多想法的還有老三。
“是啊，九珠的父母能拋棄九珠七年，九珠長得又漂亮，一回去隻不過心裏有點點愧疚罷了，不然……不然為什麽好端端的突然就讓九珠回去呢？”
老三從一出生開始就是被人捧著長大的，而九珠是第一個不顧及身份，用武力征服老三的人，給老三心裏留下了一個巨大的陰影，老三嘴上不說，心裏卻是很惦記九珠的。
老四立即點點頭，“三哥說的沒錯啊，誰也沒見過九珠的父母，誰能知道九珠的父母是個什麽樣的人，萬一對九珠不好呢，萬一九珠的父親還有很多姬妾，院子裏很多兄弟姐妹，沒有人給九珠撐腰怎麽辦？”
蕭妧聽了這話有些哭笑不得，“你們兩個怎麽就不盼著點九珠好呢，人家的父母或許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正等著九珠回去呢。”
“那能有什麽苦衷丟棄自己的孩子七年不聞不問的，母後，九珠一個人回去，兒臣不放心。”
老四搖了搖頭，如果九珠回家以後能比現在好，事事順心，九珠的父母也很可靠，老四當然會替九珠高興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過得不如意，再帶回來就是了，給九珠家裏一些補償，九珠不是還救過老五的性命麽。”老三點點頭，兩兄弟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就是的擔心九珠回去以後受委屈。
蕭妧微微蹙眉，倒是被兩人說動了心。
“那便派人送九珠回去，好好打聽打聽那戶人家，若是九珠受了委屈就帶回來。”朝慬公主也是讚同老三和老四的意見。
幾個人的話飄入趙承玨的而這個，趙承玨忽然沒了興致，心緒煩躁的很，找了個借口匆匆離開了坤和宮，魏莘立即跟了上前。
“殿下真的打算讓九珠回去嗎，要是被兩位表弟說中了，殿下又該如何？”
趙承玨擰眉，“九珠她有自己的主見。”
魏莘聳聳肩，沒繼續再說了，出了宮門眼看著趙承玨騎上馬，飛奔而去，身影越來越遠，魏莘長長的歎息一聲。
……
閔小王爺的府邸不似太子府的奢華大氣，多了幾分隨意，府上的下人屈指可數，整個院子裏隻有閔王妃一個女主人，閔小王爺身邊沒有任何的姬妾，院子裏安安靜靜，亭台樓閣，風景別致，倒有一番韻味。
“九珠姑娘來了府上就不必客氣了，請隨意。”閔小王爺熱情好客，身邊沒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規矩，不受拘束，九珠很喜歡這個閔小王爺。
閔小王爺身上並無任何官職，平日裏最喜歡的就是遊走山水之間，有的時候一出門就是十天半個月沒影，最長的一次足足半年都沒回來，閔小王爺的生父是跟著北縉帝打天下的，隻是前些年病逝了，閔小王爺便繼承了爵位，隻是心無官場不受拘束，便隻擔了個虛名。
閔小王爺小的時候在趙太後膝下呆了兩年，所以一聽說趙太後病了，便去求了清師父，這才有了後來的事。
九珠點點頭，“是。”
清師父斜了眼九珠，九珠咧嘴衝著清師父笑了笑，清師父歎息，“這臉上的傷倒是有些礙眼。”
九珠差點都忘記了臉上還有傷呢，有些嬌羞的捂著臉，“太醫說抹了藥過兩天就好了。”
清師父哼了兩聲，“那這幾日便好好養傷吧，不許折騰了，你身上帶著傷，為師怎麽帶你回去？”
九珠點點頭應了。
下午，閔王妃來了一趟，九珠本以為閔王妃是個端莊優雅的女子，就像是平日裏見到的幾位夫人那樣高貴，閔王妃打扮的很樸素，頭上斜插了一支玉釵，一襲淡雅的妃色煙沙長裙裹身，身子苗條纖細，模樣生的極好，一顰一笑都是英氣十足。
“你就是九珠吧，久仰大名了，果然生的很可愛。”閔王妃進門直接忽略了閔小王爺，彎腰蹲在了九珠的跟前。
閔小王爺看向了閔王妃的神色又是寵溺又是討好，閔王妃隻是偶爾抬眸瞧了眼閔小王爺，很快就收回了神色，平淡中還有嫌棄，閔小王爺卻不計較，眼睛裏全都是閔王妃，一旁的清師父低著頭品茶，氣氛有點奇怪。
“閔王妃。”九珠點了點頭，閔王妃卻溫柔的笑，“你喚我顏姐姐就是了，走，帶你去換件衣裳。”
九珠很喜歡這個閔王妃，後來才知道閔王妃出生並不怎麽好，是個孤兒，從小就是在江湖中長大，性子倒是和閔小王爺有些像，不受拘束喜歡遊蕩在山水之間。
“顏姐姐，閔小王爺對你是不是很好？”九珠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烏黑的秀發被閔王妃握在手裏擦拭，九珠很享受，和閔王妃之間很快就拉近了距離。
閔王妃依舊是嫌棄的語氣，“他敢對我不好，我可受不得半點委屈，大不了提著劍遠走江湖，讓他一個人逍遙自在去，我倒也快活。”
九珠聽著掩嘴笑了笑，閔王妃嘴上雖然是這麽說，可九珠看得出閔王妃和閔小王爺之間的感情不淺，閔小王爺對閔王妃隻有討好的份，一年中多半都是閔王妃在鬧脾氣，閔小王爺樂此不疲的跟在閔王妃身後哄著。
當初閔王妃是瞧不上閔小王爺的，隻是受不住閔小王爺厚著臉皮的死纏爛打，糾纏了好幾年，閔王妃才鬆了口答應嫁了。
“那閔小王爺身邊沒有妾嗎？”九珠問。
對於白天的事九珠心裏還有點不舒服，此刻見了閔王妃，又將閔王妃和閔小王爺如此恩愛的方式，不禁有些羨慕，九珠早就知道趙承玨身為太子，將來身邊肯定不止一個女子，也不是人人都有蕭妧那樣的好福氣，北縉帝多年隻守著蕭妧的，恩愛兩不疑。
尤其趙承玨還鬆口了，想必也是要找媳婦的，冷靜下來的九珠心裏還是惦記著趙承玨，這個時辰趙承玨差不多該吃飯了。
“妾？”閔王妃驕傲的笑了笑，“雖說男人的通病就是三心二意，喜新厭舊，但也不是全天下的男子都是這樣的，偶爾會是會有幾個另類的。”
九珠一頭霧水，還是沒有明白閔王妃的意思。
“另類？”
閔王妃笑，“之前的確有人勸我大度，應該給王爺納妾不該霸占著王爺，我便順著意思，挑了幾個貌美佳人送給王爺。”
九珠聽得津津有味，又問，“那後來呢？”
“後來嚇得王爺病了三天，死活不肯看那幾個女子一眼，命人打發走了，每人給足了銀兩，再往後若是有人送女子上門，我都是照收不誤，往王爺院子裏送，王爺都會將人退回去，往後再不和那人說一句話，久而久之，幾乎將京都城裏的人都給得罪透了，慢慢的少了聯係，也就沒人送人上門了。”
說起這個閔王妃就是一臉的驕傲。
“顏姐姐親自給小王爺挑人？”九珠被閔王妃的話給驚訝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顏姐姐為什麽要這麽做，是因為心裏沒有小王爺了麽？”
“傻丫頭，這些事你還小不懂。”閔王妃手未停，繼續給九珠擦拭頭發，嘴角的笑意止不住，“他若是在乎你，喜歡你，就不會再碰別的女子讓你傷心難過，若是不在乎你，你就是攔著人家照樣會有法子去尋，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九珠恍然大悟，“閔王爺心裏全都是顏姐姐，所以才不會娶了別的女子，也不會納妾。”
“那是當然！”閔王妃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多想，將九珠濕漉漉的頭發擦幹後，衝著九珠笑了笑，“一會我讓丫鬟過來陪著你，缺什麽要什麽就和丫鬟說。”
九珠點點頭，眼角描向了門口等著的閔小王爺，掩嘴一笑，“顏姐姐，天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閔王妃斜了眼門口的人，哼了兩聲，閔小王爺立即探個腦袋進門，擺擺手，“不急不急，我晚上吃的多了，走過來正好消消食。”
閔王妃這才收回了視線，九珠瞧著閔小王爺這模樣樂的不行，將腦袋搭在閔王妃的肩膀上，閔王妃也被閔小王爺逗樂了，好一會等安頓好了九珠，閔王妃才站起身離開。
九珠十分羨慕的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身影，閔小王爺手裏提著一隻燈籠，一隻手攬著閔王妃的肩，閔王妃嘴上不饒人，可看得出還是很在乎閔小王爺的。
夜色漸濃，九珠望著窗外的月亮發呆，腦海中全都是白天的一幕幕，說不出是什麽感覺，直到後半夜才眯著眼睡著了。
這一夜有的人注定無眠，趙承玨站在廊下看著皎潔的月色出神，耳邊全都是白日裏老三和老四的話。
若是將來九珠的父母對九珠不好怎麽辦，或是九珠嫁的人不如意，又該如何？
趙承玨甩了甩腦袋，究竟什麽時候開始九珠在自己的心裏占據了一席之地？
次日清晨，九珠回了太子府一趟，盧管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卻見九珠直接進了玲瓏閣去收拾東西，隻當九珠是被宮裏留下了。
九珠吸了吸鼻子，從自己的妝匣子裏掏出幾個金瓜子，塞給了幾個和平日關係玩的好的丫鬟，給了盧管家半袋子。
“小姐……”盧管家一頭霧水，這不過年不過節的，九珠為何要給自己送金瓜子。
九珠吸了吸鼻子，“過幾天我就要回家了，以後要是有機會還是會回來探望你的。”
“回家？”盧管家哭笑不得，“太子府不就是小姐的家麽，小姐還要去何處？”
“不，不是這裏，是要離開太子府了。”
話落，盧管家還是沒弄明白，一旁的兮兒立即伸手拉住了九珠的胳膊，“小姐，小姐你要去哪裏，帶著奴婢一起去吧。”
九珠微愣，“兮兒你要跟我一起走嗎？”
兮兒猛地點點頭，“奴婢的命是小姐救的，小姐去哪裏，奴婢就去哪裏，小姐要是不留在太子府奴婢也不留，小姐離開北縉奴婢也跟著小姐離開。”
“好。”九珠點點頭，答應帶著兮兒一起。
盧管家聽了這話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不對勁，九珠說的離開竟然是離開北縉，臉色微變，“小姐當真要離開北縉，再也不回來了麽？”
盧管家腦海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殿下怎麽辦？殿下不會答應的。
“是啊，過幾日就要走了，有機會的話會回來探望你的，盧管家，我會想念你的。”
九珠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衝著盧管家說，九珠挑了幾件衣裳，還有幾樣具有意義的東西放在了包袱裏，盧管家聞言立即攔住了九珠。
“這……這一時半會也不著急離開，慢慢收拾也不急。”盧管家拖著九珠，扭過頭就對著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會意立即跑了去找趙承玨。
好一會小廝哭喪著臉回來，粗喘著氣，“殿下清晨出門還沒回來，不知去處。”
九珠聽了有些失落。
“小姐，不如再等等吧，等殿下回來再說也不遲啊。”盧管家勸著，說什麽也不能讓九珠就這麽走了，回來可沒法向趙承玨交代。
“九珠，盧管家說的是啊，不如再等等吧。”兮兒的東西更少，隻有兩件衣裳，亦步亦趨的跟在九珠身邊。
九珠猶豫了下，然後點了點頭，“也好，我是該親自和殿下告別。”
至少欠了趙承玨一句謝謝。
其實九珠心裏還是想見到趙承玨的，順著台階就下了，盧管家不放心，親自守在九珠身邊，生怕九珠跑了，隻是不一會就被小廝叫走了，盧管家便找了了兩個丫鬟陪著九珠。
“九珠，這次咱們要去哪？”兮兒衝著九珠笑，九珠搖了搖頭，她還沒有來得及問清師父呢，清師父隻說是回去尋父母，倒是沒有說在何處。
兮兒了然點了點頭，拉著九珠的手，“九珠，你能回到父母身邊我真的替你高興，日後你有人撐腰，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了，腰杆子挺直了，再也不必寄人籬下了。”
九珠抿了抿唇，說到寄人籬下有些不貼切，畢竟九珠在太子府上可從未受過半點委屈，吃喝用度樣樣都是最好的，這一點九珠可不能昧著良心，趙承玨從來沒有虧待過自己。
“殿下人很好，對我也好。”九珠忍不住替趙承玨辯解兩句。
兮兒點頭，笑眯眯的說，“是啊，殿下性子溫和有禮，對人人都很和善，隻要是不冒犯殿下，殿下是很好相處的。”
九珠沉默了，趙承玨是對每個人都很好麽，和對自己一樣好麽？
“咱們這次離開就對了，這兩日太子府就來了三個側妃，估計這兩日就要搬進來了，都是宮裏皇後娘娘賜的，沈側妃，雲側妃，秦側妃，除了沈側妃之外，雲側妃和秦側妃都是出生名門的大家閨秀，這三人中將來就有一位是未來太子妃，私底下都在傳日後誰先誕下長子就是太子妃，這麽一來以後肯定有的爭了，咱們能盡快避開也好，省的被卷入其中。”
兮兒笑的沒心沒肺，九珠聽著臉上的笑漸漸消失了，“這麽快三位側妃就來了麽？”
“又不是嫡妃入府，沒有那麽複雜，等日後娶了太子妃再操辦。”兮兒解釋。
“兮兒，你懂的真多。”九珠無意間的讚了一句，兮兒的臉微一僵，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這都是我聽別的丫鬟姐姐說起的，我一個粗使丫鬟大字不識一個，哪懂這些規矩，你是小姐自然不必學這些下等人的規矩。”
九珠倒是沒多想，哼唧兩聲。
“九珠！”沈清瀾的身影出現了，身後還帶著兩個丫鬟，穿著件杏紅色長裙，發鬢被盤起，打扮的越來越端莊淑女了。
“清瀾姐姐。”九珠站起身，笑著看向了沈清瀾還沒有發現不對勁。
“九珠，這位是沈側妃。”兮兒拽了拽九珠的衣袖提醒。
九珠頓住了腳步。
沈清瀾是今兒早上被送來太子府的，是三個側妃裏第一個來的，沈清瀾笑了笑，“無妨，你還是喚我清瀾姐姐吧，我今兒早上在慈寧宮聽說你要走了，就提前搬入太子府，過來瞧瞧你。”
九珠學過一陣子規矩，她看著沈清瀾身上的那件杏紅色長裙有些刺眼，做側妃是不能穿大紅顏色的，隻能穿粉紅，偏紅，還不是從大門口被抬進來的。
妾，九珠甩了甩頭，她這輩子都不會做妾的。
“規矩就是規矩，清瀾姐姐身份不一樣了，九珠不是三四歲的孩子了，自當應該遵從規矩的。”九珠笑著對沈清瀾彎了彎身子，算是給沈清瀾行禮了。
沈清瀾伸手將九珠扶了起來，“九珠，你不是外人不必這麽客氣，若是如此倒是生份了許多，你這就收拾東西要走了麽？”
九珠點頭，“師父說不一定什麽時候出發，叫我閑來無事收拾收拾，省得臨走時麻煩，我就來了。”
沈清瀾一臉惋惜，“本還想著你在太子府，日後我能多一個伴呢，你這一走太子府倒是空落的不少。”
“還有兩位側妃啊，日後沈側妃也不會孤單，等沈側妃有了自己的小寶寶，可就忙不過來了。”九珠笑嘻嘻的說。
沈清瀾小臉微紅，伸手點了點九珠白皙的額頭，“你呀，倒是什麽都明白。”
九珠隻笑。
不一會功夫秦側妃，雲側妃都來了，兩個人一人穿著嬌豔欲滴的嫣紅色，一人穿著緋色，麵帶笑意的趕來玲瓏閣。
九珠揉了揉腦袋，她壓根就不認識這兩位啊，不過不得說的是秦側妃和雲側妃都是出挑的美人兒，都是端莊賢淑，安靜乖巧的性子。
“聽說九珠你要走了，我便來瞧瞧。”秦側妃衝著九珠笑了笑，伸手就將手腕上的暖玉套在了九珠的手腕上，“這本就是給你的見麵禮，九珠，日後得了空可要常回來瞧瞧。”
“是啊，太子府永遠都是你的一個家，玲瓏閣永遠都是給你預備留著的。”雲側妃身材嬌小，是三個人中長的最嬌豔的，今年十四歲，是嫡次女出生，少了幾分沉穩，多了些嬌美動人。
雲側妃也給九珠準備了一份禮物，是幾張銀票，“出門在外若是有什麽不方便的，留著銀子在身邊也好辦事，總不會委屈了自己。”
九珠低頭瞧足足兩萬兩銀票，九珠暗歎一聲雲側妃出手真闊綽，給了銀票九珠來者不拒，直接就收下了。
“謝謝秦側妃，雲側妃。”九珠眯著眼一一道謝。
沈清瀾站在了九珠身後，一隻手搭在九珠的肩上，又聊了一會沈清瀾清冷的聲音緩緩開口。
“要不，天色也不早了今兒就先別走了吧，咱們晚上好好聊聊，我還有不少話要同你說，出宮前兩位殿下還有幾句話要我轉告你呢。”
九珠眉頭微蹙，說實話自己和沈清瀾並不算熟悉，隻是見過幾次麵而已。
秦側妃和雲側妃相視一眼，秦側妃故作不經意的問，“前兩日太後娘娘病了，著實讓人捏了一把汗，幸虧九珠的師父及時出手相救，太後娘娘才能福澤恩厚化險為夷。”
“是啊，說起來九珠還是北縉的小福星呢。”雲側妃點頭應承，“這兩日也不知太後娘娘的病情如何了。”
沈清瀾斂眉，聲音依舊柔柔的，“已經無礙了，兩位妹妹不必擔憂，姑祖母喜歡靜養不必打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