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看戲
“芙玉!”
江敏急匆匆的追上前,追了三條街才趕到芙玉麵前,正要伸手捉住芙玉的胳膊,卻被芙玉極快地閃過。
芙玉一襲白色長裙束身,身子纖細修長,個子高挑,手裏緊攥著一把佩劍,腳踩黑色短靴,長發束起一個簡單的鬢,隻用一根玉釵固定,首飾簡單又隨性。
一側留出些劉海直到下頜處,隨著動作飄蕩,微微淩亂,等穩住了身型,芙玉那一張漂亮的容顏便露了出來,有一股淩厲張揚的美,冷若冰霜的眼眸微眯起,帶著森森殺意。
“芙玉,你聽我解釋……”江敏的手撲了個空,訕訕的站在原地,酒意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耳尖漲紅,有些急切。
芙玉蹙眉,“江公子何須向我解釋什麽,你我之間並不熟,還請江公子讓開。”
一如既往的冷意,波瀾不驚地語氣讓江敏有些受挫,難道芙玉就一點也不生氣嗎?
“芙玉,其實我是陪旁人的,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樣子……”
江敏想了想,還是要把誤會解開,否則就更讓芙玉疏遠自己了。
芙玉抬腳就走,沒有要理會江敏的意思,江敏跟在一旁不停的絮叨著。
“芙玉,你聽我說啊,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芙玉繞開了江敏,腳步加快,江敏也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前,繼續喋喋不休。
芙玉就好像自動屏蔽了一樣,緊抿著唇不語,眼皮都不抬一下,將江敏忽略的徹底。
“芙玉……”江敏都恨不得把罪魁禍首定北侯世子拽過來了,觸及芙玉眼眸中的冰冷,江敏這才沒了話,一路跟隨著芙玉來到了一座小宅子。
“芙玉,你是不是病了?”
說著江敏伸手就要去觸摸芙玉的白嫩的額,芙玉冷眼看著江敏,將手中長劍抵在胸前。
“江公子請自重!”
江敏一點也不惱,這樣的次數多了也就習以為常了,江敏有信心會捂熱芙玉的冰冷,左右也不急,反正還有一年的時間。
江敏此刻忽然特別感激江沁歌,把芙玉留了下來,否則天大地大,上哪能找芙玉?
芙玉將江敏當作透明人,熟練地去找藥罐子,將手裏的藥如數倒了下去,生了火添了水開始熬藥。
“我來吧。”江敏自知犯了錯,有心想要彌補,別提有多乖了。
芙玉目不斜視看都沒看江敏一眼,江敏就站在芙玉身旁,芙玉深吸口氣。
“江公子出手闊綽,衣著不凡,應該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吧,江公子又何必浪費時間在我身上呢,徒勞無益!我勸你還是趕快走吧。”
芙玉無意間救過一次江敏,就被江敏給纏上了,芙玉十分無奈,別說兩個人身份上相差太多,芙玉去過一次定北侯府,對這些大家族實在反感,這些臭男人隻會玩弄女人的感情。
遠不如自由自在行走江湖,不必受人拘束,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更沒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規矩。
芙玉篤定江敏就是大家族裏被寵壞了的少爺,隻不過一時對自己感興趣,越是得不到越是不罷休,若有一日真正的擁有了,反倒不會再珍惜了,隻會找個角落棄之一旁度過餘生。
所以芙玉看的清了,就逼著自己割舍江湖兒女情,清心寡欲一人了無牽掛,極好!
江敏厚著臉皮搖搖頭,忽然想起了江沁歌的話,芙玉對男人有抵觸。
“芙玉,我可不是外麵那些臭男人三心二意,我至今身邊沒有一個妾,連伺候的也都是小廝,丫鬟都不曾有一個,更不會玩弄女人感情……。”
芙玉挑眉,依舊是麵無表情,“江公子多慮了,芙玉隻不過是個鄉村農女,粗鄙之人,懂不得什麽是丫鬟奴婢,更不懂得如何溫柔賢惠伺候低三下四伺候旁人。”
“芙玉,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怎麽能和丫鬟奴婢一樣呢!”
江敏是個挺聰明的人,處事穩重又低調,隻是一遇到男女感情的問題,實在沒有經驗,越說越錯。
芙玉低著頭用扇子扇著爐中的火,聽著屋子裏傳來的咳嗽聲,臉色微變,放下了手中的扇子進了屋。
“大娘。”
李大娘兩鬢斑白,身子有些瘦弱,靠在榻上捂著嘴咳嗽,眼神渙散的拉著芙玉,情緒有些激動,“媚兒,你去哪了,娘找你找了好久啊……”
江敏就站在門口瞧著這一切,媚兒,李媚兒,是李大娘的親生女兒,前些日子失蹤了,李大娘受不住打擊便精神渙散,幸虧被芙玉及時發現。
“沒事了沒事了,我是出了門忘了路才耽擱了。”
芙玉柔聲拍了拍李大娘的後背,幫著李大娘順氣,李大娘的情緒漸漸穩定,緊拽著芙玉的手不鬆,生怕一鬆手人就不見了。
李大娘忽然看向了江敏,“媚兒,他是誰?”
芙玉怔了下,扭頭瞥了眼江敏,江敏一激靈腦子轉的極快,“我是來看病的大夫。”
李大娘半信半疑的看著芙玉,芙玉吸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江敏的話。
李大娘鬆了口氣,看江敏也不像是壞人,緊拉著芙玉的手腕,“媚兒,娘沒事就是有些風寒,睡一覺就好了,實在不必花銀子給娘找大夫瞧病,你也老大不小了,娘還要給你攢嫁妝呢。”
李大娘一臉愧疚的看著芙玉,粗糙的手掌緊緊拉著芙玉的手,不禁讓芙玉心生一絲暖意,哪怕這份感情不是對自己的。
“他隻是個遊方大夫,四處尋醫問診替家裏做善事的,花不了幾個銀子。”
芙玉扶著李大娘躺下,“什麽都別多想了,先休息一會,一會吃了藥什麽病都好了。”
李大娘也的確累了,疲倦的閉上了眼睛,嘴裏嘟嚷著什麽很快呼吸淺淺睡了過去,手依舊緊緊拽著芙玉的手腕,芙玉小心翼翼地抽開,李大娘動了動身子,並沒有醒。
芙玉替李大娘蓋好了被子才離開了屋子,重新去看著藥罐子。
“芙玉……”江敏兩隻眼睛閃亮亮,仿佛是發現了什麽寶貝一樣,緊盯著芙玉的臉,芙玉善良仁厚,有情有義,哪是那些被寵壞了的嬌滴滴閨閣女子能比較的呢。
芙玉依舊瞧也沒瞧江敏一眼,彎腰看了看藥罐子,還差些火候,手裏的扇子輕輕搖動,不急不躁,退散了渾身的倒刺,如今就好像是一副美好的畫卷,安靜典雅。
雖然很多時候都是江敏自言自語,芙玉閉不開口,但江敏也很知足了,就如今日來說,芙玉已經和他說了很多話了,這就算是進步了。
大約一個時辰後,藥熬好了,芙玉嫻熟的拿著布將藥汁倒在一個幹淨的碗裏。
“少爺!”小廝站在門邊衝著江敏喊了一聲,江敏回眸,這才想起了定北侯世子還在怡芳閣呢。
“芙玉,我明兒來看你。”
芙玉恍若未聞,抬腳就走進了屋子裏。
江敏也不氣餒,很快離開了小院子,一路趕往怡芳閣。
果然不出江敏所料,定北侯世子喝多了酒,被幾個姑娘抬進了房間,沒一會就換了好幾個人進去伺候,都是進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出來了。
姑娘們雖然愛錢,可更惜命,一瞧不對勁立即去通知了老鴇,定北侯世子強壓著一個姑娘在身下,那姑娘嚇的哇哇大叫。
定北侯世子惱怒了直接鬧了起來,很快定北侯世子染上花柳病的事就在怡芳閣宣揚開了,驚散了不少的客人,老鴇是又氣又怒偏拿一個喝醉酒的人沒法子。
定北侯世子渾身燥熱的厲害,幾次親熱不成,心裏那股子怒氣直接衝上頭頂,將屋子裏砸個稀巴爛,手指著老鴇。
“你放肆,膽敢對本世子不敬,還愣著幹什麽,去給本世子找兩個姑娘……。就你了。”
定北侯世子一手直接拽過一旁的小丫鬟,小丫鬟嚇的大驚失色,連連尖叫不止。
老鴇臉色陰沉,“世子爺,者可就是您的不是了,若是要來怡芳閣尋樂子,我一定會好好招待,要什麽樣的姑娘都有,可是如今您卻來砸場子,可就有些不講理了!”
定北侯世子揉了揉腦袋,昏沉沉的,一個沒抓緊小丫鬟掙脫了,拔腿就跑,哭哭啼啼的讓人厭煩。
怡芳閣在京都城開了這麽久,老鴇也不是個善茬,什麽樣的達官顯貴沒見過,哪還會被定北侯世子糊弄了。
老鴇怒氣極深,定北侯世子有了花柳病還敢禍害她的姑娘們,這要是傳出去,日後誰還敢來怡芳閣玩耍,老鴇越想越生氣,讓人去給定北侯府送信。
定北侯世子經過這麽一折騰,酒意消了三分,怒氣衝衝的看著老鴇,伸腿就把一旁的凳子踢倒在地。
“你敢質疑本世子,開門做買賣,你還敢嫌棄客人!”
門外聽到動靜的客人有不少,一時有些好奇,究竟是誰在怡芳閣鬧事,怡芳閣的背後可是有大靠山的。
老鴇忍了又忍,瞥了眼身後幾個被定北侯世子嚇壞了的姑娘們,冷笑著,“世子還是收斂些吧,砸壞的這些物件,回頭我會讓人整理一並送去定北侯府。”
見老鴇油鹽不進不給麵子,定北侯世子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忽然聽見人群裏有人說花柳病三個字,定北侯世子激靈一下,酒意醒了五分。
定北侯世子一低頭,身上隻有裏麵的白色褻衣褻褲,衣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快要掉了,腳上隻有一隻鞋子,另一隻不知所蹤,模樣實在滑稽難堪。
定北侯世子漲紅了臉色,有些惱羞成怒的穿上了衣裳,狠狠的瞪了眼老鴇。
門外江敏又回了品味閣,果然看見了趙曦和陸斐,陸斐慢悠悠的品著酒,悠然地抬眸看向了江敏。
“喲,江二少爺這麽快就回來了?”
江敏嘴角一抽,直接坐在了凳子上,“怡芳閣馬上就要鬧起來了,剛才我看見定北侯夫人帶著不少人來了,陸大人還是做
準備吧。”
陸斐單手撐著下頜,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衝著對麵的趙曦眨眨眼,“九王爺,京兆尹這官也不好當啊,昨兒個得罪了宣王爺,宣王恨不得將我大卸八塊,一會還要得罪定北侯府,長此以往估摸著就要把京都城的權貴得罪了個遍,保不齊哪一日會不會被人追殺。”
陸斐縮了縮脖子,他是完全被忽悠這頂替了宋石岷的位置,現在有些後悔了,這簡直就是引火燒身。
趙曦眼眸帶著笑意,勾唇瞥了眼江敏,江敏後背一涼。
“江二公子是帶刀侍衛,又是暗衛統領,怎麽會眼睜睜看著京兆尹出事呢?”
江敏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趙曦的話,誰叫這件事是因為他而起的呢。
陸斐這才咧嘴一笑,隨意的瞥了眼樓下不遠處,被人包圍著,很多人都在看熱鬧,偏陸斐一點也不著急。
“好說好說,這件事就包在陸某身上了,到時候陸某的身家性命可就全都在江二少爺手裏了,不過江二少爺放心,到時候捉拿了定北侯世子,盡管有仇的報仇,看誰不順眼隨你點名!”
陸斐似乎就在等江敏一句話,江敏嘴角抽了下,總覺得眼前這兩人不靠譜,不過已經上了賊船,江敏也隻有認命的份。
“好!”
江敏舉起酒盞,與陸斐對碰一下隨即一飲而盡。
陸斐笑眯眯地站起身,慢悠悠的朝著門外走去,剛走到大門口,老鴇就急匆匆跑了出來,當街跪在了陸斐麵前。
“求陸大人做主啊,定北侯府欺人太甚,居然砸了怡芳閣……”
陸斐臉上的笑意一收,兩眼緊緊眯起,“居然有此事,反了他!”
陸斐抬腳就要朝怡芳閣走去,身後不知何時湧出大批官兵,跟在陸斐身後。
江敏嘴角抽的厲害,陸斐分明是早就準備妥當了,而且眼睜睜看著怡芳閣被砸得差不多了,才出現,隻能說太陰險了!
趙曦挑眉瞥了眼江敏,“暗衛調教得如何了?”
“九王爺放心,一切順利。”江敏一臉正色的看著趙曦,“雖然沒有什麽大問題,隻是盯著微臣的人越來越多,假以時日六王齊聚京都,微臣怕是有些吃不消,微臣聽聞宣王已經去勸服瑾王和墨王了,九王爺可有什麽打算?”
要是六王都歸順了明豐帝,對趙曦來說是大大的不利。
趙曦勾唇一笑,“六王的事放置一旁,解決了定北侯府的事再提,如剛才那位所言,若有瞧不慣的擋路的,隻管將麻煩推給他!”
江敏順著視線看去,隻見陸斐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尖頗有一股架勢,而趙曦則是一副運籌帷幄的姿態,不急不緩,仿佛掌握了大局。
江敏莫名的就信了,“是!”
樓下陸斐臉色一沉,“何人在此鬧事?”
定北侯世子喝了醒酒湯,此刻理智也恢複的七七八八了,臉色仿佛跟吃了死蒼蠅一樣的難堪,咬牙切齒的瞪著老鴇。
定北侯夫人臉上更是怒意難平,“陸大人,這是定北侯府的事,還請陸大人莫要插手過問,這間怡芳閣敢算計定北侯府,我們會私下解決。”
定北侯夫人的語氣隱隱含著警告,眼神犀利。
陸斐瞥了眼老鴇,“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陸大人!”定北侯夫人臉色一緊。
“你閉嘴,本官在審訊!”陸斐沒好氣衝著定北侯夫人一吼,那模樣是半點都沒將定北侯夫人的警告放在眼裏。
老鴇見狀立即道,“是定北侯世子喝醉了酒過來怡芳閣,找了兩個姑娘作陪,又撒潑砸了一間屋子,小民勸不住,定北侯世子又喚來幫手擾了怡芳閣的生意,將閣裏砸了個亂七八糟,還求陸大人做主啊,都是小本買賣,怡芳閣雖說是青樓,但被砸絕對是第一次啊。”
老鴇說著有些害怕的抖了抖身子,硬逼著自己擠出了兩滴眼淚,委屈無辜的看著陸斐。
陸斐激靈一下,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清了清嗓子轉移了視線看向了定北侯世子。
“老鴇所言可是事實?”
定北侯世子緊盯著陸斐,陰目光陰狠,“陸大人這是要做什麽,審問犯人嗎?”
陸斐挑眉,“若是審問犯人就該去公堂了,本官接到報案過來瞧瞧,事情總要問個清楚才是,定北侯世子就事論事即可。”
陸斐是陸家嫡長子,明肅太後的親侄子,又是九王爺的親表弟,剛來京都城第二日就頂替了京兆尹的位置,性子更是天不怕地不怕,毫不知收斂的,連宣王爺的麵子也敢駁,瞧著就是個沒吃過虧的!
定北侯世子瞪著老鴇,緩緩開口,“胡說八道,本世子是被人拉進怡芳閣的,身上千兩銀票不見了蹤影,也不知喝了什麽不該喝的,身子非常不適,是本世子要離開老鴇偏攔著不許,本世子一怒之下便失了手,老鴇卻在汙蔑本世子隨意地散播謠言,這筆賬,本世子絕不輕饒!”
定北侯世子腦子轉的極快,很快就給自己找個台階,兩者互不相讓,叫人聽著摸不清頭腦,不知是誰的錯。
陸斐伸手摸了摸下頜,極快的瞥了眼老鴇,又看了眼定北侯世子,犯了難,“你們各執一詞,本官暫時也不知誰對誰錯,這樣吧,待本官進去瞧瞧,再將在場的人證全都召集問個清楚,老鴇,你若敢汙蔑定北侯世子,可是大罪!”
老鴇連連擺手,“陸大人哪裏的話,來怡芳閣的全都是客人,是主子,小民哪敢耍心眼算計定北侯世子啊,怡芳閣雖是平民百姓卻也知曉這不義之財拿不得,怡芳閣的姑娘全都是精挑細選經過調教的,就是借她們的膽子也不敢冒犯定北侯世子啊。”
這時人群裏傳來陣陣笑聲,堂堂一個世子爺光天化日之下來怡芳閣,也夠丟臉了,還把事鬧大了。
定北侯夫人冷著臉,“哼,少在這裏糊弄大家,分明就是你見財起意,被人發現怕汙了怡芳閣的名聲才會倒打一耙,故意損壞定北侯府的名聲,好家人的姑娘誰會來這裏,趁人之危的事誰又敢保證!”
定北侯夫人這是第一次來怡芳閣,對怡芳閣的印象極差,一群下賤胚子,全都該死!
定北侯夫人話落,有不少人點點頭認同了定北侯夫人的話,有好人家的姑娘誰願意賣身呢,說不準就是迫不得已見了財動心了。
老鴇見狀又氣又怒,還沒見過這麽理直氣壯不講理的人,生生詆毀怡芳閣的名聲。
老鴇冷笑,“侯夫人,來這裏的爺們每日數不清,怎麽偏世子出了事,換了多少個姑娘都不行,若來尋歡作樂我敞開門的歡迎,可世子卻是來搗亂的,如今為了怡芳閣的名聲,有些話我也不得不提了,諸位,攆走世子也是有緣故的……”
定北侯夫人眼皮跳了跳,恨不得上前撕爛老鴇的嘴。
老鴇躲在陸斐身後,高高的揚聲,“沒有哪一家會放著生意不做,攆走世子是因為世子得了極嚴重的花柳病,這病傳染的厲害,侯夫人若是不信盡管找大夫瞧瞧,世子是惱羞成怒才會砸了怡芳閣,陸大人,您可要替小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