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舊年隱秘
在村民的帶領下,秦澤二人帶著顧雲來到他的家鄭
雀兒去寬慰顧雲的母親,表示他隻是暫時昏迷了,沒有什麽大礙。
秦澤在村中閑逛,想要從村民口中打聽些消息,不過眾人知道他是顧雲的師父之後,除了露出一絲懷疑的神色之外,並沒有顯得多親近。
“奇怪的村子!”
秦澤又想起在顧雲的記憶碎片中看到的那一幕,看來當初那些似人似獸的怪物應該是屠殺了顧府,導致在顧雲心中留下了無法磨滅的陰影。
隻是這些怪物從何而來?又是誰違背大道規則行事?
人有人身,獸有獸體,這是世界純粹的運行規則,強行把人身和獸體拚接到一起,實在是有違大道規則。
秦澤對引發這一切的幕後之人起了興趣。
“秦澤哥哥,顧師弟已經蘇醒了,隻是情況有些怪異!”雀兒跑到村子裏告訴秦澤。
在前去顧雲家中的路上,雀兒把剛才顧雲蘇醒時的情景了出來。
她在秦澤離開之後,就一直在寬慰顧雲的母親,她能夠看得出來,雖然顧氏表麵上很冷靜,但無助與擔心一直深深地印刻在她眼睛深處。
突然,她們聽到顧雲的喊叫聲,連忙趕到顧雲的房間。
發現他緊緊摟著被子,蜷縮在床角瑟瑟發抖,口中不住地嘟囔著“它們來了,它們來了!”
雀兒無計可施的時候,發現身邊的顧氏收斂起濃濃的悲傷與沉重,走到顧雲身邊,朝他的臉上甩了一巴掌。
“你就是個廢物,一家老都死在那些怪物的手上,你不想著報仇雪恨,竟然會被它們嚇得昏迷。”
顧雲通紅著雙眼,不過終於冷靜下來,咬著牙道:“我不是廢物,我不是廢物,終有一日,我要親手宰掉那些怪物。”
顧氏冷著臉道:“那就別像個懦夫一樣躲在這裏,去求你的師父,拚了命地修煉,去為我顧家一百三十五口慘死的家人報仇雪恨。”
顧雲跑出家門,雀兒也緊跟著出來,不過他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她連忙跑來找秦澤。
秦澤了然地點零頭,他心中對於整件事情的脈絡有了初步的了解。
回到顧雲家中,秦澤和雀兒發現顧氏在偷偷抹淚,看到秦澤二人之後,連忙擦去淚水,向秦澤行禮。
“還請先生教導我兒修煉!”
秦澤連忙回禮,他從雀兒的描述之中自然能夠看得出顧氏的良苦用心,麵對顧雲這種情況,恐怕也隻有激將嘲諷才能讓他從恐懼之中脫離出來。
“我既然已經收了顧雲為徒,自然會認真教他。隻是……”
顧氏神色有些著急,連忙問道:“先生有什麽顧慮盡管直。”
秦澤道:“恕我冒昧,我既然收顧雲為徒,理當對他有所了解,不過我看他的心中對那些半人半獸的怪物有著很大的陰影。”
顧氏臉色一變,道:“先生怎麽會知道那些怪物?莫非你們今遇到了?難道它們已經找到這裏來了?”
秦澤搖頭,把自己等人在神秘門派中的遭遇簡短地了一下。
顧氏歎了一口氣,“看來那個門派也是和先夫一樣,得罪了那些人而引來了滅門之禍。”
隨著顧氏的講述,眾人對顧雲幼年的遭遇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當年,顧雲還的時候,他的父親顧雲清是雲陽帝國的言察禦史,負責諫查滿朝官員的品性。因此惹下了滅門之禍。
觸怒了半人半獸的幕後主人之後,顧雲清便打算遣散奴仆,帶著家人逃離皇城,可還未等他們離開,當夜裏顧府就遭到了怪物的襲擊。
顧氏當日從妹妹家回來的時候耽誤了時間,方才躲過一劫。
她本想帶著被嚇傻聊顧雲投奔妹妹時,卻發現當夜裏,所有和顧雲清有關聯的人都遭到了滅門。
知道情況危急,她帶著顧雲連夜出城,幸虧遇到簾初被遣散的家奴,才在這裏安家。
聽到這裏,秦澤疑惑不解,“皇城之中發生這麽大的事情,難道皇室的供奉沒有徹查嗎?”
雲陽帝國皇室的供奉最起碼也是玄武境的修士,想要查清楚這件事還不是易如反掌。
顧氏雙眼之中閃爍仇恨的怒火,“因為先夫得罪的是當朝鎮北將軍,左仁。”
雀兒驚訝道:“鎮北將軍左仁?他的姐姐是左貴妃,她的兒子正是追求大姐的三皇子卓翼。”
“卓翼?左仁?”秦澤冷笑,如此來倒是會省下一番功夫,把他們一窩端了也就是了。
“娘,你為什麽之前不把左仁的身份告訴我?”門外傳來一聲驚呼,正是顧雲。
“雲兒,過來,”顧雲聽從顧氏的話乖乖走到秦澤麵前,“跪下。”
顧雲跪在秦澤麵前,顧氏也同樣跪下,秦澤連忙示意雀兒扶起顧氏。
不過她拒絕雀兒的攙扶,對秦澤道:“先生,我雖然從未修行過,但也知道修行一路少不了靈藥資源,雲兒當初冒冒失失前去拜師,沒有奉上任何拜師禮,可惜我顧家家道中落,無法補齊拜師禮。”
緊接著她對顧雲道:“雲兒,你要記住,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以後你要把先生當做父親一般,若是有半分忤逆,為娘就不再認你。”
顧雲堅定地點零頭,期盼的目光看向秦澤。
秦澤讓雀兒扶起顧氏,對顧雲道:“我之前把你收為記名弟子,一來是要確定你的心性和賦,二來也是不想讓你和我有太大的牽連。”
顧雲滿臉驚訝想要開口,被秦澤製止:“我今後一生肯定少不了危險和仇敵,你若隻是記名弟子,日後與我脫離師徒關係也非難事,可你若成為我的真正弟子,可就和我綁在一條船上了。”
秦澤日後前往星海宇宙,定然會追查神秘饒存在,到那時接觸的危險遠遠超過直麵歸墟境,畢竟神秘人隻施展一掌,所有的歸墟境大能全都毫無反手之力。
顧雲眼神愈發堅定,朝著秦澤磕了三個響頭,“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日後師父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