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怎麽能讓她跑了那!”主位上的齊妃目光冷厲,領頭的人低頭聽訓。
“齊妃,那個……”他剛要稟報屍體丟失之事,便見一渾身濕淋淋的人闖進屋來,她髒亂的頭發一縷一縷的,不斷往下滴著水。
這不正是水笙嬤嬤?!幾人皆是一驚,她應該逃命才對!
齊妃緊盯著眼前癡笑的水嬤嬤,不知為何,老覺得她不對勁,這是傻了?還是怒極生笑?
“娘娘,小的早就給你說了,那個人邪氣的很,可是您就是不相信!現在連她的屍體都憑空消失了,您就等著吧,她會回來找你的,因為……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指使的……你指使的……”水嬤嬤的聲音慘慘淡淡,陰森森的,像是來自地獄,聽的齊妃桌子一拍,猛然站起。
她指著水嬤嬤道:“你可是,你在說些什麽?!給我拖下去!”齊妃朝一旁的人一瞥,厲聲喝道。
“哈哈,是你,都是你……”水嬤嬤就像是著了魔,仰頭大笑,“要殺了我嗎?不用娘娘動手,反正是娘娘救的的,今日,就當是水笙還你了!”水嬤嬤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刀,直接插入心髒,和那個人的死法同出一轍。
“她瘋了……她瘋了……”齊妃扶著桌子,猛然坐下!
水嬤嬤的血很快流了一地,染紅了地麵,在這電閃雷鳴下,觸目驚心,“還不快把她弄出去!”
齊妃將眼睛投降別處,她顯然沒有料到水嬤嬤會自殺,許久,她定了定心神:“水笙說的那個屍體,是怎麽回事?”
水嬤嬤的屍體已經被抬了出去,血跡也被拭去,可是,淡淡的血腥味兒依舊徘徊在鼻尖,經久不散。
“回娘娘,方才在埋葬那人的時,一個閃電劈過,等我們回神,那個人的屍體就已經不見了,隻剩下了幾句丫鬟的屍體!”領頭的黑衣人回話。
“竟有這等事情?!”
齊妃秀眉擠在一起:“你確定那人已經死了?!”
“千真萬確!”小的刻意確認了一下,身體都已經僵硬了,刺中心髒必死無疑,黑衣人一臉的堅定。
“這就好!”齊妃點了點頭,微做思索,“你就先回去吧,這次的事情麻煩你了,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就說人廢了,要他另尋高人!”
黑衣男子恭敬的朝著位上的人行禮,然後閃進風中之中。
鳴兒一直待在了然房中,直至深夜才回去,了然問她為何?她也隻道是娘娘如此吩咐的。
一連幾日過去,整個霽清軒都出奇的安寧。
這日,了然出門,正好撞上鮮於鳳鳴,她的臉上的紗布已經拆掉了,可是依舊未痊愈,她臉上的布滿了紅點。見了然朝這邊走來,她急忙捂上臉,準備躲避,可是了然哪會放過這個機會。
“喲!這不是鳳鳴公主?”了然狡黠的一笑,這下有的玩了。
鮮於鳳鳴眼看自己是躲不過了,幹脆扭過頭來:“你沒看見我不想見你嗎?我都躲著你了……”
鳳鳴的直白讓了然啞然失笑,有些時候,這個傲嬌的公主還是蠻可愛:“公主這是說的什麽話,了然不過是擔心公主金玉之身,這個藥,治療蜂毒有奇效,孝敬公主!”了然遞上自己配置的解藥,轉言道,“這個沒有公主的胭脂香!”
“你這該不是要害我吧!”鳳鳴沒有好眼色,饒是她嘴巴硬,還是接過了了然遞上的藥,擰開聞聞,與之前用過刺鼻的藥物不同,這微微的藥味兒中竟還泛著絲絲清香。
看著鮮於鳳鳴沒什麽敵意,了然便離開,她並不指望鳳鳴會跟她道謝什麽的,畢竟這毒是她下的。
“鳴兒,這幾日怎麽也不見敬嬤嬤來教我了?”了然疑惑,這個齊妃應該不會輕易放過她才對。
“回了然小姐,這個鳴兒不知。”
了然笑笑,隨她去吧。
夜,小之再次造訪,自從她進宮之後,這小之來來往往,簡直成了家常便飯。
“小姐,水嬤嬤死了,那些黑衣人好似並非北辰之人,我一直跟著他出宮,見他上船,問了一下家中的夥計才知道,那船直出北辰……”小之詳細未了然稟報,“小姐,這齊妃娘娘的身份不同尋常啊!”
“查!”了然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