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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命運總是太幽默

  喬煙看著墓前靜悄悄安放著的鮮花,難得的是,這麽些年了,還有人記得她。


  蘇桐葉看著老舊的墓碑上那一方小小的照片,如花般的美好年華就這樣畫上了句號,停格在了這張帶著笑的照片上。


  她一下子撲倒在了墓碑前,抬手想要去撫摸繁花笑著的臉頰,觸碰到的確實一手的冰涼。


  身後的保鏢們猶豫了一下,想要扶起夫人,喬煙看著他們搖了搖頭。


  讓她哭一會兒吧,畢竟是血肉至親。


  血肉至親這四個字,像是在喬煙的心裏頭刻了四刀一樣,每一刀都痛到慘絕人寰。


  命運好像真的太愛跟她開玩笑了。


  並且都是一些足以摧毀她的玩笑。


  蘇桐葉的聲音很是悲傷,一個人在墓前自怨自艾的說著,“丫頭啊,本是同胞生,為何命運的落差這麽大,都怪你不聽話,現在嚐到了苦頭吧?”


  “你就是太傻了,放著好日子不去過,要去就追尋什麽心中的事情,我該怎麽指責你啊,你都已經走了這麽多年了。”


  遲來的見麵,總是連傷感都有些不合時宜。


  “也好,你還是年輕的樣子,我們都老了。”


  蘇桐葉緩慢的起身,這句話,更多的恐怕是安慰自己吧。


  喬煙上去攙扶了一下,心裏流著血的想到,畢竟,眼前的人,是自己名副其實的姨媽了。


  蘇桐葉看了一眼身旁的喬煙,再看看墓碑上的人,“你放心吧,你的孩子我會打點好的,雖然有些遲了,你也不能怪我,要不是老爺子走了說原諒你了,我才不敢來呢!”


  你的孩子我會打點好的。


  喬煙久違的算是收到了一點點家庭的溫暖的,但這溫暖卻溫暖的太幽默了。


  回去的車子上。


  雖然蘇桐葉沒有開口,但喬煙有感覺,對方已經知道了,“夫人,為什麽不問問我跟顧錦川的事情。”


  有些問題,不是因為太殘忍不提起,就會過去的。


  擺在麵前的鴻溝,不會跨過去,就是摔入深淵。


  蘇桐葉歎了一口氣,“喬煙啊,我能給你的感情隻有一種,那就是姨侄女。”


  姨侄女又怎麽能成為兒媳婦呢,這不是荒唐嗎?


  喬煙突兀的笑了,卻笑出了眼淚,她低著頭,肩膀輕輕的動著,有淚珠滴在了她局促不安的手背上。


  她從未曾如此厭惡自己的身世過。


  如果她本身就是喬煙的話,那她就死心了,她不會違天下之大忌諱的。


  但她的靈魂不是啊。


  蘇桐葉靠近她一點,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肩膀,安撫著她,“我真的沒想過,繁花這丫頭有一段孽緣,你連孽緣都遺傳她了啊。”


  蘇桐葉歎一口氣,說道,“你先回去好好冷靜一下,我過兩天再來跟你商議這件事情吧。”


  畢竟,眼下這個當口,換做是誰都沒辦法立即做決定。


  ——


  喬煙回去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秋雅剛從醫院裏頭回來,抱怨著醫院又亂給她媽媽開了一堆的藥,經濟壓力讓她喘不過氣。


  通常這個時候,喬煙都會安慰她說沒事,她馬上大紅大紫了,這點問題都是小問題。


  可今天的喬煙卻沒接話,愣愣的吃著零食。


  秋雅視線轉到了地上,滿地散亂的零食垃圾袋。


  她慌忙的衝上前奪過喬煙手中的零食,驚訝的問著,“你到底吃了多少了?”


  喬煙無神的抬頭看向秋雅,隨後胃部一陣痙攣,暈倒在了沙發上。


  秋雅拿著半包還沒吃完的零食,嚇呆了。


  醫院裏。


  安靜的病房裏麵傳來了慌忙的敲門聲音,顧錦川恨不得是乘著風過來的。


  秋雅真心忍不住感歎,她的電話才打出去不到十五分鍾。


  顧錦川衝向病床,粗狂的喘息間還忘抬手心疼的撫、摸著她慘白的臉頰。


  醫生拿著病曆單說道,“喬小姐間歇性的暴食症,忽然之間吃太多導致胃部痙攣暈倒了,現在吃了藥好些了,就是藥物有些安眠的作用,過一會兒她應該會醒過來的。”


  顧錦川淺淡的道謝了之後,看了看時間,“秋雅你先回去吧,太晚了,這裏有我。”


  秋雅點頭,畢竟是顧錦川,她放心,並且自己也沒理由打擾他們兩人吧。


  她移步,又停頓了下來,問道,“顧先生,夏星光最近怎麽樣?”


  顧錦川愣了一下,“一如既往。”


  好吃好喝好玩。


  隻是身邊陪伴的人不同了。


  從一開始,顧錦川就是知道夏星光的事情的,並且之前引薦喬希的人就是他。


  那天晚上,他是想過要不要阻攔一下秋雅跟夏星光一起回去。


  涉世很深的女孩子都逃不過夏星光的緊羅密網,何況是秋雅呢。


  秋雅自嘲的笑了一聲點頭,走人。


  很快,顧錦川的注意力就回到了喬煙的臉上。


  間歇性的暴食症,為什麽要暴食呢?

  他心疼的握緊了她的手,埋首在她的手間。


  喬煙的手很想,淡淡的香味像是能安神一樣。


  他聞著她的味道,淺淺的睡了過去。


  喬煙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眼的都是一片白,她的手心溫熱,被人緊緊的握著。


  她低眸,是顧錦川。


  那一瞬間,所有的痛感襲來,比胃部痙攣要疼一萬倍的感覺將她襲倒。


  她動了動手指。


  顧錦川很快就醒來了,他抬頭,深邃的眉眼裏滿是擔心。


  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不過就是看著從前不怎麽在乎你的人,忽然開始慢慢在意在乎你起來了。


  相知是開始,相愛是過程。


  過程很美。


  但也避免不了它該有的結果。


  喬煙不動聲色的將手從顧錦川的手腕中間抽了出來,淡雅又疏離的笑著。


  而顧錦川似乎並沒有發現她的眼神變了,或許是太關心她的身體了。


  “你沒事吧?用不用我叫醫生?怎麽就有暴食症了呢?”


  是啊,怎麽就有暴食症了呢。


  喬煙回憶了一下,就是整個人的魂魄像是別抽離了一樣,從心裏到身體都空虛的可怕,好像隻有不停的進食才會稍微的好轉一些。


  她看了一眼顧錦川緊張的樣子,說道,“顧錦川,陪我下去坐坐說說話吧。”


  醫院樓下的花園裏。


  喬煙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一手掛著吊瓶,一手緊緊的抓著顧錦川。


  好像要把這輩子的都抓夠一樣。


  顧錦川笑話她,“怎麽了,又不是什麽大病,這麽抓著我幹嘛?”


  他莞爾一笑,開著不輕不重的玩笑,“好像今天抓不緊明天就沒有了一樣。”


  不,不是今天抓不緊,明天就沒有了。


  而是今天抓再緊,明天恐怕也要放開。


  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靠在他的肩頭上,不悲不喜。


  喬煙其實不是那種榮辱不驚的人,甚至在很多小事情上都有小情緒小脾氣。


  很奇怪,這麽大的事情,她卻能表現的如此淡定。


  因為痛都在心裏頭了。


  顧錦川心思細膩,特別是對喬煙。


  他反手扣住了她的手,問道,“心裏有事嗎?”


  見她不說話,他繼續說道,“工作上的事情嗎?最近有沒有想拍攝電影之類的,或者是想接什麽廣告,電視劇就算了,太累了。”


  喬煙感觸很深。


  她一個人也沒有什麽不好的,隻不過跟顧錦川在一起的時候,好爆了。


  她貪戀著他無限寵溺的感覺,貪戀著他年輕有力的身體,貪戀著他細膩如春風一般包裹著自己的愛。


  顧錦川寵溺的摸著她的頭,笑了笑,“說要下來陪你坐坐說說話的人是你,現在默不作聲的人是你,你呀你。”


  他起身,攙扶著她,“上去吧,夜風很沁涼,吹多了頭疼。”


  喬煙隨著他的步伐緩慢的走著,像是嫌棄她走得慢一樣。


  他稍微彎腰,將她攔腰抱了起來,臉貼臉對著她笑得燦爛。


  去往病房的樓梯上,喬煙低低的問道,“我今晚想把所有的熱情都給你。”


  顧錦川難得的臉紅了一下,挑起劍眉,濃情的盯著她。


  還以為她是一時的興起,其實不知道是策劃離開的第一步。


  病房的門被關上了。


  喬煙抽了手背上的針,顧錦川準備埋怨她的時候,卻比她抵在了門邊,吻住了唇,剩下的話都消失在了唇齒之中。


  她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熱情,似是一團火,灼燒著,滾燙著。


  恨不得將顧錦川占有在自己的懷中,揉搓進自己的身體裏。


  懷抱有多緊,就代表著有多麽的不舍得。


  顧錦川被她抱得有些生疼,他輕輕的吸了一口氣,縱容著她在自己的身上試著壞,卻又擔心她的身體到底吃不吃得消。


  隻能矛盾又無奈的帶點寵溺的接受著。


  他被她吻了很久很久,久到他覺得再不撲倒自己就忍耐不住了,他拉開兩人的距離,雙手捧著她的臉,音色帶著厚厚的磁性,“我可不想吻一晚上,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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