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終究還是個學生
“小夥子，疼不疼？”我蹲在邢天明的身邊，關切的問候他。
“疼你奶奶個鬼，不就是人多麽！有本事你和小爺我一對一來，啥也不是。”
看來咱們小少爺還是不服，作為一個以德服人的三好學生，那我肯定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啊。
半分鍾後……
“錯了錯了，哥，我服了服了。”小少爺趴在地上，大聲地認慫。
我心道：“這又是何必呢，一打二你不行，一打一你就行了？這麽飄？我一打十也沒有這麽膨脹啊。現在這年輕人真的是，幹啥啥不行，嘴炮第一名。”
不過心裏想對心裏想，都把人娃揍了一頓了，心情也就好些了，沒有剛才那麽憤怒了。於是我笑眯眯的問邢天明：“那你說說你錯哪了？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認識到你錯誤？”
“我……我錯在不應該出言不遜，錯在不長記性，錯在……”邢天明結結巴巴的說，很顯然是在想他到底錯那了。不過沒等他編完，老財就打斷了他說話，站在我身後說道：“看來還是認識的不夠深刻，看起來我還是有必要直接告訴你，好讓你認識的深刻一點。”
邢天明猶如得到天賜一般，趕忙看向老財說：“謝謝庭哥指教。”
“啊……我丟，這麽指教的啊。”
“還能說出髒話，還是不清楚呢。”老財淡淡地說著，也沒見他手上有什麽遲緩。
……
……
……
“爽啦？何必呢？娃都成這了，還揍。”看著老財停下動作，我不由得向老財發出疑問。
“害，剛才看你打的那麽過癮，手癢了，可惜我感覺還是沒你打起來爽。你小子最近偷偷加練了？”老財問旁邊的小兄弟要了一瓶礦泉水，一邊讓小兄弟幫忙給他倒水洗手，一邊給我說。
這……我總不能告訴他，我現在單身體素質都是國家隊運動員水準不是，那打人的拳拳到肉的感覺，發力的肌肉線條，嘶……想想都爽。但是開掛可恥，還是別猖狂的好。
“錯覺，行了，我看這小少爺也不太行了，趕緊洗完手吃飯去。耗子，一會一塊去，讓你這幫子小兄弟也都散了趕緊吃飯去吧，吃完飯回你們學校那邊玩去。”敷衍敷衍老財，我給羅浩說道。
畢竟今天羅浩把我們三個給圍了，有些事情還是得好好說道說道的。
“好嘞，塵哥。”羅浩給我回個話後，轉身就去安排他的小兄弟去了。
待到老財洗完了手，我兩帶著羅浩一行三人轉身就往那家快餐店去了。
臨走的時候，我向躺在地上正呻吟的小少爺丟了一句：“記得做人不要太張狂，沒事少裝點逼死不了人，裝多了才死人。這次就當是幫你爸媽給你一點教訓了。狂得有本事，沒本事，我隻能說你絕對隻會比現在更慘。還有，別在過來想和我碰碰，下一次再招惹我，你小子自己就回不去了。”
一行三人走到那家快餐店的門口的時候，正巧碰上了欣欣拽著林東下來。欣欣毫不意外的壓根不看我的就走過去了。
林東的聲音隨著二位漸行漸遠的身影飄了過來，“沒事了，我陪欣欣去普羅街逛下街，下午第一節生物課估計回不來，你兩記得打掩護。”
得嘞，欣欣這才來了幾天，翹課也給學去了，好像事情並沒有向著所有人最初預想的方向發展。
不做多想，畢竟林東哄女孩的本事我還是佩服的，他說沒事了那就肯定是沒有事情了。至於下午翹課，也不是第一次了，輕車熟路簡直。眼下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三人各自打了一份快餐端上了二樓坐了下來。
剛一落座，羅浩就忍不住了：“塵哥，庭哥，今天我真是……”
話還沒說完，老財又打斷了，問羅浩：“喝湯不？這家的蔬菜湯還行，挺好喝的。”快餐店必備一大鍋的蔬菜蛋花湯，天氣在冷的時候會是薑湯。這種店開在學校附近，他生意不好誰家生意好吖！尤其這家店菜炒的還是很有水準的。唯一不好的就是湯在一摟，而座椅大多數都安排在二樓，還得下樓，難受。
“謝謝庭哥，我不喝了。”羅浩客氣的回絕了。
“謝謝財哥，這邊一號桌一碗。”羅浩客氣並不代表我客氣不是。
老財同誌沒好氣的撇了我一眼，下樓舀湯去了。
羅浩和我看著老財下去隻有，羅浩又是打算說道“塵哥，那個我……”
這下輪到我了，打斷羅浩說：“不著急，你的事咱一會再說，先吃飯，大中午的，你這都等了半天了，你肯定也餓了。”
這一頓飯在我和老財的大塊朵頤中進行，同樣也在羅浩的糾結、壓抑中進行。
很快我和老財也就吃完了，畢竟是快餐嘛。一看我兩結束了，羅浩也是不吃了，表示自己吃飽了。這麽看起來在我兩眼中這一頓愉快的午餐在羅浩的嚴重可不盡然。
“都吃飽了吧？”老財問道。
我賤裏賤氣對著老財打了個嗝，財高冷又是撇了我一眼不再理我。
羅浩倒是很安分的回答道：“吃飽了，哥，你別說這家餐館味道可以啊。”
老財說：“吃飽了，那咱就開始吧。”
羅浩知道該來的終究還是回來的，聽到老財的這句話後不由得正襟危坐了幾分。羅浩心中想著反正肯定是躲不過倒不如坦然麵對，大不了便是賴掉邢天明的大頭賠償給老財三人一點小頭。
“知道為什麽我和塵子把你留下來嗎？”老財兩天胳膊往桌子上一支，就跟審訊犯人似的。我個人感覺就很沒有必要吖，不至於不至於。
“二位哥，都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收了錢就辦事，我是真不知道邢天明要圍的是你們三位哥吖，當我看清是你們三位哥的時候，那幫子憨貨都已經把你圍起來了。哥啊，我近視你是知道的，走進才看清你的。”羅浩一聽老財問話，趕緊就給自己進行辯護，把所有的事情都歸結於誤會。
聽到羅浩的這番話，我和老財就明白了，羅浩壓根就不知到自己錯在哪裏了。我兩找羅浩自然不是因為他圍了我們這種小事，反正就算是真的圍了，那我們也能全收拾了，完全就沒被我們兩放在心上。我們‘江湖兒女’還能在乎這麽一點打打殺殺的？
我兩生氣的是羅浩今天圍我們僅僅隻是因為收錢辦事，這也是我們為什麽要把羅浩單獨留下來。無論怎麽說，我們的身份終究還隻是學生，我們打架的原因可以是為了兄弟朋友義氣，可以是因為一時的口角，也可以是為了那個喜歡的女孩。可惜偏偏羅浩僅僅隻是因為拿錢辦事，這就讓我和老財感到十分的失望了。。
剛開始，我和老財還當做羅浩是幫朋友邢天明過來找場子來了，可惜後來兩個人連名帶姓的稱呼，羅浩二話不說反圍起來，羅浩自己說的拿錢辦事等等，我和老財也就明白了二人之間並不是什麽朋友關係，甚至可能都不是同學，而是雇傭關係。
並不是說學生之間打架就和錢沒有關係，現在這個社會打架其實也就是打錢。可是這個錢可以是兩個人發生口角的原由，可以用來給來幫忙的兄弟買煙、請幫自己撐場子的朋友吃飯，甚至慘一點打輸了找中間人和對方吃飯化解矛盾，但絕不能是你打架有且僅有的理由。還是那句話，無論怎麽說，終究還隻是個學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