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0章,幸虧你沒上當!
長生苦笑著道:“也是我的錯,不該讓小嬸嬸喝莫名其妙的東西。”
珍燦挑眉道:“你知道就好!”
“珍珍,”傾頌聲音微沉,話鋒一轉:“你剛才有查到什麽嗎?”
珍燦莫名覺得傾頌這會兒有些不高興。
卻也不明白自己哪裏惹到他了,但是他轉移了話題,明顯是不願意跟她追究了。
珍燦深深凝視著傾頌,心中有些無語,難道就因為他喜歡他家二侄子,全世界都要跟著喜歡他家二侄子?難道他家二侄子不管給她遞什麽,她都要問也不問馬上吞下去?誰家定的規矩?還是國法定的她必須喝?
傾頌與珍燦四目相對,沉默。
長生眼珠子在珍燦臉上轉了轉,瞧出端倪,趕緊笑嘻嘻地道:“小嬸嬸,我的錯,剛才都是我的錯。明知道小嬸嬸不會喝酒,我還故意拿酒捉弄你,我真是該死!幸虧你沒上當!”
珍燦得意地笑了,指著一臉嬉皮笑臉的長生,望著傾頌:“聽見了吧?你心愛的二侄子承認他捉弄我,你身為我未婚夫,難道不該替我報仇?”
長生一愣。
他本想息事寧人,讓傾頌與珍燦和好如初,千萬不要產生隔閡。
因為這些年小五叔過得多苦,他都是眼睜睜看著的。
誰知道珍燦的腦回路這麽清奇,怎麽又讓他惹了一身腥呢?
傾頌輕歎了一聲,握住珍燦指著他的手指:“珍珍,嘟嘟不過是……”
“我的錯。”長生繞到書桌前麵來,站在傾頌身側,小聲對著傾頌道:“跟女人不要講道理!”
傾頌:“……”
長生立即奉上一把金鑰匙,給珍燦:“小嬸嬸,我還沒見過麥兜,這是我太子府保險櫃的鑰匙,最好的寶貝都在裏頭,小嬸嬸如果喜歡,盡管去挑!”
珍燦嘴角一彎,拿過鑰匙:“算你懂事,不過隻挑一件可不行!剛才你故意捉弄我的帳還沒算,第一件隻能算是賠禮道歉,第二件才是我給麥兜挑的!”
“好好好!”長生連連點頭。
傾頌撫了撫額:“珍珍……”
“他自己願意的!”珍燦又道:“他怕你生氣幫我報仇,自己願意,又不怪我!”
長生:“是是是。”
傾頌:“嘟嘟……”
長生:“小五叔,小嬸嬸過來總比小三的媳婦過來強吧?”
傾頌立即閉嘴。
珍燦美滋滋地將鑰匙往口袋裏一放,笑著道:“先說正事,說完我再去挑!”
傾頌與長生立即安靜地望著她。
珍燦指著這金色文件,認真道:“我看見這女帝印章是雲清雅親手蓋的,邊上站著一個人,那個人完全隱身,但是我能感覺到那個人的存在。
因為雲清雅在簽字蓋章之前,那個隱身人還對她說話了。
那人說:我明白太子殿下是陛下的親生子,但是殿下從小長在洛家,人格被洛家洗腦,他不會設身處地站在北月的立場為北月考慮,而且殿下就算不當帝王,也能當親王,坐擁王府、繼承商業,家財萬貫還有世襲的爵位,北月實在待不下去,還能去寧國。可是小逸就可憐了,小逸如果在奪嫡戰失敗,隻有死路一條,陛下,你可還記得你的親生父母死於洛傾慕之手?小逸從小失去父母,他隻有您這個姐姐,您若是不幫他,他豈不是跟孤兒一樣?”
珍燦說到這裏,端起自己的奶茶咕嚕咕嚕喝了兩口。
放下後,望著麵色嚴肅的叔侄倆,道:“雖然那個隱身人的話,我不能保證百分之百地還原。
但是,我可以保證我還原的有百分之九十九!
而且我已經把他的語氣都學的十足了!
雲清雅就是在聽了他的很多勸說下,最終在這份文件上簽字、蓋章的!”
珍燦把該說的全都說完,如釋重負,抱著奶茶接著喝。
傾頌想起現在快兩點了,還沒吃飯,不由拿走她麵前的奶茶,望著長生:“吃飯吧!”
長生摁了內線電話:“張弛,三人餐,立即安排,在我書房吃。”
珍燦瞧著長生,見他臉上有苦笑的表情:“你怎麽了?”
要說把長生當侄子,當晚輩去愛護,即便沒有雲清逸給她下蠱的事情,珍燦也是做不到的。
因為長生一歲就去了珍燦所在的幼兒園,兩人一直是同班同學,再加上傾頌隻比長生大一歲,雖然輩分大,但是年紀真的是沒什麽差別的。
珍燦瞧著長生這般模樣,有些嚴肅地問:“你這樣苦笑,該不會是認輸了吧?”
不管怎樣,雲清逸都要付出代價,她受了這麽多年委屈,不能白受!
長生立即正色道:“小嬸嬸放心,不論如何,雲清逸不得好死是肯定的。
眼下的局麵已經成了有他沒我,容不得我退出或者認輸,身為皇子,一旦陷入奪嫡漩渦,就不可能全身而退,這個道理其實誰都明白,就看誰願意自欺欺人。
至於小嬸嬸說的那個隱身人,是長久深居在北月大皇宮中的占星師。
他為我母皇效力已經很多年了,是雲清逸的師父。”
珍燦眼珠轉了小半圈,望著傾頌:“我想去會會那個占星師。”
傾頌、長生脫口而出:“不行!”
珍燦撇撇嘴:“你倆商量好的嗎?”
傾頌無奈道:“不是商量好了,而是我們都清楚其中的危險性。”
門口,有人敲門:“殿下。”
長生趕緊起身:“吃飯吃飯,吃完飯去挑寶貝,剩下的事情順其自然。”
張弛推著小食車進來,將午餐擺放在餐桌上,擺好餐具。
如今太子府情況特殊,張弛並沒有準備酒類,隻是準備了果汁,怕傾頌誤會,還專程道:“四殿下,太子府是非常時期,保持警惕很重要,就不要喝酒了吧。”
傾頌點點頭,含笑望著長生:“你這個大管家真是好!”
長生揮揮手,讓張弛出去。
三人圍坐在桌前,吃了一會兒,長生望著珍燦,認真道:“小嬸嬸,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紅麒郡王的安危也就越來越沒有保障。
我答應過皇叔,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總之一定要把郡王送回寧國。
隻是現在被軟禁了,還被扣上結黨營私的罪名。
我是可以不顧一切讓站在我這邊的人去行動,但是我不可能不顧他們的安危,連我都被軟禁了,那麽昨日幫我圍住逸親王府的戰士、官員,肯定會受到比我更嚴重的處罰。
皇叔的慕鷹隊昨晚夜探逸親王府,我的人看似圍堵了逸親王府,實則也是在保護慕鷹隊,因為他們給慕鷹隊專門留了門,讓他們自由地、秘密進出,這比他們貿然去闖安全的多。
慕鷹隊清晨四點半撤離,沒有傷亡,卻查到了不少雲清逸的秘密,隻是這些秘密暫且與紅麒郡王的事情沒有關係。
小嬸嬸,我跟你說這麽多,就是想讓你知道,我是你們這邊的。”
珍燦戒備地望著他:“然後呢?別繞彎子,你還想說什麽?”
長生:“我想要你告訴我勳燦的下落。勳燦執管兩局,這次帶來的人必然是蠍組,對不對?我今天畫了大皇宮地圖,有一條路線可以直抵占星師所在的宮殿,而且不會被他發現。我現在需要跟勳燦碰頭,有些事,我要交代給他,讓他更好地行動。”
珍燦搖頭:“勳燦沒來!他在寧國!”
說完,她大口吃菜,仿佛事實就是如此。
長生盯著她,懊惱地抹了把臉:“小嬸嬸,人與人之間呢,還是應該多點信任,你說是不是?”
珍燦點頭:“所以你要相信我,勳燦真的不在北月。”
站在她的角度,自己可以涉險,但是勳燦是寧國未來的軍權繼承人,絕對不可以暴露!
蠍組,更是從紅麒開始就培養了二十多年的特工局榮譽組,後來交到勳燦手裏,也算是軍人情懷的傳承,她更不可以隨意暴露蠍組的位置,害的他們出事。
她甚至怕傾頌太過寵溺長生,在桌下狠狠踩了傾頌一腳。
暗示他,不許他說勳燦來北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