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他給的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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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他給的護身符
“等我回來!”
衛韞捧起葉朝歌微涼的小臉,鄭重言語。
“好!”
她等他!
麵前的容顏,如那璀璨的芙蓉,無有一處,不再吸引著他的視線。
微微垂首,微涼的薄唇,印在她的額上,一觸即分,可仍讓人感到心動。
衛韞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摩挲了下她的臉頰。
“這個給你。”
一邊說著,他一邊從大氅中拿出一卷錦緞,“我不在京期間,就讓它代我保護你。”
葉朝歌茫然。
“回去再看。”衛韞將東西給她放好,“看這天要下雪了,我也該走了,你在京萬事小心,我給你留了一些人,信物在劉嬤嬤那裏。”
葉朝歌的心思放在他即將離開上,完全沒注意到他叮囑了什麽。
衛韞最後再抱了抱她,望著這張芙蓉麵,越看越是充滿了不舍。
最終,狠了狠心,轉身離開。
再不走,他怕自己會不想走了。
再不走,他怕自己會更後悔。
這次,他真的走了。
葉朝歌立於長亭上,望著他與葉辭柏說了幾句話,看著他翻身上馬,看著他灼灼風姿端坐於駿馬上,看著他,回頭望她
可奇怪的是,隔著這麽遠的距離,她卻看到了他眼睛裏的不舍。
馬蹄聲遠去。
一行人漸行漸遠。
那抹英挺頎長的身影,逐漸變小,直至消失不見。
眼前逐漸變得模糊。
“妹妹”
葉朝歌收回遠眺的視線,遠處,早已不見了他的身影。
側過頭去拿手指揩去眼角淚光,“我們回吧。”
一路無話回到將軍府。
葉辭柏將葉朝歌送回她的院子,叮囑她別多想,好好休息後,便回去了。
屋子裏點起了火盆,暖暖地。
內室裏,葉朝歌立在那,神色恍惚地任由劉嬤嬤她們給她更衣。
送走了衛韞,她這顆心更加空落落的,那種強烈地不舍,仿佛要將她湮沒了一般。
咚——
從披風裏掉出一物。
“咦,這是什麽?”
葉朝歌回神。
劉嬤嬤手上正拿著之前衛韞給她的那卷錦緞,耳邊回想起他的叮囑。
頓了頓,接過來,找到結扣。
隨著外麵的一層錦緞打開,裏麵的明黃色綢布,霎時間映入眼簾。
“這小姐,這,這是聖旨”
葉朝歌點點頭,明黃色,龍騰祥雲,可不就是聖旨嘛。
衛韞給她聖旨?
這是什麽意思?
而在看到聖旨上的內容,葉朝歌有些明白了,明白他那句‘它保護她’的意思。
這是一道賜婚的聖旨,聖旨之上,明發詔旨,將她葉朝歌,賜婚給太子衛韞,為太子妃,婚期未明,但下方的玉璽,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之前,隻是宣正帝口頭話語,雖然她在世人眼中,已然是太子妃的人選,但畢竟不曾明發詔旨,少了那麽點正統的意思。
可有了這道聖旨便不同了,她便是名正言順的未來太子妃,有這道聖旨在,等同於她的一個保護符。
不管是誰,想要動她這個未來太子妃,都要掂量掂量。
想通這些,葉朝歌抿了抿唇,他都被‘貶’去邊疆了,臨走前,卻為她準備了這麽一道護身符。
想著,突然想到他離開前最後所說的那一番話。
“劉嬤嬤!”
正震驚於聖旨的劉嬤嬤,冷不丁聽到葉朝歌大聲喊她,迅速回神,“小姐?”
“你身上是不是有太子給你的信物?”
劉嬤嬤心下一跳,“小姐”
“沒有嗎?”
葉朝歌迷惑。
劉嬤嬤眨眨眼,看小姐這反應,好像隻知道太子給她的信物,那晚發生的事,還不知情。
想著,從懷裏摸出衛韞給她的那隻玉哨子,“如果小姐說得信物是一隻玉哨子,那應該就是這個。”
葉朝歌一眼便認出,這是衛韞之物。
當初在懸崖底下的樹林中,她曾在他身上看到過,本以為隻是用來把玩的,沒想到,它竟然是信物,召喚他的人的信物。
剛要伸手去拿,葉朝歌突然頓住,幽幽抬眸:“如果?應該?”
劉嬤嬤咯噔一下,不禁咽了咽唾沫。
望著熟悉的一幕,葉朝歌立馬想起了去醉鮮樓那日,在出門之前,劉嬤嬤也是這樣的一個心虛反應。
頓了頓,收回手。
“嬤嬤,你瞞了我什麽?”
“沒,沒有啊,老奴怎麽可能瞞小姐啊。”劉嬤嬤頭搖得像撥浪鼓,矢口否認。
她越是這樣,葉朝歌越是懷疑。
“你說沒有,太子殿下的玉哨子怎麽會在你這?”依著劉嬤嬤的性子,若是衛韞給了她這個,她不可能不告訴她,可她沒有。
那就兩個原因,第一,衛韞不讓她說,第二,她有不能說的理由。
比起前者,她更傾向於後者,若她沒估料錯的話,那個不能說的理由,是她瞞了她什麽事。
加上之前那日的種種,幾乎不想多想。
而且,她與劉嬤嬤的相伴,可不隻是半年多,前世,她與她朝夕相處,彼此陪伴了十幾年,她是什麽性子,沒人比她更了解。
“說吧,你到底什麽事瞞著我。”葉朝歌語氣堅定,不再是之前的詢問。
劉嬤嬤不死心,垂死掙紮,“老奴真沒有,老奴是什麽樣的人”
“正是因為了解,所以我才更加堅信你有事瞞著我,嬤嬤若是不說”頓了頓,葉朝歌揚聲喚紅梅。
聞言,劉嬤嬤放棄了掙紮,“小姐別叫了,老奴說,老奴說”
紅梅那丫頭是個單純的,但正是因為太單純了,便有些愚忠。
一旦小姐叫了她來,問她這些個,不出幾句,必然會和盤托出。
既然躲不過了,那便由她來說吧。
葉朝歌歇了叫紅梅的聲,“那嬤嬤便說吧。”
隨即,劉嬤嬤便將那一晚的驚險道出。
聽後,葉朝歌立時沉了臉,蹭地站起來,“嬤嬤你真是好生糊塗啊,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你竟然瞞我至今,你,你”
“老奴知道老奴瞞著小姐不對,可老奴一心為小姐好啊,當時您的身體狀況不樂觀,老奴怎會再拿這些事煩您,讓您勞心耗神。”
劉嬤嬤紅著眼睛。
她也知道,身為一個奴才,瞞著主子這麽大的事不應該,可但凡她有法子,又怎會選擇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