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閑暇之餘,你可曾想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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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閑暇之餘,你可曾想過我?
“醉鮮樓?”
葉朝歌果然收回了落在劉嬤嬤身上的注意力。
見此,青嵐和劉嬤嬤偷偷地鬆了一口氣。
尤其是劉嬤嬤,在這寒風陣陣的初冬裏,生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據南風侍衛所言,醉鮮樓乃是上京前些時候新開張的酒樓,以野味聞名,殿下邀您過去嚐嚐鮮。”
葉朝歌皺了皺眉。
說到野味,自然想到了之前炎炎夏日,那晚的湖心亭。
不過隔了一個秋季,卻猶如恍若隔世般。
“小姐,奴婢該如何回複南風侍衛?”久未得到回應,青嵐小聲詢問。
葉朝歌回神,沉默片刻,“更衣吧。”
他幫了外祖,於情於理,都該前去與他說一聲謝謝。
半個時辰後。
葉朝歌帶著紅梅和紅塵出門,直到見不到人影,劉嬤嬤便再也堅持不住,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嬤嬤?”
青嵐和青茗嚇了一跳,紛紛上前把人扶起來。
劉嬤嬤靠在她二人身上,呢喃道:“感覺,瞞不了小姐多久了”
目睹方才一幕的青嵐默然。
許久,輕聲道:“小姐那般聰明,瞞著也隻是一時。”
劉嬤嬤苦笑一聲,“是啊,小姐太聰明了。”
不但聰明,且還比任何人都敏感。
她不過晃了一下神,便被小姐看出了端倪。
“嬤嬤,不若告訴小姐吧,小姐早晚會知道的,而且,小姐知道了,我們也好早作對策。”青嵐提議道。
明知瞞不過,繼續強行瞞下去,也是徒勞,倒不如坦白。
一來,早作應對,二來,她們也不用膽戰心驚。
劉嬤嬤無言,她何嚐不知坦白是最好的選擇,可隻要一想到小姐的頭疾
“瞞一日是一日吧!”
標識著葉府的朱色華蓋馬車,停在醉鮮樓門口。
葉朝歌身著象牙白色的流彩飛花暗紋披風,脖間繞了一圈白色毛領,映襯著她的小臉,更為玉雪精致。
半年多的精養,現在的她,肌膚光滑細膩,雖不是欺霜賽雪,但已有白瑩剔透之勢。
從車上下來,霎時間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紅梅和紅塵如兩座守護神一般,一左一右地護在葉朝歌的兩旁,將周遭的目光隔絕開來。
南風在前帶路,進了醉鮮樓。
對麵,康王收回手,將窗子關上,手指撫上下頜,點了點,語調意味不明:“數月不見,她倒是越發吸引人了”
頓了頓,嗤笑一聲:“吸引的不隻是人,還有狗。”
“主子,可要阻止?”屬下問。
康王搖頭,意味深長道:“不,由他們去,我們,看戲!”
另一邊,葉朝歌隨著南風上了三樓的包廂。
衛韞已經在了,他正立於窗前。
窗子開了一條縫,隱隱能看到對麵景色。
見她到來,他抬手將窗子關上,邁步近前。
“我以為,你會拒絕。”
說話間,衛韞抬手,泛著涼意的手指,不經意地觸上她的臉頰。
葉朝歌下意識的往後躲,卻被他摁住了肩膀,低沉好聽的嗓音隨之從她耳畔擦過:“別動。”
下一瞬,她便覺肩上一輕,隨著他的手離開,身上的披風飄然除去。
披風掛在他的臂彎處,衝她舉了舉。
葉朝歌:“”
衛韞旁若無人般,強硬地牽著她的手,到桌前坐下。“南風在外間設了小桌,讓她二人下去用膳。”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可好?”
葉朝歌微訝,何時起,他不是直接下令,而是征詢她的意見了?
這時,濃鬱的清冽氣息撲麵而來,緊接著,獨屬於衛韞的嗓音在耳邊緩緩流動:“你說過,我做什麽,都不曾問過你的意見,現在開始,你不喜的,我會試著去改變。”
葉朝歌瞬間瞠目,一雙烏黑的眼眸圓睜。
衛韞對上她的,四目相對,兩人的身影在彼此的眼眸中折射而出,他看著她,她亦在看著他,周圍霎時寂靜無聲。
“我說到做到。”
承諾響徹在她的耳邊。
葉朝歌身心劇震,張張嘴,卻久久無言,抿唇移開視線,對紅梅紅塵說:“你們也出去用膳吧。”
不一會,包廂裏隻剩下葉朝歌和衛韞。
二人隻隔著寸餘距離,彼此氣息交匯,淡淡曖昧流動,但更多的是久對無言的沉寂。
葉朝歌幾不可察地呼了口氣,壓下心頭的澎湃,率先出聲:“多謝殿下救我外祖出水火,殿下的”
“所以”
不待她硬邦邦無比生疏地客套話說完,衛韞出聲打斷。
所以?
葉朝歌咬了咬唇,欲要開口,便聽他又道:“我的改變,你可歡喜?”
葉朝歌閉了閉眼眸,仿若沒聽到他的問題,繼續之前的話:“與殿下的交易,我會信守承諾”
“交易?”衛韞嗤笑,“在你眼裏,我所做一切的一切,都隻是交易?”
葉朝歌沉默。
看她這般,衛韞突然覺得很無力。
即便她沒有說,沒有回應,但他從她的反應中已經得到了她的答案。
半響。
“有時候,我真想問問你,在你的心裏,除了你母親,兄長,外祖之外,可有我的位置?哪怕是在閑暇之餘,你可曾拿出一點點,哪怕是半個時辰的時間,去想我們之間?”
他的聲音微啞,透著無奈。
葉朝歌心尖兒不受控製地動了動,微白的唇瓣蠕動,“我”
咚咚——
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她。
醉鮮樓的夥計魚貫而入,香氣隨之飄散至鼻間。
飯食上桌,鮮香四溢的吃食琳琅滿布,擺滿了大大的圓桌。
麵對這些珍饈美味,葉朝歌卻提不起半點的食欲。
衛韞看著,有些不忍,起身:“我在這你怕是不自在,你慢慢吃,我先回去,我將南風留下,他會護送你們回府。”
說完,抬步離去。
葉朝歌眸子微鬆,望著他頎長離開的背影,下意識的伸出手,可最終,還是垂了下去。
緩緩閉上眼眸,臉上掠過一絲的狼狽,再度睜開時,衛韞已然離去。
空氣中殘餘龍涎香,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終消失不見,偌大的包廂,隻餘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