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我鄭重的……把她拜托給你
景浩,你好嗎?祝你訂婚愉快!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哦!
不知何時,眼淚已經悄無聲息的滾落下來。心中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緊緊的握著她的心髒,令她的心揪痛,呼吸也變得越發困難起來。她感覺雙腿有些軟,身子踉蹌了一下,急忙扶住旁邊的沙發背,可是黑暗還是襲來,就好像天一下子黑了,然後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
莫涵希一大清早醒來就感覺渾身酸痛,這種痛不是喝醉酒的那種肌肉的酸痛,而是肌肉的揪痛,她艱難的爬起來搖搖晃晃的走進浴室,打算洗個澡,把一身的酒味給洗掉。
脫掉睡衣,目光不由的盯著鏡子裏的自己,然後不敢相信的低下頭看著身上的淤青。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多掐痕?她昨天晚上幹什麽了?
思緒回到昨晚她和十四走進“夜宴”地下酒吧的時候,她喝了兩杯威士忌,然後就進舞池跳舞,然後就不斷有人請她喝酒,好像喝多了,再然後,再然後她好像打了一個女的,然後,然後……記憶開始模糊起來。
難道她跟那個女的打了起來,身上這些青青紫紫的都是那個女人掐出來的?
她又是怎麽回來的呢?伊十四呢?她送她回來的嗎?
莫涵希洗過澡之後,迅速換上衣服來到樓下,正好看見隸景浩和金柔兒麵對麵坐在餐桌上吃早餐,她走過來問道:“哥,我昨晚怎麽回來的?”
隸景浩繼續吃早點,頭都沒抬,回答說:“保鏢送回來的。”
莫涵希在餐桌旁的隸景浩身邊坐了下來,又問道:“我……是不是又惹事了?”
隸景浩終於轉過頭盯著她:“你說呢?”
“我不記得了才問你啊?”
金柔兒見莫涵希根本就把她當空氣,心中憤懣不已,但礙於隸景浩在麵前不好發作,便裝作好心的回答說:“你昨晚……”
“我沒問你。”莫涵希看也不看她頂了一句之後拽著隸景浩的胳膊說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哥,我……”
“你跟人打架。莫涵希,你不怕你‘國民女神’的形象毀之一旦嗎?”
莫涵希歪著頭回憶了一下,還是想不起來她跟人打架的事,不過從自己身上這麽多的掐痕來看!也許真的像哥說的這樣。她跟人在酒吧打架了所以身上才會有這麽多掐痕。她忍不住摸了摸胳膊上的淤青。
金柔兒坐在對麵看在眼裏,心裏終於好受一些了,麵前原本食之無味的早點都變的特別有味道起來。
莫涵希想了想再次拽住隸景浩胳膊:“那十四呢?十四怎麽樣?她有沒有受傷啊?”
隸景浩一聽,整個人都怔住了,反握住莫涵熙的肩:“你說什麽?你昨晚跟十四在一起?”
莫涵希瞪著一雙大眼睛點點頭。她現在似乎有些後悔跟她哥提起十四了。
“嘭”的一聲,隸景浩離開了座椅,由於起身的幅度太大導致座椅也倒在了地毯上。他向樓梯走去,騰騰的上樓了。
餐桌上兩個女孩眼看著他離開,心中各懷心事。
進了臥室,隸景浩立刻拿起床上的手機撥通了馬乾的手機。
“馬乾,到‘夜宴’查一下,昨晚跟涵希一起去的那個女孩,我聽涵希說……是十四,可是昨晚保鏢並沒有提到有另外一個女孩,你快點幫我去查查。我在辦公室等你。”
隸景浩在辦公室並沒有等來馬乾的調查結果,反而把路過等來了。像上次一樣,路過在沒有預約也沒有等待的情況下直接衝進了隸景浩的辦公室,而且當著隸景浩秘書的麵揪住隸景浩就是一拳。
以隸景浩對路過的了解,想他那樣沉穩理智的人是不會做出這麽衝動的事情出來的,之所以失去了理智,是因為關心則亂,一定是十四出事了所以路過才失去了理智。
嘴角已經滲出血來,可是他根本就感覺不到痛,揪住路過一個勁的問道:“是不是十四出事了?她到底怎麽了?”
“你不是說你不會傷害她的嗎?”路過此刻像是一頭發了瘋的雄獅,麵部已經猙獰了,他上去又是一拳,把毫無防備的隸景浩一拳打在地板上。“你不是說必要的時候會拿命來保護她嗎?可是你是怎麽做的呢?她才剛剛二十歲啊,你怎麽能……怎麽能……”
“保安——保安——”一旁的胡秘書嚇得臉色都白了,慌忙跑出去喊保安。
隸景浩從地上踉蹌著爬起來,他的心在抽搐,十四出了什麽事?昨天晚上她到底出了什麽事?這一刻,他真想把莫涵希這個丫頭給殺了,為什麽昨天晚上沒有說兩人是一起的,還有他派出去的那些保鏢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求你了,路先生,你告訴我,十四到底怎麽了?我求求你了……”這一刻,隸景浩就想知道十四是不是安全的,是不是好好的?
路過走過來,緊緊的揪住他的衣領,咬牙說道:“我不會再把那個丫頭交給你了,這輩子你也別想見到她了。”路過說完,整個人都沉靜了下來。
這時,保安們從外麵衝了進來。虧的隸景浩的辦公室大,一下子衝進來這麽多保安倒也不顯得房間擠,十幾個保安一起向路過衝過來。
路過畢竟不是一般人,他一拳一個、一腳兩個,三下五除二就把十幾個保安撂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一旁的胡秘書驚恐的看著剛衝進來的十幾個保安就這樣倒在地上,怎麽辦?她立刻拿出手機決定報警。
隸景浩立刻按住了她的手,“不用報警,他不是壞人。”說完,他走到路過麵前,看了他好一會兒,他突然在他麵前深深的彎下了腰。“拜托你,告訴我十四到底發什麽事了?”
“景浩,你在幹嘛?”突然,辦公室門口響了一道女聲。
胡秘書轉頭一看,是吳娟吳大小姐,立刻說道:“吳小姐,你來了。”
正彎著腰的隸景浩痛苦的閉上眼,他知道自己今天是無論如何不能從路過的口中得到半點十四的消息了。他直起腰,沒有理會吳娟的問話而是看著路過輕聲的說道:“我知道她出事了,但肯定不嚴重,不然你不會就打了我兩拳,以你的身手你殺了我都不費任何力氣。拜托你了,我現在鄭重的……把她拜托給你……”
路過冷笑,那笑容在秘書和吳娟看來足以讓人遍體生寒。
吳娟雖然有些悚然,但仗著自己家大業大、背景雄厚、又見過不少場麵,所以走了過來,看到隸景浩嘴角滲血,又看看辦公室裏躺著的眾多保安,心中有些憾然。這個人是什麽人?怎麽這麽厲害,他一個人居然把隸景浩打傷了,還把十幾個保安打趴下爬不起來。一個個躺在地上不是捂著胳膊就是捂著腿。
“你是誰呀?居然敢在這裏撒野?”吳娟拿出大小姐的架子,然後轉向胡秘書:“胡秘書,這種情況了你怎麽還不報警?”
胡秘書剛才想報警來著,但隸總阻止了她,現在聽到吳娟的吩咐,她為難的看向隸景浩。
隸景浩握住吳娟的手,吳娟的手因為害怕輕微的顫抖著,被隸景浩握住之後她內心的害怕小了一些,她沒想到這個時候隸景浩會握住她的手給她安全感,心中還是很高興的。說明在危險的時候,隸景浩想的還是她。
“你走吧。”隸景浩對路過說著。
路過冷冷的目光掃過隸景浩和吳娟相握的手,再次勾起唇角,給了隸景浩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就離開了。
隸景浩隨即鬆開了吳娟的手,對著滿地的保安說道:“你們出去吧。”
有的保安是胳膊受傷了,腿還能走;但有些保安腿受傷了根本就動不了,紛紛哀嚎著道:
“隸總,我可能小腿骨折了。”
“隸總,我的手腕好像也動不了了。”
“我的腳踝也是,一碰就痛。”
所有人的目光中都透露出驚駭之色,短短幾分鍾,路過一個人居然讓這十幾個人不是腿斷就是胳膊斷,這人的能力到底是有多強?
不過,隸景浩現在則是更加安心了,有這樣能力的人保護十四,那他還擔心什麽呢?
這時,馬乾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這種情況也是一臉的匪夷所思。
“馬乾,先什麽都別說了。把他們送到醫院去吧。”
“是。”
“景浩,你也應該去醫院,我送你去吧。”吳娟捧起隸景浩的臉查看著他臉上的傷情。
隸景浩仰起臉避開了她的手,說道:“我沒事,我進去洗洗就行了。”隸景浩說完轉身向他辦公室裏麵的一間休息室走去。吳娟看著隸景浩走進休息室,便拽住想要出門的胡秘書。
“剛才那人是誰呀?怎麽這麽厲害?”
胡秘書搖搖頭,還有些驚魂未定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每次來都不打招呼直接就衝進來了。”
“那他跟隸總說什麽了?”
胡秘書再次搖搖頭。“不知道,他上來就打隸總,我也沒注意聽。”
“這樣啊!”吳娟說著望了望休息室的方向,然後把兩隻耳釘取了下來,塞到了胡秘書的手中說道:“真是麻煩你了,下次如果再有這種情況,給我打個電話。”
胡秘書看著手心裏那兩顆價格不菲的耳釘,會意的點了點頭。
……
十四再次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了,她微微睜開眼睛,四周是一片白色,她知道自己是在醫院裏。記憶回籠,她想起來早上在客廳她盯著魚缸裏的手機然後就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一定是路過把她送來的。至於嗎?隻是醉酒而已。她想著然後坐了起來,把針頭靠在身後。此時,她覺的胃裏好多了,不像早上那麽難受了。可是還是忍不住想要幹嘔。
這酒真是害人不淺,下次真的、真的打死她她都不會借酒澆愁了。太傷害身體了。她曾經好不容易鍛煉出來的健康身體這次因為醉酒居然都住進了醫院來了,真是……
窗外,下午溫暖的陽光灑進來,映照在身體上給人一種十分慵懶的感覺。馬上就要進入三月份了。已經是春天了呢!春天萬物複蘇,一切都會欣欣向榮起來,一切都充滿了生命力。此刻,她真的好想走進大自然中去,去感受生命,感受生命的力量。
想到她沐浴在綠意蔥蔥的森林中,接受著陽光的洗浴,那將是一件多麽美妙的事情啊!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幻想著自己正走在綠蔭小道上,眼前不遠的地方就是一片碧綠的廣闊無垠的草原……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