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幕後黑手
“這件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麽簡單,你這樣的行為沒有任何意義,除了給自己惹麻煩。”伊斯坦·布澤爾看到諾曼欲言又止的樣子,多說了一句。
諾曼看著伊斯坦·布澤爾沉默了一下,然後試探性的一步步後退,進入人群中飛速離開。
這一次的目的和收獲已經很大了,既然被發現被驅趕,那最好就聽話的住手離開,以他現在的實力絕對不可能和一個組織對抗,單單一個伊斯坦·布澤爾他就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不覺得一個學徒會是組織裏的最強者。
伊斯坦·布澤爾任由諾曼後退,臉上一直保持著標準的微笑,在看到諾曼出手剿滅據點的時候他心裏是很開心的,他也不喜歡‘光明會’,但是他沒辦法,所以哪怕上麵的命令是幹掉諾曼,他也想放諾曼一條生路。
在諾曼退入人群之後,他做了一個手勢,一名灰衣人快步走到他身邊低頭恭敬的說道:“布澤爾先生。”
“被摧毀的據點抓緊時間重建,剛剛逃掉的有親和體質的人抓回來,然後通知警局三天後放人.……”
灰衣人一言不發,直到伊斯坦·布澤爾的命令全部說完,才低聲問道:“布澤爾先生,要不要抓出那個人?”
伊斯坦·布澤爾歎了一口氣:“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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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人群中走出的諾曼已經是另一幅麵孔了,他正走在回書店的路上默默思考晚上的事情當中自己是不是留下了破綻。
“古代學徒,珍妮弗。”
想來想去,隻有這兩點可能帶來麻煩。
第一個被摧毀的據點在夜市,均衡學派如果追查的話不可能放過這麽明顯的線索,蓋是值得相信的,他不會也沒理由出賣自己。
但是排查的話,諾曼古代學徒的身份簡直就是明晃晃的告訴均衡學派,殺了我吧,我就是壞你們好事的人。
“可是奧斯本也好,伊斯坦·布澤爾也好,他們是怎麽一眼看出‘古代學徒’這個身份的呢?”諾曼百思不得其解,書店裏沒有關於超凡的內容,他無從界定標準,也無從掩蓋這個標準。
“我沒用過能量,所以應該和能量無關,也沒用過什麽戰鬥技巧.……”諾曼摸了摸臉,“是身體嗎?可是我改變了體型……”
突然諾曼靈光一閃:“難道.……是生命力?”
越想越覺得這就是正確答案,雖然還是不知道古代戰士是什麽樣子的,但是戰士這個名詞很容易聯想到強壯。
也許在超凡世界裏,強壯的表現並不是外在肌肉和體型的大小,而是生命力的強弱。
“可是怎麽減少生命力?把自己打成重傷?”
諾曼啼笑皆非的想著,他已經回到了書店所在的街區,樣貌也變回了那副盛世美顏,生命力的事情暫時沒辦法解決,但是珍妮弗的問題一定要馬上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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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諾曼,謝謝你!”老卡爾一把抱住了諾曼,痛哭流涕的說著,“如果不是你,如果珍妮弗不再了,我.……”
諾曼急忙把他推開,太惡心了簡直,一個油膩中年人哭哭啼啼不說,眼淚鼻涕還直往下掉。
一邊的珍妮弗也在哭,直麵死亡之後,她那份純粹是被忽悠來的正義感和對超凡世界的向往全部被擊碎了,以至於現在看著諾曼的眼神都帶著恐懼。
她記得諾曼救她的時候,不是這副長相的。
諾曼不在乎她是感激還是恐懼,兩人的歲數差不多,但是生長環境,經曆的事情都天差地別,珍妮弗在諾曼的心裏就是一個幼稚的小孩兒。
“卡爾,想過以後要怎麽辦嗎?”諾曼打斷了老卡爾喋喋不休的感謝,問道。
老卡爾還在抽噎,迷茫的說:“以後?人不是已經救回來了嗎?”
“光明會,”提到這個名字,珍妮弗顫抖了一下,“隻是被操控的傀儡,卡爾,你知道均衡學派嗎?”
哭泣聲戛然而止,老卡爾瞪大了眼睛說:“當然,我當然知道均衡學派,中央城區的超凡組織,卡森市真正的統治者之一,光明會的背後是均衡學派?”
均衡學派很神秘,這個組織實際上統治著卡森市,但卻從不主動出現在市民的視野當中,這也是絕大多數超凡組織的共同特征。
老卡爾是卡森市土著,家族幾代人都很幸運的沒有爆發基因病,雖然隻是小人物,但知道的事情不少,超凡組織有不同的主張,均衡學派屬於其中對普通人最溫和的一個,他怎麽也沒想到光明會這種斜角背後居然是他們在操控。
“他們.……”老卡爾嘴唇抖動著,心裏被震驚和恐懼填滿,“為什麽?”
為什麽。
諾曼也在想這個問題,無論怎麽看他都不覺得均衡學派的目的會是圖騰轉化的魔導器,那東西真的很弱,不值得這種等級的組織去做。
他想到晨曦禱告儀式,想起血液流入圖騰之後信徒驟然衰弱的身體和愈發像是活物的圖騰,有了一個模模糊糊的猜測,均衡學派是不是想要培育出一個屠戮者的心髒?
屠戮者心髒的用處,諾曼莫名其妙的想到了紅影。
“光明會像是在篩選一些跟某種東西匹配的人類,珍妮弗就是其中之一。”諾曼對篩糠一樣抖著的卡爾說道。
老卡爾明白了諾曼的意思,如果光明會隻是一個斜角,暴露之後勢必會被清晰,但是現在光明會隻是一個外殼,真正的‘凶手’是均衡學派,這就意味著即使珍妮弗回到了他身邊也根本談不上安全。
“救救我們,救救孩子!”卡爾崩潰的對諾曼說。
諾曼走到珍妮弗麵前,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施展法術修改容貌,幾秒鍾之後一個新的珍妮弗出現在了卡爾麵前。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指著珍妮弗對諾曼說道:“你也是……我明白了,幫幫我們,我願意付出一切!”
諾曼點了點頭,沒有虛偽的說什麽不需要之類的話,他之所以在被伊斯坦·布澤爾發現之後仍然回到書店,而不是幹脆換一張臉離開,為的就是這間書店,他喜歡這裏,不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