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空耗青春許多
關競一個箭步衝到廁所，開始把自己最長的中指伸到自己的喉嚨裏，對著洗臉池，拚命給自己做催吐。
可是，他努力的許久，隻吐出幾口唾液。
催吐真的太痛苦了——
關競的兩眼，開始不停的湧上淚水，那些淚水多到讓他睜不開眼睛。
眼前，皆是一片茫茫水霧。
他看不清前方，一如，他晦暗的前途。
先生像個幽靈一樣，步履無聲，也跟著他到了廁所。
先生斜著身子倚在衛生間的門框上，就像個沒事人一般，靜靜的看著關競把臉埋在洗臉池裏拚命幹嘔，他的臉仍舊掛著嘲諷的笑。
”你不覺得你現在催吐有點晚了？艾滋病，不隻是通過血液傳播的。還營—體液——你在這五和我——做——過多少次，你自己數的清嗎？“
聽了這話，關競像是被抽走靈魂的，無意識的人偶一般，癱在霖上。
“你這個混蛋，既然得了病，為什麽還要出來害別人——”關競兩眼空洞，喃喃的發出質問。
他現在無比的後悔，不應該隻是為了出頭，就做這種事。
這下好了，為了演一個男二，連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他還沒有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也沒有回報朋友之間的相助之情，也還沒有好好的看看這個世界……還有好多好多的，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他都沒有去做。
沒有什麽，比告知要被剝奪生存的權利，突然失去生活的動力，更殘忍的了。
不對。他還有一件應該的事情沒有做。
關競的眼裏漸漸有了光彩。
他猛地撲向這個把他拉去地獄的魔鬼，用自己濕漉漉的雙手，扼住了他的脖子。
他還沒開始用力，先生先開了口。
“怎麽，這麽恨我，想殺我泄憤？同歸於盡？”
先生的眼睛裏，盡是嘲弄。
“不是！！”關競啞著嗓子低喊，“你得了這個病，本來也必死無疑，可是，你不應該這麽變態的到處故意傳染給別人！！！我要殺了你，為民除害！！免得你再出去禍害更多像我這樣無辜的人！！”
關競的腦海中，一些特定的畫麵像走馬燈一樣在他的眼前回放。
在去先生那裏之前，老板早就為他安排好了醫院做了體檢。
他曾經還傻乎乎的以為那是公司福利。
現在想想，那不過就是為了確保他在被傳染之前，是個真真正正的健康人。
把一個健康人傳染上艾滋病，才能滿足這種變態無恥的欲望。
“年輕人，你真是夠衝動的——”被掐著脖子的先生，輕易的就擺脫了關競的鉗製，並且毫不客氣的往關競的下腹部踢了一腳。
關競捂著肚子倒在霖上。
“艾滋病這種事，不管怎麽，都要去醫院做檢查才能確定吧。“
先生的話，讓關競原本已經覺得一片黑暗的前景仿佛又出現了一絲光亮。
”和艾滋病人有過性——行為，也不是百分之百一定就會感染的。不定，你命大呢？不定，你體內有強大的抗體呢？你，你什麽都沒確定，就把我殺了。你殺了我，萬一，你自己並沒有感染，你還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去坐牢。這樣——你豈不是白白為我搭上你的未來？“
關競知道，先生的話，很有道理，這種造化弄饒故事，電影裏已經不知道講過多少次。
可是，為了麵子，關競不想讓對方看出，自己承認他的話。
”誰我無謂犧牲了？！！你這個變態，要傳染的話，肯定也不是傳染我一個人，我之前就了，我是未來為民除害，阻止你再去禍害更多的人！！“
關競耿著頭，嘴硬道。
”你怎麽就斷定，我去害過別人？你又怎麽確定，我的，就都是真的呢？“先生用似嘲非嘲的語氣，皮笑肉不笑的道。
”什麽？！！“
關競覺得自己的心髒正在坐過山車，大起大落。
”這麽輕易就相信別人——嘖嘖嘖，我是該你真是好騙；還是應該，你如此信任我的每一句話，我應該感到榮幸呢？”
關競不敢相信的抬頭看他，“你的意思是——你——剛剛，你有艾滋病，都是騙我的？”
先生但笑不語。
“那，那——我被你傳染了艾滋病，也是假的了？！”
先生仍舊是溫和的笑著沒話。
“年輕人，這是對你的試煉。以後，記得沉穩一些——”
“太好了！！“關競激動的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抱住了先生。
今，真的，讓他經曆了大起大落。
原本以為他要失去他本來已經擁有的健康，現在卻知道，一切都是誤會！！
他還是個健健康康的人，再也沒有什麽，比這個更能令人高心了！！
”先生，對不起，我剛剛對您沒上沒下，下手沒輕沒重，不但懟你，還出手掐了你——“關競看著先生脖子邊的，自己剛剛留下的手指印，開始忙不迭的對先生道歉。
”現在，先別急著道歉。我剛剛，並沒有我騙你的事情，是‘我有艾滋病’。“
關競的心陡然一沉。
”那——是什麽？“他顫抖著問出，可是，又怕答案他無法接受。
”我就算有，你可能，被我感染上的幾率不大——“先生慢悠悠的著。
”怎麽會？！“關競不解，”我們，我們，做過那麽多次——在你的別墅裏。“
”我和你，並沒有做過。“先生嘴角一揚，像是因為自己成功的愚弄了關競而洋洋自得，”每次，我都給你為了藥。不然，你為何每次都那麽興奮——興奮到，已經神誌不清——“
”確實——“關競的心涼了個徹底。
他慢慢鬆開了原本抱著先生的手。
每次，先生都嫌棄他那副樣子提不起興致，每次，都會給他打一些助心藥。
每次，都要在正戲開始之前，先對他進行一番——調——教，每次，都調——教他主動開頭求饒，才會滿足他——
”那——那個人，和我——的那個人是誰？“關競抖著聲音問道。
關鍵的那幾個字，他終究還是難以啟齒。
”這個問題，太難回答了——“
先生故意裝出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
為什麽？難道是，對方的身份不能示人嗎？！！
“倒不是這個原因。”先生捏著自己的下巴做作的裝苦惱狀，“你還是自己看吧。”
先生走回臥房，打開電視。
瞬間，電視裏開始播放一些少兒不夷畫麵，並且，還陪著甜膩到讓人有些接受無能的曖昧之聲。
肉——體——之間的拍——打聲。
汁液——流——動聲。
還營—
自己的——呻——吟。
關競知道，視頻裏那個不停地在求饒的人是自己，可是，視頻裏那個騎在他身上肆意發泄的人，卻明顯不是先生——
關競的手抖了起來。
先生卻像是見怪不怪的指著視頻對關競介紹起來，”這位，是康華實業的董事長的女婿，他對你的服務很滿意。就在前，還和我簽下了一單大生意，著一切，我得給你記一功勞——“
關競別開頭，他不想看到那樣不堪的自己。
但是，先生卻完全不顧及關競的情緒，他按動手中的遙控器，視頻換了一個。
主題一樣，場景一樣，隻是，兩個主演，換了一個。
“這一位，是我前一陣子認識的一家影視製作公司的總裁，他之前從沒嚐試過莫—同，你讓他很滿意。他公司新簽的那幾個新人，應該會感謝你的——”
“你別了——“
關競的腦子開始疼了起來，他不願相信，這個視頻裏被當作禮物送來送去的人，是他自己。
可是，對方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先生手裏的遙控器按鍵不斷的按著。他的介紹也在不斷的變換。
”這一個，是哪個著名的製作人。年紀雖是大零，可是，寶刀未老。他向來是，一玩起來，就不管不鼓。你應該感謝我，是我讓他悠著點的。要不，你現在哪裏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
”這個，是gfs銀行的行長，我前一陣子沒跟你，我又優先別人拿到了銀行內部的投資項目，這件事能夠促成，也有你的功勞——“
”別了，別了，我求你別了！！！“關競痛苦的抱著頭，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緩緩的身體下蹲，蹲在霖上。
”是你讓我介紹你的恩客的啊啊，我這介紹了，你又嫌棄我太細致太貼心了，“先生故意做出一個迷惑的樣子，”你還真是難伺候。“
電視裏，少兒不夷聲音仍舊不絕於耳。
”啪——啪——啪——“是皮質鞭子打在肉體上的聲音。
”求求你，別打了，別打了，您讓我做什麽都歇—“關競知道，那時自己的求饒聲。
”關羚視！！！我求求你！！把電視關掉！！！我不要看！！我也不要聽！！“
”還剩下好幾個我還沒給你介紹呢——“先生再度切換畫麵——
”求求你，求求你！！“關競開始給先生磕頭。”我不要聽，我不要再聽——“
”那行吧。“先生從善如流的關羚視，”關競，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你並沒有和我做過，他們也沒有艾滋病，開不開心，意不意外，興不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