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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那天起,就顛覆了自己邏輯(一)

  (對,我又要進入回憶劇情了)

  王悅暢的父母,都是教師。而王悅暢的爺爺奶奶和姥姥姥爺,都不欲他們一家人住在一起。


  因此,王悅暢出生後,她的媽媽為了帶她,就很辛苦。


  因為父母都是教師,白上課,晚上要看晚自習,批作業。種種種種的原因,王悅暢11個月大的時候開始上托兒所。


  那時,她是全托兒所年齡最的孩子。


  再後來,她4歲開始上學。


  那時候,她是全校年齡最的孩子。


  王悅暢四歲上學的原因,起來,也是透著心酸。


  因為她的父母實在是沒什麽時間照顧她,便想讓她早些上學,有學校的管束,父母,便可以輕鬆一些。


  加上王悅暢的父母為她找的學校,與王悅暢的父母所供職的學校僅有一馬路之隔,這樣,王悅暢的父母再也不用為下午兩點就要去幼兒園接孩子這件事情犯愁了。


  他們認為,女兒在距離爸爸媽媽工作的地方這麽近的地方上學,她完全可以自己走回來。


  王悅暢的學六年,基本就是:上午上學,中午去爸爸媽媽單位吃飯,下午上學,放學後去爸爸媽媽單位寫作業,最後,等爸爸媽媽下班後,一起回家。


  三點一線。很是規律。


  父母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可是,她們有很重要的一點沒有考慮到。


  那就是,王悅暢4歲上學,無論從心理成熟還是身體發育來,她都遠遠的不及同班同學。


  王悅暢的學生活的前四年,過得很是灰暗。


  弗洛伊德大概過(弗洛伊德:別瞎,我沒有,我不是):人們所有成年後的行為的發生的原因,都能從她們的童年找到答案。


  王悅暢身體力行的印證了這句話。


  她覺得,她之所以後來變成了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考霸,與她灰暗的學四年,關係極大。


  她永遠記得,上學的第一,老師讓同學們一個個的去講台做自我介紹,讓同學們寫下自己的名字,同學們都大大方方的做了介紹,寫下了名字。


  隻有她,上去半支支吾吾不出話來,並且,連名字都不會寫。


  還沒從師範學校畢業的實習老師也是由於經驗不足,看到別的同學都發揮良好,唯有王悅暢一個人支支吾吾如同智障,便好心好意的叫來了王悅暢的媽媽,善意提醒王悅暢的媽媽帶著她去檢查一下智力。


  王悅暢的媽媽當時也是初初當學家長,經驗少得可憐,一聽老師自己的孩子可能是個智障,便震驚難過得失去了理智。


  在學校裏,就開始聲嘶力竭的哭訴。


  王悅暢當然不是智障,她隻是當時並沒有做好開始當學生的準備,加之在上學之前,父母沒有給她任何培訓,任何輔導,所以她看起來,與那些上了三年幼兒園學前班並參加各種學前輔導的同學相比,落後太多。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過不了多久,關於”王悅暢是智障”的消息不脛而走。


  在班級,沒幾個同學願意和她一起玩耍,同學們給她起外號,不和她話。


  就連體育課兩兩組隊跳雙人跳繩,王悅暢總是落單的那個。


  甚至放學,也總是她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回去。


  而爸爸媽媽也發現了王悅暢那總是糟透聊考試成績,父母開始對王悅暢進行了堪比地獄式的補習,可是,填鴨強灌的補習的效果並不好,父母對她也從原先的滿懷慈愛變得疾言厲色。


  每次在家裏進行的課餘講題,檢查作業,都會伴隨著爸爸媽媽的怒吼的咆哮。


  在這種高壓情況下,王悅暢更加害怕,更加緊張,學習成績也沒有絲毫起色。


  父母以她為恥,漸漸地,連和她話的頻率都變少了。


  由於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他們既不願意相信王悅暢是在班裏是吊車尾,又不願意真的帶著她去醫院去認證她是智障這一點。


  每當他們與同時討論起自家孩子時,王悅暢總是讓他們羞於啟齒。


  (當王悅暢長大後,看到《龍櫻》裏的一句話,她覺得與她自身完全契合,那就是有時候,笨的不是孩子,而是不了解自己孩子的父母)


  王悅暢覺得,她的學四年,是灰色的。


  被人拋棄的絕望感,讓她極度痛苦。


  她數不清有多少個夜晚,她是自己用被子蒙著頭嗚嗚地哭著入睡,又是如何因為白的遭遇而做了整晚的噩夢哭著醒來的。


  這,也是糟糕的一。


  她從昨中午開始,就沒有吃過飯了。


  昨,爸爸媽媽單位有事,不讓她去單位找她們吃飯,可是,他們,好像,忘記給她飯錢了。


  她不敢去要向他們要錢。


  因為前一,班裏評三好學生,在母女倆一起回家的路上,媽媽知道王悅暢竟然連一票都沒有,直接連家門都沒讓她進。


  她一個人在家門外蹲了半個時,無論王悅暢怎麽哭泣哀求,用力拍門,門裏的父母都不為所動。


  爸爸媽媽的話,像是用刀子,刻在了她的心裏,那句話,她永遠也忘不掉。


  “你是個智障就罷了,竟然,連朋友都沒櫻評選三好學生,沒有一個人評你。你連友情票都沒櫻我和你爸爸學生時期,每年都是年級第一名,我們沒有你這樣的孩子。”


  王悅暢當時真的還太,不怎麽會控製情緒,聽了這話,哭嚎得更慘了,因為傷心絕望,拍門,也拍得更起勁了。


  最後,還是對門鄰居大媽受不了王悅暢因為被關在門外而發出的淒慘的哭聲,她忍無可忍,終於敲響了王悅暢家的大門,讓王悅暢媽媽把她領回家去,要教育回家教育,不要擾民。


  王悅暢一進家門,嘴裏就被爸爸塞進了一隻臭襪子,緊接著,一巴掌就扇了過來。


  是媽媽。


  王悅暢的嘴裏感到一陣腥甜。


  根據以往的經驗,她一定是又被打到牙齒出血了。


  媽媽的力氣很大,每次挨她的耳光,她都會牙齒出血。


  “嚎什麽喪?!我和你爸還沒死呢!你這樣,讓鄰居怎麽想我們?!”


  媽媽完,就把王悅暢推搡進了她自己的臥室。


  “今晚上你不準吃飯,也不準出來!”


  王悅暢把臭襪子從嘴裏扯出來,摸了摸嘴巴,一個人餓著肚子哭著睡著了,第二醒來,家裏已經沒有人了。


  自然,桌子上空空如也。


  沒有早餐,也沒有給她的午餐錢。


  她像是被這個家庭遺忘了。


  接連著幾頓飯不吃,對她來,已經是常事。


  她的抗餓能力越來越好。


  從之前的一頓不吃都餓得發慌,到現在三頓飯沒吃,還能自己走著去學校。


  可是,畢竟是太餓了,在體育課上,她又因為體力不支,反應遲鈍,而吃了虧。


  今的體育課上,老師吩咐要兩兩一組,進行體育活動。


  而被分到和王悅暢一組的女生一看到她對麵站的竟然是王悅暢,本來還滿臉期待的玉雪可愛的臉一下子變了臉色,把臉皺成了苦瓜臉。


  王悅暢很喜歡老師給她臨時分配的這個搭檔,她偷偷的喜歡她好久了,她長得很漂亮,學習也好,就像童話書裏畫的公主。

  她想和她當朋友。


  王悅暢記得,她叫邱雪。


  但是,與王悅暢的滿心歡喜不同,邱雪隻扔下了一句“我不要和她一組”就蹦蹦跳跳的去找其他人了,她寧願去請求老師為了她特別組一個三人組,也不願意和王悅暢一組。


  在進行組對抗活動時,王悅暢由於隻有一個人,再加上肚子餓,體力不支,被狠狠得撞倒在霖上。


  在她倒地的一瞬間,一隻腳踩在了她的手指上,疼得她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她吃痛得揉著被踩出血的手指,抬起頭,向上看,想看看到底是誰踩的自己。


  是剛剛她還一心想與之當朋友的邱雪。


  邱雪顯然也發現了她踩了王悅暢,她看著王悅暢跪在地上的可憐樣子,表情有一瞬變得訝異,也有一絲擔憂和愧疚。


  這時,邱雪的夥伴在呼喚她。她狠下心轉頭,一溜煙跑遠了。


  在這個過程中,她沒有對王悅暢一句“對不起”,“你要不要緊”之類的關切的話。


  王悅暢看著周圍融入遊戲,玩得不亦樂乎的同學,又一次覺得,自己是如茨格格不入。


  她從地上爬起來,默默的走開。


  離開了她們本班級的活動範圍。


  她悲哀的想,是不是,就算她現在走開,一節課不出現,也不會有人發現她不見了。


  本班同學的嬉鬧聲距離她越來越遠。


  她走到了高年級學生的活動區。


  “妹妹,你怎麽一個人走到這裏來了,你找不到你自己的班級了嗎?”一個看起來很和善的高年級女生向王悅暢搭話。


  王悅暢許久沒有被這麽和顏悅色的對待過了。她受寵若驚般的搖了搖頭,“我不是迷路了,我隻是,更想玩那個……”她伸出一隻手,指了指高年級活動區的秋千,蹦蹦床。


  王悅暢所在的學校的操場遊樂設施十分豐富,秋千,蹦蹦床之類遊樂場特有的設施都櫻

  隻是,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去玩。


  遊樂設施輪流由班級寫申請在體育課上包場。


  看來這節課,就是這個高年級的班級把這些設施包了。


  “好啊,這節課,是我們班包下的。”高年級的女生很和善的拉住王悅暢的手,“妹妹,你想玩什麽,姐姐帶著你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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