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月光與童年噩夢
王悅暢思索了一會，試探著開口：“師傅，您辭職後，去哪裏呢？像師傅您水平這麽高，又是CPA，工作一定很好找。”
史姐微微笑道：“不瞞你，我確實已經找好了下家。若是你願意，我也可以帶著你。”
哪！史姐真好，這都為自己想到了！
史姐接著為王悅暢介紹新公司的情況：“這家公司，不是事務所。隻是個普通的公司。但是在待遇方麵，你放心，我早就替你問好了。薪水，是你現在的三倍。我不去幹審計了，隻是去當個財務負責人。我習慣了你做我的助手，我這一把年紀了，不想再適應新人，重新培養和屬下的默契。若是你願意，我幫你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好，讓你沒有後顧之憂的和我走。”
王悅暢一個職場白，聽了這話，除了千恩萬謝，再無別的主張。
一個星期之後，史姐幫著王悅暢辦好了一切手續。
王悅暢永遠忘不了史姐帶著她辭職時，部門經理和那一屋子大姐臉上那吃癟的神情。
史姐先是拿出幾張早已準備好的聲明放到了經理麵前。
那是一份免責聲明。
在那份聲明上，王悅暢的名字，總是緊緊的跟在史姐的名字後。
史姐在以她自己的方法保護王悅暢。她把王悅暢緊緊地和她拴在一起。
史姐好歹在這個圈子裏呆了幾十年，史姐背後的人脈，可能要比經理厲害得多。經理不敢給她下套。
這樣一來，經理隻要在上麵蓋了章，就等於是不得不放棄了讓王悅暢背鍋這個肮髒的計劃。
經理的麵上，不甘，無奈等表情不斷的輪番浮現，好不精彩。
“怎麽了？經理？你覺得我這份聲明有問題？還是——你覺得這裏麵哪一點寫的不是事實？”史姐看懂了經理麵上的窘態，好整以暇地問道。
“是，事實。是事實。”經理雖然為難，但也不得不承認，史姐交上來的那份聲明，不但字字屬實，還毫無漏洞。
“那，您若是覺得有哪裏寫得有問題，可以告訴我，我也好趁著這機會再改改。您，可得看仔細了啊！！”史姐用著看好戲的語氣道。
經理差點被史姐氣到內傷，他已經看了好幾遍了好不好？！！
寫得這麽滴水不漏，他就是把眼睛看瞎了也找不到啊！！
這女人，絕對是早已做好了萬全準備來看他吃癟的！！
經理無奈，隻得拿出了公司的大印，蓋了上去。
史姐滿意地從桌子上拿到那份蓋好了章的聲明，對經理道：“多謝經理了。那，以後若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隻管開口。“
“那，多謝史姐了。您有空，也常回來玩啊。”事已至此，經理也不得不掛上假麵，陪著笑道。
“那，多謝您了。”史姐的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的笑，轉頭對身後的王悅暢道，“王，我們和經理再見吧。”
王悅暢抱著自己的行李，眉開眼笑的和經理和大姐們道別。
與王悅暢發自內心的笑容不同，經理和大姐們的笑就含義多多了。
與道別的意味相比，倒是不甘的意味更多些。
王悅暢覺得，在他們眼裏，自己活像是餓狼被逼著放棄的羊。
再見了，這鬥來鬥去，烏煙瘴氣的地方。
最好是，再也不見。
新生活，我要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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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悅暢抱著行李，喜滋滋的跟在史姐身後，出了事務所的大門。
半個時後，麵對自己的新老板，王悅暢笑不出來了。
眼前的新老板，竟然就是楊深的媽媽，白飛雯。
與王悅暢的驚訝相比，眼前的新老板倒是沒有一點見到故人該有的驚訝。
“王悅暢，來啦？”楊深的媽媽白女士笑得很是親牽
“嗯。”王悅暢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眼前的美人，隻得盡力的討好似的笑了下，就乖巧的站回了史姐身後。
王悅暢心的觀察著白飛雯的反應。
她高中時候，因為楊深的原因，見過白飛雯幾麵。
她不知道，對方是否還記得自己。
隻是單單看方才白飛雯的反應，她也猜不出來白飛雯是否認出了自己就是當年那個在楊家的別墅被她救出來的女生。
“飛雯，這就是我和你提到過的我的徒弟王悅暢，這孩子很好，細心，穩重。她一進事務所一直跟著我學徒。我可以跟你保證，這孩子，你可以放心用。”史姐笑著對白飛雯介紹王悅暢。
白飛雯也順著史姐笑道：“這一看就是個乖巧的孩子。”
王悅暢隻是低著頭不好意思的笑。
“王悅暢，這位就是你以後的新BOSS了，你不用我介紹了吧？”史姐用看著自家孩子般的慈愛眼神看著王悅暢道。
王悅暢不知道史姐是否知道自己和眼前的這位新BOSS的兒子是高中時候的同學的事情。所以，在對方主動提起往事之前，自己，還是心回話為好。
“恩，我，我隻是太驚訝了。我沒想到，會就這樣見到我從到大的女神，”王悅暢笑著答道，“我從就喜歡看您的戲，沒想到，我今生還有幸成為您的員工。”
王悅暢的這一番話可是大實話，沒有一分摻假。
雖然，楊深沒給她多少可以稱得上是“愉快”的回憶，但是她對他媽媽白飛雯，是半點都討厭不起來。甚至還稱得上是喜愛有加。
在她出生之前，白飛雯就已經是家喻戶曉的大明星了。
王悅暢是看著她的戲長大的，那是一點都不為過。
白飛雯是難得的全能型藝人，演戲，攝影，主持樣樣精通。她在十幾歲時還在藝校學習京劇時就被星探挖掘出道。
因為擁有姣好的麵容與精湛的演技，她演過不少國民級的大劇，塑造了不少深入人心的角色。
有善良聰慧靈動的活潑少女，也有淒楚哀婉的苦命美人。
在演多了各式各樣的討喜的角色之後，她為了拓寬戲路，也演過工於心計殘害無辜的正室和心計歹毒草菅人命的三，甚至還有霸氣側漏的黑道大姐大。
這些角色，自然也大獲成功。
王悅暢還記得，當年自己好喜歡好喜歡白飛雯演的善良謙順的女俠，後來看她演壞心三，自己還難過了好久，不想相信這竟然是一個人演繹的。
王悅暢記得，當年，白飛雯演正麵角色時，大街巷上都是對她的讚美。
後來，她演了壞人，滿大街巷流傳的都是對她飾演的角色的痛罵。
就是現在，知乎上還留著關於她的激烈討論。
一部分人白飛雯是他們心中永遠的白月光，是從就認定的真善美的化身。
另一部分人就白飛雯是他們的同年噩夢，以至於現在看見她的臉，都會害怕地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