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最初之龍

  吳明無所畏懼的推著鄭吒走在前方，一同踏入到了這大門之中，一進入其中，就看到一間極普通的會客室，看起來古風古色，還有古琴，古鼎，古甕等裝飾品，在這會客廳的中央則坐著一個白胡子老頭，看起來仙風道骨，配合這會客廳的古風古色，倒很是有一種韻味。


  待到四人進入其中，吳明就直接對這白胡子老頭道：“剛剛你不準他下去，那你給我聽聽，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白胡子老頭苦笑了一下道：“大領主何必為難我這個殘魂呢？這話不可能出來的，出來就會有滅頂之災。”


  吳明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白胡子老頭身前，看著他和老頭之間的桌麵有熱茶，他就拿起來喝了一口，同時道：“這裏麵彎彎道道多得很，這個我知道，但是這次我進到這裏來，你敢和你沒關係？既然叫我進來了，你不給我滿意的回答，那我可就不走了啊。”


  白胡子老頭依然苦笑，他就看著吳明身後的幾人，特別是鄭吒，良久後歎息道：“造孽啊，這算是我自作自受嗎？而且不是我要大領主你來的，是你自己來的，這難道也怨我？”


  吳明隻是冷笑道：“我是棋子，這個我現在已經是深知，但不是你們這些大能聯手，怎麽可能時不時的就有東西塞到我的識海裏？我到這裏來，你敢你沒在背後算計什麽？”


  白胡子老頭苦笑搖頭，良久後他才道：“我雖然期待與大領主見上一麵，但是能不能見到大領主，這真非我所能夠知曉，而且在見到大領主之前，我也不知道會見到大領主，我甚至連大領主都已經忘記……好吧，大領主你可能不信，總覺得這諸般巧合一定都是被人安排好了的，那我且問大領主，一滴水，要從高山之上去到大海，這路途萬裏，這滴水是不是覺得自己的每一個選擇，每一條路都是被人安排好了的？不然憑什麽一滴的水滴，最終能夠去到萬裏之外的大海裏呢？”


  “這世間越是往高層，其實所麵臨的意外越少，若是去到了最終，如大道一般永恒不變不動，那便是永無意外了，而如大領主這般，想要讓大領主遇到這無數的意外，然後一步一步規劃好大領主的步伐，何其之難啊，便是最走到了最終，甚至超脫了這最終都無法做到，這就和水滴入海一樣，看似偶然，其實不過是必然，不是我讓大領主進到這裏，而是大領主想要進來，想要見到我，所以才來到了這裏啊。”


  吳明若有所思，這時鄭吒就問道：“你是他們口中的最初之龍嗎？”


  白胡子老頭就笑著對鄭吒點頭道：“老友，當初一別，沒想到你我還能夠再見一麵，承蒙你的諾言，我雖是隕落，但是終究還有一線希望，隻是人類口中龍的傳人，這真是抬愛了啊，我還沒享受到多少，那些龍族一個個還以為的是它們，雖是人類曆了，依然一個個鼻孔朝，傲得和什麽似的……”


  鄭吒立刻道：“等一下，你……莫不是也認識古吧？我先了，我可不是古啊。”


  白胡子老頭愣了一下就道：“哦，你連古都知道……莫不是遇到過什麽人告訴你的吧？”


  鄭吒就點頭道：“他叫做羅，非常厲害，兩次和他對戰，我都是被打得稀裏嘩啦，好不容易才撿回了性命。”


  白胡子老頭神色呆了一下，就笑了起來道：“原來是羅，原來是他，那也是應該……不過你和我淵源畢竟不同，當初我與你遭遇在我最落魄，最落難時，承蒙你的拯救，雖然也還了你一些，但終究是不夠，反倒是得了龍之傳人的人類大號，這就讓我愧疚難當了，大領主雖然想差了，但是我真正在這裏布局要見的人其實是你啊，古。”

  鄭吒愕然的指了指自己，白胡子老頭就點頭道：“因果，命運，在凡物看來高高在上，虛無縹緲的東西，相信以你現在的實力其實也可以看到一二。”


  鄭吒點頭，他想到自己使用出真空創世的情景，確實可以看到因果命運這些東西，甚至還可以影響一二，白胡子老頭就繼續道：“你必然會來到這裏，隻是時間或早或遲，所以我真正想要接觸的人是你，誰知道……”


  白胡子老頭就苦笑著看向了吳明道：“誰知道大領主居然也一同前來，這就讓我難辦了……也罷也罷，古，先是了結你我的因果，這個你且拿去……”


  一道光點出現，直接閃爍到了鄭吒身前，鄭吒徒手一撈，就看到手掌中有了一塊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碎片，這塊碎片隻有巴掌四分之一大，根本看不出什麽具體來，但是即便如此，仔細看這碎片時，依然有一種蠻荒氣息撲麵而來，仿佛這東西從恒古久遠的地之初而來一般。


  “輪回盤碎片，助你達成你的願望，至於你想問的納尼亞的位置，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需要你自己去尋找才是。”白胡子老頭微笑著對鄭吒道。


  鄭吒看著手裏的碎片，雖然隻是碎片，但是知道了這是輪回盤的碎片後，當即大喜過望，就對白胡子老頭道：“這就是輪回盤的碎片？那可真是多謝你了，有什麽能幫你的，你就盡管來好了，隻要不違背我的底線，我就會幫你一回。”


  白胡子老頭卻是微笑搖頭道：“不必了，你給得夠多了，這一線機緣，不知道是多少大能做夢都想得到的，我都不知道，當初一念之善，居然就得了這麽大的機緣，已經夠了……那麽，大領主，現在是我們兩個的事情了……別問當初的事，那真不得，一旦了，就有驚動地的大事發生，不管是對我，還是對大領主您而言，都是如此。”


  吳明皺眉，良久後忽然道：“既是如此，那你又有何教我？”


  白胡子老頭又一次苦笑了起來道：“我怎麽敢教導大領主？隻是有些話，總歸是不吐不快……”


  到這裏，白胡子老頭站了起來，吳明四人才發現他的身材極高，至少有兩米五左右，隻是坐著居然不顯，這一站起來就比在場幾人都高，他慢悠悠的來回走動了一下，似乎下定了決心，就對吳明道：“大領主你是英豪，本有希望成為古往今來站在最巔峰的那個，總有辦法解決一切，但是大領主失之於情，你太過重情……”


  吳明聞言，卻隻是冷笑，一言不發的看著白胡子老頭，白胡子老頭見此就是苦笑，吳明就道：“你是用什麽立場來這番話？今日你是好人做多了吧？反正還是那句話，我已經來到了這裏，所以所以無論如何你都要給我一個交代，若是你不給我交代，我就給你一個交代。”


  白胡子老頭的苦笑更重了，他左思右想，這才道：“也罷也罷，我怕了你，希望大領主以後還記得這份因果……”


  話之間，白胡子老頭忽然出現在了吳明身前，他手中握著一枚齒輪，對著吳明的眉心塞了進去……


  當吳明大叫著回過神來時，他和鄭吒，以及爛泥族聖位，鴿族聖位都已經站在了一片街區上，手上拿著機械鏡，卻是再也看不到那白胡子老頭了。


  “等，等一下啊，我不要這個啊啊啊……”


  吳明悲苦的大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