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三 意外電話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婉玉正百無聊賴地看著時間，等著依婷和莎莎出門，她好動手，這時突然電話響起來，她便去接，隻聽電話裏麵說道：“請問王婉玉小姐在嗎？”
婉玉也沒多想，脫口而出道：“我就是。”
“我是章有餘，你應該還有印象吧？”有餘直截了當道，不待婉玉問他是誰，自己先報上名來。
婉玉深感意外，驚道：“你怎麽會知道我宿舍的電話號碼？”
有餘嗬嗬笑起來，很有氣勢地說道：“我想知道的話，自然容易，不然也就不是我了。”
“你不是跟葉如楓在美國嗎？怎麽會想到給我打電話？請不要怪我有這種想法，我實在是做夢都想不到……”
“既然你這麽直接，那我也不跟你繞圈子，我是來跟你合作的，我們合著做一筆買賣。”有餘說道。
“買賣？”婉玉猛一聽，一頭霧水，但隨即腦子一轉，猜到他的意圖，“你不會告訴我說是要我們合力，一起拆散葉如楓和邱世立，然後我倆各取所需吧？”她笑道。
“果然夠老道、夠聰明，”有餘嘖嘖稱讚道，“看來我們合作會很愉快，而且心想事成。”
“看來你對葉如楓還沒有十足的信心，所以要來找我幫忙。”婉玉不客氣地說道。
“難道你對邱世立就有信心？果真這樣的話，你也不會急著辦出國手續吧？”
婉玉暗暗吃驚，想不到他對自己知道的這樣詳細，“你調查我？”她問道。
“調查談不上，隻是了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不可能打沒有準備的仗，不摸清你想要什麽，我怎會來與你合作？”有餘回敬道。
婉玉不做聲了，半天才說道：“你想要我怎麽合作？”
“世立和如楓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世立父親不會答應，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幫助他們切掉多餘的情絲……”
有餘正要往下說，婉玉插道：“你說世立父親不會答應，你怎麽知道？”
“我當然知道，他親口對我說的，不然也不會設計讓他們一個在英國，一個在美國。”
“設計？”婉玉又問道，不明白到底什麽意思。
“當然，你想他們感情那麽好，怎麽會分開？完全是世立父親一手安排的。”有餘輕描淡寫說道。
婉玉相當震驚，不敢相信，“一手安排？難道不是因為他倆分了手，如楓跟著你去了美國，世立才去英國的嗎？”
“你是自己猜的呢，還是有人這樣告訴你的？他們為什麽分手？怎麽分的手，你知道嗎？”有餘一連串問道。
婉玉啞口無言，不吭聲了，半晌，她才問道：“世立父親為什麽那麽做？難道他不喜歡如楓？他那麽疼世立，就不怕世立記恨他？”
“已經記恨了，世立現在已經不認他了；至於他喜不喜歡如楓，我倒不清楚。”
“那應該是不喜歡，不然不會讓他們分開。”婉玉自言自語道，心裏似乎找到了某種平衡。
“可是他似乎也不喜歡你，至少不想把你嫁給世立，你想既然他親手策劃，讓世立和如楓天各一方，可是卻沒有安排你，讓你去英國，待在世立身邊，可見你不是他心目中兒媳的人選。”有餘不緊不慢地分析道。
這幾句話正說到婉玉的心坎上，她沉默一會兒，一句不回應，轉而問道：“你說如楓去美國是世立父親一手安排的，那她出國的錢從哪兒來的？該不會是世立父親出的吧？”
“確有此意，隻是如楓骨子比較硬，不願意用他的錢，寧願自己打工賺錢。”
婉玉無話可說了，想到世立父親最後一次到家裏的情形，雖然給了自己五十萬，可是並沒有提世立為何去英國，更沒提讓自己也去英國，可見他確實沒有打算讓自己嫁給世立。她又想起那次跟世立、如楓他們去邱家，在邱家大樓的樓頂，她意外偷聽到邱明愷跟他太太講的，世欣是他們的養女，他心目中最中意的人是世欣，難道果真是這樣？
正沉思間，隻聽有餘說道：“怎麽樣？現在知道了真相，該考慮跟我合作了吧？不然你可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婉玉歎口氣，說道：“好，我答應你。”
有餘笑起來，說道：“這就對了，順時而動才是聰明人的做法，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你去英國的事，包在我身上，我會幫你辦妥的。”
“希望你說到做到。”
“當然，你以為我章有餘什麽人？說話隨便糊弄人的？”有餘說道。
“不敢，我隻是確認一下。”
“那就好，就這樣說定了，我馬上找人幫你辦，保證你下學期就能到英國。”
婉玉喜不自禁，一想到馬上就能跟世立朝夕相處，而且沒有了葉如楓的阻礙，她心裏便樂不可支。但為了不讓有餘看出這一點，她故意用一種極其平靜的口吻說道：“我拭目以待。”
“不過我也醜話說在前頭，我隻能說給你創造機會，讓你到世立身邊，至於你跟他最終成不成，我實在無法保證。”
“當然。”婉玉說道。
“那就好，我就放心了。”有餘說道，完全打消了顧慮，“說正事吧，據我所知，世立最近會寫信給如楓，好像由一個叫黃依婷的女孩，也就是你那個住你隔壁的高中同學來轉寄。一旦他們聯係上，後果……”
“你消息還挺靈的，什麽都一清二楚。”婉玉冷笑道，“你放心，他們聯係不上的，就是聯係上了，也隻有傷心的份兒。”
世立不解，忙道：“你這麽肯定？”
“當然，偷梁換柱聽過嗎？”婉玉暗示道。
有餘一下明白過來，誇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當真有手段。”
“你過獎了，恐怕跟你比起來還差得遠呢。”婉玉謙虛道，似乎又是在譏諷。
有餘自然能聽出弦外之音，“你要時刻記住，我們之間是同盟，是戰友。”他回敬道，但並不挑明，隻是隱隱表達著言外之意。
婉玉自知無趣，轉移話題道：“你今天找我就是為這事嗎？”
“不僅僅是，主要是爭取我們以後的長期合作，你也知道的，這是一項艱巨的任務，短期不可能完成，可能你到英國後，我們還需要繼續合作。”
“看來你已經達到目的了。”婉玉說道。
“其實我做的這一切，可以說一半也是為你而做，所以你不用對我懷有成見。”
“不敢。”
“那就最好，我以後有事會再聯係你。如果你要找我，請記下這個號碼。”
“好。”婉玉說著拿出紙筆，記下號碼。有餘又交待了幾句，兩人各自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