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麽,你可是大教授,”我急急的說,“畢業於哈佛,是哈佛的高材生。”
“你不也是麽?”趙子謙回轉視線,依舊笑眯眯的看著我,微微側頭道,“你這個大才子能在這裏,我也可以啊。”
“呃。”我詞窮了,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枉我穆念曾經自詡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最佳辯手,如今算是遇到對手了。
不對,他既然這麽能說,當年同台競技的時候,是不是故意放水給我?!
分秒之內,我的心思幾個轉回。
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麽似的,笑著說,“我的穆大才女,兩年不見,你的詭辯大有下降啊。”
“是你上升太快。”我彎腰將孩子抱起,凝著他道,“我事情多著呢,哪有那麽多時間,兩手不沾陽春水,一心隻求詭辯功?!”
“嗬嗬。”他寬和的笑,“我即將兼職你們醫院的名譽院長了,你不盡一下地主之誼麽?”
“又是名譽院長?”我挑眉看向他,“莫非,你也被小紅她爹那隻老狐狸給擺了一道?”
“非也,非也。”趙子謙搖頭,“國家提倡幫帶,京郊醫院在我們醫院的幫助範圍。”
“哦,一幫一一對紅啊。”這麽大的事情,我咋沒聽說,雖說我不是什麽高官要職吧,但好歹也是一個科室主任啊,“哦。讓我請你吃飯是吧?”
“沒錢!”我大言不慚道。
我抱著我家胖寶寶,一點內疚感都沒有。
一個年薪千萬的院長,居然讓我這種貧困人口請吃飯,同情心何在?!
“你請客,”趙子謙向我有好的點頭,溫和的說,“我買單。”
“哈哈,媽媽。”兒子咧著八顆小白門牙看著我,笑得賊開心了,“條條。”
“什麽條條?”趙子謙望著兒子問。
“他說,他要吃意大利麵。”我可憐的聳聳肩,“就是市中心最貴的那家國際連鎖店。”
孩子一歲生日的時候,我見他喜歡吃麵條,就帶著他去了市中心的意大利麵條連鎖。
以前在大醫院高薪做領導,又有薛氏家族強大的財產做後盾,時不時的吃頓麵條不覺得什麽,可半年前,真是肉疼極了。
半大的小娃娃吃了我一個月獎金!!!
此後每當兒子美滋滋的說‘條條’的時候,都嚇得我出一身冷汗。
事實證明,沒錢真的很慫,別說吃了,就是聽到那個奢侈的字眼,都會慫!!
如今大金主在前,不宰白不宰。
我‘啵’的親了兒子肉嘟嘟的小臉一口。
“穆念?”趙子謙詢問我。
我厚臉皮的笑道,“我也想吃。”
他寵溺的笑了,勾了勾我的鼻尖,又抬手勾了一把兒子的鼻尖,“好。”
兒子興奮地哇呀哇呀的叫,一邊吸著麵條,一邊笑。
我看著孩子笑著笑著,竟突然心酸的差點哭出來。
“念念,”趙子謙的大手突然罩上我的手背,“我知道這麽多年你還單著,跟我在一起可好?!”
“學,學長。”我緊張的心如擂鼓,“學長不要拿我尋開心了。”
“你當年離開我,是怕薛兆東真的遷怒於我吧。”
“不,是。”我搖頭,又點頭,後又搖頭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