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蹦三跳的跑去打電話,父親二話不說就同意了,還誇我能幹,果然沒叫他失望,絕口未在提穆紫瑜的事情。
我心中歡喜,哼著歌幫薛兆東上上下下按摩了個遍,把個薛大公子伺候的身心康泰。
他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前所未有的溫柔,這一晚我的開心如發春的貓叫一般響蕩在別墅的每一個角落。
知道他愛喝醒酒湯,今晚我早早地準備好。
我坐在別墅大門口,托著腦袋,心情極美的哼著鄧麗君的小曲兒,“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記得我的情,記得我的愛,記得有我天天在等待。”
唱著唱著,忽見一輛熟悉的車子開過來,下車的是我那早上剛把我誇個底朝天的父親。
他一臉陰沉的看著我,顫抖的手指指著我,“你,你,你這個畜生!”
然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我隨著救護車進了醫院,握著父親的手,靠在病床邊。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在薛兆東的掌控下,穆氏集團徹底垮了。
“不,不要。”兩鬢斑白的父親一年之內失去相濡以沫的愛妻,又失去了姐姐,緊接著失去了視為生命的穆氏集團,他在昏迷中向著半空瘋狂的抓撓,“沒有,我沒有破產,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兆東,你怎麽能,怎麽能這樣對我們。”我咬著手指頭哭,他將穆氏集團整垮,做的毫不遮掩。而我卻到現在都不願意相信他這是在故意針對我。
我遍尋借口替他開脫,“薛兆東一定是有苦衷的,一定是有苦衷的。”
醫生將父親的病重通知單交到我手上時,薛兆東推開病房門,將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也交到了我的手上。
“簽了吧。”他與醫生異口同聲道。
最後是先來的醫生瞧見來人竟是京都首富薛兆東,被嚇得麵色蒼白率先退了出去。
跑出去的醫生拿走了病重通知單,留在我手上的就隻剩下明晃晃、白的刺眼的離婚協議書了。
“你是有苦衷的是麽?”文件在手,我緊了緊,終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將碳素筆塞到我手中,毫不猶豫的說,“沒有。”
我揚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沒有苦衷為什麽要這樣做?!”
“不想讓你好過。”他雙手交叉很自然地橫在自己的身前,轉過身看向窗外,用聊天的語氣輕鬆地說,“我說過你把紫瑜氣走了,我不會讓你好過。”
“紫瑜,”我咀嚼著那個噩夢一般女人的名字,反問道,“你別忘了紫瑜姓穆,你整垮了穆氏集團,你就不怕穆紫瑜難過麽?”
“她不會。”薛兆東篤定的說,“我收購了穆氏,但不會改變它的名字,等紫瑜回來了,我會把穆氏作為禮物送給紫瑜。”
“你怎麽可以?”話到嘴邊,我突然頭暈的厲害。
我狠命的搖了搖頭,強忍住不適,努力繼續說道,“穆紫瑜隻是我們穆家的一個養女,我們給她吃,給她喝,好吃好喝的供著她上完大學,成為京都第一名媛,我們哪裏對不起她,你怎麽可以這麽做?”
他猛地回頭,眉頭緊鎖,凝著我看了一會兒,很快嗤笑一聲,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跟阿瑜相親相愛,眼看著就要成為一家人了,是你不知廉恥的給我下藥,還上了我的床,是你們一家險惡的逼走了阿瑜。”
“不,不是。”我忍著眩暈,強撐著站起身,反駁道,“我沒有給你下藥,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怎麽一回事。”
“你閉嘴。”他憤恨的看著我,揚起頭來,用完美弧形的下巴居高臨下的對著我,一字一頓道,“這是你們欠她的,也是你們欠我的,穆念,你好好收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