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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風雨夜歸人

  喜妹不甘地看著楚夏,馬上就要到冬天了,她居然要趕她走!


  她做錯了什麽,不就是看著孩子生病了沒管嗎,這是她自己的事,楚夏憑什麽對她進行處罰,憑什麽?喜妹很想大聲質問,可她不敢,不知道是怕楚夏看穿她隱藏著的另一個心思還是其它,她最終沒有出聲,隻保持沉默。


  解決了喜妹的事,看熱鬧的人便散了,唯獨之前那個男人,也就是珠兒的父親還跟著楚夏。


  “楚夏,我想去看看珠兒可以嗎?”男人懇求地看著楚夏,臉上是顯露無疑的擔心。


  楚夏定定地看了他幾秒,這個男人,現在倒是愧疚悔恨得不行,可他要真的關心珠兒,又怎會整整一年沒發現異常。


  說到底,他對珠兒的關心也隻停留在表麵罷了,更多的恐怕隻是一份把她養大就好的責任。所以他隻想著每個月送點食物去就好,而不是多關心關心珠兒的狀況。


  “你跟我來吧!”不管是不是因為愧疚男人才對珠兒上心的,楚夏都不會拒絕他的請求,畢竟,珠兒也就隻有他這一個親人了。


  隻希望經此一事,他能把心態扭正,日後好好把珠兒養大。


  ——


  第二天,喜妹離開部落時有許多人去圍觀——這還是第一個被楚夏逐出部落的人,這也是眾人第一次體會到法律的力量。


  以國家之力,全律法之威。楚夏突然間就想到了這句話。


  臨走前,喜妹抬起頭,隔著人群,楚夏與喜妹對視了一眼。


  等她走後,楚夏一直在思考喜妹最後那個眼神。她到底是什麽意思,居然流露出一絲可惜的情緒。


  不過,人都走了,楚夏也沒辦法問,就隻能把這個疑惑壓在心底。


  晚上,床上隻有楚夏一個人,楚顏被她送到雲那兒去了。


  等明天她把屋裏的床單被套換洗一遍就能把小家夥接回來了。


  怕傳染病菌給她,這兩天她都沒去抱抱親親她,最多就是說幾句話,她還真想她的,尤其是晚上,懷裏空落落的。


  ——


  半夢半醒間,楚夏聽到外麵有敲門聲,一開始沒清醒,還以為這是自己在做夢或者幻覺,等聲音持續傳來,楚夏才翻身下床。


  這個點,莫不是來看病的?楚夏披著外套心中暗忖。


  快點深秋,晚上氣溫寒涼,而且,入夜是飄起了細雨,涼颼颼的,被人吵醒著實不是什麽愉快的事,還好楚夏沒有起床氣,不然她真的要罵人了。


  楚夏本以為這個點來找自己的,應該是來看病的,可打開門,她卻愣在了原地,任由風雨飄到自己臉上都沒有絲毫反應。


  見楚夏呆呆站在原地,鼓著眼睛看著自己,愣愣的沒有反應,炎一把將人摟過來,“怎麽,不認識我了嗎?”


  半年未見,心心念念的人兒就在眼前,除了滿足,炎再也裝不下任何情緒。


  被炎一抱,身體相接的觸感喚回了楚夏的心神,她死死地環著炎的腰,似乎要以此來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


  “你終於回來了。”楚夏的話帶著濃濃的哭腔。


  她本來是很高興的,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哭,她以前怎麽沒發現自己這麽愛哭,而且,她每次哭,要不是與家人有關就是與炎有關。

  “你都不知道,我之前有多擔心你。”楚夏很委屈,沒見到人時,她隻能強迫自己要堅強,她還有自己的責任,不能軟弱,不能隨心所欲。


  見到人後,就好像終於有了依靠,不用再把所有擔子都抗在自己肩上,因為她知道,他總會站在她身後為她保駕護航,這些日子擔驚受怕的委屈便止不住冒出來了。


  “對不起,我回來遲了。”炎虔誠地吻去楚夏眼角的淚水。


  他嘴唇很幹,下巴出還有胡渣,戳在楚夏臉上有些刺痛,可她不會感到半點不適,因為這些刺痛,她能更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分別太久的兩人都渴望溫存,於是,原本的擁抱變成了纏綿。


  似乎是要把這些日子的思念和渴望都發泄出來,炎這次半點沒有憐香惜玉,徹底放縱了心底名為欲、望的野獸。


  他的手比之前粗糙了些,人也瘦了。楚夏憑著手上的觸感判斷到。


  楚夏被炎粗暴的動作弄得有點痛,但她卻不想在這個時候煞風景地說出來,反而熱情地回應著。


  一場情事,折騰到快天亮才算完。楚夏想,若不是趕路太累,他估計能折騰更久。


  要不是為了早點回來,估計炎也不會快半夜才抵達。


  稍微睡了兩個小時,等到徹底天亮時,她還是強撐著疲憊準備起床。


  可她剛一動,橫在她腰間的胳膊便一收,摟得更緊了,“楚楚。”


  楚夏聽他叫自己,還以為他醒了,等了幾秒不見動靜,便猜他應該還沒清醒。


  “我要起來了,你繼續睡吧!”楚夏掰開炎的胳膊輕聲說。


  昨晚天色昏暗她看不清,隻依稀感覺炎瘦了憔悴了些,現在天大亮把屋裏照清楚後,她才發現炎已經不僅僅是憔悴了。


  俊朗的臉上多了兩條傷疤,皮膚黑了一個度,全都是被風霜侵蝕的痕跡。


  楚夏看著心疼,既然回來了,就好好休息吧!

  “你陪我一起睡。”炎攬著楚夏不肯鬆手,嘟喃道。


  這下,楚夏不確定炎到底是醒了還是沒醒,不過,她也確實還乏著,那就放縱一回吧!


  楚夏今天有安排任務,不過,遲一點也沒關係。雖然帶頭遲到不好,但這不是特殊情況嘛!


  重新在炎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楚夏突然想到一句詩:‘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楚夏覺得,她真有變為昏君的潛質,而這個害她不早朝的人就是炎。


  ——


  楚夏是被女兒叫醒的。


  楚顏小朋友醒來後就來找媽媽,結果看到媽媽還在睡懶覺,而她身邊的那個人是……爸爸?

  楚顏很久沒見過爸爸了,此時的爸爸和她記憶中的也有所不同,但她還記得,這個人就是爸爸。原來,不用等到下雪爸爸就回來了。


  “媽媽,爸爸回來了。”小家夥站在床邊,興奮地朝睡著的兩人喊。


  炎睡幾個小時精神就恢複過來了,而且他本就覺淺,小家夥還沒出聲前他就醒了。


  “別吵,媽媽還在睡覺。”炎豎起食指對著嘴唇,示意楚顏不要打擾。

  楚顏馬上會意捂住了嘴巴,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爸爸。


  小孩子做什麽都可愛,更別說這麽個粉雕玉琢的團子,炎隻覺得,女兒的每個動作都能軟到他心間去。


  “寶貝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楚夏睡得有點懵,還沒反應過來現在早已過了她平時起床的點了。


  “是媽媽起來遲了。”小家夥道。


  楚夏被女兒的話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不僅起遲了,還把女兒給忘了。


  不過,屋裏還沒好好打掃過,床單被套也還沒換洗,還是先讓小家夥出去比較好。


  “炎,你先把寶寶帶出去玩兒吧,我把屋子收拾一下。”


  “有哪裏不妥嗎?”炎這時也發現了不對。


  昨晚光顧著高興,倒是沒想到女兒為什麽沒在家裏,現在回過神來,就發現了不對。


  炎是知道楚夏對女兒有多寶貝的,恐怕他都要排到後麵去,他不在的時候,她居然沒讓女兒和她一起睡,怎麽想都不對。


  “此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你先把她帶出去吧!”


  “好吧!”


  ——


  “爸爸,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呀?”楚顏眨巴眨巴眼睛問。


  “昨天晚上。”半年沒見女兒,炎還以為她會把自己忘了,沒想到她不僅沒忘,還半點都不生疏。


  “那你怎麽不告訴我?”小家夥嘟著嘴,臉上寫滿了‘我不高興’幾個字。


  虧她還天天念著爸爸想要他快點回來,結果,爸爸回來了都不告訴她。


  “因為……”炎不好跟女兒解釋自己的失誤,他確實是忽略她了,眉頭糾結了一下,看著女兒水汪汪地看著自己等著自己解釋,要是他不給出個合理的解釋,她估計會傷心的。


  “因為爸爸要先去見媽媽,而且,當時你沒在家啊!你要是在家,我就最先見告訴你了。”


  “好吧!”楚顏小朋友表示理解,她在雲姨姨家,爸爸不知道所以才沒告訴她。


  “可是,是媽媽叫我去雲姨姨家的。”


  “那媽媽為什麽要叫你去?”這正是炎疑惑的地方。


  “媽媽說,因為有個妹妹生病了,她要給妹妹治病,就不讓我跟她一起睡,說一起睡會讓我生病,就讓我去雲姨姨家住幾天。”小家夥奶聲奶氣解釋道。


  “那個妹妹生的什麽病?”炎問。是什麽病,嚴重到需要把女兒送到別人家裏去。


  “我不知道。”小家夥左右搖動腦袋。


  楚顏小朋友半年沒見到爸爸,心裏裝了好多話要告訴他,但有些事她已經忘了,說得顛三倒四,炎也聽得不清不楚,但這並不妨礙兩人的交流。


  小家夥特別喜歡和爸爸分享自己的事情,雖然爸爸看起來比媽媽嚴格,但聰明的她知道,如果犯了錯,跟爸爸求情,大部分時候就放過了,但媽媽卻不會。


  媽媽看起來溫柔,但犯了錯的話,她就會變成怪獸。


  所以,她要抱緊爸爸這根大腿。


  ——


  從女兒這邊得不到答案,炎直接詢問楚夏。


  楚夏本來就要和炎說疫病的事,他既然問了,她就把事情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當然,喜妹的事她也沒漏掉。

  珠兒的情況已經控製住,她就沒再留人,讓他父親把她帶回去了。


  “你說這個病很容易傳染?”


  “我尚不清楚傳染能力有多強,但有傳染性是肯定的。”


  “那你還和生病的人接觸?”炎後怕不已,手不自覺捏著楚夏的肩膀。


  “你輕點,痛!”楚夏痛呼道,當然,實際上並沒有這麽痛,她更多的是想讓炎不生氣。


  楚夏的小心機哪兒能瞞過炎,不過,即便知道她這是誇張,他還是不再那麽有底氣了,鬆了力道,眉頭依舊緊皺,語氣卻溫和了些,“你這樣太冒險了。”


  “你怎麽這麽喜歡皺眉,都要變成老頭子了。”楚夏撫上炎的額頭,幫他撫平因皺眉而產生的‘川’字紋。


  “我是醫生,怎麽能不管病人?而且,我也做了防禦,不會那麽容易出問題的。”楚夏又不是聖母,要不是有把握,她才不會冒這個險。


  炎知道楚夏倔強,而且,這事兒已經發生了,他再抓著不放也沒意思。


  不過,說到喜妹,炎眼神一暗,“你說,既然喜妹並不管珠兒的死活,那她為什麽還要叫你去給她治病?”


  不是炎喜歡把人往陰暗麵去想,喜妹的這些作為實在惹人懷疑。


  難怪楚夏總覺得有些違和,但那時忙著疫病的事,她也沒時間琢磨這些。


  越想,楚夏的臉色越陰沉。


  “她是不是想讓你也染上病?”炎這話說得有些咬牙切齒,雖是猜測,但他覺得很有可能是真的。


  楚夏腦子有點亂,喜妹真的是想借此來害她嗎?


  想到喜妹離開時最後的那個眼神,楚夏隱隱覺得,她當時那可惜的情緒,應該是在可惜自己沒染病吧!

  可惜,她叫她失望了,她不僅沒染病,還好好的,找到了治療疫病的方法。


  “算了,你別生氣了,她已經被我趕出部落了,就算你再生氣,還能把人找回來暴打一頓不成?”楚夏主動親了親炎以平息他的怒氣。


  她被這番算計,不是不氣的,隻是她知道,現在生氣也沒用,不過是讓自己難受罷了,何必呢?

  別說,要是喜妹還在部落,他真要把人暴打一頓才算解氣。


  楚楚是他捧在手心的人兒,他都舍不得叫她吃半點苦,被如此算計,他咽的下這口氣才怪。


  “你就是太溫柔了,別人才想欺負你。”


  “我還覺得我這兩年越來越嚴肅了呢?哪裏溫柔了?”楚夏笑道。這人大概是自帶了八百米厚的濾鏡,她在部落裏可不算溫柔。


  每次開會交代事情的時候,那些人都被她嚇得大氣不敢出,聽到炎這話,估計要吐血三升。


  ——


  被算計的事情就這樣過去,炎終於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上麵來。


  “我這次去海邊收獲不少,帶了不少東西回來,我帶你去看看。”


  PS:給大家推薦一首琵琶曲,我在b站看的,是方錦龍大師的《憶江南》。真的超好聽,好聽到讓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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