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什麽是日拋?秦烈總算明白了,帶她去醫院看病,又抱又哄,結果一回來就把他關在門外,連舒克貝塔都不讓看,可憐一貓一狗在屋裏可憐巴巴盯著他。他終於明白那些離婚後,前妻不讓看孩子的男人的感受了。
“李瑞希,你給我開門!”
“不開!”掛完水精神好多了,他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她給舒克貝塔喂了水,精神好了不少,哪還管他的死活?
“我要遛狗。”
“狗是我的,跟你沒關係。”
“那貓呢?貓總是我送你的吧?”
李瑞希嗤笑,“呦,秦隊長,這是跟我算賬呢?”
秦烈被噎的夠嗆,跟她算賬?他有那膽子?他要是敢答應,這女人絕對翻臉不認人,他算明白了,他是栽她手裏了。明明氣得要命,卻拿她一點辦法沒有,掐腰在門口抽了一支煙,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抓出來,狠狠打屁股。
李瑞希可不管他怎麽想的,給貓狗喂了點罐頭,便躺在床上刷微信,今遊戲主播的群裏有人在聊,這個群是某圈內大神建的,群友都很會玩遊戲,李瑞希最喜歡的電競大神也在裏麵,為了在偶像麵前維持高冷形象,她很少在群裏發言,隻默默圍觀了一會,又聽到有人敲門。
“誰啊?”
“李瑞希開門!”秦烈煩躁地掐腰,這女人真讓他大開眼界,用完就扔,真把他當工具人?
李瑞希無語開門,挑眉看他,“秦隊長,有事?”
秦烈手撐在門框上,冷峻的眉眼帶著挑釁。“來給你做苦力要不要?”
李瑞希微怔,還有這麽好的事?
李瑞希順著他的視線看到客廳散落的花架。哦,花架還沒搭起來呢,有人來當免費勞動力,不用自己出手,她哪有拒絕的道理?被人家想的明明白白,她也不覺得尷尬,隻不自在地咳了咳,門放開讓人進來。
舒克貝塔熱情地跳到秦烈懷裏,還衝李瑞希不滿地喵喵叫,告狀一下。
把她看氣了,她又沒虐待它們,看看這貓這狗!搞得她跟後娘似的。
“對,就是我不讓你們見他,怎麽了?想起義啊?也不看看自己的主人是誰。”
“唔唔唔。”爸爸,啃她!!讓她知道你的厲害!
“喵喵喵。”你壞你絕情你無理取鬧~~~粑粑快看我,我比麻麻更可愛~~~
秦烈挑眉,“你老凶它們幹什麽?”
“我就凶怎麽了?你有意見?”她哼哼唧唧地抬著下巴,好像跟貓狗氣上了,也好像跟他氣上了。秦烈失笑,看她那模樣,恨不得把人按到懷裏揉。什麽人養什麽樣的寵物,這倆個家夥的脾氣跟主人一樣一樣的,秦烈用手撓著它們,擼完貓狗才拿起明書看了一會。
他掏了根煙朝她看一眼,像是在征求領導同意。
“不介意我抽一根?”
李瑞希沒好氣:“你抽煙又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
他勾唇,把煙塞進嘴裏,扶起木板看她,“過來,幫我點根煙。”
李瑞希一怔,眯著眼慢悠悠拿話刺他:“我可不是誰的煙都點的,這種事容易引起誤會,咱們以後還是少做的好。”
秦烈斜她一眼,眸子有點沉,“知道引起誤會你還給龔承弼點?”
“給龔承弼點煙怎麽了?我喜歡給哪個男人點就給哪個男人點。”李瑞希沒好氣地翻白眼,當初她主動靠近,給他點煙給他發視頻,各種逗他撩他,他都沒反應,拒絕她又來管她給別人點煙,誰慣他?
秦烈眸子有點沉,對她使了個很顏色,似乎在叫她走著瞧,李瑞希可不怕他,回敬他一個招牌白眼,又嘴硬:“你要是不願意可以走啊,我又沒求你幫我。”
秦烈歎息一聲。
他嘴唇有點幹,舔了下唇聲音放軟,“過來幫我一下,我手扶著這木板拿不開。”
李瑞希這次沒什麽,不自在地靠近,“火機呢?”
“兜裏,自己掏。”他睨著她,眼神挑釁,像在嘲笑她不敢掏。
“……”雖然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她還是不想讓他看扁,掏個火機而已,又能怎麽樣?她手伸進他左邊口袋裏掏了一會,沒摸到,“在哪?”
秦烈抬頭,咬著牙忍受她的亂摸,“另一邊看看。”
李瑞希疑惑地伸進另一邊口袋,隻隔著褲子摸到他緊繃的大腿,以及那溫熱的觸感。
根本沒有火機。
秦烈身體繃著,情緒也繃著,心裏有一團火往外冒,壓都壓不住。是什麽時候對她有想法的?仔細想想,是很早以前,那次她摸起打火機給他點煙,細白的手配著乖巧的模樣,衝他笑得很甜,當時他就有種把人按在懷裏的衝動,那時他還不知道如何安放這樣的情緒,隻是煩躁的厲害。
他知道她足以燎原,所以一直在克製那火焰躥高。
卻不知道她根本什麽都不用做,他已經一敗塗地。
“沒有,你是不是在騙我?”她蹙眉,有了防備。
秦烈神色如常地低頭,“我記錯了,可能在後麵口袋,你幫我摸看看。”
李瑞希牙關緊咬,總覺得這狗男人是故意的,可她偏偏不能什麽,第一次摸男人後麵,手伸進牛仔褲口袋,出乎意料,手下的觸感不如想象中那麽硬,反而Q彈飽滿?像……布丁?李瑞希被自己的想法震到了,她以為肌肉的觸感都是堅硬的,卻不知竟然這麽飽滿?一時間,滿腦子除了布丁就是布丁,回神給他點火時根本不敢抬頭。
秦烈眯眼吸了口煙,睨她時忍不住勾唇。
看來誤打誤撞,走對路子了。
“臉紅什麽?又發燒了?”摸她額頭,手腕擦過她的皮膚,讓李瑞希更不自在,她別過頭,提醒自己別受他影響,雖然這男人的身體是讓人饞,可他已經拒絕她了,千萬別再往前湊。
沒好氣躲開。
“我沒事,倒是你,快點裝好嗎?我待會還要出門。”
“去哪?”他叼著煙看她。
“去一趟公司。”
“待會出門記得多穿點,不要再凍感冒了,我平常很少在家,要是再病得嚴重,想找人送你去醫院都難。”
李瑞希吃軟不吃硬,難得沒什麽。
秦烈手快,看了幾眼就把花架搭起來,全程隻用了十幾分鍾。“架子放哪?”
等李瑞希指揮他把花架放在陽台上,舒克喵喵叫了兩聲,縱身一跳,又從下一層跳到了上麵。李瑞希買的花架是錯落型的,每一層長度不一,原本想養點多肉花草,等舒克爬上去才想起來,家裏有這兩個祖宗,養花養草實在不現實。
她愁了,“舒克,你該不會把我的花都扒出來吧?”
“喵喵喵。”肯定會給你留一顆的,放心吧,麻麻,我不是那麽調皮的貓。
“還有貝塔,你不會叼我的花啃吧?”
“唔唔唔。”人家是那種狗嗎?自打有了二胎後,你就變了,你以前不會對我這種話~~
“我怎麽感覺我這花架白買了?”退貨?運費太貴,“算了,給舒克當攀爬架玩吧?反正造型差不多。”
既然花架做好了,他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李瑞希不客氣地把人推出門,剛把人推到門外,手腕一疼,下一秒她被人抵在牆上。高大的男人在她俯身在她耳邊嗬氣,滿身荷爾蒙撲來,低沉磁性的聲音撩撥:“把我微信加回來。”
她回神,生硬地別過頭,“沒必要。”
“怎麽沒必要?你能加龔承弼不能加我?”
李瑞希譏誚地笑:“當初我為了加你微信可是纏了你很久呢,現在我不想要你微信了,不要就刪了,還需要得到你的同意?我就是不加,你能怎麽著吧?”
秦烈微怔,想到以前她加他微信的事,那時候他對她的態度跟對別人一樣,冷的可以。他從來沒有加人微信的習慣,平常救火都來不及,哪來的時間跟人聊?以前有幾個女生微信上跟他示好,話裏話外想約一次,他沒搭理過直接把人刪了,後來就很少加女生了。他雖然不搭理她,但也沒搭理過別人,他覺得自己應該得到申訴的機會。
“我要是隨隨便便加你,你就不會懷疑我也會這樣加別人?”
他聲音嗬的她耳廓有些癢,不得不承認這人很善於掌控人心,輕輕鬆鬆就把她問的不出話來,如果當初加他時他輕易給了微信,那她肯定會懷疑他平常也會這樣加別人,懷疑他經常在微信上跟人約,畢竟現在很多男人都這樣。當初之所以會對他興趣漸濃,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對誰都愛答不理的。她第一次談戀愛,對男人有要求,這方麵的潔癖是最起碼的。
秦烈捏她耳垂,如願見她顫抖了一下,他低笑:“我沒加你但我也沒加別人,可你加了龔承弼不是?”
她垂眸不話。
他摸透了她的性子,這女人吃軟不吃硬,你跟她來硬的她隻會反彈的更厲害,但你好好跟她跟她磨,她其實心軟的很。
“了給我追你的機會,這點你不能反悔,聽話,把我放出來,做我這行一周難得有假,找個時間回家都不容易,你要是沒我微信,不定我出點什麽事你都聯係不到我。”
李瑞希徹底服氣了,為了加個微信,把自己咒上了?這男人太狠了點!
她眯著眼,掏出手機按了幾個鍵,恨得牙癢癢,“行,我加!我加還不行嗎?”
他某種陰霾散去,閃過笑意,又捏了下她的耳垂。唔,她耳朵又白又,耳垂精致的漂亮,上麵還有一個很的耳洞,捏著很舒服。
她一時沒注意到他的動作,抬著下巴,“好了,加好了,可以滾了吧?”
秦烈沒滾,隻不慌不忙地掏出煙點了下,火光猩紅,他眯著眼笑:“記我手機號記那麽清楚?”
“……”
那他是被踢出門的。
是夜,秦烈在睡夢中被刺耳的警鈴叫醒,黑夜沉沉,新橋中隊所有人跳起來,爭相往外衝,秦烈快速拿著衣服跳進消防車,潘和範立新接連趕到,50秒所有人到齊。
著火地點是離消防隊不遠的一個老區一樓。
火燒的不,濃煙滾滾,在這黑夜的襯托下,火光更張牙舞爪。
物業走上來:“是對麵樓熬夜打遊戲的夥子,站在陽台抽煙時發現的,這家的住戶是一對老夫妻,我打電話給他們家閨女,對方有個4歲的女孩也在裏麵,我剛才組織大家端水往裏麵潑,但是沒什麽效果,喊了半老人家也沒個反應,不知道怎麽樣了。”
這老區沒有車庫,一樓是貼著地麵建的,秦烈安排隊員準備,又問:“其他家所有人都出來了?”
“都出來了。”
秦烈望向區水管,沒有然氣通道,用的肯定是煤氣了。“範立新,準備一下進行破拆,從窗戶進去。”
“是,隊長。”
新橋中隊的破拆在全軍大比武中連續兩次獲得過第一,範立新這方麵做的不錯,速度快準備夠,動作不拖泥帶水,十分利索。這次共來了0個隊員,等陽台防盜窗給拆掉,秦烈安排一隊人進去。
居民樓著火,而且報警還算及時,火勢還算好控製,隻是以前的房子裝修,喜歡吊木頭房頂給牆皮貼木頭,家裏一燒起來就難以控製,但也算常規火災。滅火不難,難就難在老人家行動不便,救人麻煩些。
最終,一群消防員還是把老夫妻扛了出來。
“沒有女孩?”
“還沒找到,我剛才問過了,老人家昏迷話聽不清楚。”
範立新摘了呼吸機給老人家,秦烈又帶人進去,最終在次臥的衣櫃裏找到了昏迷的孩,應該是孩半夜醒來發現家裏著火,被嚇壞就躲進衣櫃裏。秦烈把人抱出來時,孩還是醒著的,姑娘粉雕玉琢,眼睛很大,睫毛直直垂著,可愛的很,就是隻鼻頭上有些灰,眼下正睜著大眼可憐兮兮地看他。
她摘下秦烈的呼吸機遞給他,軟聲:“叔叔,你戴。”
秦烈很喜歡這個年紀的女孩,笑著摸她柔軟的頭頂,姑娘頭發很軟,笑容很甜,看人時眼睛裏星光閃爍,萌的人心都化了。
跟那人一樣甜。
“沒事吧?”
“我沒事,叔叔,你好厲害哦,那麽大的火你都不怕,我以後……”
秦烈笑了,“你以後也要做消防員?”隱約記得李瑞希也過這話。
“不啊,”姑娘很有主意,歪著頭甜甜地笑,“我以後可以嫁給消防員,就像媽媽嫁給爸爸那樣,叔叔你等我長大好嗎?”
“……”
火勢控製住,幾個隊員邊噴水邊朝這笑,“隊長,你魅力不啊,人家4歲姑娘都被你迷到了。”
“隊長,姑娘好可愛哦,你我們以後能不能生出這麽漂亮的閨女?”
“還是閨女貼心,我就想要個閨女。”
“我喜歡閨女,但我想要個兒子,兒子好養活,姑娘嬌氣怕養不好。”
秦烈笑著摸她腦袋,把她抱到邊上,老人家已經送去搶救,姑娘的媽媽剛趕來,抱著姑娘大哭,還一個勁兒感謝秦烈,他不善於應付這種場合,沉默著走開,潘過來回答了一些問題,後來本地的新聞也來了,秦烈被迫接受了采訪。
他把呼吸機給姑娘的事被人拍了下來,新聞特地采訪他這一段。
他麵無表情回答:“所有消防員都會這樣做。”
記者幹這行幹了很多年,跟過不少次火災現場,認識他,知道他一向話不多,隻能自己補充了幾句,把秦烈的行為抬高。
原本這就是普通的火災,誰知消防車走到半路又遇到一個出車禍的,等大家破車把人救出來後,車子爆炸著火,他們又順便滅了次火,這事又上了一次新聞,事情在網上鬧大,以至於領導都打電話來誇了幾句。
這些事秦烈沒放在心上,他這一晚沒睡安慰,但精神狀態不錯。
次日中午,唐江遠遠看他拿著本子靠在消防車上,秦烈人高腿長,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最有男人味,唐江不得不服,難怪每次秦烈一上新聞網上就有一堆人嚷著要嫁他,什麽崇拜英雄,這幫姑娘真不誠實,不就是看臉看身材嘛,不過這臉這身材,要他是姑娘,估計也頂不住。
“幹嘛呢?”
秦烈沒躲,在紙上寫著什麽,唐江疑惑地趴著看,“作戰方針?你寫什麽呢?我們隊有什麽新的活動?還需要你這麽嚴肅寫什麽作戰方針?”
秦烈痞裏痞氣的,“你懂個屁!”
“老子不懂,你倒是給老子講講啊,這是幹什麽的?”
秦烈愛答不理,筆卻沒停,一直在寫,他不,唐江也懶得猜,隻笑笑:“最近有人在追李姐?”
秦烈睨他,“你他媽怎麽知道?”
“我就不能知道?我有韓喬微信,她發了朋友圈,那男人條件不錯啊,開蘭博基尼的?長得也人模人樣的。”
“人模人樣?你對人有什麽誤解?”秦烈嗤了聲,滿眼不屑。
唐江樂壞了,坦白講那男人長得不錯,風流英俊,身高跟李瑞希也般配。想想秦烈以前,誰都不放在眼裏,現在呢?還不是打翻了醋壇子。他免不了幸災樂禍:“以前你對人愛答不理,現在人家讓你高攀不起,不是我,秦烈,你也有今啊!”
秦烈冷臉不答,摸了根煙但礙於這不是能抽煙的地方,又把煙掛在耳朵上。
眼始終垂著。
唐江倒沒錯,他也有今啊,這是他自己都沒料到的。陰溝裏翻船,現在人家不讓他這條船走了,他倒是眼巴巴往前湊,可沒用,人家不理會,這都幾了,沒給他來一條信息,偶爾出警回來,打開微信指望她能發來一言半語,卻總是失望。
“我瞧你這樣子是不樂意李姐被別人追?不是我你,你早幹什麽去了?人家追你時你不搭理,要是你早點開竅,還有這男人什麽事?憑良心講那男人長得也不錯,雖然是白臉了一點,但現在的女人就吃這種。”
“白臉有什麽好的?一個比一個腎虛,不是我就他那個身子板也不知道透支多少了。”
“你這是嫉妒!”
“老子還用嫉妒他?”秦烈頭都沒抬,話也心不在焉的,“我時候就沒把他放在眼裏過,長大了更沒道理嫉妒他。”
“這還是發?”
“發什麽?這年頭是個人都叫發,都叫閨蜜,都叫青梅竹馬,別濫用詞匯。”
唐江樂壞了,前段時間秦烈狀態不對,這幾雖然還冷著,但眉宇間的煩躁散了一些。
“你這不是給隊裏寫的,讓我猜猜……我操啊,你該不會是寫給李姐的吧?”
秦烈難得高睨他一眼,“今怎麽聰明了?”
“我操!不是吧?你秦烈也有追人的一?你丫追人就算了,還寫什麽作戰方針?”唐江笑壞了,莫名同情起李瑞希來,要知道國內沒有專業的防火作戰作家,基本上防火訓練這一塊都是消防員在做,摸索著往前爬,秦烈這方麵一直做的不錯,從戰略部署到實地作戰,他樣樣精通。
國家花費巨資培養的消防人才,現在把滅火那一套方案用在了追人上。
這方案火都能滅,更何況是人?
你追不到?反正唐江是不會信的。
“得了,看來我得準備份子錢了。”唐江笑得比自己談戀愛還樂嗬。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秦烈這種人泡妞,真是活久見。
秦烈把筆塞進後麵口袋,看向手裏這張紙,唐江要看,被他拿開,隻隱約看到上麵有兩個不和諧的大字——色/誘。
“我去!不是吧?秦烈你這個不要臉的悶騷,你還打算用美人計?陰險!真他媽的陰險!”
秦烈彈彈紙,漫不經心地哼了一聲,色/誘隻是作戰方向,她不是饞他身子嗎?他就讓她看個夠,越看越饞,等饞到極致了,再一點點喂飽。她這人一般手段拿不下她,龔承弼送玫瑰送跑車送奢侈品,對她根本沒用,她這性子得下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