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隊長，真的不行了~~~~~”
“閉嘴！”
“哦，那我隻叫給你聽~~~~”
秦烈滿頭黑線，忍無可忍，給她加了兩塊鐵。這下徹底叫不出來了，因為手廢了。
李瑞希哭唧唧，一直給她加鐵，他是不是對她的臂力有誤解？難道他以為她是他手下的隊員，動不動一跑個十幾公裏？動不動負重七八十斤訓練？她承認她就是個弱雞，手無縛雞之力，來健身房動機不良，純粹是為了他。
秦烈單手把她的負重拿開，又嗤笑地看向揉胳膊的他，抬著下巴，“還學嗎？”
“學。”
“臂力太差，體力也不行，平常早上可以跑個5公裏，一周次健身房，對你身體有好處。”
“哦。”
“要不要我給你製定個訓練計劃？”好心又大肚，簡直不像平常那個狗男人。
“不用了，哪好麻煩秦隊呀。”
嘖嘖，這麽快就老實了？秦烈睨她，從他這個角度，視線不管怎麽看都無法避開她的某處，還真是有料，尤其擼鐵時，上上下下的晃動，溝壑明顯，還真是有料。穿成這樣，明顯心思不正，就沒放在健身上，周圍不少男人跟餓狼似的瞄向這邊，偏偏她還叫的跟什麽似的。
真想拎她關禁閉。
“你去哪？”
秦烈瞪她：“抽根煙。”
“抽根煙緩緩？”她衝他挑眉。
“又欠收拾了？”
“我就是隨口問問。”又腳尖戳地，不話了。秦烈把拳擊手套扔給她，便跨著步子出去，等他回來，李瑞希瞄了眼不遠處恨不得撲上來的青青，問：“秦隊，以前經常有人約你？”
“有意見？”
“我哪敢有意見，話剛才那女的不錯吧？人漂亮身材也正。”
“一般。”
“啊？”雖然對青青沒好感，但不得不承認人家很正點，她略顯懷疑地看向秦烈，就這還叫一般，不是男人假正經就是他眼神有問題？“那你覺得我長怎麽樣？”
“你長怎麽樣你自己不知道？不照鏡子？”瞪她一眼，給她警告，示意她好好話。
“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我不一定回答。”
“可我還得問，人家約你你都去不去……”如果好約的話，她考慮可以曲線救國。
秦烈這次許久沒，眼眉有點沉，睨她，“你想試試？”
是……挺想的，但這似乎不是他願意聽到的答案。
裝死不。
“隊長，我還沒看過你練引體向上呢，做看看？”
秦烈勾著唇，要笑不笑，“不是有我的視頻嗎？看多少次了？”
“也就幾千次吧？”
哪有現場看的清楚，再他現在的身材比視頻裏更好了，她看著都饞，視線掃過他腰腹，真是不明白了，怎麽能有人把腹肌練得這麽性感？讓人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話回來咬腹肌的話是不是顯得猥瑣？
他卻嗤了聲，冷了臉，伸出手睨她，“手機拿來，刪掉！”
“不刪！你嚇唬我！你欺負女人！”
“……”
她委屈巴巴的，往他身邊挪，“不僅不刪，我還想看現場版的。”
“想的美。還有，不許撒嬌。”話音剛落，電話響起，秦烈接起，那邊不知道了什麽，他神色凝重，拿著電話往外跑，等李瑞希反應過來，他已經消失在了在了門口。
陶景明走過來，“又有火情？”
李瑞希還沒反應過來，這人速度好快，一陣風似的。“好像是，一句話沒就走了。”
陶景明笑笑，“他這行就是這樣，有時候還挺佩服他的，訓練艱苦，待遇一般，還特別容易有生命危險，經常吃飯吃一半人就沒影了。”
“確實是，都消防員是和平年代犧牲最多的職業。”
“可不是，以前秦烈跟我們一樣，上學時愛翹課喜歡交朋友，他這人看著冷但跟誰都處得不錯，我以為他會跟我們一樣，上大學找工作，按部就班地生活，誰知道他竟然會跑去當兵，又去了消防隊。這一行別的都好，就是做家屬的不容易熬，不經常見到人，還要擔驚受怕，沒有堅定的意誌力和自製力，沒有足夠的理解和愛，沒有獨自生活的能力，很難撐下去。”
陶景明戴著金絲邊眼鏡，眼中泛著精光，像個普通公務員，這人看著沒什麽特點，但李瑞希就是覺得他不簡單，看事情一針見血，卻很少發表評論，就好像他今的這番話，很難是勸告還是試探。
她讚成地點頭：“確實是這樣。”
“女人的青春有限，結婚時大家都看條件看家庭，都想找個有錢能給自己優渥生活的，讓自己過得輕鬆點，這沒什麽錯。”
李瑞希笑笑，“是啊，所有人都覺得應該為了條件，為了家世，為了適合結婚，卻單單沒人提愛情，好像提了就是多麽可笑的事，有意思的是，近年我國某些地區的離婚率甚至超過70%。結婚又不是買菜，挑挑揀揀的，挑到好的就能湊活著過。它不是必需品，感情也不是，但我覺得它是奢侈品，很多人都買不起的奢侈品。”
姑娘抿唇時嘴角有淺淺的梨渦，笑的很招人，這話時並不像少女那般真，反而有種理智的剔透感，這番略顯理想主義的話讓陶景明頓了片刻，又看著她極淡地笑了。
也不知在笑什麽。
他笑得太古怪，以至於李瑞希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了多麽幼稚的話。
十二月，老李下了最後通牒，叫她要麽回家陪他這個孤寡老人，要麽就再也不用回去了。
雖然這威脅並不可怕，可李瑞希還是匆忙收拾東西，跟公司和粉絲請了一假。
回去陪心靈脆弱的老爹了。
結果她到家一看，人家根本沒回來，是在學校給缺課的體育生補課。
李瑞希氣的不輕，直接騎自行車殺到他學校去找他算賬。
她自就跟在她爹後麵，在一中混，學校門衛還認識她，笑著打招呼：“瑞希是吧？你爸又沒回家？”
“沒呢，我去找他。”
“我那在電視上看到你了，我孫子很喜歡看你打遊戲，還叫我找你要個簽名。”
李瑞希有些不好意思，下車認真簽了名給他，還問：“您孫子還上學嗎？要不要寫點什麽話？”
“你要不嫌麻煩就讓他好好學習，爭取考去南城大學，做你的學弟，這子成績不錯，就是自製力差，能考上南城大學那是我們全家的夢想。”門衛大叔跟老師學生打招呼，話很有水平。
李瑞希笑著寫完，遞給他，“他成績好，考南城大學肯定不成問題，您放心好了。”
大爺樂嗬嗬：“那就借你吉言了，快進去吧，外麵這麽冷。”
李瑞希進門時，班上的學生都愣了一下，一個學生反應過來，“這是師姐吧？李老師的女兒，上電視的那個？”
明明是周末，這班上竟然有二十多個人在上自習，老李的學生，果然都是變態。
“李瑞希師姐嗎？好漂亮啊。”
“老師竟然有這麽漂亮的女兒，這不科學！”
“師姐來幹嘛？找李老師算賬？哪，趕快把李老師帶走吧！大周末的，誰想來學校訂正試卷啊。”
李瑞希氣呼呼地拍著講桌，把李柏年嚇了一跳，他摘下眼鏡，責怪道：“你這丫頭幹嘛啊？不就是晚回家一點嗎？用得著發這麽大的火？我跟你講啊，女孩子生氣會變醜的。”
李瑞希瞥了眼下麵的學生，氣道：“變醜就變醜，是誰自己是留守老人，可憐兮兮的，喊我回來陪他？結果呢，你竟然把我一個人丟在家？大周末的你就別折磨這些學生了行嗎？”
眾學生直點頭，還是師姐會疼人啊。
變態老李竟然生出這麽可愛的師姐，嗚嗚嗚嗚~~~
李柏年慢條斯理地放下眼鏡，“話不能這麽，我要是在家等你，顯得我這個老父親好像多迫不及待似的，來學校等你，這不是顯得我更從容不迫嗎？你不懂，這是留守老人獨有的矜持。”
李瑞希被他氣的不輕，又拍桌子，“我不管，餓死了，請我吃飯！”
李柏年一怔，“你賺那麽多錢還好意思叫你爹請吃飯？”
“叫你請吃飯怎麽了？我不得給我自己攢嫁妝？”
李柏年受不了地看向底下學生，十分嫌棄：
“看到沒看到沒？以後千萬別生閨女，女兒外向！這才在哪啊，就開始嫌棄老父親了。”
眾人嗬嗬嗬噠，信了你的邪！
他們剛來南城一中，進老李班級時，便聽老李講他那不成器的女兒，什麽從為了打遊戲飯都不吃，整糙的跟爺們似的，勉強考上了大學，畢業後渾渾噩噩，隨波逐流，毫無人生理想。
所有人都以為李老師的女兒是個比他們還渣的糙漢。
直到後來，語文老師告訴他們。
人家李老師的女兒勉強考上的大學是南城大學，畢業後的渾渾噩噩是去做了遊戲主播，所謂的隨波逐流就是超會賺錢，什麽糙的跟爺們似的，實際上卻漂亮又可愛。
大家怒了，覺得自己幼的心靈受到了傷害。
紛紛討伐老李，隨後大家才發現，老李每次就是花式曬女兒，比如上次李瑞希上電視，老李一大早在班上直歎氣，賤兮兮道：“我女兒呦，做什麽不好，非學人家當明星，還跑去上電視，我就不批評她了，你們可別跟這不成器的師姐學。”
眾人嗬嗬噠，好啦好啦，知道你女兒上電視了。
李瑞希搜索了一家不錯的烤肉，父女倆直奔烤肉店點了一大桌子菜，李柏年笑著給自己倒酒，“你這打遊戲，肯定沒好好吃飯吧？”
“還行，就是沒吃早飯，我最近已經在調整作息了。”
“調整作息好啊，身體要緊，其他都是次要的。”
李瑞希先把生菜塞進嘴裏，又把肉塞進去，“我媽叫我去相親。”
“你媽又開始作妖了？”李柏年睨著女兒，“那你自求多福吧，你媽我可管不了她。”
李瑞希嫌棄地瞪他一眼，“你怎麽這麽慫啊！”
李柏年哼了聲：“不管你怎麽，她那人太厲害，我每次對上她都被滅掉，你看著辦吧。”
“慫包！”李瑞希沒好氣。
回去後李柏年給她燉了鍋美容湯讓她補補，李瑞希很愛喝湯，隻是自己不會做飯，一個人生活以簡單為主，既然老爹都主動要求了，那她自然要笑納。
夜半喝了湯，啃了雞腿，胃終於滿足了。
好久沒回來住，她的床上已經被美少女戰士的玩偶占據了，都是她時候的最愛，現在想想，還覺得可笑，從就那麽喜歡美少女戰士，幻想著拯救世界，仗劍涯，長大後雖然沒有實現夢想，卻在遊戲裏走下，也算是間接實現夢想了？
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給秦隊發語音。
“隊長~~~~~”
秦烈頭發濕漉漉地躺床上，聽到消息勾著唇嗤笑，平常裝得多乖啊，聽話順從，可實際上呢，他不管什麽她答應的很痛快，卻從來不改，比如叫她別撒嬌，每次話卻故意跟他作對。
自帶撒嬌技能。
“隊長，猜猜我是誰？”
他又不瞎，“你誰啊？”
“隊長你記性好差，我是希希啊~~”
希希？嘖嘖！還真挺會的。“找我幹嘛？”
“今沒打遊戲好無聊，烤肉吃多了不想講話，你給我講講你平常救火的事唄？”
“不講。”
“不講我就一直給你發視頻。”
“你敢發試試。”漫不經心的語氣，卻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他這脾氣，李瑞希見好就收。
李瑞希：[對手指][超委屈][你欺負我][暴風哭泣]
秦烈第一次遇到這麽喜歡發表情包的。
“隊長~~”
“叫什麽叫？聽到了！”
“那你就講不講？”
摸了根煙在嘴裏叼著，秦烈漫不經心地想救火的事，那些跟跟火災有關的事，講起來準會心情沉重，她未必愛聽。他也不是個會講故事的人，跟隊友吹吹牛逼還行，給女孩子講故事？沒幹過，也沒經驗。
經不住她纏著要，勉強給她講了兩件。
“一個是前年……”前年他接到一個報警，是某木材公司發生特大火災，他們趕過去時，工廠內所有的木頭都燒著，濃煙滾滾，整整一才把火給滅了，後來調出監控調查火災原因才發現，起初隻是因為某員工彈了個煙頭而已，該員工彈了煙頭怕被責怪，就想自己先滅火，本來隻是垃圾桶裏著了火，為了滅火他竟然拿嘴吹，用扇子扇，火立刻竄大，後來造成幾百萬的經濟損失。
再一個就是前幾，他在健身房跑掉那次，他們到那時，居民家裏已經燒得不成樣子，又因為是老房子救火困難，等救出被燒傷的房主，撲滅火，他們才從房主口中得知起火原因。
李瑞希好奇心被勾出來了，幹脆坐起來，“什麽原因？”
“他家裏然氣泄漏，聞到味道就去廚房查看，查到一半找不出哪裏出問題，就點了根煙緩緩……”
李瑞希一怔，摟著水兵月，趴在床上狂笑，“這是不是明抽煙讓人變笨？”
秦烈枕在手臂上，漫不經心地叼著煙，“明腦子是個好東西。”
她趴在床上淺笑：“隊長~這是你第一次跟我講這麽多話，實話，你聲音挺好聽。”
秦烈嗤笑，他聲音好聽？有什麽特別的？不就是有點低，有點啞？他唱歌就一般，起先進部隊時，都要學軍歌，他學的很痛苦，還好軍歌不算難唱，隻要能吼就行。她自己聲音軟軟糯糯，嬌嬌柔柔的，外表看著也不像是很有爆發力的，可偏偏唱歌很不錯。
“你品味獨特。”
“誰不是呢。”
次日李柏年煮了雜糧粥，李瑞希就著油條和燒餅看他，“爸，你這一身是不是邋遢了點？”
李柏年嗬嗬笑：“我一個老師講究什麽穿著？差不多就行。”
“我給你買了幾件羊毛衫，一件羽絨服，一條褲子，一雙運動鞋，一套保暖內衣，你還需要什麽跟我。”
李柏年樂了，這還真是棉襖。“我什麽都不需要，每年給我買這麽多幹什麽，能退就退了。”
“不是購物節便宜嘛，現在都是提前預定，到購物節付尾款。”李瑞希瞄了眼他的神色，著不要不要，可每次不比誰喜歡，“你就除了我誰買的衣服能把你打扮得這麽帥？你不是號稱南城一中的李道明嗎？這綽號其中有一半是我的功勞吧？”
李柏年切了聲，“這是爸爸長得帥，人家都我跟陳道明是一個級別的。”
李瑞希吹著滾燙的粥，含糊應了句：“你高興就好。”
“什麽意思？你這丫頭覺得爸爸不帥？那你誰帥？你歲那年我問你誰是世界上最帥的男人，你當時毫不猶豫，是爸爸，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這種話，你該不會是有心上人了吧？”
李瑞希舌尖被燙了一下，“當然沒有，我眼光高。”
“廢話，有我這麽帥的爸爸你眼光當然高了。眼光高挑剔那是好事，明咱有品位，有資本，可別被你媽影響，找對象隻看錢不看人品。”
他完站在鏡子前整理衣服，李瑞希受不了地吐槽：“沒見過老師還有人設的。”
李瑞希隻在家裏待了一，李柏年雖然撒嬌喊女兒回去，其實自己也忙的夠嗆，高中老師又兼任班主任，一班那麽多學生要管，整撲在學校教學中，回家時間有限。
不過，父女倆還是跑去科技館轉了一圈，又去爬爬山。
也算是家庭活動了。
作者有話要：
經不住她纏著要……
嗯，要什麽？
大家煤氣泄漏可別抽根煙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