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鐵鉤船長
這男人看上去不算很高大,但寬厚雄壯的身軀仿佛蘊藏著無限的力量,一身類似海軍製服的裝束貌似有些陳舊,用巴掌寬的皮帶板正的紮緊,左手按住腰間的彎刀,右手垂在腿側暗影中。
隨著的他的身形一點點顯露出來,籠罩住樓房的迷霧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著向後退開,直到把圓禮帽完全暴露出來。
“這個家夥好強的氣勢,真打起來似乎沒有贏的把握,三十六計走為上!”
圓禮帽眼皮直跳,衝著對方拉扯出個難看的笑容,“嘿嘿,這個……事情可能有一點小誤會,我們這就離開!”
他給隱翅蟲發出指令,準備打開個暗影通道立即撤走!
“不要那麽著急!”自稱為古亞老爹的男人抬起右手往下輕輕一按,一道隱約可見的波紋憑空而生,把隱翅蟲剛剛釋放出的黑色光線打散,“幾位大晚上的到我家裏來,還給小家夥上了生動的一課,我這做家長的要是沒有點什麽表示,被別人知道了會說古家不懂得待客之道。”
說著話,他的整張臉終於完全顯露出來,鋼針似的濃密胡須根根直立,一道猙獰的疤痕從額頭發際斜切過左眼,一個黑色的眼罩順著軌跡遮住了眼窩空洞,右眼在黑暗中放射出幽冷的寒光,掃過幾人。
“啊!好可怕!”小法和龍鳳胎好像被匕首刺中心髒,齊齊發出驚恐的尖叫,抱成一團瑟瑟發抖。
“你們這個樣子太丟臉了,別吵!”圓禮帽嗬斥一聲,嘴角抽搐兩下,回頭肅然朝著古亞的老爹舉起文明杖,點在額頭前表示致意,“你想怎麽樣?”
“哈哈,當然是要禮尚往來啦。”古亞老爹咧開大嘴,露出幾顆明晃晃的大金牙,好似聞到血腥味的鯊魚在微笑,“你們怎麽揍我兒子的,我一點不差的還回去,這才叫公平合理!”
“隻是還回去怎麽行?必須要兩倍的懲罰才可以!”古亞從樓上一躍而下,小心翼翼的抱起紅嘴鷗,查看它的傷勢輕重,然後站到老爹的側麵,憤憤的揮動拳頭,“最好能把這些壞家夥都抓起來交給警察,他們一定是越獄跑出來的!”
“好好,就按照你說的辦。”老爹連連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小法顧不上害怕了,兩手叉腰瞪著眼睛叫囂,“我死也不要回到那個該死的看守所裏。”
龍鳳胎齊聲附和。
“你做夢!”圓禮帽臉色一沉,驀地揮起文明杖刺過去,底端悄無聲息的彈出刀刃,表麵晦暗無光,毒蛇一樣的射向對方的喉嚨!
“喔呦,下手還挺狠的嘛!”古亞老爹慢條斯理的隨口點評,右手忽地彈起來橫在身前,正好頂住刺來的刀鋒,刺耳的金屬爆鳴中,一團火星綻放,照亮了那手臂的真容,竟然是一條機械大鉗子的模樣!
“果然有古怪啊,還好我早有準備!”圓禮帽的身子觸電一樣往後倒退,他的幻獸隱翅蟲突然竄出來,尾部一道漆黑光束射向古亞,同時四周形成暗影空間的霧氣躁動起來,圍繞著小法三個加速旋轉。
“沒有我的允許,你們哪兒也別想去。”古亞老爹沒有管那道射線,身子一高一低起伏晃動,詭異的閃爍到了圓禮帽的背後,右手大鉗子卡向對方的脖子,“留下吧。”
漆黑光束在古亞的額頭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激起一道水波紋樣的“光膜”,撞擊的潰散開來,跟著漣漪蕩漾擴散向四周,一眨眼功夫便覆蓋到了整個小樓的周邊,充滿暗影空間的每一寸縫隙。
圓禮帽的脖子眼看被卡住,身體卻噗的散成煙霧,在右側幾米外重新凝聚,臉上露出驚疑不定的表情。
“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可以這麽容易的破解暗影射線,你的幻獸至少是金牌以上,甚至可能是傳奇,不可能是無名之輩!”
“哦?你還算有點見識,能夠擁有隱翅蟲這種高級幻獸,怪不得有膽量跑到天堂島來撒野。”古亞老爹好整以暇的原地跨立,左手撐開彎刀,右手大鉗子一點帽簷,“正式介紹一下,本人古琦,曾經是一名船長。”
“你是鐵鉤船長古琦?!”圓禮帽驚嚇的往後一跳,警惕的把文明杖橫在眼前,“不可能,你的裝扮很像那個人,但古琦船長不可能出現在陸地上,還生了一個兒子……你怎麽敢冒用他的名字!”
“古琦也不過隻是一個普通人名而已,有必要說得好像洪水猛獸一樣可怕嗎?”自號鐵鉤船長的男人渾不在意的揮舞下大鉗子,嚇得圓禮帽一哆嗦,毫不猶豫的閃身往煙霧漩渦中跳過去。
“走之前,至少要把身份和名字留下,這樣才符合一名紳士應有的修養呐。”古琦船長抽刀淩空一劈,那漩渦應聲崩散,圓禮帽和小法三個被一股狂野霸道的氣勁吹的飛起來,結結實實摔到七八米外的地麵上。
“哇呀!我的屁股要裂開啦!”龍鳳胎的姐姐齊聲慘叫。
“好痛好痛,該死的家夥,你要把我的骨頭壓斷啦!”小法一把推開壓在他身上的龍鳳胎弟弟,整張臉都疼的變了形。
“這樣的力量……不可能……”圓禮帽彈跳起來,驚怒交加的死死盯著古琦船長,隨即眼角瞥到一個圓滾滾的身影從房門中慢悠悠的出來,晦暗的光線下,隱約可見那赫然是一頭一米多高的龍龜。
“霸王龍龜,傳奇幻獸!你真的是鐵鉤船長?”
“終於肯麵對真實了嗎?”古琦船長的獨眼之中洋溢著興奮,鯊魚般的大嘴拉扯開來,哈哈大笑中再次揮出彎刀,“那就老老實實接受懲罰吧!”
那龍龜好像沒睡醒一樣的耷拉著眼皮,似乎有些無奈的吐了口氣,嘴角長須微微抖動兩下,一道綿密的波紋憑空激蕩,以它的腦袋為向前衝擊,每前進一寸便擴大一倍,最終收縮成一個籃球大的透明球體,結結實實轟在圓禮帽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