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3章 她是渣女天團的嗎
茶韻,一間裝潢得古香古色的茶館,走進去,一派古代茶肆的氣息撲麵而來。
茶韻的老板是一位中年男人,年齡大約五十歲上下,頭發有些花白,但是,絲毫不讓人覺得他顯得滄桑。
待人和善,和藹可親,健朗的身子骨,精神矍鑠。
反而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味道。
這家茶韻,紀學鋒自從住在這一片民建出租房,都發現了,但他也是第一次來。
進屋之時,茶韻的老板滿麵春風,迎上前來,“喲,帥哥、美女,歡迎光臨。”
當他目光落在紀學鋒身上,先是一怔,隨後,又是舒展了笑容,“這邊請!”
紀學鋒、覃琳在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
“二位,想喝點什麽茶?”茶韻老板笑著問。
紀學鋒看向茶韻老板,反問道:“老板,你有什麽好茶推薦?”
茶韻老板略微沉吟,笑著答道:“這位小哥,那我就推薦本店鎮店的茗茶‘仙緣’了。”
“仙緣?”紀學鋒腦袋倍兒大,不是什麽西湖龍井、安溪鐵觀音、雲南普洱嗎?
仙緣,是什麽鬼?聽上去倒是挺有意思的。
在中國,茶,具有悠久的曆史,最久遠可追溯到神農上古時代,傳說神農嚐百草中毒之後,取一樹葉服下,毒解。
這種“樹葉”便是今天的茶葉。
唐代更有陸羽撰寫了《茶經》,將茶葉的種植到加工到茶藝,詳盡介紹。
對於茶文化,更是華夏上下五千年浩瀚曆史煙河中,濃墨重彩的一筆。
發展到今天,茶,也是門類眾多。
但歸根到底,不過就是市麵上常見的,紅茶、綠茶、黑茶、白茶、黃茶、烏龍茶之類。
這樣的分類,是按照發酵程度。
而這樣的茶品類,也是有很多耳熟能詳的茶葉品牌。
譬如,紅茶正山小種、祁紅、滇紅之類;綠茶碧螺春、甘露、鬆針、雨花茶之類;黑茶普洱、安化黑茶、六堡茶之類;白茶銀針、白牡丹之類;黃茶君山銀針、蒙頂黃芽之類;烏龍茶武夷岩茶、鐵觀音、鳳凰單叢、凍頂烏龍等等。
至於茶韻老板所說的“仙緣”,到底是什麽茶品?紀學鋒是聞所未聞,聽所未聽。
“對,仙緣,老者見二位郎才女貌,神仙眷侶,必定是數千年,天定的緣分……”
茶韻老板不知是“推銷”的套路,還是有意撿一些好聽恭維紀學鋒的。
紀學鋒、覃琳對視一眼,尷尬難堪,他“咳咳”兩聲,打斷了茶韻老板的話,“老板,那就來一壺仙緣。”
“好嘞,二位請稍等。”茶韻老板自顧去準備茶葉。
紀學鋒尷尬一笑,“現在這些老板,真是會銷售啊!”
“無妨,我們是來喝茶,又不是聽老板胡說八道的。”覃琳淡然一笑。
“也是!”
紀學鋒也沒有在意,相對無言,略微沉默,他看向覃琳,“怎麽樣?你工作有著落了嗎?”
“嗯,已經開始上班了。”覃琳點了點頭,微蹙眉宇,“不過,是做銷售,前期我有點擔心,要是出不了業績,保底工資隻有3500塊……”
“慢慢來唄,做銷售也就這樣,前期沉澱,是有些艱難的。”紀學鋒隻好安慰一句。
“是的!”
覃琳猶豫了一下,欲言卻止,似乎總感覺她有什麽話要說,但似乎又開不了口。
不一會兒,茶韻老板將茶葉準備好了,拿到茶台邊,嫻熟的手法,典型的廣式功夫茶衝泡法。
親自替紀學鋒、覃琳泡好了一泡茶,一邊泡茶一邊熱情地說:“這‘仙緣’,是源自高山毛尖,加上一些玫瑰花,精心配比調製而成,清新的綠茶中,透出淡淡的玫瑰花香……”
說著,他已經將兩杯茶倒滿了茶湯,清新的茶湯,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馨香。
“二位,請品嚐看看,味道如何?”
紀學鋒端起茶杯,小呷了一口茶,甘潤的綠茶清新,一絲玫瑰花香,滿口馨香,回味無窮。
覃琳也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舒展了眉宇,朱唇微微翕動,讚不絕口,“好茶、好茶,確實不錯。”
茶韻老板滿意地哈哈一笑,“那,老者就不打攪二位品茶了,請慢用!”
他站起身,踱步走開了。
“學鋒,你能不能……”覃琳將茶杯緩緩放在茶台上,雖然很難開口,但還是說出了口,“能不能……再借我一點錢?我……我沒錢吃飯了……”
說著,她低下頭來,很是難堪。
紀學鋒心想,若非自己建設銀行卡被係統凍結,他完全可以豪氣。
現如今,建設銀行卡1000萬資金被凍結,全球銀行被係統每個月像發工資一樣,少得可憐的3000元。
這樣下去,自己都比較難揭開鍋啊!
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你要多少?”
可是,看著覃琳,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湧入心間,他完全說不出口拒絕,而是問她需要多少!
覃琳像是絕望的黑色深淵,突然裏,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抬起頭,看向紀學鋒,嘴唇微微動了動,“2000元,因為我房租也還沒交,實在不行,1000也行……”
紀學鋒心裏一陣寒涼,到底是不是賊老天專門派這個覃琳來坑自己的?
每一次自己取了錢,她像是算準了一樣,總是在最合時宜的時候,提出向自己借錢。
因為這一次,紀學鋒從邊境軍醫院回到深市,他怕操蛋係統,將他全球銀行僅剩的2000多塊錢,都給凍結了,所以,他專門取了錢。
把這張卡裏的錢,取幹淨,看丫的係統還怎麽凍結。
她是騙子嗎?
紀學鋒仔細打量了幾眼秦琳,無論從任何角度看,她一臉真誠,絲毫不像是騙子。
那些網絡上不是報道了麽?
渣女天團,以賣茶妹為首,其次以支教女教師、幼師,還有一些勵誌拚搏型創業失敗的都市麗人!
覃琳是她們之中的某一類嗎?
紀學鋒迷茫了,人心最為叵測,知人知麵不知心,尤其這個社會,借錢借成仇人的案例,多得不勝枚舉。
借錢給她,她這樣三天五頭,問他借錢,她是一個無底洞啊!
借嗎?不借嗎?
這終究在紀學鋒腦海裏,是一場生與死的矛盾思想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