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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影放映的前一周, 陶萄已經處理好工作室和公司的事情，重新來到了海市。
只不過她沒有回學校，而是在離學校不遠的高檔公寓區自己租了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 裡面的東西全部製備齊全之後，她又在不遠處的寫字樓里物色了新的工作室，為了方便, TAO工作室的成員也要和她一起搬到海市來。
海市的房價和租金在普通人眼裡都相當貴, 但是在陶萄這裡卻不算什麼。
「摘葡萄啊」賬號接到的宣傳請求不減反增, 一個推廣的價錢，便足以陶萄無視地緣因素，隨意搬動工作室選址。
如果以後陶萄在學業上有變動, 工作室的地點還會再次發生改變。
新的工作室離陶萄住的地方和學校很近，這能很好地方便陶萄的學業和工作齊頭並進。
至於錦鯉傳媒，在培考制度步入了正軌之後, 周虹和陳學進接管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陶萄對此幾乎不用費心。
培考制度在很大程度上讓公司的藝人認識到了自身的水平，在陳學進的強硬管理下，能堅持到現在的藝人這幾個月來, 粉絲數量基本都是暴增，為了提高藝人的積極性, 在綜合考量之下，陶萄為公司的藝人設定了一個半年考核目標, 在公司的數百名藝人當中，半年綜合進步最大者, 可以得到在陶萄（摘葡萄啊賬號）的品牌宣傳視頻中出境的機會。
這無疑在某種程度上刺激了這些「雜牌軍」們。
這半年的學習學習不僅讓他們意識到, 網紅也可以很專業，也讓他們逐漸認識到：學習真的可以讓他們紅, 而紅了之後，就有機會和陶萄合作，和陶萄合作就有機會一躍成為像余蔚紅七言那樣的大網紅，就好比貪吃蛇，一步一步吃著小餅乾，朝著更高的目標進發，等回頭看時，自己早已不再是當初那條「蛇」了。
那些曾經質疑陶萄決定並被剝離了實權的股東們，看著公司越來越好，藝人越來越紅火，不可置信的同時也徹底對陶萄這個年輕女孩刮目相看。
至於在很多網友們眼中神通廣大的「推廣」行為，只不過是陶萄一個電話的事情。
陶萄可不僅是有本事籠絡這麼多的網紅，她更是這些網紅的頂頭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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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不斷地九月終於結束，十一假期，各大影院人流絡繹不絕。國慶節那天，《帷幄》和《騎虎問風》在各大影院同時上映。
在前期的宣傳上，《帷幄》和《騎虎問風》各有千秋。
《騎虎問風》是長時間大馬力的暴力宣傳方式，而《帷幄》更暴力，乃至於說是爆炸也不為過。
而第一日各大電影院的定檔是在電影放映的前一天中午出爐的。
這樣一來，騎虎問風在第一天的放映安排上自然佔據更大的優勢。
平均下來，第一天上午，《騎虎問風》的排檔數幾乎是《帷幄》的五倍。
而排檔一定下來，事後便是不可更改的。
於是就算前一天《帷幄》在網上鬧得再風起雲湧，人們再想要看《帷幄》的場次，可是能出的票數也只有那麼點。
江漢謀沒看陶萄宣傳片的內容，在已經知道影院第一天排檔的情況下，第一場排檔結束之後，江漢謀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在官方數據統計的網站上查詢自己和陶萄的票數。
原本總還抱著期待，他知道自己的片子拍的不差。
然而結果並沒有他想象得那麼好。
他的排檔售票率是百分之七十九，而陶萄的排檔售票率則高達百分之九十七點多。
也就是說，在同一時間內，安排放映《帷幄》的放映廳幾乎是座無虛席，然而在他《騎虎問風》的放映廳，卻是有一小半是空的。實際上，售票率百分之七十九已經是一個很不錯的數字了，但是和陶萄對比起來，卻顯得上不了檯面。
江漢謀當然知道，這和排檔的數量有關係。
他五她一，真要算起來，他的票房總量遠高於她。然而這不是江漢謀想看到的。
也許是心裡的某種期待在作祟。
江漢謀點進了某瓣。
主頁刷新了一會兒，很快他想看到的關鍵詞就出現在主頁。
【影迷們點進來看《騎虎問風》和《帷幄》的評分！】
江漢謀鬼使神差點了進去，沒過多久，他眼底的期待隱去，有怒火和憤怒在閃爍。
《騎虎問風》總得分是7.9分，而《帷幄》的評分卻有9.3分。
再回到主頁，一個討論幾千加的帖子映入他眼帘。
【看《帷幄》有感，暴言，明天《帷幄》檔期肯定會把《騎虎問風》擠下去。】
而再下面一個帖子是：【有沒有人覺得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牛叉了，比如影圈新人陶萄，預感她今年必定是影圈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想問看了《帷幄》，想問這真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妹子拍的嗎？難以置信】
【求問，《帷幄》男女主角真的是純素人嗎，演技真的驚到我了】
影圈基本上全部是對兩部電影的討論。
而《帷幄》幾乎收穫了一致好評。
微博上的風向則不一樣，廣大的網友們沒討論得那麼專業，反而八卦更多一些。
他們關心男女主的微博和戀愛情況，關注為什麼徐記胭脂鋪和錦榮衣閣的產品會出現在影片當中，並且融入得那麼好，帶戀人去看的男同胞們甚至還關注徐記胭脂鋪和錦榮衣閣什麼時候有優惠活動，順便也要誇一句：【《帷幄》絕絕子！沒看的都給老子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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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陶萄的《帷幄》沒有辜負宣傳片里設下的懸念。
不單故事講得很好，片子里裡外外，從運鏡到剪輯再到敘述方式，都寫滿了陶萄的名字。
不得不說，薛雪很會寫故事，尤其會寫關於女性的故事，也擅長塑造女性形象。
當初陶萄之所以一眼看中《帷幄》，並且非它不可，除了故事本身之外，陶萄覺得裡面女主角的經歷在某種程度上對應著她自身在不同階段的狀態。
女主李帷是很底層的人，父親酗酒，繼母當她是拖油瓶，飢荒來臨，她被繼母蒙暈了賣給有錢人，而這個有錢人要李帷不是做妾，而是她做卧底。
在成為「梨渦」之前，李帷還叫李帷，可是她是見不得光的黑暗面，有名字，卻不能在太陽底下被人堂堂正正喊出來，有家，可是父母當她死了，有喜歡的人，但是卻只能將愛戀深埋在心底。
這個時候的李帷活得辛苦，每天只有在完成任務之後才能吃飯，但是李帷不知道活著的意義是什麼，於是她去問了讓她成為卧底的那個男人，她喜歡他，他也許不知道，男人告訴她：活著的意義就是蔑視死亡，戰爭不會給死人賠償，但活人卻可以變換方式討得公道。
日復一日的練習身段、歌喉，學習謀略、人心，李帷終於有了成為另外一個人的資格，於是她被送去了臨春閣，成為了臨春閣的小姐梨渦，目標是當地的軍閥頭子，名為鄒玉生。梨渦的臉只能算是清秀，但是唱起戲來卻千嬌百媚，身段倜儻，很快鄒玉生愛上了她。
成為了鄒玉生的情人多年後，培養她的男人忽然失去了消息，有曾經一起訓練的人告訴她，他已然被鄒玉生招降。
後來，鄒家來了新管家，見了面之後，梨渦才發現新管家就是曾經的男人，兩人相顧無言，最後男人說：你可以以梨渦的身份活下去，一輩子。
梨渦盯著他良久，說了一句：有的人一輩子都卑賤，不知道怎麼地成了另一個人，也不知怎麼地虛偽到了極點，連哭笑都是逢場作戲，我已卑賤了三十年，不想卑賤一輩子。
此後整整五年，梨渦一刻不停的謀划，在基本架空了鄒家大權之後，她毒死了鄒玉生，打發走了管家，明面上十七歲的兒子接管軍隊，暗地裡她在亂世當中自立門戶，成為了鄒家真正的掌權人。
這時，梨渦成為了過去，她時隔二十年，重新拿回了自己的名字——李帷。
鄒玉生愛梨渦么？也許是的。
那個男人愛李帷么？沒人知道。
李帷不在乎這些，因為曾經被粉碎的尊嚴不會隨著時間的流失，憑空無影，無解的恨意聚集在心裡，情愛變成了最不值錢的東西，她要的是重新成為一個自己主宰自己人生的、成為新的人的機會。
她李帷不是誰的附屬品，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
她要喜怒哀樂全憑自己，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所以鄒玉生得消失，男人也得消失。
影片最後，李帷背對著鏡頭，聲音已然滄桑：「這麼多年來，我要的東西很簡單，不過是堂堂正正做人的機會，可惜無人在意。」
「既然如此，索性，我便自己來拿。」
影片中，沒有太多打鬥的情節，軍隊火拚的場面倒是有不少。
然影片雖然不以激烈的場面來給人感官上的刺激，但是從頭到尾的都在給人心理上添磚加瓦。
單單看故事本身，只要故事基本上還原了原文字，那影片便不可能撲街，這樣的故事太特殊，在富於戲劇性的同時，又還帶有思索的深度。
陶萄不僅還原了故事，而且將故事拍得很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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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上的猜測沒錯。
第一天，很多人因為搶不到《帷幄》的票而去買了《騎虎問風》，結果不盡如人意，大家對於《騎虎問風》褒貶不一，對《帷幄》卻一致好評，好的電影能感染人，電影播完之後，從兩邊放映場出來的人臉色、表情都不一樣。
看了《騎虎問風》的心情尚可，而看了《帷幄》的一個個面如菜色，有的眼眶紅了，有的哭不出來就只能握著手裡的爆米花發獃或者乾瞪眼。
到了第二天，隨著人們的評價走向，影院的檔期也開始調整。
基本上《帷幄》和《騎虎問風》的排檔呈一比一的持平狀態，這天排檔結束，網路上帷幄的售票率依舊高達百分之九十七點幾，很多的放映廳都是座無虛席，場場爆滿，相比之下，《騎虎問風》就顯得凄慘得多，售票率不增反減，僅僅達到了百分之六十五。
顯而易見，這次江漢謀輸了。
但是這只是一個開始，因為國慶七天，現在僅僅過去了兩天。
第三天，《帷幄》的排檔開始超過《騎虎問風》，且基本都被排在黃金時段，售票率依然保持百分之九十多，而《騎虎問風》排檔大削弱，可是售票率仍舊在六七十徘徊，最後一場甚至要掉下六十。
全國各地的電影院門口，原本《騎虎問風》的海報逐漸被《帷幄》取代。
第四天，《帷幄》的排檔是《騎虎問風》的三倍。
售票率依舊居高不下，而其對手《騎虎問風》已顯頹勢頭。
第五天，《帷幄》的排檔是《騎虎問風》的五倍之多。
在已看過的觀眾自發的宣傳下，更多的人慕名而來，幾乎每次放映滿座率都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而另一邊卻逐漸冷清。
第六天，帷幄的平均排檔數還在上漲，而騎虎問風的放映檔期還在被壓縮。
最後一天，《帷幄》的排檔數竟然達到了《騎虎問風》的七倍。《帷幄》每次放映依舊是座無虛席，而《騎虎問風》卻只有不到一半的觀眾坐在放映廳。
票房統計，七天之內，《帷幄》創造了6億票房，而《騎虎問風》的票房數量卻剛剛破億。
一個新人出道，以絕對實力碾壓了老將，徹底由口碑帶動票房，原本將檔期提前勢如破竹的江漢謀，在國慶七天檔期之後，儼然成為了一個笑話。在利益驅使的影院體系內，再大的名氣都不管用，哪部片子能賺錢，哪部片子的導演就是爹。
《帷幄》在電影院放了多久，熱搜就持續了多久。
各個網站的都被帷幄二字屠了榜。
粉絲們終於意識到，他們粉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不是什麼靠著運氣和後台上位的年輕女孩。
她沉著冷靜，但手段雷霆！
她意氣風發，也才華橫溢！
看過《帷幄》的人，記憶最深刻的大概還是李帷在成為梨渦之前的「整裝待發」。
她進了旗袍店，第一次穿上了裙子。
她進了胭脂店，用男人給的錢買了屬於自己的胭脂水粉。
這一段里，旗袍勾勒出梨渦曼妙的身段，定做的旗袍漂亮合身，陶萄給了旗袍紋理和針腳特別的運鏡，就像當初人們看到在探視當中漫山遍野的綠一樣，鏡頭從女主角的肩頭移開，視野瞬間開闊，秋日的楓葉飄落在她肩頭，路邊的棺材鋪子掛上了今日打樣的牌子。
回去之後，女主角對著鏡頭畫眉，鏡子裡面容清秀的人，逐漸有了艷不可方的氣質。
然而人影模糊之後，鏡子里的房間全貌得以展現，簡陋的床鋪，麻袋枕頭，幾件破爛的一副，用紙糊了好幾遍的窗戶，角落裡充滿著狼狽的蛛網。
她不像看上去的那樣風光，美景之下是殘破和不堪。
這一段鏡頭充斥著一種清而淺的凄味，如同涼風吹入人心，可偏生旗袍和胭脂很艷麗，似乎暗示著希望，卻又予以貶低。
同樣，在這一段的鏡頭裡，旗袍店的名字叫錦榮衣閣，而胭脂罐上印著徐記胭脂鋪的標誌。
這一點也不像廣告，但是又遠勝廣告。
真的有這麼漂亮嗎！好想要啊！什麼？現實中真的有一樣的店鋪嗎？
人們在淘寶上搜索徐記胭脂鋪，居然真的看到了和影片中一模一樣的胭脂水粉罐。
而搜索錦榮衣閣，網路上一個個門店隨即顯現。
陶萄下得好大一盤棋。
影片越是感染人，特定場景中的物便越能讓人產生移情作用。
東西本身是好的，可因為我喜歡這部電影，這東西又出現在了電影中，因為這東西更加有意義了。
而徐記胭脂鋪和錦榮衣閣，可不就和網紅「摘葡萄啊」有關嗎？
電影中的細節太多，值得思索和細品的地方也太多，關於陶萄個人，似乎也籠著一層面紗，惹人窺探，在整體觀感極致好以致好評如潮的同時，一個個深挖的帖子也如同雨後春筍般湧現。
人們懷疑陶萄和網紅葡萄的關係，也分析一個個飽含深意的鏡頭，吐槽陶萄的宣傳方式。
可不論如何，《帷幄》大獲全勝都成為了板上釘釘的事實。
短短半年的時間，陶萄從一個無名小卒成為了影圈最耀眼的天賦導演，她用作品告訴眾人，她值得被注目。
這樣的快速崛起很不可思議，就像是一束燦爛的煙花在空中綻放，讓仰頭觀看的人也忍不住覺得刺眼。
可誰敢否認《帷幄》呢，看完之後，也再也沒人質疑為什麼影協給《帷幄》的評分高達9.13分。
薛雪在國慶檔結束之後，發了條微博：【現在應該沒有人問我，為什麼把《帷幄》的影視版權給陶萄了吧？】
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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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第一天。
陶萄默默變強的完成度從提升了十點。
第二天，又提升了五點。
第五天的時候，任務完成度正式滿格。
「叮，恭喜宿主，默默變強任務完成度100/100，在編導圈摘得『明日之星』的稱號，宿主是否要用價值點換取美貌值？」
在聽到系統的恭喜聲時，陶萄比她想象得更平靜。
外界的喧囂聲如今對她而言產生不了太大的影響，她坐在梳妝台前，就像一年前剛剛重生的時候一樣，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端詳鏡子里的自己。
她已然脫胎換骨。
「為什麼不。」
一年過去了，夏家還是那個夏家，她早已不是那個她了。
這一次改造，陶萄整整睡了兩天。
醒來之後，陶萄不僅沒有感覺渾身酸痛，反而腦袋十分清明，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手機在充電，改造之前，陶萄已經提前在微信掛過公告，有事暫時離開兩天，有什麼事情兩天之後再找她。
然而打開手機一看，工作室群的消息已然999+，陶萄感到有些頭大，走到了鏡子面前端詳自己的臉。
還是原來的輪廓。
只不過原本的她多少是凡俗的漂亮，而如今鏡子里的她，卻漂亮得好像隨時要乘風而去一樣。
長發及腰，光澤如緞。
皮膚白皙如玉，甚至好像還有光華流轉。
原本她的瞳仁便極黑，可現在更如同墨玉一般，又黑又透。
桃心形的臉頰泛著誘人的血色，眉眼陶萄看得順眼，鼻子也順眼，嘴唇的弧度天生上翹，這樣的臉出現在人前，是天生的禍水，男女也要被蠱惑。
陶萄輕輕嘆息了一聲，裡面包含著數不盡的愉悅。
如今的她比之夏啟月，如何？
*
在夏啟月的生日宴會上，所有人都被她吸引了心神。
只不過她整個晚上，眉眼中都繞著化不開的輕愁。
這讓觀察到的人沒由來地心疼她，並且下意識想到了最近流傳很盛的風言風語。
「知道嗎？夏啟月不是夏家的親生女兒，夏家早就知道她不是了，可是他們太愛她，甚至捨不得把親生女兒接回來。」
「夏啟月的親生父母都不是什麼有錢人。」
「……」
林生生給夏啟月送了兩份生日禮物。
一份是錦榮衣閣的定製旗袍，一份是徐記胭脂鋪的全套化妝品。
夏啟月很喜歡。
「謝謝你，生生，你的禮物讓我開心了很多。」
林生生看她有心事的樣子，牽著她的手不以為意的安慰道：「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算你真的不是……你的哥哥、爸爸媽媽都對你很好……他們對你的愛是超越血脈關係的。」
「總之，生日快樂。」
夏啟月點點頭，表情有些感動，沒過多久，一位身材頎長的男人就從後面叫走了夏啟月，那是夏啟月的追求者之一。
被打斷了對話，林生生有些不悅，不過她還是大度地道：「沒事，你先過去吧，我去那邊吃點東西。」
林生生已經習慣這樣的情況了。
夏啟月從小就是這樣，很討人喜歡，不論男女，都願意和她多說兩句話，而夏啟月從不以此為傲，她似乎能和所有人分享她的善意，無差別地和不同的人成為朋友。
林生生一言不發地走到角落裡，她聽到有人在談論夏啟月的情況。
「聽說有人要利用夏啟月的身份讓夏家聲名狼藉。」
「啟月也是無辜的啊，她那麼好，只不過她也沒辦法在嬰兒時期做出選擇。」
「如果真正的夏家女兒回來了，並且趕啟月走的話，我不會喜歡她。」
另一邊，有人同樣站在角落安靜地聽著賓客們的閑言碎語。
這人便是李慎，他望向大廳中央被夏家人和一眾青年才俊眾星拱月般簇擁著的夏啟月，表情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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