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曾經往事1
紅衣女子一步步的走近了芷白。“你為什麽就不相信,我就是你,你是多麽的愚蠢,總是自以為是,導致的就是今日的下場,你看看我,看看我,哈哈哈”
笑聲就像是魔咒一樣的在愚弄著芷白,她拚命的搖頭,這個樣子的紅衣女子,她看了十分的害怕,她不想變成那個樣子。”我沒有!我沒有!你不是我!“
“沒有?你永遠隻會逃避事實!自欺欺人!你愛的人給了你兩刀,然後把你鎖在了暗無天日的書裏,然後你一直當做親人的天門,看到你出事了,也是明哲保身,不出來為你辯護!”
此刻紅衣女子說的這些,全都是芷白心裏最陰暗的地方,她一直都耿耿於懷,當初她出事情了,為什麽師傅們都不出來救她,此刻被紅衣女子這麽一說,然後恐懼在內心無線的放大。“是啊,為什麽師傅不救我,為什麽不救我。”
喃喃自語,然後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像是進入了魔咒一般。
紅衣女子張著鮮紅的嘴巴,一字一句的說:“因為和天門的利益比起來,你什麽都不是,你從小就是沒有人要的孤兒,沒有一個人會在乎你!”
沒有人會在乎你,孤兒。
這些詞語都是芷白最害怕的,她從小就羨慕那些有父母的孩子,可是她總是安慰自己說她有師傅們,師傅們最是疼愛她了,可是現在為什麽師傅們也拋棄了她。
進入芷白夢境的大祭司,看著已經差不多快要被紅衣夢魘吞噬了的芷白,他上前扶著芷白的肩膀。“醒醒,醒醒。”
紅衣夢魘看著進來,而且能夠在夢境裏麵行走自如的男人,整個人受不了尖叫了起來。“你是誰,怎麽可以進來!出去!”
原本緊緊閉著的眼睛,打開了一條縫隙,芷白看著眼前的弟弟,自言自語。“我這是又換另外一個夢了嗎,怎麽會夢到你呢。”
她一邊說著,手去去觸碰弟弟的臉,大祭司渾身顫抖了一下。
在外麵護法的貴妃看到大祭司抖了一下,嚇得大叫。“冷麵男,你沒事吧,是不是裏麵有敵人!”
紅衣女子拿著手裏被染紅了的黃紗打向出現的男子,“多管閑事!你給我去死吧!”
大祭司一個轉身把芷白放在了地上,然後仔細的看著麵前的紅衣女子,這個也是小帝君,但是一個已經被仇恨蒙蔽了的小帝君。“她就是你,你就是她,為什麽你非要殺了她。”
這句話沒有責怪的意思,隻是在闡明一個事實。
紅衣女子笑了起來,眼睛裏留著的都是紅色的血淚。“你是為什麽,要不是她,我怎麽會變成今日的樣子,每日在那個鈴鐺裏麵受盡了折磨,死都不能死去。”
芷白有些心疼的看著紅衣的女子,,她不知道怎麽了,看到這個紅衣女子流淚,她也跟著哭了起來。
原本就是一個人的靈魂,現在有一部分因為常年的折磨,現在已經魔化,大祭司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形,要是殺了其中的一個,那麽外麵的人也費了。
他自是知道那個鈴鐺裏麵有大千世界,然而封印進去但是芷白最痛苦的一部分記憶,所謂相由心生,所以記憶生活的環境就是地獄。
“你要是殺了她,你也會變成一個傻子。”
“哈哈哈,傻了也好,至少我就不會那麽痛苦了!”紅衣女子手裏的紅紗再次提了起來,就要打芷白。大祭司一直抱著芷白閃躲著,他不能對脆弱的夢魘出手。
傷了其中任何一個,外麵的芷白都會成為一個智力有障礙的人。“你這又是何必,現在的你也從鈴鐺裏麵出來了,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你了,你和她一起回歸到本體,生活還是美好的。”
經過幾次的閃躲,大祭司也發現了,夢魘不傷害他,說明夢魘隻針對的目標是芷白,而且想要帶著芷白一起去死,解脫現在的處境。
一切都凶險萬分,現在的大祭司還在後怕,要是他再晚來些,恐怕現在外麵的芷白是醒過來了,不過也已經變成一個傻子了。
“美好嗎?美好的東西都是她享受了,我的是無盡的黑暗!還有惡魔的折磨!”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芷白在大祭司的懷裏,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她大概也猜到了這個紅衣的女子就是她那部分痛苦的記憶。
寥寥數語,她都能體驗到紅衣女子的絕望,這部分記憶真的這般痛苦嗎?
“哈哈哈,對不起沒用了,我們一起變瘋了吧,那樣醒來之後也就不會痛苦了。”紅衣的夢魘像是一個哄騙孩子吃糖果的巫婆一樣,臉上帶著誇張的笑意,然後用輕柔的語言說著。
“好。”
一幕讓大祭司怎麽都想不到的發生了,夢魘竟然拿出了一把刀朝著自己的脖子劃,大祭司用盡了全力才把夢魘手裏的刀給搶了出來。
此刻夢魘的脖子上麵還掛著血朱。
看著落在地上的刀,夢魘哭了。“為什麽從鈴鐺裏麵出來了,我還是不能主宰自己的生死。”
“對不起,對不起,你不應該去死,我才應該去死。”芷白跑過來想要撿刀。
但是被大祭司一腳就踢開了。“死,是懦夫選擇的,你就這樣的死去,當年害你的人隻會高興!”
紅衣女子的眼淚像是蒸發幹了一樣。“那個惡魔,他憑什麽高興,他應該去死。去死!”
原本沒有力氣躺在地上的女子,現在極大的仇恨把她的身軀直接撐了起來,提到害她的人,她就感覺到了屈辱,在鈴鐺裏的時候,她無時無刻的想著要殺了負心漢雲亦,她曾經那麽真心的對待雲亦,結果換來了地獄的生活。
“對活下去,活下去,然後是讓那個人也嚐嚐在地獄裏麵的滋味。”大祭司這是無可奈何了才和夢魘說這些。
結果很好,夢魘抬起了脆弱的手然後伸向了芷白。
芷白看著血淋淋的手,不知道怎麽辦,她害怕,也心疼。
“別怕,她就是你,你就是她,你要接受不完美的她,才是一個完整的你。”大祭司的話像是一個定心丸一樣的,讓芷白安心了許多不在後退,他又鼓勵芷白。“不怕,我一直都在。”
這本就是宿命,沒有逃脫的,那是她不堪的回憶,也是她一直拚命找著的回憶,她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能看到回憶這麽不堪的時候,就想著不要回憶了。
弟弟在這裏的確給了芷白許多的動力,可是她看著弟弟笑了。“你才沒有一直都在,過會兒你就要去找傾城了。”
這話來得無厘頭,此刻的芷白笑的有些難看,她隻是視圖在緩解自己接近夢魘的恐懼,她的手碰到夢魘的那一刻,是蝕骨的寒冷。
“別怕,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一個人了,我也不會傷害自己了。”鮮紅的衣服在空中飄蕩著,一直冷漠的夢魘看著芷白哭了起來。“活著,不要讓壞人得逞。”
隨著兩局身體的不斷融合,芷白的衣服在空中時而是黃色時而紅色,麵孔在不斷交換著,這是兩個不通的性格在爭搶著,大祭司看著不妙。
“你要是用紅色的身軀出去會暴露自己的。”
“而且你離開本體太久控製不了現在的身體,外麵的身體也會受損。”
兩句話之後,身體不再交換,隻留下了芷白的身體,但表情和剛才的夢魘一樣,都是恐懼,害怕還有不甘心。
到了這裏大祭司知道自己不該留在這裏了,剩下的一切都要靠小帝君自己去麵對,那是小帝君成長中遇到的,所以隻能讓小帝君去戰勝。
貴妃看著床上的小帝君也沒有繼續掙紮,但是眼淚像是決堤一樣的一直往外留著,她焦急的給擦著眼淚。
“不要擦了,淚水隨她流吧,估計要好好哭上一場才會醒了。”
“你也醒過來了,小帝君到底有多麽痛苦的回憶,為什麽會這樣。”貴妃不難看出來,就連從夢境裏麵出來的大祭司都是一臉的疲憊。
大祭司搖搖頭,然後看著貴妃。“都是那個鈴鐺惹的禍事,你把鈴鐺取來。”
似懂非懂的貴妃從懷裏吧鈴鐺給拿出來,鈴鐺這一刻好像變成透明的一樣,還真是是神氣的寶物。
“哼,用小帝君的靈魂去淬煉,這鈴鐺倒是階級了。”大祭司把鈴鐺放回了自己的儲物袋。
淬煉?貴妃蒙蔽了,寶物還可以淬煉進階的?
芷白在床上哭著,記憶的閥門被打開,情緒也隨著變化莫測。
一千年前。
少女終於欺壓師弟得逞,能下山逍遙一段日子了。
自己作為整個天門資質最好的弟子,唯一的女弟子,師兄們都很寵愛自己,包括唯一的小師弟天霸也處處讓著自己,導致了自己無法無天的性格。
少女遊走在獸族幾日了,四處打聽著有關龍尾山的一切動向,初出茅廬的人,麵對一切都是無所懼怕的,無知而無懼,說的一點都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