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酒香
“主子,他們來了!”侍從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稟報。
男子放下手裏看完的折子,從桌上拿起另外的一卷:“哦,他們似乎很閑,獸族最近好像不太平。”
原本想著經過上次威脅,這些人會安分些,隻怕是他多想了,狗怎麽改得了吃屎?
侍從恭恭敬敬的起身:“奴才知道了。”
侍從走出了黑市店麵,深深的吸了口氣,每次稟告,好像都要用光身上所有的力氣才能止住在那人麵前不顫抖。
月亮高掛在漆黑的空中,安安靜靜的看著正義,也看著罪惡。
夜蓮緊緊的爬在金碧輝煌的樓頂,掀開瓦片看著裏麵不斷糾纏的畫麵,一個雙腿殘廢的的男人,一個漂亮的女人,兩人都沉醉在這個美好的夜色中。
夜蓮耳朵實在經不起摧殘了,鮮豔的唇角開出了殘忍的笑意,那就讓大家一起欣賞好了!!
繼後的宮殿上方,夜蓮揪著獸王的手臂,觀看下麵的一幕。
本來身體就不好的獸王,盡管有心裏準備但看到這樣的一幕還是讓他的心都燃燒了起來,一口暗紅色的血液順著口腔噴了出來,隨後就是一臉的青紫,想來是想要忍住想要咳嗽的聲音。
誰願意相信這是獸族最高的統治者,不過是一個見到自己妻子偷情,也隻敢躲在房頂的懦夫罷了。
看著附在房頂的男人。“嗬嗬,你也有今天,我的母親曾經為你付出了多少,結果呢.……這就是你拋棄了我母親的下場。”
夜蓮憤怒的同時又奇怪,按理來說,這繼後也是發現來護法背叛來她,怎麽還會和護法廝混在一起?簡直就是太奇怪來。
莫不是設計好了的?他想到了一個人林景,似乎也就隻有這樣才想得通看著獸王把臉色逼得通紅,夜蓮還是有幾分不忍心,畢竟怎麽說也是和他有血願關係的人,他再次帶著獸王回到來宮殿。
老獸王躺在床上,整個人臉上就是一片死灰,他自然是後悔來,當初那個全心全意為他的女人,已經不在了。
看著麵前也是滿臉嫌棄的自己的兒子,他無地自容,都是他害了自己的妻子、兒子還有女兒。
“孩子,父王錯了。”
這句話始終說的太遲了,夜蓮的眼睛也紅了,可是他不會原諒這個把母親逼入絕境的男人。
“你說這些都沒有用了,母親回不來了,妹妹受到的傷害也無法彌補了,就連你最愛的江山,也正在勢如破竹的進入別人的手裏。”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夜蓮才自嘲,要是他生長在一個簡單的獸族人家,會不會就可以安度餘生了,畢竟那樣就沒有繼後那樣居心或側的人來算計他們家。
可一切都是隻是幻想。
“孩子,不可以,不能落入他們的手裏,就算是你不考慮我,那個也是你母親幫忙打下來的江山啊,將來的獸王隻能是你來做。”
“你不要什麽事情都用我母親來做擋箭牌!我母親這一輩子做過最愚蠢的事情就是嫁給來你這個負心人!”
這句話,夜蓮幾乎就是吼出來的,是的他太傷心,太生氣了。
老獸王聽了這話又吐一口鮮血。夜蓮彎著嘴角,真是諷刺,愛你的人你不珍惜,謀劃你的人你一直視若珍寶,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可惜!
林景在屋子裏麵一直等著夜蓮,他心裏十分的不清楚,為什麽不來一個現場的抓奸!不都商量好了,神族的援兵一到,就有理由抓了這一窩人。
夜蓮師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的,看到林景一直站在哪裏,等著他的一個解釋。“時機還不成熟。”
簡單的幾個字但是不能說服林景,雖然這獸族和他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可是他好歹在這裏出過許多的力氣,現在告訴他就這麽個結果。“你告訴我什麽時候才是好的時機,你知不知道,我籌劃這一刻花費了多少的心血!”
看著很少發怒的林景,夜蓮也是火了。“我答應過你的事情,自然是會幫你辦成,這是獸族的家務事,我自己有主見。”
“我艸,算老子多管閑事了。”林景使勁的把門給摔林關上
屋子裏麵就隻有夜蓮一個人,坐著,他不知道要怎麽辦,就連神族的幫忙都是有條件的,現在的情況到底有多糟糕,他是知道的,獸王的身體根本就脫不了太長的時間了。
夜色逐漸清冷。
芷白打著哈欠隨著蘭顏回到夜蓮的宅子,觀察了一晚上,慕府毫無動靜,依舊淒慘冷清。
回來一心就栽倒床上呼呼大睡了。
看著累到極點的芷白,蘭顏幫她拉好被子,轉身出來屋子。
蘭顏盯著眼前的劍,這劍是怎麽了,每次到慕府都會詭異的變得很炙熱,幸好的是隻是熱,但沒有傷害到自己。
盯著劍一個早上,除了在慕府很炙熱,出來之後,似乎變得又和平常一樣,不熱不冷的,蘭顏想這劍是不是和慕家也有聯係?
芷白淺眠了幾個時辰,看著蘭顏抱著劍睡著了,也難怪,天天去打探情報,難得休息一下也好,取來毯子給他蓋上,做完這些轉身鎖上院門。
夏日的陽光耀眼炙熱,夏日的風帶著絲絲果香,似乎還有絲酒香,芷白順著酒香,尋了去。
是那人,吳念一,一襲金邊白袍,貴不可言,他在孤帆小船上煮酒,他頭頂的柳絮翻飛,他說:“上好的女兒紅,過來嚐嚐?”
芷白有幾分發愣,那人又朝她招了下手。
本來認識就不久的人,上次送她藥是情有可原,可現在酒香實在太饞人了,她一步跨上了小船上。
芷白在小船上搖晃了幾下才坐穩:“吳老板好興致,如此美景,再加好酒,人生無憾了。”
“人生難得有知己,姑娘和在下興致相投。”吳念一拿白玉的酒壺給芷白滿上了一杯。
芷白把酒放在鼻子下麵嗅了一下,的確是難得一遇的女兒紅,實在香醇,她好不吝嗇的誇到:“果然是好酒,不辜負這美景了。”
“也不辜負佳人。”吳念一拿起杯子向芷白示意,然後一口飲盡。
芷白有些發愣的看著,人這麽尊貴不凡,喝酒的動作卻這麽瀟灑不羈,上天還真是眷顧這人,有錢有權有貌有氣度!
吳念一看著眼前的女人,眼神詢問著: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就是酒太好喝了。”她自顧自的又喝了一杯,她隻是感覺這樣的人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
小船搖搖晃晃的向前走著,幾度顛簸,上好的女兒紅灑在了船身上,酒的香氣也是越來越濃烈了。
做一杯又一杯的全部都流入了芷白的肚子裏,這也算是她喝酒喝的最瀟灑的一次了,畢竟蘭顏是不愛酒的,所以沒人和她對飲。
夜蓮更不用說了,沒次喝酒都是罵她,沒有一次是暢快的,如今這景色美,酒也香實在是難得,她聚齊酒杯和吳念一碰杯。
“來啊來來,別辜負了這良辰美景。”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這話不無道理。
芷白:“吳老板家真是財大氣粗,那個黑市賺銀幣呐,一滴仙露賣那麽死貴。”
吳念一:“各取所需而已。”
芷白:“你缺銀幣?”
吳念一:“恩,很缺。”
芷白打了個酒隔,有些不解,有這麽多銀幣的人,還會缺?也許有什麽難言之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別在意那麽多。”
吳念一:“你的難處是什麽?”
芷白激動的站起來,舉著酒杯喝了一大口,酒喝的猛,有些辣嗓子:“我…….的難處可多了,我都不知道我怎麽得罪人的,……..好多人盼著我死,我…..我以前一定是一個很壞的人,要不然怎麽那麽多人討厭我?!還有那個所謂的老情人雲亦,!!!我被封印了,都不去救我!說不定啊,是…他厭惡我,和那群人聯合算計我的……..”
吳念一:“你這麽公然討論神君,不怕獲罪嗎?”
芷白搖晃著身子,酒杯裏的酒了坐著的人一身:“我怕什麽,狗屁神君,始亂終棄,這人就是個卑鄙小人!”
吳念一,輕擺白袍起身,扶著搖搖欲墜的人:“的確是個卑鄙小人……..”
湖上的小船向更深處駛去,小湖的邊沿,牡丹爭奇鬥豔,顏色各異,千嬌百媚,男子彎腰抱起船上醉生夢死的芷白。
大概是感覺到了,有人在挪動自己,下意識的她伸手去推開。“別鬧,我還要喝呢,我已經好久都沒有這麽輕鬆了,讓我再喝一點。”
好久都沒有這麽輕鬆了,看來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過的實在是太多了
吳念一輕輕拿下她臉上的麵紗,嬌紅的臉色比牡丹還要耀眼,臉頰上麵都是微紅的,睫毛一閃一閃的,就像是兩把小扇子一樣的活潑。“對不起,讓你受累了。”
他看著麵前的女子試圖去喚醒,畢竟那些神秘人為什麽要保護芷白,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還記得當初慕燕飛的母親來找自己的父皇時,說過這個位麵上有一個身份尊貴的孩子,並且是一個女孩,隻是不知道了那個女孩去了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