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韻兒滿身油彩,安心滿麵灰塵,兩個人蹲坐在地上,頭靠著頭,肩並著肩,看著壁畫,一種成就感湧上心頭。
終於順利完成華教授的囑托了,淩韻兒心頭如釋重負,她用手機拍了照片發給恩師,靜等恩師批評指正。
收拾完畫畫的工具,各種刷子要衝洗,工具要擦幹淨放好,顏料一樣一樣的放好,收拾進盒子裏。
安心不無羨慕地說:“韻兒,你做什麽事都那麽有條不紊,我真羨慕,是不是畫畫之人都是如此呢?你說要是我們家白若陽也是這樣細膩,仔細,將來的我可就省心了”
“白若陽一定會是一個好老公的,安心你會永遠永遠幸福的”在洗手間兩人衝洗了幹淨弄花了的手和臉,換下工裝,正打算要離開時,淩韻兒的手機響起來。
表姐白芳薇優美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到耳中,“韻兒,是我,你現在還在雲世餐廳吧,我和朋友鬧矛盾了,我不小心碰壞了餐廳的杯子,是貴賓包間的杯子,很貴重,可人家要現金,我隻帶了卡,你來給我送一趟現金好嗎?”
“你還差多少錢?總到幾樓,哪個房間”淩韻兒有點著急和擔憂表姐。
掛斷電話後,安心隱隱有些不安,可她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韻兒,你說白芳薇會不會耍花招呢?她幹嘛不給你舅舅舅媽打電話呢?”
“興許表姐是覺得我在這裏,能及時趕過去吧!”在危機來臨的時候,她總是選擇相信親情,表姐雖然說話刻薄了一些,畢竟還是一起長大的姐妹,那份隔不斷的血緣,讓她選擇幫助表姐。
“那好,我陪你一起去!”
“嗯”
兩個閨蜜相視一笑,攜手搭乘電梯去白芳薇電話裏所說的包間——知秋閣。
服務員敲開包間的門,走進去請示和匯報,片刻後服務員示意淩韻兒可以進去了,卻把安心擋在門外。
淩韻兒一眼瞧見表姐白芳薇正站在裏麵,桌邊坐了幾個人,有男有女。
“韻兒,你終於來了,謝謝你啊!”白芳薇一臉歡喜和感激相,拉住她的手要往裏麵坐。
淩韻兒搖搖頭拒絕了,從包裏掏出現金放到白芳薇手裏,“我今天隻帶了這些現金,不知道夠不夠用,你看還差多少,我再回去取。”
“嗯,謝謝你,韻兒,這些錢夠用了,不用再取了,我讓朋友生氣了,跟我一起向我朋友陪罪,希望他能原諒我吧!”白芳薇麵露戚微之色。
人都來了,豈會讓她離開?這戲得演下去,白芳薇一個眼色遞過去,蕭騰立馬心領神會了。
蕭騰雙拳一拍,咚的一聲,把桌子上的酒震動的顫顫巍巍的,他猛然站起身,火辣辣的目光將淩韻兒打量一番,似笑非笑地說:“得罪了人,拿點小錢就想打發了事?”
淩韻兒愣怔了,雙眉驟凝。
白芳薇裝腔作勢怒吼道:“該賠錢的我賠了,錢你不要,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難不成你想為難我們兩個弱女子嗎?!”
蕭騰的右手邊站起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微笑著凝視了淩韻兒好一會兒:“這樣吧,蕭公子賣我一個麵子,杯子碎了就碎了,白小姐確實是開罪了蕭公子,你們雙方各讓一步,白小姐你和你妹妹各罰一杯酒,再向蕭少道個歉如何?”
“我妹妹不會喝酒!”白芳薇挺身而出,不知情的,真以為她是個護著妹妹的好姐姐,“我幫她喝!”
“這就不夠誠意了,白小姐!”二十多歲的男子悠悠地說著。
白芳薇那演技如果不上好萊塢拿大獎,也真是虧了,隻見她牢牢地把淩韻兒擋在身後,言之鑿鑿地說“禍是我惹的,跟我妹妹無關,讓我妹妹離開!”
蕭騰刷地站起來,憤憤地說:“開玩笑!當我們是猴啊,耍來耍去的!”
淩韻兒思忖著隻要喝下這一杯酒,就能讓表姐和自己安然回家,也是值得的!雖然她從沒喝過酒,但有表姐在身邊,雖然平時表姐說話有點刻薄,但她們畢竟是一起生活多年的親人,她相信表姐白芳薇不會聯合外人害自己的。
“好,我喝!”淩韻兒咬著嘴唇,大聲地製止了對方的糾纏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