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線傀儡
畢竟她已經可以脫離盧瑟的掌控，為什麽還要再表演下去？
“我說過，如果我脫離了控製，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殺了你。”
法芙娜盯著盧瑟，惡狠狠地說道。
她直接從實驗室頂棚飛了進來，給實驗室的頂棚又弄出了一個大洞。她還給了盧瑟些麵子，沒有用本體直接一力降十會地銷毀所有東西。
盧瑟毫不畏懼：“我記得我也說過，你不可能殺了我。”
“你現在倒是殺我啊。”
盧瑟的話實在是太過氣人，讓法芙娜暴跳如雷。她變出長劍，將劍尖指在盧瑟的脖子上。
“你真的以為我不會？”她說著還用劍敲了敲盧瑟的脖子。
“脆弱的血肉之軀是擋不住經過烈火煆燒的長劍的。”
即使武器都抵到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盧瑟也十分肯定他堅持的點。
“我真的以為。”
法芙娜嗬了一聲：“我突然想知道是什麽東西讓你有了這樣愚蠢的勇氣？”
“你覺得我不知道我在控製你出去破壞的時候你根本沒有破壞什麽？”盧瑟提高聲音，看向神色凶狠的法芙娜。
盡管現在的局勢是法芙娜占上風，但在盧瑟看來，法芙娜那些讓人理解不了的原則永遠會讓她受製於人。
“親愛的，別裝了。”
“請你對我尊重一些。”法芙娜走近了幾步，一字一頓地說道，“親愛的這個詞可不適合用在一個龍身上。”
盧瑟聞言笑的更加開心：“可我喜歡。”
法芙娜：“……”
法芙娜突然打了個響指，頓時實驗室所有的瓶瓶罐罐全都破碎，液體流了一地。
綠的紅的紫的液體混合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聲響，它們相互反應升起了許多的煙霧，同時還生出讓人厭惡的氣味。
“這樣做會造成實驗事故。”盧瑟皺了下眉。每次實驗時他們都小心翼翼地不讓液體傾倒或混在一起，這下直接所有的都相互觸碰，怎麽能讓人不擔心？
“可我喜歡。”
法芙娜原封不動地將答案送了回去。
實際上在打響指前弄諾娃就讓係統檢測好了，破壞這些東西並不會真的造成什麽巨大的爆炸，它隻會摧毀實驗結果和數據。她是個良民，實驗破壞爆炸這種操作她可不會做。
“你喜歡就這樣做吧。”盧瑟再度說話時連眉頭也不皺了，又恢複了笑眯眯的神情。
“你可能會破壞物品，但你絕對不會殺人。”
諾娃都要破防了。這家夥為什麽老抓著她不殺人這點不放？法芙娜看上去是純善的人哦不，龍嗎？
她之前不殺人不代表現在她不殺。即使是一個你熟悉的人，對方現在拿槍指著你，並惡狠狠地說要殺了你，雖然疑惑應該是更多的，但你肯定也會害怕吧？正常人會像盧瑟這麽肯定這一點嗎？
“一個人會不會殺人我能看得出來。”盧瑟的語氣又變成了像是在指示是什麽的飄忽，“你不用否認。”
諾娃再怎麽生氣盧瑟說的話也得承認他說的是對的。她不會殺人，除非迫不得已。然而她有那麽多金手指，迫不得已的時候少之又少。
……小醜除外，如果小醜在麵對她時違反了法律，她不建議親手把他崩掉。崩掉是為民除害，不崩掉才是愧對良心。
“你既然不會殺我為什麽還要留在這裏呢？你找到回去的方法了嗎？”見法芙娜不說話盧瑟自己轉換了話題。
“我會不會回去關你什麽事？”法芙娜反問。
她收回了長劍，用長劍指著盧瑟什麽用也沒有，還會被他的話諷刺到，她不會再幹這種愚蠢的事情。
“你可是我的龍。”盧瑟說，聳聳肩，“我自然要關心一下我的龍。”
“你們人類難道不是最強調禮儀和尊重的嗎？”法芙娜一拳打中旁邊的桌子，盧瑟氣人的本事太過高深，不管以何種身份她都無法很好控製自己的脾氣，“就算我不殺你，我也可以用魔法控製你。”
“不，你還是不會這麽做。”盧瑟搖搖頭。
但忽地，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起來。
“這叫不會？”他看見法芙娜諷刺地問道。
但盧瑟仍不擔心，畢竟這可比他經曆過的魔法控製要輕多了：“你隻是控製我的身體，而不是控製我的思想。”
諾娃：“……”
諾娃：為什麽？！為什麽盧瑟你還是這麽氣人？！
諾娃在心裏瘋狂咆哮著。
她的確不會控製人的思想，因為她不喜歡自己思想被控製，所以她不會對別人那麽做。但盧瑟這麽說好像他被控製過思想似的。誰會沒事想著控製他？
雖然他掌握著一個大公司有被控製的價值，但魔法側的人並不喜歡做這些事情，他們的人間的紛紛擾擾沒什麽興趣。
無奈之下諾娃也解除了控製。她沒有控製人的能力，使用的是卡牌。 SSR卡牌消耗精神力太大，除了瞬移光陣她經常用已經習慣了外，其他的都不怎麽習慣。
想當初紐約副本的最後大戰，她還是依靠了馬甲的很多能力才讓自己支撐住。
【道具卡：牽線傀儡】
【等級：SSR】
【陣營：中立邪惡】
【描述：你是傀儡的掌控者。你手中銀色的絲線是這個世界上最精密、最悄無聲息的武器。當銀色的絲線纏繞上人的身體，他的一舉一動都將受你掌控。】
【注意事項：1.麵對精神力強的人可能會遭到抵抗，請謹慎使用。】
【2.如果控製時間久了會產生意料之外的後果，請謹慎使用。】
牽線傀儡卡牌既可以控製身體也可以控製思想，諾娃在讓盧瑟長教訓時使用的就是控製身體這一部分。她沒必要控製盧瑟的思想，盡管她很想讓盧瑟閉嘴。
“你一定會為你的自大付出後果的！”法芙娜詛咒盧瑟。
盧瑟幽幽地說道：“即使你的話真有詛咒的效果也沒有用。
“因為我已經付出後果。”
“但我並不想改。”
諾娃不知多少次地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為盧瑟這種腦回路有問題的家夥生氣不值得。
“我回去後一定會讓人好好查看你的命運線。”法芙娜說，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看看到底是什麽讓你這個人成了這個樣子。”
“所以說你能回去了？”盧瑟從法芙娜的話中捕捉到了關鍵詞。他和法芙娜關注的點一直都不在一個頻道上。
法芙娜沒有回答他。
“你一生最大的敵人超人死了，你現在很開心吧？”而後法芙娜將問題扯了回去。
盧瑟在原地繞了一圈，淡淡地說：“我並不希望超人死去。”
“他是個普世意義上的好人，可這個世界上對好人都不怎麽好，世界不需要他。”
在讓盧瑟知道黑龍消失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後諾娃過來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她剛準備走盧瑟又問了她一個問題。
“你認為，如果超人在他的城市和他所愛之人死之後會做些什麽？”
法芙娜腳步一頓，沒有轉身，仍是背對著盧瑟：“我對你們人類世界的恩怨沒有興趣。”
說話，她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盧瑟的視線範圍之內。
盧瑟看著法芙娜離去，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又感慨了幾句。
“超人死去了，但超人還會歸來……”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超人會複活？
畢竟超人的死亡從來就不是他的真正死亡。
***
[這個盧瑟跟不義世界有什麽關係？]一回到自己的家諾娃就問係統，眉頭緊皺。
[他不是不義世界出穿過來的，他就是本世界的人。]係統回答，[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問那個問題。]
在一般人看來那可能隻是個簡單的疑問，但在諾娃看來那隻昭示著一件事情。
——不義世界
如果盧瑟不和不義世界有點關聯他不可能那麽問。
[隱藏任務：盧瑟的秘密(3/？)]
[隱藏任務還自動完成了一項。]諾娃邊翻看麵板邊說道。在同盧瑟的幾場對話中諾娃感覺盧瑟的瘋癲和小醜有異曲同工之妙，他好像受過什麽巨大的刺激，思維方式過度異常。
[但反正他不是不義世界來的就行。]諾娃也不準備糾結這個問題。糾結又沒有結果，對她的任務幹擾也不大，不必浪費時間與精力。盡管她同時很想知道盧瑟異常的原因是什麽。
黑龍馬甲在沙灘上大耍威風的時刻聲望值就已經刷夠了，而冰龍馬甲的好感值也早刷夠了，諾娃完全可以就此直接切換到下一個副本，但她不能也不會這麽做。
——她要等到克拉克複活，將一切都將接好後再離開。
自從哥譚副本結束後她就希望每次副本都畫上圓滿的句號，而不是後來再次彌補。
這期間諾娃抽到了新的馬甲。
“果然是善良陣營的。”看著卡牌的介紹諾娃平靜地說道。
實際上先抽到善良馬甲有好處，這方便她融入副本，而不用緊張兮兮地擔心出來乍到弄出什麽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