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一無二
瑪莎是個溫柔的母親，她看出了布魯斯的自責與悲傷，所以握住了布魯斯的手，輕聲說道：“克拉克一定高興與他打敗了毀滅日，拯救了世界的。”
“這不是你們的錯誤，這是他的驕傲。”
喬納森也走到了瑪莎身旁。比起瑪莎，他看上去更冷靜一些。
“自從克拉克穿上製服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如果出現這樣的事情這一定會是他的選擇。”
“我們教導他成為一個好人，而他也一直在成為一個好人。”
戴安娜對瑪莎和喬納森這對平凡而偉大的父母抱有最高的敬意：“克拉克是一個偉大的英雄。”
任何人都無法否認這個事實。
瑪莎和喬納森固然希望他們的孩子能夠成就出一番偉大的事業，但他們更希望他們孩子能夠平安幸福。他們像每個普通的父母一樣。
對於這件事情的發生瑪莎和喬納森隻會心痛，他們不責怪任何人，他們隻責怪他們自己。
“肯特夫婦。”這時諾娃走向前，溫和地對他們說道，“如果我說我能複活超人，你們會相信我嗎？”
她問了他們同樣的話。
肯特夫婦雖然對神奇力量有一定的認知，可他們也隻是在概念中了解它們，所以聽到諾娃這樣說不禁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複活？”話語中透露的驚訝好像這是一個他們不認識的單詞一樣。
“那對你沒有傷害嗎？肯定有的吧。”喬納森很快又說道，“我們對這方麵不太了解，但那一定不太好。”
“如果這樣的話我們並不希望你那麽做。”
聞言諾娃又扯了一個悲傷的笑容：“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嚴重，而且我很想這麽做，很想。”
她對不起克拉克，所以她要複活他。
如果她不複活克拉克，他什麽時候才能重歸人世呢？五年？十年？
盡管各路現實都表明即使她不複活克拉克也照樣會重新歸來，可他們等得起那麽長時間嗎？這個世界等得起那麽長時間嗎？
很多時候一個月、甚至一周就會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且她必須讓時間循環閉合，以免產生新的平行宇宙。
——過去，或者說未來的她就是這麽做的。
肯特夫婦們明明是那麽希望他們的孩子複活，可他們仍然關注她的安全問題。這怎麽能不證明他們善良？
克拉克是一個優秀的人，他們更是優秀的人。他們同樣有著這個世界最美好最珍貴的品質。
諾娃突然覺得她實在是太幸運了，她所遇到的人都那麽的善良與的優秀，像是黑暗中的燈塔，帶給人光亮與溫暖。
“你們看。”
她對瑪莎和喬納森說著，使用了誓言重生卡牌。
頓時，克拉克周圍就突然出現了幾根深深地插在泥土裏的旌旗。旌旗是紅色的，迎風飄舞，上麵有著複雜的圖案，仔細一看會發現那是繁複金線繡成的鳳凰。
鳳凰意味著什麽？鳳凰是重生鳥，是浴火重生，是複活。
這樣神奇的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地睜大了雙眼。
而戴安娜更是在其中察覺到了一絲熟悉感。
“我感受到了規則的氣息。”
“規則的氣息是什麽？”布魯斯聽到戴安娜這麽說便輕聲問道。他之所以輕聲是因為他不想打擾此刻的氣氛。
“可以簡單地理解為世界意識允許她這麽做。”戴安娜回答。
當年神族還繁榮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時，是有很多人能與世界意識溝通的。世界意識也會對神族的力量進行限製，因為萬物都有規則，規則不能被顛覆。
但當神族衰落、世界意識的了無音訊後，再也沒有人用使用帶有規則氣息的力量了。
況且輝煌說過，她並不屬於這個世界。能被不屬於自己世界的世界意識承認可十分少見。
“而這意味著即使沒有輝煌，克拉克在未來的某個時刻也會被複活。”
布魯斯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過往他隻在哥譚的行動，對魔法側了解不多，但現如今他意識到，這個世界也比他想象的要更複雜也要更危險。
世界意識、魔法、規則，它們代表的東西可太多了，不是嗎？
“現在你們更能相信我了，肯特夫婦。”誓言重生卡牌的特效過去了後諾娃說道。
瑪莎和喬納森眼睛裏再次湧滿了淚水。如此場景出現他們怎麽能夠不相信諾娃？
“謝謝、謝謝……”瑪莎主動握住諾娃的手，不停地說道。
諾娃再次溫柔地安慰起這位母親：“不用謝，應該是我謝你們。”
“謝謝你們教導出了這樣的人。”
擁有超人的力量並不容易，但擁有超人的性格更難。如果超人擁有一身力量，卻沒有現在的性格，那麽他給世界帶來的將是災難。這個事實已經有無數的平行宇宙來證明了。
太陽之子這個稱呼本身就代表了對克拉克獨一無二地肯定。
“我想問一下，政府那邊該怎麽辦？”喬納森想的一直都很周全，所以在大家都不再說話後才問道。
超人是在世界的眼睛下死去的。無論種種原因，政府都會作出表態。
——比如舉行葬禮。
“你們已經做好了以前的一切，我們會做好接下來的一切。”這時布魯斯說道，“包括複活前後。”
在看見輝煌複活的能力後布魯斯就知道如果不處理好會有大.麻煩。複活一直都是每個人趨之若鶩的事情。但既然對方已經付出了那些，這些麻煩他會處理掉。
“因為克拉克是我們的朋友。”
***
現在是秋天，冷風一吹便會讓人直縮身體，忍不住拉起風衣的領子。甚至還會搓搓手，用摩擦產生的可憐熱量來溫暖自己。
諾娃和戴安娜走在鄉間的小路上，都不時看著周圍已經被收割完了的玉米田，再不時看著眼前的送葬隊伍。
她們心中感慨萬千。
瑪莎和喬納森給克拉克準備的葬禮不算多麽壯大，比不上國家葬禮那麽隆重，它十分普通，平凡，可它包含著一對父母對孩子最美好的祝福，這是最獨一無二的。
而且其他人並不知道這是為誰舉辦的葬禮。
“一個人複活就顯眼了。”戴安娜這樣說，“要是克拉克也複活——就很容易產生連帶問題。”
“這是我之前沒有考慮到的。”諾娃說，暗自懊惱了一下，“怪不得來到葬禮的隻有我們和路易斯。”
“哦，還有布魯斯。”
抬頭看到遠處的光禿禿的樹旁站著一個熟人時諾娃說道。
看都看見了自然是走過去說幾句。諾娃和戴安娜加快腳步走到布魯斯身邊。
“韋恩先生，你為什麽不過去？”
“這不是一個知名人的葬禮，我過去會產生麻煩。”布魯斯回答，“韋恩並不會隨意參加人的葬禮，大家都這麽認為。”
實際上諾娃和戴安娜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們是遠遠地跟在送葬隊伍後麵。隻有路易斯跟著瑪莎和喬納森走在中間。
說起路易斯諾娃就想起在克拉克斯後她第一次看見路易斯時路易斯的樣子。
那種悲傷感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而且似乎能夠傳染，諾娃隻是同路易斯待了一小會兒，就不得不轉身離開。
她不忍看見路易斯心痛的樣子。
“他會複活的，我向你保證。”諾娃同每個重視克拉克的人都這麽說了。
“謝謝你，希爾路。”路易斯笑了笑。當然，誰都看得出來這笑容很勉強。
“你不準備再問我什麽嗎？”諾娃見路易斯輕易地應下了還有些疑惑，“我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而路易斯卻這樣說：“克拉克相信你，所以我也相信你。”
諾娃歎了口氣：“你也是一個很好的人。”
送葬隊伍到達指定地點後牧師就開始念了悼亡詞，這邊牧師念的悼亡詞和國葬上念的悼亡詞不一樣。
國葬上悼亡詞更多是說超人對國家、對世界做出了什麽，他對我們具有怎樣的意義，我們失去了他是怎樣的悲痛。而這邊的悼亡詞則是簡單地敘述了克拉克的人生經曆，更多的是對他的祝福。
“死者將複活，屍首要興起。睡在塵埃裏，要醒起歌唱。因你的甘露好像菜蔬上的甘露。地也要交出死人來……”*
牧師隻是按照流程地又說了一段聖經的話，但它就像預示著什麽似的。
——超人不會死去，超人一定歸來。
葬禮結束後諾娃又同路易斯和肯特夫婦交談了幾句。
“謝謝你過來，輝煌。”肯特夫婦再度說道，“如果沒有你們我們恐怕很難處理好這麽多事情。”
比如在讓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為他們的孩子舉辦葬禮，比如讓星球日報的主編相信克拉克是有事情而請了長假。
諾娃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她看向遠處的玉米田，想象著玉米未被收割時的場景。清香似乎就這樣撲鼻而來。
“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時，原本陰沉的天空被太陽劈出了一道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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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