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
即使最後和好也不能一切如前。
諾娃會在她力所能及的程度上盡力幫助每一個她可以幫助的人。
道別時間再長最終也還是要道別的。它不是你期望就可以延緩的東西。諾娃與阿爾弗雷德、迪克分別擁抱了一下，並對他們說了一聲謝謝。
到最後她看向布魯斯，不知是否也要擁抱。
你懂的，這可是布魯斯·韋恩，女孩對他的情感不可能平靜。
而且蝙蝠家的小鳥們都沒怎麽擁抱過布魯斯，她一個外人就更不會好意思了。
看見諾娃猶豫的神情布魯斯主動對她伸出手，然後放輕聲音不讓女孩感到緊張：“過來吧。”
諾娃立刻高興起來。她抱住布魯斯，感覺自己人生又一大圓滿。
這可是布魯斯·韋恩主動發出的邀請！多難得啊！她可真是幸運！
“韋恩先生，我相信哥譚一定會變好的。”擁抱結束後諾娃祝福道。
在蝙蝠俠和哥譚王子的狀態外，布魯斯其實是一個很溫和的人。
他並不嚴肅冷漠，也不濫情花心。他擁有普通人所擁有的一切情感，隻是他更為堅韌。
諾娃堅定的眼神讓布魯斯想起了他過去經曆的一件事情。而這也讓他思考起那個問題來。
哥譚一定會變好嗎？
他想人總是崇尚光明的。
“願你也一直順利。”布魯斯同樣祝福道。
就像他過去期許的那樣，不管怎樣，這個女孩也最好一直順風順水下去，不用成長，天真爛漫。
最後同布魯斯、迪克、阿爾弗雷德三人招手後諾娃使用了瞬移光陣，假裝自己是接受了召回，離開了韋恩莊園。
這一周的時間讓她心中長存的愧疚與糾結被消融了。她終於不再是不告而別，她終於讓他們認識到她沒有死亡，而是幸福地生活著。
他們深知對方將會順利地下去。
***
“法芙娜，你對輝煌那條冰龍了解多少呢？”萊克斯·盧瑟如常地走到玻璃罐子前，詢問黑龍。
諾娃看著麵前的盧瑟，不滿地哼了聲：“那是龍族秘辛。”
“我隻負責給你完成任務，而不是給你講故事。”
女孩感到幸運的是在韋恩莊園的一周裏，她都沒有收到黑龍醒來的信號。而在她結束潘達身份、重新回到希爾路馬甲的第一瞬間她就收到了信號。這都讓她不禁懷疑是不是計劃好了，畢竟不是計劃好怎麽可能巧合到如此地步？
當然，原因是什麽也沒那麽重要，諾娃此刻的注意力還是在對付盧瑟身上。
“人們也把她當成超人來崇拜。”盧瑟沒管法芙娜不好的語氣，要是法芙娜語氣突然變好了他才會覺得異常，因為他深知自己做的事多不招人待見，“這不好，她甚至都不是一個類人，人類怎麽能夠相信她？”
“有超人一個就夠了，大都會不需要第二個超能非人類。”
“人類太良善了。”
“所以人類也應該認識到她也不是可以相信的生物。”
聽盧瑟絮絮叨叨的諾娃簡直無語。
您老不是就討厭超人嗎？為什麽又cue到了我？而且cue到我就cue到我吧，那語氣還不是正常的憤怒，反而像是一種關注的東西被搶走了的怒氣。
咱就不能正常一點嗎？您老可是正兒八經的反派而不是喜怒無常的小醜！別總是學小醜那種癲狂的語氣！
諾娃這麽希望著，但現實告訴她不能。
盧瑟就像是突然被開啟了什麽開關似的，每天都要找她絮絮叨叨磨嘰些奇怪的話。他隻要一喚醒法芙娜諾娃還不能不過來，畢竟沒有靈智的她一眼就會把看出來不對勁，誰知道發現了這一點的盧瑟因此會做些什麽。
所以諾娃必須無所事事的陪盧瑟耗著。幾天下來弄得她都煩炸了。
“我都同意了你的計劃，你為什麽還不開始？”終於法芙娜忍不住了，暴躁地問道。
盧瑟伸出一根手指，不緊不慢地搖了搖：“還不到時間，為什麽要著急呢？”
“你看你在這裏什麽危險都沒有，這不好嗎？”
“出去的話會有各種危險，你會受傷、流血、疼痛、甚至死亡。你是個聰明的龍，對你來說聽我的話利益最大。”
法芙娜：“……”
法芙娜：“人類，我警告你，別仗著你可以控製我就胡作非為。”
她將自己的手指龍鱗化——換成人形態後也可以這麽做——觸碰到了罐子的玻璃，玻璃被她觸碰產生了一絲奇怪的聲音，像是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而即將破碎的聲音。
“如果你做的太過分了，我並不建議舍棄一些東西。”
盧瑟看著麵前白發紅眼人形態的龍，不為所動，聲音依然冷漠無情：“那你就舍棄吧。”
“畢竟我也不介意沒了你。”
法芙娜可以人型化這件事情也是盧瑟在知道輝煌就是冰龍後意識到的。意識到後他就讓法芙娜這麽做了。其實他有些生氣法芙娜沒有表現出來，因為這代表著隱瞞。
而法芙娜並不喜歡人形態，因為在她眼裏人類都是螻蟻，為什麽還要幻化成他們的形象？可現在掌控權都在盧瑟手裏，她不得不聽，直擊靈魂的疼痛是她不願承受的。
“你需要的是一頭龍。”幻化成人形態後法芙娜冷冰冰地說道，“怎麽，你也希望我像輝煌那樣以這個形態出去？”
“我認為你不喜歡。”
盧瑟穿著白大褂，胸前的口袋上掛著一支筆。那看上去像普通的筆，但如果使用透視的話就能看見裏邊精密的構造，那隻會應用操控某個同樣精密的儀器。
盧瑟將手從兜裏拿出來。他看著麵前人形態的龍，心裏再度升起了第一次看見龍時的興奮。
“其實我就是想知道。”因為興奮，他的語調也變得詭異起來，藍綠色的眼眸裏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火焰，“你到底能做到些什麽？”
“反正不是你們人類能想象到的。”法芙娜秉持著我就是不說的原則諷刺盧瑟，“你們傳說裏的描述真是讓人荒誕不經。”
“別以你們那種庸俗的思維思考我們這樣高貴的生物。”
“不介意沒了我還控製？真有意思，嗬。”法芙娜故意說起了反話，“有本事你就放我自由，怎麽樣？不敢吧？”
盧瑟沒有接法芙娜的話，而是在實驗室裏逛了一圈。逛了一圈回到原先的位置後他才繼續說道：“你在故意隱瞞一些事情，而且我並不接受你的激將法。”
“幹擾思路？”他突然又反問起來，“學得很好啊。”
“有些時候我都想，你這種通識能力才是真正的強大。生而知之，有多少人為了這個目標努力，結果到最後一無所獲。”
“既然你覺得待在這裏太無聊了，那你就出去吧。”
盧瑟又湊近玻璃罐子。
“讓我見識一下你的能力。”
他微笑著，用著最溫和的語氣說道。
“法芙娜。”
於是諾娃就被逼著以法芙娜的身份出去胡作非為。每次胡作非為時都會有超人或者輝煌很快趕來。
輝煌趕來因為那就是她，而超人嘛……他的超級聽力和超級視力可不是擺設。
法芙娜在胡作非為時並沒有真的展現出龍形態。因為盧瑟沒有特意要求，而她又不想在這個時候造成太大的動亂——如果黑龍都出來了，輝煌也必須用著冰龍的形態對付她。
兩個巨大無比的幻想種在大都會上空打起來？哦，那大都會可以直接不用住人了，即便施工隊速度再快也得用一個多月。
於是超人也隻以為法芙娜是新出現的反派，就像玩具人那樣。
這段時間裏還是有一個大事件的。
——正義聯盟成立了。
作為超人的好友，諾娃是看著克拉克做了正聯成立的最後準備工作。克拉克很忙，但他每天臉上都帶著比之前更大的笑容，渾身上下洋溢著快樂的氣息。
“畢竟以後都有同伴了。”克拉克是這麽回答的，“能更加方便的互相幫助了。”
“我很喜歡同伴。”
“聯盟成員都有誰？”希爾路飄在大都會最高的樓旁邊，再次問向和他同樣動作的克拉克，“是你之前跟我說過的那些人嗎？”
“對。我、蝙蝠俠、神奇女俠、閃電俠、綠燈俠、海王和鋼骨。”克拉克一一說出了人名。
“現在是成立的時間了嗎？”希爾路還記得蝙蝠俠說過不能成立的原因，“因為什麽？”
克拉克點頭：“是的。”
但在說起原因時他又猶豫了一瞬：“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主要是看蝙蝠俠。”
他額頭上的卷毛被晚風輕輕吹拂：“可能真的就是時間到了吧。”
一個超級英雄聯盟的出現，是人們期待已久的事情。因為這樣英雄們就可以更好地保護這個世界了，他們也可以更好地為英雄們做些什麽了。
一時間沒人說話，希爾路便向下看去。
街道上有著川流不息的車群，它們大多都是奔向家的方向，因為現在正是下班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