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
“你也可以再多體會會兒有趣的東西了。”
??托尼不願把他的真實想法表現出來諾娃也就不會去問，順話說這種事情還是很擅長的。托尼再傲嬌也沒用布魯斯傲嬌。
??“我離開前我會告訴你。”
??“到時候給你辦個歡送派對。”
??“得了吧。”諾娃拒絕了，“我不太喜歡派對。”
??托尼疑惑地繼續問：“為什麽？派對這樣美好的活動你為什麽不喜歡？”
??“……我是個天使。”諾娃淡淡地說，“我不喜歡人多的活動。”
??托尼的嘴角扯了扯：“好吧，我很多時候都忘記了你是個天使。”
??安吉拉在他麵前表現的和人類沒有什麽區別，如果安吉拉不露出她的翅膀他總是忽略這個重要的事實。她對人類世界的熟悉好像深入內心，一點兒都不突兀。
??盡管從一開始托尼就清楚諾娃肯定會離開，但他不希望她離開，特別是在相處的時間長了後。
??諾娃不經常說話，但她每次說話都能說到關鍵，也熟悉他的性格，知道他需要什麽，就像深入過他的內心一樣。
??心裏的疑惑早不知何時就消失的一幹二淨，托尼是不相信這是個陰謀的，如果是陰謀的話為什麽還要救他呢？
??他總想著天使真離開那天他一定會好好道別，但想法總是沒有變化快，道別是能道別，但好好就辦不到了。
??因為離別總是充滿悲傷的，而跟天使的離別……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托尼才真正釋然。
??臨近季度總結佩珀也忙了起來，她一忙就無暇公司的其他事情，於是暫時閑著的托尼就被抓去當苦力處理各種文件。
??托尼本人是這麽評價佩珀的行為的，當然，他隻是不想處理那些事情。他知道他不擅長當管理者，尤其是一個大公司的管理者，他最適合的是一個科研人員。
??但這也是他的本職工作，既然公司還是他的公司，所以托尼就在邊吐槽中邊處理起了文件。
??“嗒嗒。”
??“娜塔莎你就直接進來。”托尼頭也沒抬地說，“敲門多假。”
??娜塔莎穿著她第一次來斯塔克公司時穿的那身白襯衫和黑裙子，走到托尼麵前，扔給了他一打文件：“你需要看這些，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認同，所以你隻需要看。”
??托尼這才抬起頭，將文件和原本在桌麵上的放一起：“哈，都是文件狂魔，不做什麽正經事，就知道弄形式上的東西。”
??娜塔莎不置可否：“這個社會的規則就是這樣的，必須有形式，盡管大多數人都認為形式沒什麽用。”
??“但有人覺得這有用，所以它便成了必須的。”托尼轉動手中的筆，淡淡地說道。
??文件處理起來很枯燥，但不太費腦。佩珀先前已篩選過一遍——她始終不放心將事情真的交給托尼——剩下的這些沒有什麽大問題，簡單地看看就可以。
??“是我看文件的時間太長了嗎？”托尼感到光線突然暗了下來便轉身向窗外看去。
??隻見窗外漆黑一片，像是太陽被射中消失了一般。
??雖然已是下午，雖然天黑的慢慢變早，可也不至於這樣突然變黑。
??這不是什麽正常的表現。
??“不。”娜塔莎皺眉回答，經曆過一次的她自然知道這是什麽，那紫黑色的霧氣她可熟悉的很，“是惡魔。”
??“惡魔？”托尼愣住了，大腦開始從記憶中瘋狂調動相關信息，“真的那種？”
??娜塔莎僵硬地點頭，握緊了拳頭。
??“哦，老天。”確認了事實的托尼也不由得感歎起來，“我討厭這種事情。”
??他知道要有大.麻煩了。
??*
??瑞爾亞在網絡上是個有名的人，她的每條博文都能有一千多個點讚，在這個時代算得上流量大戶了。
??作為一個以超英博文聞名的博主，瑞爾亞自然很了解超英，順帶和超英有關的其它信息，算是超英百科也不為過。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聚集了很多對超英有興趣的人的論壇就是她負責的，她和她會計算機的小夥伴一起創建了論壇。
??本來論壇是同好自娛自樂性質的，但隨著某次鋼鐵俠轉發了論壇的相關內容後論壇就火了，很多人下載並使用它。
??所以論壇的性質也在逐漸改變，先前是專作超英內容，現已變成了和各種超自然現象有關的論壇。瑞爾亞不得不給有著不同需求的使用者開辟專門的板塊，否則所有帖子聚集在一起比被貓拽掉的毛線團還亂，也容易掐架。
??當然，這裏並不是指以往意義的和鬼神有關的超自然現象。而是指超出正常世界觀的超自然現象，例如外星人入侵、超能力者等。
??於是，論壇上出現新東西瑞爾亞一般都能知道。
??“天使出現就算了，有人還說有惡魔？”翻看著帖子的瑞爾亞笑著搖搖頭，“這年頭群魔亂舞什麽樣的人都有。”
??她沒有對此真的否定，她是懷疑，畢竟這麽說的人太多了，說自己見過獨角獸和精靈誰不會說，但關鍵看證據。若不是有人傳過和天使有關的視頻，經驗證還是沒有被修改過的她也不會相信。
??忽地，瑞爾亞感覺暗了下來，她正納悶，抬頭一看發現是天黑了。
??“天黑？這才不到五點啊，不至於吧？”瑞爾亞特意看了眼表，奇怪地說道，“難不成還是表壞了？但我明明每周都校準一次。”
??盡管紐約在深冬時會四點多就黑天，但現在畢竟才九月初，正常快六點才會黑天。
??於是滿心疑惑的瑞爾亞走到窗邊，想仔細看看。而這一走到窗邊就壞了，她發現自己的世界觀再一次被震動。
??這並不是天黑，而是紫黑色的霧氣布滿了整個天空，霧氣中有個身影若隱若現，它長著同樣是紫黑色的雙角，麵部不甚清晰，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不是人類，甚至不是任何一種已知概念上的生物。
??瑞爾亞忽地覺得這個生物的眼睛盯上了自己，無名的恐懼從腳底直接竄上天靈蓋。
??明明是溫度最適宜的時候她卻感受到了如寒冬臘月般的冰冷，好像她已墜入了南極冰原，被萬年的冰雪覆蓋。
??幸好這種被注視的感覺隻持續了短短幾秒鍾，如果時間再長一點兒瑞爾亞恐怕就會因腿軟而癱倒在地，精神陷入混亂。
??理智稍微占上風時瑞爾亞移開了視線，紫黑色霧氣就像有魔力般讓人忍不住沉淪下去。即便沉淪時會冒出無數恐怖的記憶也心甘情願，似乎這樣能體會到世界上最動人的感覺。
??瑞爾亞劇烈地喘息著，後怕地說道：“原來是真的……”
??沒人告訴她這是什麽，但她已經確定了，而且她肯定自己是對的。
??這是惡魔。
??這是真正的來自地獄的惡魔。
??*
??“你知道惡魔該怎麽打嗎？”托尼召喚出來了盔甲，問向身邊的娜塔莎，“既然你說你麵對過。”
??娜塔莎搖頭：“我想這個世界上除了她沒人知道惡魔怎麽打。”
??這個她是誰兩人都心知肚明。
??惡魔襲擊過神盾局後他們全力調查過，但一無所獲。惡魔不像天使還留下些痕跡，它就像突然出現的一樣，除了襲擊的信息外再無其他。
??那次爆炸更是被研究過無數次，監控被反複查看解析。可送東西的人在監控上就消失了，即使有一部分人說出他向哪裏走但沒有監控到達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時就徹底失去了對方的蹤跡。
??是誰召喚出了惡魔？
??娜塔莎最疑惑的事情就是這個。
??如果這個問題被解決那事情會輕鬆一半以上，可惜沒有。
??“安吉拉她在幹什麽？”托尼問智能管家。
??智能管家回答：“她沒有在馬裏布的房子裏。”
??托尼在問出的一時間就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很蠢。他為什麽要認為天使小姐總在屋子裏待著，之前很多時候她也總是出去。
??“她會很快趕來的，如果她沒有別的事情。”結合上次諾娃趕過來的時間差娜塔莎判斷道。
??她並不喜歡指望別人，因為這樣就把自己放在了被動地位。可惡魔這種東西很難靠自己解決，必須要天使出馬。
??想到這裏的娜塔莎歎了口氣。
??“今天將會有一場苦戰。”
??*
??作為操控惡魔的人諾娃自然將一切的變化都看在眼裏。惡魔的天賦技能很多，她在將紫黑色的霧氣布滿了紐約的大片天空時發現自己能感受到下麵的人的情緒。
??恐懼、震驚、憤怒和……
??激動？
??這特殊的情緒吸引了諾娃，她將注意放在了情緒來源體身上。
??她看見了一個熟人，紅骷髏。
??哦，他就不奇怪了。畢竟自己做的事情都是他的意願，看到老對家即將倒大黴誰都會激動開心。
??諾娃百無聊賴地眯起了眼睛，現在天使馬甲那邊還有事情，她得等天使回來再開展下一步。
??雖然按照秉性一般都是直接破壞，但她又不是真惡魔，若不是生活所迫她才不要做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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