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緋聞
就連最愚蠢的嘍囉都沒有過,而如今有人敢直接挑起他最厭惡的事。
??……過去屈辱的記憶已被漫長的時光掩蓋,但它太過深刻,留下的痕跡即使在經久之後也清晰無比。
??被迫玩碟中諜,被迫親吻人的腳趾。幾經生死,曾幾乎要被壓的粉身碎骨……
??不過企鵝人識時務,這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錢,若不是這點他也不會幹掉其它在過去和他黑幫成為哥譚地下世界的巨頭之一。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無法對黑鴉做什麽來緩解自己的怒氣。看看黑鴉直接消失的樣子就知道了,他能突然消失還不能突然出現?將自己殺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隻是看他願不願意罷了。
??所以說他討厭這些有超能力的人!
??企鵝人憤憤不平地想,憤怒地垂了下桌子,聲音之大使得桌子上的水都向後移動了。
??聽說大都會的盧瑟在做什麽實驗……自己應該參與進去,既能賺到錢又能疏解怨氣,何樂而不為呢?
??變種人是不能沾染的,和兄弟會對上不好,更何況那些人對變種人看的嚴。
??而非人生物就不一樣了,誰能說黑鴉醫生還是真正的人類呢?都是有特殊能力的智慧生物,概念差不多。
??企鵝人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雖然圖象不甚明確,但也能看出那是一個巨大的非人生物,冰藍色的鱗片反射著似是雪山之巔的震撼人心的光芒。
??“哈,他可真是幸運。”企鵝人低聲念叨著,混濁的眼睛裏也有了興奮的光芒。
??“冰原裏的好東西真多……”
??況且他也很想見見——
??傳說中的龍到底是什麽樣子。
??諾娃並沒有回到診所,而是先去了法爾科內的地盤。
??她習慣將事情一次性解決,所以上半夜與企鵝人‘談心’,下半夜就來找法爾科內‘談心’了。
??法爾科內的重要地盤是一個舞廳,藏在一家餐館的地下。
??雖然餐館隻是掩飾,但諾娃依然覺得法爾科內和企鵝人竄味了。
??記得法爾科內和企鵝人過去不對付了十多年?女孩不太了解哥譚黑幫的恩怨情仇,那東西想要了解更多是將自己搞糊塗。
??諾娃拉了拉為了裝逼帶上的銀灰色帽子,嘴角勾起恰到好處的玩味笑容。
??老實說黑鴉馬甲有一個自帶的骷髏,但係統說那太不合適了所以時空局就把骷髏拆走了。
??對此諾娃是這樣回答的:親親統統,你確定不是因為分級要創造和諧社會?
??係統則尷尬地笑了笑:誰知道呢,時空局的規定太多,即使是係統也不一定知道它們被製定的原因。
??反正遵守就是了,大多數規定都是為了任務者好,因為那都是血淚經驗,就像實驗室守則一樣。
??諾娃比較遺憾,因為自帶骷髏的話她就更好扮演反派了。想想看,戰鬥的時候突然扔一個骷髏出來,沒人能鎮靜的了,什麽都能玩成驚悚片現場。
??法爾科內的人也在舞廳的門口等著黑鴉,諾娃十分懷疑,哦可以算是肯定法爾科內是從安插在企鵝人的臥底那裏得知的消息。
??法爾科內與企鵝人的恩怨情仇說上個幾天幾夜也說不完,真要簡單概括就是反水反水與反水,碟中諜中碟玩的老溜了。
??他們兩個對此心知肚明,但都沒有去拆穿。畢竟知道誰是間諜總比不知道誰是好,隻要不是真正重要的信息那就傳唄,在哥譚這個混亂的城市你也不能指望什麽保密措施,除非是個死人。
??哦,如果再和外界的神奇力量扯上關係那死人也不能保密。
??諾娃跟著穿著黑西裝的人走進舞廳後的同時也在打量著舞廳。舞廳裏盡是光怪陸離,照射燈使房間忽明忽暗,靡靡之氣蔓延在整個房間。
??舞女在鋼管上跳著舞,歌手在舞台上唱著歌,十分迷幻,和外界是兩個世界。
??大多數在舞廳的人穿的都不是正裝,不是極其休閑就是像沒穿衣服一樣。所以在看到兩個穿正裝的人時諾娃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一個是穿著黑裙子的女士,氣質十分古典,她正拿著酒杯和另外一位穿著西裝的男士聊天。
??男士就像每個老板一樣,除了服飾外沒有格格不入的地方。而女士不同,她就像誤入人間的精靈,幾乎是看一眼就覺得她不應該來這個地方。
??女士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她出現的地方就應該是各大觥籌交錯的宴會,淋漓盡致地展現其優雅高貴。
??諾娃隻打量了幾眼,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沒有過多注視,不過女士那笑起來想滿足的貓一樣的神情還是留給了她深刻的印象。
??舞廳盡頭突然安靜了下來,仿佛外界從未有過喧鬧一樣。
??法爾科內坐在盡頭處的椅子上。
??他的麵前也有一張椅子,都不用法爾科內說那些客套的話(她也懶的再聽一遍),諾娃自覺坐下了。
??“相信法爾科內先生知道我所來為何。”諾娃將自己外放的氣質收斂了些,畢竟她還不太想讓法爾科內為難,好歹他是阿爾伯托的父親。
??“當然,黑鴉醫生,很高興我能為你提供幫助。”法爾科內微笑著說,比企鵝人要圓滑的多,不愧是老牌黑幫了。
??“很好,那麽五號試劑和毒蛇的事情你們知道有多少?”諾娃也笑了笑,當然,她這個笑是誰都能看出來的那種虛假的笑。
??她這回都不問有沒有涉及了,直接問多少。因為她相信大多數哥譚地下勢力都在這上麵參和了兩腳。有些可能都不是為了錢,隻是為了把水攪得更混,畢竟混亂是地下勢力滋長的天然土壤,井然有序隻會讓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黑鴉醫生你這話說的,就看你想知道多少了。”法爾科內說道,嗬嗬笑了兩聲。
??“是誰做的?”
??“我們是商人,要守信用,不能透露賣家信息。”
??哦嗬嗬嗬,鬼信啊。
??聽見阿爾伯托和企鵝人差不多的話諾娃又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做黑幫的第一要責就是不能守信用,反水是常規操作,為了自己的利益反戈一擊更是常有,說講誠信未免太過虛假。
??“但看在黑鴉醫生的麵子上我想還是可以說一些的,他們也應該需要黑鴉醫生這樣的優質客戶。”法爾科內說的就像他真的在談生意一樣,瞬間變化了口風。
??“多注意集會,尤其是與醫療有關的集會。”
??話說到這份上了大家也都是聰明人,諾娃明白她能從法爾科內口中套出來的話就這些,所以在他說完後便打算直接離開。
??法爾科內也沒用阻攔說什麽再聊一會兒,隻是讓他的手下繼續帶路了,在黑鴉轉身之後對其背影露出了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嗬,所謂的惡魔醫生。”
??諾娃向上麵走時能聽見越來越大的歌聲,人吹的口哨聲,還有興奮的尖叫聲,好像所處的環境沒有一點兒危險,人們隻需沉浸於歡樂。
??鋼管舞娘換了一個,是個黑色卷發的拉丁裔姑娘,長的很好看,秉持著欣賞的原則諾娃的視線在姑娘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而就這一會兒也讓身邊的人注意到了。
??黑衣人見狀用著殷勤的聲音說道:“黑鴉醫生是喜歡嗎?喜歡的話——”
??“不用。”諾娃直接了當地拒絕,截斷了黑衣人未說出的話。
??而後她又看著黑衣人,頗為嚴肅地說:“對於我的任何舉動你都不要有任何想法。”
??黑衣人尷尬地扯扯嘴角,他沒想到拍馬屁不成還直接拍到了腿上。
??諾娃不知道黑衣人的想法,她認為自己才是最該尷尬的一個。她又不是那種人,這種桃色緋聞可不喜歡沾染。
??那位氣質古典的女士,依然在,隻不過她旁邊原本坐著的男士不見了,興許是去拿什麽東西。
??女士隨意地打量著周圍,依然像隻在觀察環境的貓,警覺而機敏。
??她的視線無意間經過了諾娃,她發現諾娃在看著她後就回以一個微笑。
??由於人設和社交禮儀,諾娃隻是微微點了個頭,忽略掉那股若隱若無的熟悉感。反正這樣的女士她說不定哪回在電視上看到過,畢竟一看就是上流社會的人物。
??但諾娃沒想到她很快就再和這位女士碰麵了,碰麵的時候她也得知了這位女士的身份,而那時她就驚呼起來。
??“怪不得會感覺熟悉!”
??對諾娃微笑的女士在諾娃離開後眼神立刻變得複雜起來,其他人可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她怎麽會不知道?那位可是最近聲名鵲起的黑鴉醫生。
??一位可以與地獄締結契約的醫生!
??女士眼波流轉,勾起一個神秘的笑容。
??就她所知道的消息加上今天看到的東西而言,她相信這位黑鴉醫生一定會去那個聚會的。
??“凱爾?”拿著兩個酒杯回來的男士見凱爾在沉思便問道,十分殷勤地將酒杯遞到了她的手邊。
??凱爾收斂思緒,抿嘴一笑,貓眼石般的綠色眼眸裏有暗光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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