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
顧瀟瀟身形幾次變換便來到墨寒身邊,那地麵震動的越來越劇烈似乎就要到二人麵前。顧瀟瀟也顧不得男友有別攬住墨寒的腰直接閃到了附近最高的一處山頭上。
但就這一手墨寒就知道顧瀟瀟在空間之道的造詣已經不是同齡人可以企及的了。
兩人壓低了身子趴在山頂,墨寒頗為無奈的傳音抱怨道:“我不就殺了一隻犀牛麽?至於搞這麽大的場麵麽?”
顧瀟瀟搖了搖頭:“應該不是你殺了一隻犀牛這麽簡單,這群犀牛給我的感覺像是在逃命。”
兩人趴在那裏不動差不多有三四個呼吸的時間遠方出現了一條藍色的河流,如此大規模的犀牛四散奔逃竟也沒有卷起一點塵土,這更加印證了顧瀟瀟說的這裏一切都是幻象的說法。
這還是墨寒第一次見到如此氣勢恢宏的場麵,就這麽草草的望去前麵至少得有五六百隻藍色的犀牛,這些犀牛雖然看上去笨重但眼下卻是在奮力的奔跑,墨寒幾乎懷疑如果不是這地麵是死的這些犀牛會把地麵踩裂。
那條藍色的河流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顯,就在他們即將靠近墨寒和顧瀟瀟所在的山頭時那些犀牛腳下的土地竟然真的裂開了。
與其說是裂開倒不如說是破碎或者爆炸還要更貼切一點。
那地麵轟的一聲炸開,跑在正中間的犀牛被這巨大的衝擊力給拋了起來。就像洶湧的河流突然間泛起了澎湃的浪花。
可是在墨寒這個角度分明能看到那地麵開了一個巨大的洞,那洞似乎深不見底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從那洞中傳來。那藍色的河流就真的好像水找到了出口一般從兩邊流到那洞穴之中。
墨寒和顧瀟瀟的情況比那些犀牛也好不了多少,那巨大的吸力讓她們根本無法穩住身形。就在二人即將離開地麵的時候,墨寒的衣服迎風碎裂落出了他年輕而又頗為精壯的身體。
墨寒背上的淩天繪卷綻放著乳白色的光芒,那光芒迅速的將墨寒和顧瀟瀟包裹住,就好像一顆剝了皮的雞蛋一般。二人頓時感覺身上的壓力小了不少。
也就是三五秒鍾的時間,那些犀牛盡數被那地上的窟窿吸走。那窟窿就好像吃飽了一般緩緩合上,那地麵又恢複了先前的平整連一個多餘的小沙粒都沒有留下。
淩天繪卷開啟裏麵的小白虎和小黑虎也借機跑了出來。小黑虎似乎非常享受跑出來的時光繞著墨寒跑來跑去,小白虎則是頗為友善的舔著墨寒支在地上的手。
其實墨寒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兩個小家夥,也是頗為好奇的摸了摸小白虎的腦袋。小白虎似乎很是開心把自己的頭在墨寒的手中蹭來蹭去。
顧瀟瀟說到底也不過是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兒,看到如此可愛的兩個小家夥下意識的想去摸小白虎,小黑虎看到顧瀟瀟的動作“蹭”的一下跑到顧瀟瀟麵前頗為凶惡的衝著顧瀟瀟呲牙。
小黑虎張著嘴巴吐著舌頭衝著顧瀟瀟喘息的樣子倒是真的讓顧瀟瀟停下了手,隻是有些求助的看著墨寒。墨寒也想幫顧瀟瀟可是他也和這兩個小家夥不熟悉,隻好衝著顧瀟瀟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
墨寒一抬手,小白虎便注意到了小黑虎的樣子。小白虎搖搖晃晃的走到小黑虎身邊用小爪子拍了拍小黑虎的頭。小黑虎似乎很聽小白虎的話,有點委屈的跑到墨寒身邊。而小白虎則是頗為主動地跳到顧瀟瀟的懷裏。
顧瀟瀟抱著小白虎,不自覺的笑了起來。這還是墨寒第一次見顧瀟瀟笑,顧瀟瀟笑起來的時候兩個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著實讓墨寒看的有些癡迷。
“這兩個小家夥叫什麽名字啊。”
墨寒有些無奈的指了指自己背後的淩天繪卷:“這兩個小家夥應該是這畫裏的,我也是第一次見。”
淩天繪卷的事情顧瀟瀟也聽自己師傅提過,看墨寒的樣子應該還沒能掌握淩天繪卷。所以墨寒說自己沒見過這兩個小家夥倒也有情可原。“那我們給他們兩個起個名字吧。”
其實墨寒也非常喜歡兩個小家夥,雖然是初次見麵但連個小家夥似乎對墨寒格外的親昵:“那你說叫什麽名字好呢?”
“白的叫豆包,黑的叫年糕怎麽樣?”
墨寒有些無奈的看著顧瀟瀟,這女孩兒雖然外表冷漠但內心終究還是小姑娘的性子。墨寒不想打擊顧瀟瀟,彎下了腰抱起小黑虎笑著說道:“你以後就叫年糕了好不好?”
小黑虎有些別扭的扭過了腦袋,似乎對這個名字不是很滿意。但是小白虎用鼻尖蹭著顧瀟瀟似乎頗為喜歡自己的名字。
兩人和兩個小家夥玩鬧了一小會兒,墨寒終於頗為認真的問道:“剛才那是怎麽回事?我似乎感受到了一股頗為雄厚的元力?那是什麽怪物麽?”
顧瀟瀟放下小白虎,點了點頭道:“剛才你看到的是這沉默之海裏的四大凶獸之一,吞天。”
墨寒頗為吃驚地問道:“你不要告訴我剛剛那大窟窿是那家夥的的嘴。剛才那麽大動靜你告訴我他是一錢的實力?”
顧瀟瀟點了點頭道:“這吞天是上古的神獸,吞天這種生物自生下來就掌握了完整的吞噬之力,若不是吞天智力過於單一吞天在這沉默之海中絕對是獨一檔的存在。至於元力麽,吞天在這沉默之海中確實隻有一錢的元力,但你架不住它掌握了完整的道啊。”
墨寒點了點頭,他以前隻覺得元力的強弱是決定戰鬥力的最關鍵因素,但現在看來同樣的元力水準道行才是決定勝負的標準。別的不說就剛剛吞天那一下,雖然隻是一錢修行者的元力水平,但哪怕是八錢的修行者也未必能扛得住。
墨寒似乎被震撼到了,低頭沉思了許久。突然墨寒就好像觸了電一般抬起頭頗有些無奈的問道:“你知道怎麽把這兩個小家夥弄回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