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1章 穿回大盛
雖然記憶沒有恢複,但是極寒冰洞乃是她的護身靈玉——九寒玉墜落形成的特殊禁地。
曾與靈魂綁定的本命法寶,即便過去千年,當她再次出現,靈魂依舊有所感應。
話音剛落——隻見極寒冰洞裏一陣陣星星點點的光芒,四處升騰,就像是夏夜裏的螢火蟲靈動,又像是夜空的星河璀璨。
星光漸漸在夜染衣眼前匯聚,最終變成了一片指甲蓋大的殘玉,嗖地一下,落入她的眉心。
夜染衣的周身泛起一陣淡淡的玉光,很快又光華內斂,恢複常態。
“這是……什麽?”
夜染衣十分驚奇。
祁北大概認出來了……“九寒玉的殘片。”
祁北看著她道,“它是你的護身靈玉,靈魂綁定認主。
所以你一出現,它就自動回歸。”
夜染衣伸出手掌,一陣淡淡的玉光在她掌心浮動。
她能清晰感覺到……這一片玉光,就像是一層盔甲在保護她。
“我……前世的東西嗎?”
夜染衣好奇問道。
祁北點頭。
“那我前世是不是認識你啊?”
夜染衣踮起腳尖湊近他,臉蛋在他脖頸間嗅了嗅,“不知道為什麽?
突然覺得你的氣味,有點可口,十分熟悉。”
祁北不由好笑。
看來她感覺到了神血。
這金豆芽就算什麽都不記得,口糧倒記得挺清楚?
“給你。”
祁北將修長的手指喂到她嘴邊。
以前他就是這麽喂金豆芽。
金豆芽會用鋒利的葉子,輕輕割開指腹一個口,然後趁著自愈之前趕緊吸溜喝一大口。
但是……現在她已經不是花花了啊。
夜染衣望著眼前的手指,臉有點紅。
這似乎……不太合適吧?
但看祁北一臉淡定的樣子……十分正經。
夜染衣覺得自己太流氓了!一腦子裏都是些什麽顏色廢料呢!看看祁北……表情多正常啊。
咬一口怎麽了?
不敢動口的才是心虛的人呢!夜染衣偷瞄了他一眼,迅速咬住半截手指,但她現在又不是想喝血的金豆芽……於是就……輕輕添了一口?
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的祁北低頭一看……美人水汪汪的眼睛十分正義地看著他,但通紅的臉頰,暴露了羞意。
指尖濕潤而滾燙。
祁北莫名覺得有點發熱。
在極寒冰洞。
發熱?
?
“我,刻畫一個陣法。
你休息一下。”
祁北收回手指,一臉正色。
夜染衣乖乖點頭。
坐在一邊看著他畫陣。
結果幽·才·從不失手·閉眼都能畫陣·王,第一次畫陣就……“砰!”
炸了。
“祁北你沒事吧?”
夜染衣擔憂道。
祁北睜眼瞎話,“沒事。
極寒冰洞靈力不穩定,我再畫一個。”
極寒冰洞:?
?
你自己心潮洶湧心神不定色迷心竅關我什麽事?
“喔。”
什麽信什麽很好騙的夜染衣乖巧點頭,“那你心。”
祁北將剛才的畫麵折疊折疊再折疊,封在心底,免除了這個幹擾因素……這一次,離魂、追蹤幾個陣法有條不紊的疊加,一氣嗬成。
兩人麵對麵坐入陣法中間。
祁北一隻手牽著她,另一隻手,劃開一道口子,以血為引……滴答。
神血啟動,陣法生效。
一陣耀眼的光芒,從陣法處升起,映照地整個極寒冰洞恍如白晝,什麽都看不清。
直到光芒消失……冰洞裏恢複了一貫的沉寂。
隻有兩具沒有靈魂的肉身,牽手而坐。
……穿梭時空不知用了多久。
但對於陣法之中的兩人來,就是睡了一場覺。
再次醒來……祁北望著眼前熟悉的景致。
夜明珠鑲嵌的花板,流光溢彩。
兩旁牆壁懸掛著長明燈,燭火通明。
他躺在一張白玉床上……四周縈繞著清冷的香味,仿若大雪從香木簌簌而落,冷冽的清新與極淡的木香。
搖雪香。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場景。
他回來了!這是北王府的地下密宮,是他當初閉關所在之地。
他還穿著當年的衣衫……一切仿佛沒有任何變化。
金豆芽!祁北確定自己穿回來了,立即四處張望,“染衣!”
“這呢!”
清澈的聲音仿佛從他心間響起。
下一刻,一抹淡淡的靈魂虛影,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我發現我可以蹲在你心裏,也可以自己飄出來。”
夜染衣驚奇道,“我在你心底,看到了一片花瓣。
我就住在花瓣裏麵。”
“那你能看見花瓣裏有什麽嗎?”
夜染衣搖搖頭,“沒有。”
看來,這一份花瓣,必須她自己煉化以後,才能看到記憶。
“這裏是什麽地方啊?
這是你的家嗎?”
夜染衣好奇地四處打量。
祁北嗯了一聲,“這是我的王府。
走吧,我們出去。”
“王府?
你在這個世界是個王爺嗎?
這裏漂不漂亮?
這裏的人吃米飯嗎?”
夜染衣一連串問題冒了出來。
祁北幹脆放開心海記憶,“自己去看。”
現在夜染衣就住在他的心上。
隻要他同意,她能看到他在這一世的記憶。
果然,這一下夜染衣就消停了。
回到了花瓣之中蹲著。
祁北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自己和離開之前沒有任何不同。
唯獨,食指處多了一枚金色的花環,仿佛紋身一樣印在他的指間。
這是夜染衣的標記。
而夜染衣隻能以靈體的狀態出現。
凡人理應看不到她。
祁北走出地宮,回到地麵花園。
王府的侍衛奴婢們嚇了一跳,驚喜不已。
“王爺您出關了!”
“恭喜王爺!”
祁北微微頷首,問道,“我閉關多久?”
“您已經閉關兩年又六個月!”
管事趕緊答道,“您可算出關了,陛下每都會派人來問。”
祁北心底微暖,“備馬,我要入宮。”
“是!”
“對了,你看看我身邊,還有人嗎?”
祁北問道,心底喚了夜染衣一聲。
夜染衣瞬間冒了出來,隻是腳不沾地,輕飄飄地。
“沒有啊?
您身邊沒人啊?”
管事被問的不明所以。
果然。
他們看不見夜染衣。
夜染衣也差不多明白了怎麽回事,試探著伸手晃了晃,手竟然直接從一旁的樹身上穿了過去。